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相受够了

64 【打趣】


打翻醋坛子?打翻谁的?卫漓一脸复杂,呆了好半晌才道:“公子你没喝酒就醉了。”
    “难道不是?”北堂慕渊轻笑着逼近她,吐息近在咫尺。
    卫漓慌了神,知道北堂慕渊靠得这么近一定没什么好事。连连退开摆手道:“当,当然不是,你别胡说!”
    北堂慕渊继续逗弄道:“那不是在吃醋,就是在妒忌。”
    卫漓被激得跳起来:“你对自己还真有自信。懒得听你胡说,我要走了。”
    北堂慕渊大笑着伸手拉她:“你若是承认,本公子就告诉你一些你想知道的事情。”
    这是不是一个划算的交易?卫漓在恼怒之时还空了一块地方来思考。不就一句话么,承认就承认了,又没少块肉,还能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事情,挺划算的。
    可转念一想,她有什么事情不知道?不知道的事情她可以自己去调查,又何必委屈自己?这不是一笔划算的交易。
    北堂慕渊催促她:“怎么样?”
    卫漓又想了想,最后才妥协道:“好吧,我是妒忌了。”妒忌你温香软玉在怀,可怜我自己形单影只。
    这么没有诚意,北堂慕渊不满了:“听不出诚意,再说一次。”
    他也太斤斤计较了吧?有必要么:“公子,我很妒忌。”
    北堂慕渊得寸进尺:“妒忌什么?”
    好家伙,他还真是不要脸。卫漓头也不回干脆的提步往屋外走。北堂慕渊又道:“你怎么变得这么沉不住气?好了,耳朵靠过来。”
    卫漓心里又大骂了一顿北堂慕渊,才腆着脸虚伪地笑着把耳朵凑过去。等北堂慕渊把心里的一番打算告诉卫漓之后,卫漓的脸色比那彩虹的颜色还精彩。
    敢情他对林映荷这么好是为了从她那里套话呀!卫漓瞬间就觉得自己太弱气了,她到底是为了什么生气焦躁呀?
    北堂慕渊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瞅着卫漓那千变万化的脸色,觉得十分好玩。其实他还有一件事没有跟她明说——他对林映荷那么好可不止为了套她的话,还想借机试探卫漓的反应。结果嘛,当然是甚得他心。
    卫漓心情没舒坦多久,不禁又纠结起来:“只是套个话,王爷也没必要牺牲色相吧?”越想越不单纯。卫漓暗忖,幸好自己没有傻傻的上当听了他的鬼话。
    北堂慕渊也才知道卫漓原来疑心病这么重:“怎么,公子我牺牲的是自己的色相又不是你的色相,你这话酸溜溜的听着不是味儿呢。”
    卫漓闻言,仔细想了想。也对,牺牲色相的是他不是她,她闹什么别扭?不过既然是套话,那么北堂慕渊对林映荷的种种殷勤都是假的,那到最后要如何收场才是?
    万一伤了人家姑娘的心,人家姑娘大嘴巴这么一唱,从蓉城传回都城,说卫相是个薄情郎,欺骗了人家姑娘的身心却又一把抛弃掉人家,那她岂不是成了冤大头?
    所以说她生气闹别扭也是情可有原的:“我说你啊,我可不要替你背上负心汉的黑名。”
    负心汉?北堂慕渊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笑个不停:“公子我自有分寸,你别想太多。”
    好吧,废话不多说了,卫漓直接切入主题:“那就好。不知道你打探出什么消息来了?”
    两个人好不容易把话说开了准备来讨论正事,林司岸那不长眼的就过来请北堂慕渊一起去走了好几遍的采矿地点去勘察。
    说是勘察,无非就是林司岸带着北堂慕渊他们到那些地方转悠,转了几圈,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好些天下来愣是连根鸡毛都没有发现到。
    这样下去也不是个法子,北堂慕渊就对林司岸道:“林大人呀,你看这些天你都陪本相走了那么多路,衙门里肯定堆了不少事情需要你处理。这样吧,今个儿本相自己一个人去,你就回衙门办事。”
    林司岸不明白北堂慕渊怎地突然这么说,还以为是在试探他,立即哈着腰道:“这怎么成?卫相别看小人这地方小,可那山贼小偷之类的也挺多的。万一您遇到歹人了,又没些人在身边保护,受些什么伤,教小人如何是好?小人纵有一百个头,也不够圣上砍啊。”
    北堂慕渊是什么货色?以为声情并茂,苦大仇深地说几句肺腑之言他就会感动得无以复加,随了他的愿吗?
    果不其然,北堂慕渊指着身后的卫漓道:“林大人放心,本相这侍从别的本事没有,拳脚功夫倒是不错,能保护得了本相。”
    “但是……”林司岸还想说什么,北堂慕渊就一挥手打断了:“林大人这般为本相着想,本相着实感动。回去定会向圣上美言几句。”
    整个瑞国,即使是离都城百八千里的蓉城大众都知道,祈文帝对卫相恩宠有加。卫相的话,祈文帝都不带想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是以他说让祈文帝提拔林司岸,那祈文帝绝对会提拔他。
    林司岸动容归动容,还是客套道:“多谢卫相赏识。但是卫相还是带些人比较安全……”
    北堂慕渊啧了声,道:“就这么定下了,林大人莫要再语。”
    瞧这样子,林司岸知道自己再说下去,他铁定要生气,只好随了北堂慕渊的意思。林司岸不陪着北堂慕渊去,但还是很细心地为北堂慕渊他们准备了一辆马车。这里到采矿地点有一段路程,走着去也不知道要走到何时。
    去往那采矿地点的路况比她之前遇到过的所有路况更为险峻——道路颠簸不说,还崎岖难行,一条路窄着要命,只能容一辆马车通行,两边还都是断崖,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
    卫漓被车颠得五脏都错了位,脸色刹白刹白的。反观北堂慕渊,虽坐得不稳,倒也很镇定,一脸轻松。
    卫漓恶狠狠地想,刚才他骗林司岸说自己只有拳脚功夫不错,其实就是变相的夸自己吧?而那句别的本事没有,则是在损自己。
    瞧这么个人模人样的家伙竟是一肚子坏水。卫漓痛苦万分,一面要忍受被车颠的痛苦,一面还要花力气去骂那人几千遍。
    谁让她不骂他的话,她过不了心里的那个坎呢?
    这大概就是所谓互看不顺眼,逮着机会就使劲踩的真谛了。
    好不容易颠到了终点,卫漓那脸比白无常还要白上几十倍,刚下车走路都有点摇摇晃晃,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北堂慕渊看着心疼,就过去拉扶她:“你这身子骨也太弱了些,怎么坐个车都能成这样?”
    他自以为是在关心人,可那话让人不舒服。卫漓听不出他是在关心她,只听出他的嘲讽,抽抽嘴角冷声道:“你会武功了不起呀,你怎么能懂文人的痛?”
    瞧这模样都语无伦次了,牛头不对马嘴的。北堂慕渊往远处瞧了瞧,另一头采矿的地方到处都被人挖得坑坑洼洼。泥土倒堆得整整齐齐,远看就像一个个光秃秃的小山丘。挖过的地方都呈现了一圈圈的回字形,一直通到地表下,从上面往下看就像一个个漩涡。就近的话还能看到许多挖通到地底下的通道和一些像山洞一样的进出口。
    这里是蓉城最大的采矿场,可现在连半个人影都没有。据林司岸说,那矿被贼人盗光了,靠挖矿为生的工人一下失去挣钱的饭碗,大家都作鸟散状,结果这地方就成了无人岗。
    北堂慕渊觉得这气氛怪异,又说不出哪里怪异,只好问卫漓:“你好些了么?”
    休息了一下,卫漓的五脏六腑似乎都归位了,人自然也清醒过来:“嗯。”
    “你说,为什么林知县会如此抗拒本相独自一人前来?”北堂慕渊原想自称本王,又要提防领着他们来,还在远处瞅着他们的车夫听到他们的对话,才继续装下去。
    卫漓这么眼观八方的人,自然不会扯后腿:“谁知道呢?依我看,他那么积极陪同绝对不是对朝廷命官献殷勤那么简单。”
    “你觉得他是出于什么目的?”
    这个可不好说。卫漓眼角瞄了瞄那头的车夫,才附到北堂慕渊耳边说:“他一定有些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卫漓的气息吐到北堂慕渊的耳朵里痒痒的,伴着淡淡的说不出来的香气,北堂慕渊猛然心中一动。正想要伸手把卫漓圈进自己的怀里,好好感受一下她柔软的身子,无奈记起了远处还有个多余的存在。
    罢了。北堂慕渊压下心头欲念,收起色心,装得一本正经的模样:“你可知本公子从林小姐那里听到了些什么么?”
    卫漓撇嘴,闷闷道:“听到了什么?”这不明知故问嘛,他和林映荷单独相处说悄悄话时,她知道个什么鬼?等她问的时候,那林司岸不是又来搅局么?
    北堂慕渊依葫芦画瓢地学着卫漓凑到她的耳边道:“她说,一个戴着木槿花纹人脸面具的人之前经常在林府出现。”
    卫漓脸色一沉,急急低声道:“如若她说的是真话,那林司岸有可能被收买了。”
    两人靠得这么近,姿势又那么暧昧,即使当事人是在说正经八百的悄悄话,,可远处的车夫却不那么想。
    光天化日下,这卫相大人跟自己的侍从抱成一团是什么意思?如果不是知道卫相大人和自家小姐正打得火热,那车夫都要以为卫相大人在搞断袖。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