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士司机的蜜月

第25章


克拉奇利说:“当然在走。今天早上我上发条的时候时间也是对的。有什么别的可能性吗?”
“好吧,好吧,”柯克说,“那么你离开这里的时候挂钟上显示的时间大概是六点十分之后,然后你干了什么?”
“直接去唱诗班练习,听我说――”
“唱诗班练习?这很容易查出来。什么时间练习?”
“六点半。我按时赶到了,你可以问任何人。”
“是这样,”柯克同意,“这都是例行公事,你知道――核实一下时间。你离开的时间不会早于六点十分,也不会晚于六点二十五分,这样才能在六点半走入教堂。然后你做了什么?”
“牧师让我把他的车开到帕格福德。他不想上灯后自己开车。他已经不年轻了。我在‘皮克和威斯尔’酒吧吃了晚饭,看了一会儿掷飞镖比赛。汤姆・帕菲特可以告诉你。他也在。牧师让他搭车过去的。”
“帕菲特是飞镖运动员?”彼得高兴地问。
“曾经是冠军。现在也玩得不错。”
“啊!这就是他所说的力量,怪不得。他站在那里黑得像夜晚,凶猛得像复仇之神,骇人得像地狱,摇晃起来像只可怕的飞镖。”
“哈哈!”柯克大叫着,好像毫无防备地被人胳肢了,“太好了。听见了吗,乔?上次他扫烟囱的时候我就觉得他够黑。摇晃起来像只可怕的飞镖――我一定要告诉他。糟糕的是,我不认为他读过弥尔顿。凶猛得像――唉,可怜的老汤姆・帕菲特!”
警督在回到他的调查前一直重复着这个玩笑。
“我们要立刻见到帕菲特。你把古达克先生带回去了吗?”
“是的,”克拉奇利不耐烦地说,他对约翰・弥尔顿不感兴趣,“十点半或者再晚一点我把他送回家。然后我骑自行车回到帕格福德。到的时候刚刚十一点,我就上床睡觉了。”
“你在四IIJL睡觉?汉考克的修车厂?”
“对。和他们另一个老伙计威廉斯一起,你可以问他。”
柯克刚想询问有关威廉斯的细节,却看到满脸烟灰的帕菲特先生从门缝里探进头来。
“对不起,”帕菲特先生说,“我对烟囱顶管无能为力。可以用枪吗,老爷?或者我在天黑之前用梯子试试?”
柯克本想开口谴责这个冒失鬼,转而又忍住了。“他站在那里黑得像夜晚。”他欢快地嘟哝着。这种引用语句的方式让他非常喜欢。
“哦,亲爱的,”哈丽雅特扫了一眼彼得,“我们是不是留到明天再说?”
“我不介意告诉您,夫人,”扫烟囱的人说,“本特先生说,他要在那个讨厌的油炉上做晚饭。”
“我最好跟本特谈谈。”哈丽雅特说。她感觉自己看不得本特再受折磨了。另外,这些男人没有她在场可能会进展得更好。她往外走的时候,听到柯克把帕菲特叫进房间。
“等一下,”柯克说,“克拉奇利说他上星期三晚上从六点半开始一直在唱诗班练习,你知道什么情况吗?”
“是这样的,柯克先生。我们都在那里。从六点半到七点半。收获赞美诗。‘他的宽恕仍然持续,永远忠诚,永远肯定。”发现他的声音没有平时响亮,帕菲特清了清嗓子。“吞烟灰,这就是我一直在做的。‘永远忠诚,永远肯定。’这是相当正确的。”
“你也在‘皮克’看见我了,是吗?”克拉奇利说。
“当然了。我又不是瞎子。你把我放在那里,然后带牧师去教区礼堂。不到五分钟你又回来吃晚饭。你吃了面包和奶酪。又喝了四个半品脱的啤酒,我数过了。我估计你这几天衰竭了。”
“克拉奇利一直在那里吗?”柯克问。
“一直到关门,十点。然后我们绕了一圈,又去接古达克先生。扑克牌游戏十点结束,我们不得不等了十分钟,他又和老穆迪小姐聊了会儿天。女人真是唠叨!然后才跟我们回来的。就是这样,对不对,弗兰克?”
“完全正确。”
“还有,”帕菲特先生使了个眼色,“如果你想问我什么问题,可以向金妮求证我什么时间到家的。乔治也可以。我一到家就告诉乔治比赛的情况,金妮因此非常恼火。她要生第四个孩子了,这让她的脾气变得很糟糕,总想吵架。我跟她说,埋怨她爹有什么用,我猜她是在生乔治的气。”
“很好。”警督说,“这就是我想知道的。”
“好,”帕菲特先生说,“那我就去找梯子了。”
他立刻退出,柯克又转向克拉奇利。
“唔,很明白了。看来你离开的时候大概是六点二十――晚上就没回来。你让死者独自留在房子里,后门上闩上锁,前门也锁上了――据你所知。那么窗户呢?”
“我去的时候就是关着的。你也能看见是防盗的。诺阿克斯先生呼吸不到什么新鲜空气。”
“嗯!”彼得说,“他看起来很小心。顺便问一句,警督先生,您在尸体上发现前门的钥匙了吗?”
“这是那串钥匙。”柯克说。
彼得从口袋里拿出特威特敦小姐的那把钥匙,又看了看那串钥匙,找出对应的一把。他把它们并排放在手心里,用放大镜认真地检查了一下,最后全部交给柯克,说:“给你,我看没什么。”
柯克安静而仔细地检查了这些钥匙后问克拉奇利:
“这个星期你回到这里过吗?”
“没有,我星期三才来这里。汉考克先生说,星期三的十一点以后是我自由支配的时间,还有星期日,当然。但是星期日我不在这儿,我去伦敦见一个姑娘了。”
“你是伦敦人吗?”彼得问。
“不是,老爷。但是我在那里工作过,有朋友。”
彼得点点头。
“你没有什么进一步的信息可以提供给我们了吗?想不起来有没有什么人那个晚上来见过诺阿克斯先生?有没有什么人对他心存仇恨?”
“我能想到很多人。”克拉奇利强调说,“但是没有一个人是很特别的。”
柯克刚想做出解散的手势,这时彼得又抛出一个问题。
“你知道诺阿克斯先生一段时间以前丢过一个钱包的事情吗?”
柯克、克拉奇利和塞伦都盯着他。彼得嘿嘿一笑。
“不,我没有千里眼。拉德尔夫人对此很清楚。你能告诉我们什么吗?”
“我只知道他乱作一团。他说,钱包里大约有十英镑。如果他像我一样损失四十英镑――”
“那么,”柯克问,“乔,我们有什么关于那件事情的消息?”
“没有,先生,除了那个钱包没找到。我们认为他肯定是在路上掉的。”
“都一样,”克拉奇利插话说,“他有了新门锁,窗户也安了防盗装置,那是两年前,你问问拉德尔夫人。”
“两年前,”柯克说,“这跟现在这件事情好像没什么关系。”
“这解释了为什么他这么谨慎地把自己锁起来。”彼得说。
“哦,是的,当然。”警督赞同说,“就先到这儿吧,克拉奇利。不过我们可能随时需要你。”
“我今天一天都在这里,”克拉奇利说,“我要去花园工作了。”
柯克看着门在他身后关上。
“看起来好像不是他。他和帕菲特能为双方不在现场作证。”
“帕菲特?帕菲特是他自己不在现场的最好证明。你看看他就知道了。一个有着崇高灵魂和平静幽默的人不需要钝器或者氢酸。贺拉斯∞――温西的解释。”
“帕菲特的话足可以为克拉奇利免去责任,虽然接下来的那个星期不一定发生了什么。医生只是说:‘死了一个星期。’设想克拉奇利是第二天干的――”
“不太可能。拉德尔夫人早晨来的时候进不来。”
“这是真的。我们要核对一下帕格福德的威廉斯是否在现场。他也可能回到这里,在十一点钟之后行凶。”
“也许吧。不过你要记着,诺阿克斯先生还没有上床。也许更早一点――比如,六点钟,他离开前?”
“这和蜡烛不吻合。”
“我忘了。但是你知道,你可以六点钟的时候点燃蜡烛,做出不在现场的假象。”
“我想可以。”柯克非常同意这个说法。他显然并不习惯应付这么捉摸不定的罪犯。他沉思了一会儿说:
“但是鸡蛋和可可饮料昵?”
“我知道那也可以作假。我知道有一个凶犯自己睡了两张床,吃了两份早餐,为了看起来逼真。”
“吉尔伯特和沙利文。”警督有点不抱希望地说。
“主要是吉尔伯特干的。如果克拉奇利真的这么做了,就是那时候干的,因为我不认为老诺阿克斯先生天黑后会放他进来。他为什么要那么做昵?除非克拉奇利自己有钥匙。”
“啊!”柯克沉重的身体在椅子上转来转去,看着彼得的脸。
“您在钥匙上找什么,老爷?”
“齿凹里面的蜡。”
“哦!”柯克说。
“如果是复制的钥匙,”彼得说,“也是在这两年复制的。很难寻找线索,但不是不可能。特别是当一个人在伦敦有朋友的时候。”
柯克挠挠头。
“如果是克拉奇利做的,为什么他会损失那些钱?这是我弄不明白的。这样说不通啊。”
“你说得很对,这是这个案件最让人困惑的地方,不管凶手是谁。但也找不到其他什么动机。”
“这很滑稽。”柯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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