太子咱俩做驴友吧

第八十一章 来挖墙脚


等回到了太子府,小简勿被清荷领去了别处,简池才把仓桀和白汜一起召到了书房。
    仓桀心生惑意,若是为红线一事,简池不愿娶自个大可单独与她说,何必召来白汜一起?就算简池真依了天意,要将自己娶进太子府,那也不该单独召她和白汜才是。
    当简池端一杯茶,把自己召仓桀和白汜来书房的缘由娓娓道来后,仓桀紧咬下唇,攥紧两个人的红线,揉搓。许久,待仓桀自认为情绪已经全部平复后,才把已经被她揉搓变形的红线递到简池眼前:
    “既然是上天注定要我嫁给太子,太子娶是不娶,我都是太子的人了。仓桀不是死皮赖脸的人,太子也不必担忧仓桀借题发挥。我与白先生的婚事就此作罢,日后也莫要再提了。若太子无他事,仓桀告退。”
    说完仓桀把红线收回来,不等简池允诺夺门而出。门重重关上的那一刻,从简池说让她和白汜成婚的第一句话开始,憋在仓桀心里的泪迸发而出。
    仓桀不是圣人,做不到没有七情六欲。面对她爱的男人,却让她嫁给另一个人,她也做不到一笑置之、或者就这么对简池说好。
    就连和她仅仅有过几面之缘的白汜都猜出来是黯唯、是他的黯唯了,他猜不出。从她到太子府的那时起,不过是半月余。她为他不顾生死,他怎可能也看不出她爱他?
    仓桀在书房门口抱膝抽泣。阿池,我不说你就看不出么?还是你从未正眼瞧过我一眼?你又是从哪里看出我和白汜两情相悦?
    仓桀哭累了,才起身往外走。却不想回东篱院,那就去外面吧。去外面吧,散散心也好。
    已近晌午,街市上人已经大多散去,寥寥无几的摊贩一边拿把蒲扇遮头顶上炽热的大太阳,一边高声吆喝,以博顾客。
    仓桀就这么胡乱走着,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哪。直到太阳高高挂在头顶时、肚子咕噜咕噜叫时,才觉察到竟然已经到了午时。回太子府吗?仓桀还没有信心看到简池还能从容不迫。还不能假装从容就不要回去了。
    到了太子府,虽说每月府里幕僚除了管吃管住外,每月还有几两银子零花,可仓桀生来就有个出门不带钱的习惯。摸遍了上下口袋,仓桀也就只找到了两块铜板。
    当仓桀站在满隆都号称最奢侈的酒楼门口,捏着手里仅有的两块铜板犹豫是去旁边小摊吃烧饼、还是大摇大摆的进去吃霸王餐,吃完了让人通知简池来赎自己时,突然从里头径直向仓桀走出来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约摸有四十一二,穿一身华服。到了仓桀面前微微作揖:
    “可是仓桀仓先生?”见仓桀点头,尖嘴猴腮笑得更假了,“仓先生,我家王爷有请。”
    说完做了个请的姿势。仓桀往酒楼里打量一番,并没有看到什么王爷模样的人。算了,既然有人请肯定是能白吃一顿饭的,管他哪个王爷,先填饱肚子大事。尖嘴猴腮见仓桀进了酒楼,赶忙头前引路,把仓桀带向二楼的一个隔间。
    说是隔间,却宽敞的很。老远就能听见里头的丝竹乐声和女子咿咿呀呀的唱腔。当仓桀跟着尖嘴猴腮见到他口里的王爷——梁王后,足足有三秒钟,食为大完胜扭头就走。梁王见仓桀来,轻拍掌,歌女退下去。梁王笑吟吟的从凳子上站起来,亲自去接仓桀:
    “听说仓先生和太子晌午的时候去了城西荷塘,本王派人去请先生小叙,却说先生已经随太子回去了。方才无意看见先生在春风楼门前徘徊不去,想来今日错过了,不知哪日还能再见先生,便差人把先生请来了。冒昧至极、冒昧至极。”
    仓桀不与梁王客气,直接入座大快朵颐。梁王大笑豪爽。酒过三巡才道出请仓桀真正用意。仓桀把最后一块脆皮鸭填进肚子,把筷箸放在桌上:
    “若梁王是来说服仓桀投入梁王麾下,大可不必再费心思了。我已决意跟随太子,不论生死富贵,仓桀告辞。”说着仓桀对梁王歉意一笑往外走。等出了春风楼,仓桀打了个饱嗝,满意的拍了拍滚圆的肚皮。
    果然蹭饭蹭饭饱心情会格外愉悦。打道回府。而在春风楼的梁王透过百叶窗看到仓桀离去,对尖嘴猴腮一招手,在尖嘴猴腮耳边耳语几句,望着仓桀远去的背影。
    太子已经有了像狗一样忠心的白汜和九厥,仓先生,你锋芒已露,我若再将你拱手让他,岂不是等于把江山相送?
    梁王望着仓桀的背影逐渐阴狠,在他手里的茶杯被握碎的同时,他转身一笑。
    仓桀回到太子府,白汜已经在东篱院等着她了。见仓桀来,起身的同时带落棋盘上的一片棋子。白汜尴尬一笑,低身去捡。仓桀知晓今日之事怪不得白汜,所以心里只有委屈而没有火。而委屈也在方才的散心中去了七八。
    所以白汜刚捡了几子,就看见一双沾着草屑的鞋来,随之而来的则是同样捡棋的一双白净的手。白汜拿着棋子的手愣了愣,起身把棋子放在棋盒里:
    “方才太子来过了,见你还未回与我下了会棋就走了。”
    仓桀拾棋放棋的动作一气呵成,甚至连脸都不曾抬一下,好像是满不在乎似地“哦”了声,继续去捡棋子。
    “太子说,为答当日救命恩,他会给你个名分的。”
    仓桀终于有了反应,依旧是蹲着身子抬眼望着高高在上般的白汜,莞尔一笑:
    “有劳白先生代我转告太子。多谢太子隆恩。”一字一顿似乎是咬牙切齿般。白汜叹了一声,伸到半空欲以动作表示安慰的手似乎是觉得不妥,收了回来:
    “你也莫要与他置气,他并不知你就是黯唯。日后的事且走且看。”
    仓桀冷笑一声。莫要与他置气?今日他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都如同刀子割我的心,一切只不过一句他并不知我是黯唯。
    我又怎能与他置气?纵然有千万委屈。是啊,且走且看。阿池,我可能奢望你重新爱上仓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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