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牢大狱

一一六、你们两个都不要违规违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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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广端起杯子,说,啥都不用说,以后就是一条船的了。说完一仰脖干掉了这杯酒,冰啤酒。
    陆小凤一看马上端起杯子说,文广说的对,就是一条船了,干!
    文广放下杯子说,我虽然是新来的,但是我也把话说在这里,这酒我是喝了,今后谁要是做123的话,不要怪我不客气!
    王建国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文广会来这么一套,出乎了他们所有的预料。不错,陆小凤昨天叫铁托拿的汽水就是啤酒,是想试试文广的,没想到的是文广不但把酒喝了,还撂下这么一段话。
    陆小凤说,好!文广!是兄弟,今天我也不瞒你,我们这个监房就是一个船队,怕你有什么想法,特地拿点啤酒试试你。
    文广说,这里不是威虎山,我也不是杨子荣,我和你们一样都是犯人,再说了,铁托以后不要这么冰,******牙齿都冰掉了。
    铁托说,啥都不说了,广哥,以后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陆小凤说,文广,这以后的事我们慢慢聊,来喝一个。
    文广说,大家适可而止啊,不要过量。
    王建国说,文广,你知道为什么叫它汽水吗?
    文广说,你倒是说说看。
    王建国说,这高温车间都要发汽水的,而这沪江黄啤和汽水的瓶子是一模一样的,所以进货的时候,就一起混进来了,马上天气热了,这东西销量很好的。
    文广问,那你们怎么卖的?
    王建国说,一张纸头20瓶。
    文广说,利润不错啊。
    陆小凤说,不是这样说的,本来只是想赚点差价来补贴一下,每个月开销不小啊,许多事都是事务犯自己在摸腰包,这怎么和家里人说呢,不能说啊,只能自己想办法。特别是你现在做这个大事务犯,为什么让你做啊,你得摆得平啊,拿什么来摆啊,纸头。也许你家里有这个实力,但是你不可能一直问家里拿吧,所以哥几个想了个办法,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反正在后勤,搞点货还是可以的。
    文广说,那这地下航线就是说你们喽?
    陆小凤说,也不是这么说,我告诉你,这一监的地下超市有这么几家,一个在三大队,一个在五大队,还有就是后勤。三大队呢,假货多,假烟假酒多。五大队呢,老三毛多,但是价格贵,他们是一张纸头带一半的货。我们这里呢,不是熟的不做的,基本上都是各个中队的事务犯到我们这里拿货,烟酒贵一点都无所谓,一样用纸头了,都想买真的。所以我们这里呢最隐蔽,也最安全。
    文广问,那你们的货是怎么拿进来的呢?
    陆小凤说,这都是铁托的活,铁托有一辆潜水艇,改装的,这辆平板车下面有个暗层,可以带不少货进来。
    文广说,那么三大和五大都是谁带的呢?
    陆小凤说,三大和五大都是下面的犯人在走,经常爆掉的。
    文广说,建国啊,这条线进货这里是谁在做?
    王建国说,是刘瑞,大帐组的组长。
    文广说,这段时间大家稳一点,不要出什么茬子,最近我估计周涛肯定要抓典型的,不要撞在枪口上,我的意思是原来支队有的都可以做,原来支队没有的就暂停吧。
    王建国说,你的意思是……
    文广说,我的意思就是酒不要做了,烟,只要支队大帐上开过的,比如沪江牌的就可以做。
    王建国说,我懂了,你的意思等这阵风过去了再说。
    文广说,就是这个意思。我刚上位,不像惹什么事出来,先熟悉一下再说吧。
    铁托端了几个菜过来说,广哥,别光说话,来吃点菜啊。
    文广一看,一个鸡爪,一个拌黄瓜,一个油煎小黄鱼。
    铁托说,都是我自己做的,炊场就地取材,广哥您凑合着吃点。
    文广搞明白了,这铁托就是另外几个养着的,什么擦屁股的事情都是铁托在做。
    文广问铁托,铁托,别忙乎了,来!聊聊吧。
    刘瑞说,广哥叫你了。
    铁托说,马上来,还有一个糖拌西红柿。
    一直没说话的老胡说话了,文广,你今年几岁啦?
    文广说,我71年的。
    老胡说,九年也快。
    刘瑞说,快个屁啊,我来的时候,小凤怎么说的,说十五年快,眼珠一眨就过来了,我他妈眨的,眼珠子都快眨在地上了,还没熬出头呢。
    文广问,哥几个都是什么案子啊?
    陆小凤说,我先说吧,我和你同行。
    王建国说,我走私,******在机场直接包饺子的,十五年。
    刘瑞说,我受贿,原来是农行的,也是十五年。
    老胡说,我比他们好一点,我也是受贿的,十四年。
    文广一口把酒吐了出来,这叫好一点啊?
    老胡说,是啊,他们都是十五年,我十四年,可不是叫好一点吗?
    文广说,幽默,老胡,你太幽默了。铁托,你呢?
    铁托说,那我比他们要好几点了,我十年,放火的。
    文广问,你?放火?
    铁托说,是啊,这逼欠我们工资不给,要了快半年了,我他妈啥也不说了,直接到他家去放火了。反正大家都拿不到这钱,还不如早点烧掉他,提早给他烧纸钱。
    文广说,那你可就不值了。
    铁托说,我他妈放完火就后悔了,跑了,后来是被他们在贵阳抓住的,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就知道我在贵阳。
    陆小凤说,你他妈自己打电话回家的,这不一抓一个准吗?
    大家有说有笑地聊到了半夜一点了,几次监督岗过来,都朝里面看了看。
    文广问陆小凤要不要紧?陆小凤说,没事的,我们楼面上的监督岗都还可以,不要事情的,都是一个大队的,好一点。不过其他大队就不行了,监督岗谁抓住的违纪,扣下来的分就给谁,那抓起来厉害啊,这就是直接和自己的好处挂钩了,你说,这正常的也就是六七分,要保级每个月最起码要抓到三四分,他不抓,谁给他分啊。
    文广说,真没想到啊,这一般的犯人要分还真难啊。
    陆小凤说,可不是吗,所以一中就是厉害,小铃铛会和大队谈条件的,要了许多分过来,否则摆不平啊,一个中队平均分只有6.5分,怎么办?你看看一中现在的分数,全支队最高,都是小铃铛的功劳啊。还有铁托,每年教育科都给他家里寄助学金的,只要开学前几天,五百元雷打不动地寄到铁托家里,也是小铃铛给争取的,这犯人吃官司啊,运气可讲究了,碰到小铃铛可是真的运气好啊,不像有的中队,中队长只知道指标,犯人死活不管,各种各样的人都有,反正我觉得小铃铛有造型。
    王建国说,牛大也不错,没有牛大在后面撑着,小铃铛也没那么活。
    陆小凤说,你他妈废话,小铃铛、牛大、周涛他们和我们一样,一个船队的。
    老胡说,小凤啊,差不多了,早点睡吧。
    陆小凤说,行!睡吧,铁托,你收一下。
    铁托说,你们都睡吧,我会弄干净的。
    文广说,你弄完后也早点睡吧。
    文广躺在床上,点燃一颗烟,心里想着刚才的事情,考虑着每一句话,是不是有说错的地方。今天这杯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不喝就是说和他们连不到一块儿,以后没人帮衬也不行,喝吧就像外面做大案子的,手上沾血了也就无所谓了。陆小凤这一招的确是阴啊。这酒是喝了,往后的路怎么走一定要当心啊。
    就在文广先分到一中的时候,牛大考虑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还是决定去找一下朱金龙。
    牛大先和仇指导说了一下,仇指导说,问题是没有什么大问题,这对头犯一监多着呢,也没什么。
    牛大说,说是这么说,可这两个人不一样啊,我就怕出什么事,都不好交代。
    仇指导让老刘把朱金龙叫了出来。
    朱金龙到仇指导办公室后,仇指导借口出去了。
    牛大说,老朱啊,你老婆把你托到我这里来了,咱们也算曾经是同行,我就不说暗话了。过几天要分大队了,你呢,还是在这里,就在新收中队,做医务犯,反正你们以前的老王也还在,我已经和他打过招呼了,你日子不会难过的,分数,好处都不是问题,我不管你和文广是怎么回事,文广现在是后勤的大事务犯,你也懂的,我不希望你们两个在我的大队里闹起来,真要有什么事,对你们两个人都没有好处,你曾经是老管教,你应该懂我说的话。
    朱金龙一听文广现在是后勤的大事务犯,还在自己的上面,就已经不舒服了,说,牛大,我是不会惹什么事情,大家都凭本事吃官司,只要不违规违纪,就行了。
    牛大一听就有点不安,说,是啊,你们两个都不要违规违纪,不管是谁,只要是我抓住了,一样处理。老朱啊,不是我说你,到这种地方了,还要斗,有必要吗?好!就算人家文广一天不减,也比你早回家,你这么大岁数了,要不是你老婆托过来,谁会管你的屁事啊,你也不想想,你们以前的这批人老的老,退的退,现在你在一监兜一圈,你能认识几个人啊?老的还知道你,年轻的谁知道啊,不照样弄你?你太平点,多减点,都在了。再说了,你也是老管教了,这两个人都有线了,就等于这两个人都没线了,所以对于你们两个人来说,都是一根起跑线,对于我们来说,就当你们两个没线处理,这样对你们两个都是公平的,你说呢?
    朱金龙说,我知道了,牛大。
    这次牛大和朱金龙的谈话,牛大不是很舒服,他知道朱金龙的口碑是不好,但是没想到听朱金龙的意思就是说,只要他一知道文广有什么事,他就会抓住不放的,要做文章的。这个人怎么像粪坑里的石头一样,照道理,是人家文广恨死他了,现在倒好,是他恨死文广了?这个人啊!心胸太狭隘了。
    朱金龙回到监房之后,想想自己原来的老婆,心里还是有点感激的,虽然也知道她没这个脸来看自己,但是不管怎么样,她还是托了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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