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明者

“洪”字。正是洪承畴接到朝廷公文，知道李斌到了河南派出多人打探，演出了这出戏。
    “湖广总督，不，蒙古总督洪承畴拜见王爷、王妃。”
    “洪大人闲来无事吗?”
    “也不是，要卸职了最后尽地主之谊迎接王爷也是应该的。”说着凑近李斌小声说道：“王爷好艳福，到哪找的像仙女似的王妃，论相貌、身材、气质我那些妻妾都是垃圾。”
    李斌翻翻眼白说：“洪大人喜欢，送给你如何？”
    “王爷可不敢开这种玩笑，折煞老臣也。”
    柳如是看他们偷偷摸摸说话，洪承畴不时用眼瞟她，问李斌说什么呢？李斌急忙正色道：“没说什么，洪大人还不前面带路。”
    洪承畴这次下了大本钱，设宴招待李斌一行人，酒足饭饱后两人来到洪承畴书房，丫鬟端来茶水，柳如是同他的一帮夫人们聊天去了。洪承畴才表情严肃说：“王爷这次要帮我个忙，别调我去蒙古干什么总督，就是在江南给我个步政司也行啊。”
    “洪大人是何意？你可是朝廷千选万选的最佳人选，论文，多年的前朝进士，论武，曾镇守九关边疆大吏，有勇有谋，举国上下无人能及，众人都看好你管理好蒙古，你却打退堂鼓。”
    “王爷、这帮大臣是害老臣，你想蒙古之邦大多彪悍、野蛮、无礼数之人，接连造反，虽然被王爷杀掉不少，但积怨更深，搞不好连性命都保不住，还望王爷体恤在下。”
    洪承畴说得不无道理，杀戮越多反抗越强，蒙古是一个烧开的油锅，谁沾谁倒霉。正是基于这点李斌才考虑让洪承畴去，即有武力的震慑又要温柔的文戏，只有洪承畴才能胜任。
    “洪大人文韬武略，一代儒学大家，难道不想建千秋万代之功，名留青史，却要苟延残喘做一个碌碌无为的州吏，本王倒不相信，况且何来性命之忧？”
    “王爷谬赞，老夫也是一凡人，谁不想名留青史让后世瞻仰，可要有命啊，几个夫人也不愿到荒芜的草原，不能让我孤老头一人守着草原，抱着牛羊睡觉吧。”
    李斌笑道：“这有何难，蒙古也有大把美女，找一两个也不是难事，你一个天命之人还能蹦跶几下。”
    50岁左右按古人的寿命已经算老年了，但洪承畴却不显老，家里姬妾成群证明身体健壮，心里想着女人说明他还有需求，不知他吃了什么仙丹妙药。
    “王爷差也，老夫虽然天命之年那方面却强的很，几天没有就烦躁不堪，蒙古女人膀大腰圆，面色漆黑，不像江南女子白嫩柔，又一身马*味，闻着就想吐，所以她们不是我的菜。”
    “洪大人不是为了这点事，才不愿去蒙古草原吧？”
    “都有、都有”
    李斌一拍座椅叱喝道：“好你个洪承畴，瞧这点出息，为了女人连建功立业都想放弃，目前蒙古百废待兴，是历年朝廷烦扰的事，正是你施展才华，名留青史的好机会，风险越大回报越大，哪有又没风险又有利可图的好事等着你，废话少说大不了本王下一道旨意，让你的姬妾们必须前往，否则以乱国论处。”
    洪承畴无可奈何道：“好吧，不过我需5万兵马保护，大炮200门，装备集全，这个王爷不答应老臣真去不了。”
    李斌真怀疑洪承畴这个老小子是跟自己玩把戏，绕来绕去目的就是掌握兵权，拥有一定的武装，但现在还靠他治理蒙古，不得不说：“行、准许你带五千人马，其余兵马由兵部调配。你有没有治理蒙古的方略？”
    洪承畴沉思片刻说：“鉴于王爷的杀戮，蒙古人又恨又怕，当务之急就是安抚，还要防止蒙古人的反扑，当然最好是给他们带来好处，朝廷应该派更多的官员治理地方，我准备把内地大批蒙古人所需的物质运送蒙古，把他们分成若干个小部落集中管理，大致如此吧。”
    李斌听罢暗暗佩服，洪承畴到底是洪承畴，历史上帮助多尔衮打下大明江山，提出许多建议都被采纳，才有清朝的稳定。如今对蒙古治理比较现实，抓住了主要矛盾，看来没选错人。再一回味前面洪承畴的托词，是不是有意为之，胆小鬼。
    李斌视察了武昌城军政府衙，查看了农业、商业税收，担心洪承畴有贪污行为，结果还好没有重大漏洞，各方面都在稳步发展，粮食产量逐年增加，看到铺面上的绸缎庄全是顾横波她们做的，想起娇小玲珑的体态、妖娆的媚眼倒有些想念。
    突然想起武汉的热干面、臭豆腐，拉着柳如是满大街找，问街头小贩，都说什么是热干面、臭豆腐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东西。搞的柳如是问他从何听说的，老道不会连这都告诉你吧。李斌解释半天才搪塞过去。
    两人正走着突然一人跪在他们面前：“王爷救命啊。”李斌看了半天才想起这不是洪承畴喜欢的优伶吗？“有洪大人罩着，还用我救你的命？”
    “王爷一言难尽啊，当年我为了完成王爷交代的任务，再次委曲求全，让洪大人妥协，事后洪老儿有了新欢把我一脚踢走，如今身无分文眼看就要饿死了。请王爷可怜可怜收留在下，定效犬马之劳。”
    “屁话、老子又没有此嗜好，留你何用？”
    “王爷闲暇时，小的可以给您唱唱曲，解解乏。”
    柳如是一听他会唱曲，想起自己曾卖艺为生，便说：“王爷，你看他也挺可怜的，你不说弹琴、唱曲也是艺术吗？怎么能让艺术家要饭？干脆留在身边我弹琴他唱曲，王爷过了耳福何不乐乎。”
    李斌一听有些为难，身边有个娘娘腔，看着就恶心，又一想这也是拿住洪承畴把柄的人，此事让同僚们获知他脸往哪放。基于此点勉强同意留下。回到府中迎面正好碰见洪承畴，见他朝这面望望脸就变的惨白。
    “王爷这是为何？”
    李斌把刚才的事一说，两手一滩说：“王妃要留我也没办法，不过洪大人认真办事，自然不用担心什么，你的丑事我懒得管。”
    “请王爷留点口德好不好，我保证尽职尽责，竭尽全力替王爷治理好草原，守卫边疆，王爷就陪着美女享福吧。”说完看也不看优伶一眼就走了。
    李在背后骂了句：“死要面子活受罪。”几日后李斌一行又返回河南，从洛阳向西安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