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明之剿匪总司令

第八十九章 寓学于乐


“朕今天请诸位来是想讨论一下京营提督的人选,诸位有何看法?”朱厚照来到文华阁,坐在龙椅上,刘健,李东阳,谢迁三位内阁大学士在殿下。
    “陛下,我等已拟好了一道奏折。”刘健递上奏折道。
    “杨一清?”朱厚照拿着奏折拧着眉头问道。
    “正是,此人文韬武略——为成化年间进士,又历任陕西巡抚,督马政,很有治军经验。”内阁也在打自己的算盘,杨一清的政绩颇佳,要是调回中央任侍郎一级的官员,恐怕升迁会很快,入阁是早晚问题。
    “杀鸡焉用宰牛刀,杨一清既然才能如此出众,不宜任这个职位。”朱厚照一口回绝。
    内阁被摆了一道——这才能高也不是低也不是!又提了几个人选,朱厚照又是一一否决。
    “陛下,那您以为如何?”谢迁有些不耐烦。一出口就能令卖弄嘴皮子的言官退避三舍的他都已经没有耐性了!
    “不知各位阁老以为张永如何?”朱厚照笑着露出了真实意图。
    “张永?”三人着实诧异不已。
    “对,就是朕的内侍,张永。”
    “他不是个太监吗?”谢迁问道。
    “对,正是。”朱厚照还是笑着,他似乎已经料到三人会有如此反应。
    “陛下,此万万不可。”急脾气的刘健道。
    “怎么不可?”朱厚照问道。
    “自太祖皇帝起,内臣不得干政,更别提提督军务了。”李东阳慢条斯理的说。其实这话也不对,英宗时大太监王振把持朝政已是有过的了。
    “那又有什么关系?朕是皇帝,朕想用谁就用谁。”朱厚照开始耍孩子脾气,他天真地以为皇帝就可以决定一切,但这是明朝,内阁可不是一个形同虚设的机构,这三位阁老也是历经了很多的官场沉浮的。他们三人看了看对方。
    “陛下,容我们回去与群臣商量一下,然后给您一个答复。”刘健卖了一个关子。
    “好,朕等你们答复。”朱厚照很开心,笑着说道。
    从这一刻起朱厚照决定用他的智慧来单挑大臣们,联合太监们和他们斗智斗勇!
    “爷,您的提议让内阁给否决了。”刘瑾来报告。
    “什么?他们敢抗旨?”朱厚照一下子跳了起来。
    “爷,他们用了内阁的封驳权。”
    朱厚照一时愣住了,封驳权是内阁特有的退回皇上命令的权利,必须内阁全体成员同意,一般是不动用的。看来这些个老头子是真把自己当成个孩子了。
    “爷,爷•••”刘瑾叫道。
    “爷没事。”朱厚照两眼发直,愣愣的坐在椅上。
    看来事情并非朱厚照想的那么简单,皇帝也不是至高无上的,也不是想干嘛就干嘛的,这些个大臣根本不和自己纠缠,一下子就把自己顶了回去。首次对抗以朱厚照失败而告终,这次事件在朱厚照心中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这些个文官还真不是那么好对付!
    有人不想但皇帝,有人却处心积虑当皇帝,结果把自己套了进去!
    宁王朱宸浩,在弘治皇帝还清醒的时候就被召人宫中,说是皇上思念远方的亲王,临终要他们陪伴。宁王一待就是一个月,皇帝都死了半个月了,朱厚照都登上王位了,还是没有人提让他回南昌的事!
    弘治这一招真够绝的——你们最好没有造反的想法!让你们来宫里白吃白住那是隆恩浩荡!你们若是有造反的相反,那么这就形同软禁,等朱厚照坐稳了,你们爱回哪回哪!朱厚照这个不想当皇帝,追求个性自由,人生享乐的混世魔王,却偏偏被绑在龙椅上如坐针毡。
    一朝天子一朝臣,如此荒诞的天子,必然有佞臣!而在耳朵边说上话的太监们,有了昏君这个肥沃的突然,想不成长为权奸都难!
    刘瑾,陕西兴平人。本姓谈。六岁时被太监刘顺收养,后净身入宫当了太监,遂冒姓刘氏,侍奉太子朱厚照,即后来的明武宗。他对侍奉太子朱厚照,这个难得的机会很知道珍惜,因为他知道太子将来登基即位后他这个日夜服侍的太监就是功臣了,权势与富贵唾手可得。于是,刘瑾便千方百计地讨好太子,侍奉当时只有十多岁的太子。
    他善于察言观色,随机应变,深受信任。太子继位后,他数次升迁,爬上司礼监掌印太监的宝座。一旦大权在握,便引诱武宗沉溺于骄奢淫。逸中,自己趁机专擅朝政,时人称他为立皇帝,武宗为坐皇帝。他排陷异己,朝中正直官员大都受他迫害。而刘宇、焦芳等小人则奔走其门,成为其党羽。
    权力的集中刺激了他的贪欲。他利用权势,肆意贪污。他劝武宗下令各省库藏尽输京师,从中贪污大量银两。他公然受贿索贿,大搞钱权交易。各地官员朝觐至京,都要向他行贿,谓之“见面礼”,动至白银千两,有的高达五千两。有人为了行贿,只好贷于京师富豪,时人称为“京债”。凡官员升迁赴任,回京述职,都得给他送礼。此外,他还派亲信到地方供职,为其敛财。刘瑾“用侍郎韩福,肆虐湖广,馈银至十余万两”。善行贿者,往往官运亨通,如巡抚刘宇,先后向其行贿数万银两,官位也随之上升至吏部尚书。
    身为六品的兵部主事王守仁,成了隔岸观火的鱼。虽然对刘瑾的所作所为异常愤慨,但也只能聚集起好友若干,痛斥一番了事。这期间他与李梦阳、何景明等一些年轻有为的官员结成了了联盟,互相扶持,一心报国!从他们身上,王守仁看到了明朝文人的铮铮铁骨,清正廉明,也看到了大明的希望!
    王守仁的圣学在国子监也开讲得风生水起。一天,国子监的学生们在掌声如潮和骂声一片的混合噪音中,有人轻轻说了句:“别闹了,你们看看后面坐的是谁……”
    众人望去,嘈杂声戛然而止,三人正是当今内阁三剑客李东阳、谢迁和刘健。
    李东阳说道:“阳明子,你随我来,有个更重要的差事要你去做!”。刘健在一旁拉了拉谢迁的袖子问道:“这阳明子的圣学,可是有点偏激的,按他的说法君要臣死,臣可以不死,让他来教皇上学习妥吗?”
    谢迁笑了笑道:“以毒攻毒未尝不是个好办法!”
    王守仁随三人来到了文华殿后,李东阳说道:“能教得了皇上,就能教得了天下!”,于是王守仁就这样当上了这个劣迹斑斑的学生的老师。这个学生的逃学历史可谓亘古少有:
    正德元年二月,举行了朱厚照当皇帝后的第一次经筵,由李东阳、谢迁分别讲授《大学》首章和《尚书•尧典》首章。但是朱厚照早已经准备好了诸多妙计来拖延。
    到三月份,刘健递上这样一个奏章,说今年二月二日肇开经筵,“然自开讲以来,不时传旨暂免”,统计下来,一个多月里“进讲之数才得九日而已”。想必是被朱厚照折磨得太苦,老首辅这篇奏章忍不住把话说得比较重一些了,他引用了孟子的一句话“一日暴之,十日寒之”,作为对朱厚照品行的批评;然后他又着重反驳了朱厚照用以逃避读书的几个借口,比如“两宫朝谒”和“择日乘马”———刘健指出“乘马等事似与讲学两不相妨”,为何乘马就不能学习了呢?至于“慈宫问安”,“往来不过顷刻”,益发谈不上会影响学习,而且“以顷刻之问安而废一日之学业,恐非所以慰慈颜承尊意也”。这番话,不光是批驳了,隐约也在揭露正德说谎,并责备他有负父母期望,相当不留情面。
    朱厚照却不为所动,依旧我行我素。五月,他借口天气“炎热”,将“一日暴之,十日寒之”式的学习,也索性中止,下旨“至八月以闻”。等到八月,却赶上大婚,只好再次推后,迟至九月三日才重开日讲。可是十月间,我们又从李东阳所上奏折里得知:“近日奉旨停免日讲,至明年二月以闻。”屈指算来,从五月借口天热停讲,到九月复讲,总共讲了不过“十一二日”,现在又传旨停讲,而且一直要到明年二月再提此事。也就是说,在几乎整整一年当中,朱厚照的学业都是荒废的。李东阳在奏章中苦劝:“冬至节尚远,天未甚寒,停止讲读似乎太早……伏乞收回成命仍旧日讲。”但结果是“不纳”。三月李东阳上疏,称:“比奉旨罢日讲,伏望特降纶音,仍旧日讲。”未见答复。这也是我们最后一次看见辅臣就学习、读书一事进本督促和恳求朱厚照,双方持续两年的劝学与反劝学的拉锯战,最后以朱厚照的胜利而告终。
    王守仁郑重地接过李东阳的教书棒,只好按照自己教学理论中的童蒙教育:“今教童子,必使其趋向鼓舞,中心喜悦,则其进自不能已;譬之时雨春风,沾被卉木,莫不萌动发越,自然日长月化。”来执行,因为这个学生的玩心比三岁孩子绰绰有余,所以激发他学习的兴趣是摆在最前面的。
    王守仁没有打开四书五经,而是把皇上破例带到了佛寺中,指着特意请来的两班和尚问道:“皇上,左边是北方和尚在念经,右边是南方和尚在念经,你喜欢听哪一班和尚念经呢?”
    朱厚照心想:这先生有意思!于是非常配合地来回巡视了一遍说道:“左边的念经枯燥无味,令人昏昏欲睡,右边的和尚念经如唱歌,令朕心境平和,朕当然喜欢右边的和尚念经!”
    王守仁点点头:“嗯,他们是同样的虔诚,但却不一样的方式来表现。念经可以念得有趣,读书也是这样,皇上只要跟着卑职学习,一定能寓学于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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