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士司机的蜜月

第27章


“是啊,谢谢,谢谢。呃――我来的时候克拉奇利和我谈话。”
“他说什么了?”
“啊――我想他可能以为自己被怀疑了。”
“他为什么会这么想?”
“天哪!”古达克先生说,“恐怕我多管闲事了。他没说他确实是这么想的。我只是觉得,从他说的话分析,他可能是这么想的。但是我保证,警督先生,我可以保证他不在现场。六点半到七点半,他在唱诗班练习。然后他带我去帕格福德玩扑克,十点半他又把我送回来了。所以你看――”
“好的,先生。如果一个不在现场的证明需要强调这么多次,那么你和他可以被排除嫌疑了。”
“我被排除嫌疑了?”古达克先生大声叫着,“我太高兴了,警督先生――”
“这只是个玩笑,先生。”
古达克先生觉得这个玩笑太拙劣了。不过他还是用温和的口气回答道:
“好的。我希望我可以让克拉奇利放心,他没问题。我对这个年轻人有很高的评价。如此的热心和敬业。不要把他的气愤太放在心上。四十英镑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不是个小数目。”
“不要担心这个了,先生。”柯克说,“很高兴让您确认了一下时间。”
“是的,我想我最好提一下。现在,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非常感谢,先生,我想没什么了。星期三晚上十点半以后您在家吗?”
“什么?当然了。”牧师说,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唠唠叨叨地反复讲他的行动,“我的妻子和仆人可以证实我的说法,但你不是在设想――”
“现在还没有任何设想,那是以后的事情。这是例行公事。您上个星期是不是凑巧路过这里?”
“哦,不,诺阿克斯先生不在。”
“哦!您知道他离开了,是吗,先生?”
“哦,不,我是这么猜想的。也就是说,是的。我星期四路过这里,不过没人应门,所以我想他不在,因为他有时候不在家。事实上,我想是拉德尔夫人告诉我的。对,就是她告诉我的。”
“您只拜访过一次吗?”
“天哪,是的。为了捐款的小事――事实上,这也是我今天来此的原因。我路过的时候,看到大门上贴着一个需求面包和牛奶的纸条,我想他可能回来了。”
“啊,是啊。您星期四来的时候,没注意到房子里有什么奇怪的现象吗?”
“天哪,没有,没什么不正常的地方。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那么――”柯克刚想说,但是,毕竟,能期望这个近视的小老头注意到什么呢?挣扎的痕迹?门上的指纹?路上的脚印?几乎什么都没有。古达克先生可能会看到一具尸体――如果他被绊倒的话――但是比那再小的东西他就注意不到了。
他相应地感谢完牧师,再次认定他可以证明克拉奇利和自己在六点半以后不在现场。牧师一边跌跌撞撞地走路,一边嘴里无数次焦躁地嘟哝着:“祝您下午愉快!”
“好吧,好吧,”柯克皱着眉头说,“是什么让这位老先生这么肯定这些都是必要的时刻。我们不认为它们是。”
“不,先生。”塞伦说。
“他看起来很激动。虽然不太可能是他,不过想来,他也够高。他比你高――和诺阿克斯先生差不多高了,我估计。”
“我肯定.不是牧师,先生。”塞伦说。
“我不就是这么说的吗?我想克拉奇利能从我们的问题里猜出哪些时间比较重要。活着真难。”柯克先生哀伤地说,“如果你问问题,你就是在告诉证人你在寻找什么。如果不问,又什么都查不出来。当你认为你开始涉及某事的时候,你恰恰碰到了法官的规则。”
“是啊,先生。”塞伦礼貌地说。哈丽雅特把特威特敦引进来的时候,他站起身来,拉出一把椅子。
“哦,求求你!”特威特敦小姐用微弱的声音说,“求求你别离开我,彼得夫人。”
“不,不会的。”哈丽雅特说。柯克先生马上安慰证人。
“请坐,特威特敦小姐。没有什么可惊慌的。首先,我理解您不清楚您舅舅和彼得・温西勋爵的安排――我的意思是,卖房子的事等等。不。就是这样。那么请问,您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哦!大概――”特威特敦小姐停顿了一下,掰着两只手的手指认真地算了算,“大概不到十天。上星期日做完晨祷以后我来看过一次。我是指,当然,上一周的星期Et。我来给尊敬的牧师演奏管风琴。那是一个整洁的小教堂,当然,人不是很多。帕格海姆没人会弹管风琴,而且我很高兴这么做。然后我见到舅舅,他和平时一样。那就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
“您知道他从上个星期三开始就不在家吗?”
“但是他不是不在。”特威特敦小姐大声说,“他一直都在。”
“是这样,”警督说,“您知道他在这里,不是离开了?”
“当然不是。他总去别的地方,而且通常都会告诉我。但是去布若克斯福德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我是说,如果我知道,我不会多想。但是我对此一无所知。”
“对什么?”
“任何事。我的意思是,没人告诉我他离开了,所以我认为他还在――当然,他确实也在。”
“如果有人说这房子锁上了,拉德尔夫人进不来,你不会感到奇怪或者不安吗?”
“哦,不。这经常发生。我会认为他在布若克斯福德。”
“您有前门的钥匙,对不对?”
“哦,对。后门的也有。”特威特敦小姐在老式的宽大口袋里摸索着,“但是我从来不用那把钥匙,因为后门总是上着闩。”她拽出一个大钥匙圈,“昨天晚上我把它给了温西勋爵,平时我的钥匙也挂在这个圈上。从来不离身,当然昨天晚上除外,温西勋爵拿着呢。”
“嗯!”柯克出示了彼得的两把钥匙,“是这个吗?”
“嗯,应该是吧,如果是温西勋爵给您的。”
“您没把前门的钥匙给过别人?”
“哦,天哪,没有!”特威特敦小姐抗议道,“谁都没给过。如果舅舅不在,弗兰克-克拉奇利想要在星期三早上进来的话,我会和他一起来,给他打开门。舅舅是个很仔细的人。而且,我也应该亲自去看看是不是一切正常。事实上,威廉舅舅在布若克斯福德的时候,我也时常会来这里看一看。”
“但在这个场合,你不知道他离开?”
“不,我不知道。我一直这么告诉你。我不知道。所以当然我没有来。他没有离开。”
“一点不错。那么您确定从来没有把这些钥匙留在某处,这些钥匙从来没被复制或借用过吗?”
“从来没有。”特威特敦小姐认真地回答――哈丽雅特心想,她这时候不求别的,只想找根绳子把自己勒死。当然,她意识到钥匙是这个问题的关键,任何无辜的人有可能如此无辜吗?警督继续无动于衷地问问题。
“您晚上把钥匙放在哪里?”
“总是放在卧室里。钥匙、亲爱的母亲的银茶壶,还有索菲阿姨送给爷爷奶奶的结婚礼物――调味瓶。每天晚上我都把它们放在床头柜上,手边是以防火灾用的就餐铃。我睡觉的时候没人能进来,因为我总是在楼梯上放一把折叠躺椅。”
“您给我们开门的时候,把就餐铃带下来了。”哈丽雅特在一边证明。她的注意力被彼得从菱形窗格中映出的脸转移走了。她友好地向他挥手。想必他已经驱除了自我意识的攻击,现在又开始对事情感兴趣了。
“折叠躺椅?”柯克问。
“绊倒夜贼用的。”特威特敦小姐非常严肃地解释说,“那是个好东西,你看,他被绊倒,弄出动静的时候,我就可以听见,然后向窗外摇铃铛叫警察。”
“天哪!”哈丽雅特说,(彼得的脸消失了――也许他要进来。)“你可真够无情的,特威特敦小姐。那个可怜的人可能摔倒,扭断脖子。”
“什么人?”
“夜贼。”
“但是亲爱的彼得夫人,我只是试图解释――从来没有来过夜贼。”
“那好,”柯克说,“看起来没有其他人碰过这些钥匙。现在,特威特敦小姐,关于您舅舅的财政困难――”
“哦,天哪,哦,天哪!”特威特敦小姐毫不掩饰地打断了他的话,“对此我一无所知。太糟糕了。我真的很震惊。我想――我们都认为――舅舅是个富有的人。”
彼得悄悄地走进来,只有哈丽雅特注意到他。他站在门边,对照挂钟的时间给自己的手表上发条。显然他恢复了正常,因为他的脸上充满了警觉的智慧。
“你知道他立过遗嘱吗?”柯克随意地抛出这个问题,泄露秘密的纸条隐蔽地躺在他的笔记本里。
“哦,是的。”特威特敦小姐说,“我知道他立了遗嘱,这本来也无所谓,因为我是他唯一的亲人。但是我确定他跟我说过他立了遗嘱。我担忧的时候,他总是这么说――当然我不是很富裕。他总是说,艾吉,别着急。我现在不能帮助你,因为我的钱都用来做生意了,但是,我死后,钱都是你的。”
“明白了。您从来没想过他会改变主意吗?”
“为什么?不。他还能把钱给谁呢?我是唯一的可能。我想,现在什么钱都没有了?”
“恐怕是这样。”
“哦,天哪!这就是他说他的钱都用在生意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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