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喃鸟月

第18章


我向阿苏解释秋天生意冷淡,我正在四处想办法。阿苏叹一口气说:“我还认为这半年来你发了财,所以来投奔你。我死也不回那小山沟里当孩子王了。”看到阿苏沮丧的样子,我也生出一份难言的伤感。好在伟答应要帮我的,冬天过去,我又可以经营自己的“清雪冰点”了。我把伟的承诺告诉了阿苏,阿苏立刻振奋起来:“你真有本事,我也可以沾光了。”设想着“清雪冰点”的前景,两个人不觉有些飘飘然了。正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是伟。他约我出去吃饭,我要他想办法帮帮阿苏。关掉了“清雪冰点”,一下子寂寞起来,尽管伟常常带我和阿苏出去玩,我却提不起兴致。如果不是倦恋伟,我真想到南方去闯一闯,证明一下我是不是一只“金丝雀”。阿苏却很喜欢这样的生活,坐在伟开得飞快的车子里,她常常兴奋得尖叫起来。    
    天空里飘起零零落落的雪花时,城市也变得安静起来。我喜欢在行人稀少的雪夜,牵着伟的手走过一条街又一条街。有一次我们沿着人工运河走累了,伟说:“我家就在附近的花园小区,要不要上去坐一会儿?”那是一套布置得极雅致的房子,我和伟坐在长绒地毯上听CD。浪漫的音乐使我忆起了与伟最初的日子,“要不要来一杯‘棕色眼波’?”伟会意地点点头,一如那个落雨的下午。一种幸福感暖暖地浮上心头……我像一个温柔的小妻子,轻快地跑进厨房去沏茶。轻轻将茶盏放在小几上的刹那,我忽然瞥见一只精巧的相架内,伟和一个漂亮女人正甜蜜地笑。泪水和愤怒模糊了我的眼睛。伟诧异地望着我,嗫嚅着说:“你该想到……我……结过婚的,我以为你并不介意。”我恨恨地盯住伟:“你以为我是你掌心里不禁一握的雪花么?”漫长而寒冷的冬天终于过去了,春风一天天暖和起来时,我重新租下一个店面,经营我的“清雪冰点”。人们依然喜欢“昔日重来”、“初恋滋味”,还有……“棕色眼睛”,而我更期待着有人懂得欣赏“清雪梅花”。阿苏到店里来过,她穿着漂亮的衣服,手里握着一台银白色蚌形的手机……阿苏曾问起我离开伟的原因,我淡淡一笑,告诉她:“为了要一种有根的幸福,还有雪中梅花般的尊严。”    
    我不知道
    尚德琪
    不回答是零分,答错了也是零分,但两个零分的性质完全不同。
    看过一家电视台的一个娱乐性节目,主持人通过一段录像中的人物对话,提出一个问题:“‘泰斗’这个词是怎么来的,是什么意思?”然后拿这个问题“考”各位嘉宾和现场观众。
    “泰斗就是肚子特别大,指特别有学问的人。”“泰斗可能是一个特别大的斗,能装很多东西,用它来形容那些影响很大的文学家。”
    “泰大概是指泰山,斗绝对是指一种容器。”“泰斗估计是古人戴的一种帽子……”“泰斗就是上到了泰山顶上……”列举这样一些“答案”,并不是为了取笑谁。因为,就是知道泰指泰山,斗指北斗,也并没有什么了不起。但我发现一个现象,却让我感到很不安:我注意到,在所有问到的人中,不但没有一个人很干脆地说一声“不知道”,而且在他们那种若有所思的表情中,还潜伏着一种淡淡的自信。我不知道这个节目播出以后,有没有人为自己的回答感到不好意思。但是,当我把自己设想成一个被问者时,马上就有一种莫名的恐慌涌上心头;当把自己设想成上述任意一个答案的“作者”时,我甚至对自己都有点气愤了。不是因为不知道正确答案,而是因为为什么没有摇摇头,说一声“不知道”。
    我已经记不起来在生活中我出过的洋相,也记不起来有多少次洋相是因为自己不服输所造成的。
    不论是谁,其实都不可能知道所有问题的答案。这并不是说什么都不知道也算不了什么,而是说对于不知道的东西,就应该有勇气说一声“不知道”。面对别人的提问,说一声“不知道”,意味着一次放弃,表面上看是失去了一次表现的机会,实际上却有可能使自己少犯一次常识性的错误;说一声“不知道”,也意味着一次撤退,表面上像是一种没进入竞争的输,实际上却有可能使自己避免一种更难解除的尴尬。
    应该懂得一个道理,不回答是零分,答错了肯定还是零分。但两个零分的性质完全不同:前者不会被别人当作谈资,后者却可能成为一种笑料。有些时候,能很快地说一声“不知道”,也是一种智慧。
    
    嫁给你,是要你疼的
    佚名
    女人为什么要嫁人呢?只因为你需要一个人疼自己。
    女人为什么要嫁人呢?只因为你需要一个人疼自己。他的手温暖而有力,是支撑你一生一世的精神的慰藉。还记得卫视台《真情大复活》里的主持人对委托人说的一句话:她嫁给你干什么?嫁给你,是要你疼的。情形大致这样:委托人是个广告人,生日那天他自己都不记得了,他的女友打电话说准备好了烛光晚餐,他说在谈工作走不开。其实是跟一班酒肉朋友搓麻将,后来女友找来要他回家。牌友们讥笑他没用,连个女人都管不了,他的面子被激将起来,便给了女友一耳光,导致两人分手。现在两人分开一个多月,可他越来越思念她,只好委托《真情大复活》的安慰天使,让爱情大复活。他为自己当时的行为辩解说:男人膝下是黄金,他打她是不想在朋友们面前掉面子,俩人都好到跟一个人似的,他以为她会理解他的心情。他就没有想过她是个女人。男人似乎都有这样一个坏毛病,把一个女人搞到手后就不知道要珍惜她了,知名人士章孝严先生的夫人在谈到自己的丈夫时就说,我觉得丈夫结婚前后真的有所不同,结婚前你说一句冷了,他马上把外套脱下来给你披上,现在你喊冷,他就顶你一句:“心里想不冷就不冷”。
    这话引人发笑,旁人也觉得很好玩。一位朋友说有时他嫌女友烦就这么跟她说话,他搞不懂女人们为什么总有那么多的名堂。他说的很轻巧,却不知很伤他身边那个女人的心。
    有次,男友坐飞机过来看我,我的电脑正好有点不正常,我让他帮忙杀杀毒,他把杀毒盘插进软驱,才几秒钟就不耐烦地关上杀毒程序开始玩起“金庸群侠传”,而我们刚认识时,你对他没有这样要求他都会主动替你想到,那份对你的珍爱,感动得叫你落泪。这一次我的眼泪却因为伤心涌了上来,他那么大老远跑来,只是为玩“电游”吗?男友这才停下操纵杆过来哄我。其实他是觉得电脑根本没病毒,何必浪费时间再杀下去,还不如让他打游戏。他说我都是他的了,还有什么好客套,那样的感情就假了。他说得不错,就是没有想到男女本质上的差异。男人的胸骨宽阔、肌肉发达,而女人就要柔弱细腻得多。在发掘被火山熔岩所掩埋的庞贝城时发现了这样一个事实:被烧焦的男人都处于反抗状态,而女人却蜷缩着,匐匐在地上。女人是乖巧的、柔弱的、细腻的,尤其对她心爱的男人来讲,在他看来是极其微不足道的举动都可能伤害到她的柔弱心肠。
    在办公室里,她也许是个干练精明的经理,但当傍晚她离开办公室时,就成了一个柔弱的女人,需要男人的疼爱。她并不要求你一定要做什么,她只要你在意她。小时的印象里,我们家是由母亲一人操持的,父亲长年在基地作实验,很少顾及到我们。就是回家也不做事,坐在沙发里看着永远也看不完的报纸。我很替母亲抱不平,但母亲只是笑笑。等我长大点儿,母亲跟我谈心,说:“有时看到他坐在那里四手不伸,心里也气,不过他一过来给你一个笑脸,心里的不舒服就没了。”
    女人实在很容易满足,并不如想象的那么难对付。一位女士谈到她嫁给自己丈夫的决定是如何做的。当时两人虽然同居,但她从没动过要嫁给他的念头。有天晚上,她的弟弟来找他去保龄球馆,他高兴得从床上一跃而起。后来在他出门的时候,她随口说了句:也不知有什么好玩的。结果不到十分钟他就从外面回来了。她问他,怎么就回来了?他说,你不要我去嘛。她也不知怎么回事,心里一下子酸酸的,扑到他怀里,那晚再也没能合眼,到天亮,她决定嫁给他。德国有名的妇科医生Liepmann写过一本关于妇女生理状况的书,书中有一幅插图:雌鸟坐在鸟巢里,看护着幼鸟,雄鸟在巢外给雌鸟喂食,以此隐喻人类的家庭状况。而事实上,今天的社会大多数是夫妻共同挑起家庭重担,女人嫁男人不再单纯只是为了解决长期饭票的问题。
    有时几个姐妹在一起聊天,又会聊起一个话题:如果嫁人以后的生活状态还不如现在,那为什么要嫁人呢?只因为你需要一个人来疼自己。丈夫的手,温暖而有力,是我一生的精神支柱―――妇女们总是这样认为。这一期望,对于那些漂亮宝贝也许还容易达到。但问题是,男人看女人,就像女人看时装,心花花的,而女人又不可能永远年轻貌美。他们总是误入歧途,以为妻子成了残花败叶,她的心也如外貌那般没有诗意了。
    不记得是不是香港凤凰卫视的节目了。一个一百多岁的老太太再嫁后,她的精神状况一下子好了起来,她根本离不开她的新郎,只要没看到他,她就不吃不喝,拄着拐杖站在屋门口悲切地大声凄叫:“你这个死鬼到哪里去了,你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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