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咱俩做驴友吧

第八十二章 再遭陷害


仓桀只和白汜客套了几句,就把白汜赶了出去。不去找简池亦不出东篱院。简池果如他所言,当夜便让珠儿、清荷带了绫罗绸缎来,说是要筹备嫁衣。
    仓桀冷笑一声,把红绸扔到一边。大红的颜色像是血夺目惊心。仓桀虽能如愿嫁给简池,却丝毫没有嫁给他的喜悦。一切不过是因为为报救命之恩,阿池,你看似重情实则真是绝情的很啊。你我成亲后呢?将我迁出东篱院,日后便如祁莲和乔忆凉一般吗?日日守着寒灯孤烛,做黄粱一梦。
    当夜仓桀听蛙声一夜,寒冷的月光洒了东篱院一院,一夜无眠,直到天蒙蒙亮了才朦胧睡去。日上三竿,仓桀睡得正香,被“砰砰砰”一连串强烈的拍门声吵醒。
    仓桀辨了许久,才认出来来人都是太子府的家丁护院,一见仓桀,不由仓桀分说,两个大汉就三下五除二绑了仓桀往外头走,正被洗衣回来的清荷瞧见,“咣当”一声,衣裳和水群落了一地。待清荷终于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被堵住嘴呜咽不止的仓桀已经没了踪迹,清荷顾不得拾衣裳就忙不迭的往书房跑。
    这些人把仓桀推进一间阴暗潮湿的地牢,解开仓桀身上的绳索就走了。仓桀茫然的看着周围已经发霉的石壁,周围被霉臭味和老鼠走动及吱吱声充斥。一番呼喊无用,仓桀只能颓废的走到角落,仿佛只有身后潮湿的石壁才能给她一分安全感。
    仓桀在地牢里想了半日,也没想出个昨刚说要娶自己,今就派人来抓自己的缘由。直到晌午时送饭的家丁放下一碗还算干净的白米饭,祁莲紧接着从他后头出现时,仓桀才番然大悟。
    想三年前,她尚寄宿在黯唯体内,与祁莲也是金兰姐妹时,珠儿便向自己说过祁莲非善人。当时她还说是珠儿危言耸听、太过多疑。如今看来,祁莲能因为自己将嫁进太子府,便和人设计来害,确实也算不得是个善人了。
    不过就是昨自个在春风楼和梁王同桌共饮一事,被人拿来做了文章。偏偏昨夜太子府里一个姓杨的幕僚送了一碗粥给简池,说是仓桀吩咐的。简池因无食欲,就将粥随手赏给了旁边服侍的家丁。五更天时,家丁归西了,而御医的诊断却是——粥里有毒。
    恰巧宫里传出隆帝病危的消息,简池顾不上彻查就赶去了皇宫。这事自然就落到了祁莲头上。祁莲不管那个幕僚话里真假,一听涉及仓桀,便让人把仓桀绑进了地牢。
    祁莲右手穿过木桩和木桩之间一掌不到的缝隙,狠狠地捏着仓桀的下巴,仿佛是要把仓桀下巴捏碎一般:
    “仓先生,身为梁王的狗潜入太子府,为了取得太子的信任甚至不惜赌上自己性命,我是该说你好胆色呢还是傻呢?”
    仓桀冷笑着看祁莲,越看越觉得祁莲可怜,冷笑渐变成嘲讽模样。想想还真是可怜,所爱不得、所欲不得、甚至还要日夜提防算计阿池身边的每个女人,乃至已过世的黯唯,没事都要因她吃些闲醋、冒点火气。
    祁莲看仓桀这般模样,先是勃然大怒,后同样嘲讽一笑,拂袖而去。
    这一去,就再无音讯。仿佛所有人都把仓桀遗忘了、或者是都已经确信仓桀是梁王的一条狗一般,一连三日,除了每天到了饭点送上几口米饭的家丁外,这座地牢无人问津。
    直到第四日,天将明时,才终于来了一个旁人,却是穿着黑衣鬼鬼祟祟的模样。确定周围无人后,才看了一眼躺在角落里,已然脏兮兮的仓桀,轻手轻脚的打开锁链,推门而入:
    “仓先生,梁王可怜先生被冤入牢,便让小的来救先生。先生若有意,梁王府内已经备好酒茶沐浴,何必在地牢里受这般苦?”
    仓桀只抬眼看了一眼尖嘴猴腮,便指着大敞四开的牢门:
    “不劳梁王惦记,只要梁王不再落井下石,仓桀就已感激不尽。请回。”句句不留余地。
    尖嘴猴腮道了句何必,叹息一声退了出去。明明该悄无声息的走,却在尖嘴猴腮离开地牢的那一刻,突然有一个声音拔高了喊:“快来人!有人要救仓桀!”
    仓桀突然心一紧,慌忙爬起来贴着木门试图看清外头的情形,却只能听见刀枪棍棒交错声,最后是尖嘴猴腮凄厉的一声惨叫,周遭声响皆间歇。切都发生的那么突然却又来的有条不紊,包括那声叫喊以及后来一拥而上的护院。
    仓桀颓然的软在地上。竟又被人算计了吗?阿池,阿池,我本想仅凭一碗粥你还是会信我的,可今又出了这档子事。那日祁莲走时说你近段时间皆不在太子府,待你回时我怕已无人形,而是非黑白怕是由祁莲说了算的。
    阿池,我俩的红线缠绕交错时,我尚雀跃。可如今,哪里是天作之合,分明是老天对我俩从中作梗。
    仓桀闭着眼,手里紧握着昨大半夜,小简勿偷偷溜到东篱院,还给自己的桃木簪。还能握着它死,也好。
    仓桀不知道尖嘴猴腮到底被那些护院怎么样了,或者是抓起来后又说了些什么。今没有早饭,也没有要发霉的午饭,直到天边只剩下一缕余晖时,才有人捂着口鼻到地牢来。
    来人却是白汜,提一个食盒。食盒掀开,都是仓桀几日来看都不曾看到过的好菜,独少一壶烈酒。它们被白汜一字摆开,最后拿出来的是一碗白粥。仓桀捧着那碗白粥喝了不过几口,突然就泣不成声。
    几日里来,仓桀对这件事想过很多,但无论是哪一种猜想,她都再也得不到阿池了。但她知道白汜必然会来瞧自己,许是下一刻也许是临死前。仓桀拿自个已经变灰的衣裳擦净泪,也擦净了嘴边的食物残渣,望着白汜:
    “许我活不成了,我只望你代我转告阿池,只需说我爱他就好。昨做嫁衣的绫罗绸缎也已经送到了东院,你若可怜我,便将她们做成凤冠霞帔,在我死前让我穿一次,或者瞧一眼也好。”
    “若能再瞧见阿池一眼,我便无憾了。”许久,仓桀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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