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士司机的蜜月

第23章


您看,克拉文医生说他死了。唉,乔,医生给我写的那封要交给验尸官的信在哪JL?给老爷念念。也许他能弄明白怎么回事,既然他比你我有一点经验,受过更多的教育。医生们想用长长的单词来打击我。提醒你,这是有教育意义的,我没说它不是。我睡前要查字典,我就会知道我学到了东西。说实话,我们这个地方很少发生命案和暴力死亡事件,所以也许你会说,我也在技术方面缺乏锻炼。”
“好吧,本特。”彼得意识到警督也没什么话要问他了,说,“你可以走了。”
哈丽雅特觉得彼得看起来有点失望。他无疑会感谢医生的教育词汇。
塞伦警员清了清嗓子,开始读:“亲爱的先生,我有职责通告您――”
“不是这里,”柯克打断他,“从关于死亡的那部分开始。”
塞伦警员找到那个段落,又清了清嗓子,开始读:
“我可以断言,粗略的检查结果是’――是不是这里,先生?”
“是的。”
“死者看起来是被一个有着巨大表面的沉重的钝器重击而死。’――”
“他的意思是说,这不是用锤子凿的。”警督解释道。
“在……的后半部,’我不知道这里写的是什么,看起来很像‘洋葱’,意思对的,只不过听起来不像医学术语。”
“不可能是那个,乔。”
“也不是‘天竺葵’,至少它不是G结尾的。”
“‘头盖骨’,可能是,”彼得说,“头骨的后部。”
“就是它,”柯克说,“不管怎样,就是那个地方。不要在乎医生怎么称呼它。”
“是,先生。‘左耳向上的部位,重击的方向来自后下方。大面积骨折’――”
“唉!”彼得说,“左边,后下方。看起来是我们另外一个老朋友。”
“左撇子罪犯。”哈丽雅特说。
“是的。真奇怪,侦探小说里经常写到。整个角色里都贯穿着邪恶的扭曲。”
“也可能是反手一击。”
“不太可能。谁会用左手用力打人?除非当地的网球冠军想炫耀。或者一个挖土工把老诺阿克斯当成了需要推动的桩子。”
“挖土工会击中正中。他们总是那样。你认为他们能猛击手里有东西的人的后脑吗?从来没发生过。我注意到了。但是还有一件事。在我的印象里诺阿克斯是个大高个。”
“很对,”柯克说,“他就是。六英尺四英寸,只是有点驼背。那也有六英尺二三英寸。”
“那得是个特别高的凶手。”彼得说。
“一个长柄的武器不也可以吗?比如长柄木槌?或者高尔夫球棍?”
“是啊,或者板球拍,或者锤,当然――”
“或者铁锹――平板的――”
“或者枪托,很可能是个拨火铁棒――”
“或许是个长柄的很沉的有一个巨大突起物的东西。厨房里就有一个。甚至笤帚也行,我琢磨着――”
“别总想着是个很沉的东西,虽然有这个可能。也许是个斧子或者锄头――”
“不够坚硬。边是四方形的。还有什么长家伙?我听说过脱粒用的连枷,但是从来没见过。带路、护身用的手杖,如果够长的话。不是沙袋――因为会折弯。”
“旧长袜里装着的铅块比较顺手。”
“是啊――看这里,彼得!什么都可能是――甚至擀面杖,当然这是假设――”
“我也这么想过。他当时可能坐着。”
“所以也可能用石头或者窗台上的那种镇纸。”
柯克先生开始说话。
“哎哟!”他发表评论,“你们俩的思维可真够敏捷的。还剩下什么没说了?夫人和先生一样聪明。”
“这是她的工作。”彼得说,“她写侦探小说。”
“她现在还写吗?”警督说,“我读的并不多,虽然柯克夫人偶尔会喜欢埃德加・华莱士。但是对我这种男人好像也不能说有什么情节上的影响。我曾经读过一篇美国的故事,警察探案的过程,我觉得不对。唉,乔,把镇纸给我好吗?嗨,不要那样拿!你没听说过指纹吗?”
塞伦的大手抓着石头,尴尬地站在那里,用铅笔挠着头。他是个高大、面嫩的年轻人,看起来好像更擅长和酒精为伍而不是测量印记或者核对犯罪时间表。他终于伸开手指把镇纸平放在掌心。
“那样不会留下指纹的,”彼得说,“它太粗糙了。爱丁堡花岗岩,从外表上看是。”
“也许是用这个猛击的。”柯克说,“至少,下部,或者周边的部分。这是一个建筑的模型,是吗?”
“我想是爱丁堡城堡。好像没有皮肤、头发或者其他东西的迹象。等一下。”他把它抬起来,用透镜仔细检查,确定地说,“没有。”
“哼。好吧。没什么进展。我们现在看看厨房里有什么。”
“你会在那上面找到很多指纹。本特的,我的,拉德尔夫人的,可能还有帕菲特的和克拉奇利的。”
“这就是糟糕的地方。”警督坦率地说,“乔,你不要碰那些看起来像凶器的东西。如果看到勋爵和夫人提到的任何东西,保持原样,叫
我过来。明白吗?”
“是的,先生。”
“回到医生的报告。”彼得说,“我想诺阿克斯不会在台阶上跌倒的过程中摔到后脑吧?他是个小老头,对吗?”
“六十五岁,老爷。十分健康,是不是,乔?”
“事实如此,先生。他以自己的健康为傲。说话声很大,医生说他还能活四分之一个世纪。你问弗兰克・克拉奇利,他听他说过话。在帕格福德时,在“皮克和威斯尔”酒吧。罗伯茨先生会是村里的最高纪录――他听过的次数最多。”
“啊!也许吧。夸耀也不安全。炫耀纹章一老爷可能更熟悉这个,但是就像格雷的《墓园挽歌》中写的那样,一切将会通向坟墓。还有,他不是在跌落的过程中被杀的,因为他前额有一处淤伤,表明他跌落后又撞到了台阶底层。”
“哦!”彼得说,“这么说,他跌倒的时候还活着。”
“是的。”柯克先生说,有一些如预期所料,“我正在验证这个。但是,这也说明不了什么。根据医生的报告,他看起来不是立刻死亡的。”
“我可以读一下那部分吗,先生?”
“不用麻烦了,乔。那只是冗长的废话。我可以用所有的‘洋葱和天竺葵’向老爷解释。大概是这样。有人击打他的后脑,他失去重心摔下楼梯,失去知觉――脑震荡,也可以这么说。过了一会儿,他苏醒过来,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但是他不知道是什么猛击了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不会记得的。”哈丽雅特热切地说。她知道这种击打――她可以用她的最后一部侦探小说解释,“紧挨击打之前发生的一切将被完全忘却。他甚至可能站起身来,在一段时间内感觉无恙。”
“除非,”柯克先生像个严谨的文人般插话,“他感到头疼,按照医生的说法,大体是准确的。他可能四处走,而且做了很多事情一”
“比如凶手走后,他把门锁上?”
“非常正确,这就是麻烦所在。”
“那么,”哈丽雅特继续说,。他会感到头晕和昏昏欲睡,是不是?找点东西喝或者呼救,然后――”
记忆突然把后门和碗碟洗涤处之间的地下室门打开了。
“然后突然倒下,从楼梯上摔下去,死在那里。那扇门在我们到来的时候是敞开的,我记得拉德尔夫人让伯特关门。”
“可惜他们碰巧没往里面看,”警督咕哝着,“这也没什么用处――他已经死了很长时间了――但是如果你们知道,至少可以保护现场。”
“我们可以。”彼得加重语气说,“但是我不介意坦白地告诉您我们当时没那个心情。”
“不,”柯克先生沉思着说,“我也没期望你们这么做。纵观全局,这是不方便的。但还是很遗憾。能让我们继续下去的线索太少,也是个事实。那个可怜的老家伙可能被杀死在任何地方――楼上、楼下、夫人的房间里――”
“不,不,古斯大妈,”彼得着急地说,“不在那里,不在那里,我的孩子,费利西亚・赫门兹。我们继续。他被击打后活了多长时间?”
“医生说,”警员插话,“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从血――血――血什么的判断。”
“大出血?”柯克抓过来报告提示道,“脑皮层出血。这不错。”
“脑部流血。”彼得说,“上帝――他有很多时间。他可能是在房子外边被击中的。”
“但是你们猜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哈丽雅特问。她感激彼得让这所房子免除责任的努力,却苦恼于自己在这个问题上丧失了所有的感知力。这让他分神了。她的语气,后来,是那么毫无防备和实际。
“那就是我们要查明的。”警督说,“上星期三晚上的某个时刻,根据医生的检查和其他证据表明。天黑点上蜡烛以后。那就是说――哼!我们最好让克拉奇利这个家伙进来。他好像是最后一个看到死者活着的人。”
“把这个明显的嫌疑犯带进来。”彼得轻快地说。
“明显的嫌疑犯一般都是无罪的。”哈丽雅特用同样的语调说。
“在书里是这样,夫人,”柯克先生朝她轻轻鞠了一躬,“女人啊,上帝保佑她们!”
“哎呀,”彼得说,“不要把偏见带入这个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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