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士司机的蜜月

第53章


我早就知道能在这里等到您!不――不是,也不像。现在!您怎么想的?”
彼得拾起剩余的稻草,开始给自己织个新头巾。哈丽雅特觉得她的努力比自己想要的还要好。
“真令人惊异!”
“一点都不像,”警督重复着,“一个大家伙,看起来像教堂的钥匙。”
“它是,”彼得的手指飞快地在稻草间穿梭,“按照钥匙还是蜡质模型配的?”
“钥匙。他带过去的。他说那是他租用的一个谷仓的钥匙。他说那把钥匙是谷仓主人的,当时他也想有一把。”
“我认为应该由主人给租户提供钥匙。”哈丽雅特说。
“我也这么想。克拉奇利解释说,他曾经有一把,后来丢了。注意,这可能是真的。反正,那是那个老人给他配的唯一的一把钥匙――至少他是这么说的,我不认为他在撒谎。于是我就坐着夜班火车离开了,这其实很不明智。但是吃完晚饭,我对自己说,呃,这是一条线索――不要放弃,要追踪下去。于是我去了帕格福德找我们的年轻朋友。呃,他不在修车厂,但是威廉斯说看见他骑着自行车去安布尔登・欧弗布鲁克了――你也许知道――沿着洛普斯利路大约一英里半的帕格福德城外。”
“我们今天下午走过那条路。可爱的有着胸针尖顶的小教堂。”
“是的,是有个尖顶。我想我得去看看他。于是我继续向前――你们记得帕格福德城外四分之三英里的地方有个大的带瓦顶的老谷仓吗?”
“我注意到了。”哈丽雅特说,“孤零零地立在田野间。”
“说得对。路过那里的时候,我看见一束光――可能是自行车的车前灯――从田野上划过,这时我突然想到六个月前,克拉奇利给谷仓的主人莫法特先生开过拖拉机。看见了吗?我把所有的东西在脑子里整合在一起。于是我从汽车里走下来,跟着自行车穿过田野。他骑得并不快,我走得非常快,当他走到一半的时候,一定是听到我的脚步声,因为他停了下来。于是我走上前来,看清了那个人是谁。”
警督又停顿了下来。
“继续,”彼得说,“我敢肯定,这次不是克拉奇利。是古达克先生或者皇冠酒吧的主人。”
“又说错了,”柯克愉快地说,“是克拉奇利。我问他在那里干什么,他说那是他的事情,我们争论了一会儿,我说我想知道他拿着莫法特先生谷仓的钥匙干什么,他想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反正,大概意思就是,我说我想看看谷仓里有什么,他要和我一起进来。于是我们一起走,他听起来很生气,他说:‘你攻击错了目标。’我说:‘我们走着瞧。’他说:‘我告诉你我没钥匙。’我说:‘那你在田地里做什么,因为这里并不通向什么地方。’我说:‘我还是要看看。’于是我把手放在门上,门很轻易地就开了。你们知道谷仓里有什么吗?”
彼得摆弄着稻草,把稻草根扭结在一起,做了一个王冠。
“我猜,”他回答道,“我想应该是――波莉・梅森。”
“猜对了!”警官惊叫着,“我以为您又让我抓个正着!就是波莉・梅森,而且她见了我一点都不害怕。‘现在,我的女孩。’我对她说,‘我不喜欢在这里见到你。’我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接着克拉奇利说:‘跟你没关系,你这个笨警察。她到了这个年龄已经可以自己做主了。’我说:‘也许,但是她还有个母亲把她养大成人,而且,’我说,‘莫法特先生也许有什么话要说。’然后我们又说了一些话,接着我对那个女孩说:‘你摸过那把钥匙,但是你没有权利这么做,如果你有任何理智和感觉的话。’我说,‘你得跟我回家。’最后,我把她带回来了――她很莽撞,年轻人的特点。至于我的老爷――我让他闲得无聊――很抱歉,老爷――我本不想冒犯。”
彼得编完王冠,戴在头上。
“真奇怪,”他发表评论,“那些像克拉奇利的人,长着很多颗大白牙,实际上都是快乐的好色之徒。”
“也不是轻佻的人,”哈丽雅特说,“弓的两根弦是用的,一根为了享乐。”
“弗兰克・克拉奇利,”柯克说,“他有一屁股不干不净的东西,笨警察,是啊――警察就抓他,这个厚颜无耻的家伙,就在这几天。”
“肯定缺乏细腻的感情,”彼得说,“奥菲莉亚是起装饰作用的,我真正的情人无疑是克洛伊。但是让奥菲莉亚的父亲为克洛伊配一把钥匙―是不明智的。”
“我不负责经营周日学校。”警督说,“但是波莉・梅森正在自找麻烦。‘结婚预告下星期日就贴出来了。’她厚脸皮地说。‘是吗?’我说,‘那么,如果我是你,姑娘,我就马上自己去教区,在你的男人改变主意之前。如果你和他是正当交往,不必拿着别人家谷仓的钥匙吧。’我没提伦敦的那个姑娘,因为那已经结束了,但是如果有一个,就可能有两个。”
“是有两个,”哈丽雅特毅然地说。“另一个在这儿,帕格福德。”
“怎么回事?”柯克说。
哈丽雅特把那天晚上的故事又讲了一遍。
“哦,我困惑了!”柯克呼喊着,尽情地大笑,“可怜的艾吉・老特威特敦!她居然在教堂的墓地亲吻克拉奇利。这真是个大笑话!”
另外两个人没发表评论。柯克马上收起笑容,进入一种沉思状态。他的眼睛开始固定在一处,嘴唇无声地蠕动着。“稍等!稍等!”他们屏息看着他。“艾吉・特威特敦?年轻的克拉奇利?现在,我想起来了……你们别说……好了!我知道了。”
“我猜您也会想起来的。”彼得说,声音低了一半。
“第十二夜!”柯克大叫,欣喜若狂。“奥尔西诺,正是!‘太老了,上帝作证,让这个女人找一个比她年龄大的。’我知道莎士比亚说了些什么。”他又一次陷入沉默。“唉!”他换了个口气,“你们看!如果艾吉・特威特敦想给克拉奇利钱,而且还有房子的钥匙,是什么阻止了她昵――嗯?”
“没什么。”彼得说,“只是你得证明这一点,你知道的。”
“我一直盯着艾吉・特威特敦。”警督说,“毕竟,您不能明白她说的那些事。她还知道遗嘱。不管是谁干的,都要进入房子,对不对?”
“为什么?”彼得问,“你怎么知道诺阿克斯不会自己出来,在花园里被杀呢?”
“不,”柯克说,。您和我都知道,他不可能那么做。为什么呢?他的鞋上没有沙子,也没有土,他摔倒的时候大衣上也没有。而且是这个季节,上个星期还下了那么多雨。不,老爷,弹簧抓鸟@!您别把我往那个方向引。”
“哈姆雷特,”彼得恭顺地说,“很好。现在我们得告诉你我们想出的进入这所房子的所有办法。”
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警督浑身颤抖,但还是没有被说服。
“听着,老爷,”他最后说,“我知道您的意思,您说得很对。说他或者她都可能是没有用的,因为总会有一个聪明的辩护律师会说:‘这也许不是事实。’我可能太着急了,忽视了窗户、天窗和扔向死者的东西。迟做总比不做好。明儿早上我还会过来一趟,我们把所有的细节都考虑到。还有一件事。我会把乔・塞伦带来。您可以自己试着穿过那个――窗棂,您是不是这么称呼的?因为,坦率地说,他一个人顶您两个,老爷――还有,我相信,您可以相当不错地解决所有事情,包括法官和陪审团,如果你原谅我这么说……不,不要误解我。我并不想怀疑艾吉・特威特敦――我只是想找到是谁杀死了诺阿克斯,然后加以证明。我会证明的,如果我必须拿着细齿梳子缜密检查每个角落。”
“那么,”彼得说,“您最好早点来,阻止我们伦敦来的朋友把家具、锁、储备物和桶搬走。”
“我要看看他们是不是把天窗也拿走。”警督反驳道,“门窗是不会动的。我现在要回家了。抱歉打搅您和夫人休息了。”
“没关系,”彼得说,“分离真是甜蜜的忧愁――我们度过了一个非常好的莎士比亚之夜,是不是?”
“好了,”彼得把警督送到门口回来后,哈丽雅特说,“毕竟,他不是没有道理的。但是!我确实希望今晚不会再有人来了。”
“我们过着非常忙碌的生活。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一天。本特看起来很憔悴――我让他睡觉去了。而至于我,我感觉都不是早饭前的自己了。”
“我都感觉不是晚饭前的自己了。彼得――我真的吓坏了。我一直憎恶、惧怕任何形式的占有。你知道我总是逃离。”
“我有理由知道。”他做了个鬼脸,“你像红桃皇后一样逃开了。”
“我知道。现在――我开始针对所有人!我甚至不能想发生了什么。太可怕了。这样的事总是发生在我身上吗?”
“不知道。”他轻松地说,“我无法想象。一个经验延伸到很多国家和三个分离的大陆的女人,像华生医生的――”
“为什么分离?普通的大陆是像茶那样混合起来的吗?”
“我不知道。这是书里面写的。三个分离的大陆。据我的经验,你是绝无仅有的。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人。”
“为什么?占有欲不是前无古人的。”
“相反――和泥巴一样普通。但是意识到自己的占有欲并把它扔出窗外――不是普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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