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红楼

第十八回 贾宝玉大展才华 贾元春竞争上岗


秦钟既死,宝玉悲伤不提。
    说那元春贵妃省亲之故要修园子。过一段时间,工程竣工,虽然还没有办结工手续,但是已经开始固定资产折旧了。可是有一桩事,房屋修好了,没有取名,这房屋光有实物没有名就跟人才生下来没名一样,是不可长久的,亟需冠名。本来冠名贾珍打算承包给一专门取名的名闹华夏取名公司办,但是对方要价太高,双方经过好几轮圆桌会议蹉商都不能相互妥协。最后贾政拍板说自己取算了。
    贾政本来想让贾雨村干这活,那帮清客也就是蹭饭吃的家伙害怕雨村得宠,雨村因嫉而被否决,举荐宝玉来做这活。贾政勉强答应,也不知宝玉能否胜任,命宝玉跟着往园子来。
    来到园门,只见一大石,鹰然盘踞。贾政说:“此石有遮挡之趣!”众人频频点头:“腹中没有大桶墨水的人不会有这智慧,俗话说:大墨水有大智慧。”贾政有点飘飘然。抬头见山上有镜面白石一块,正该题名处。贾政问食客们高招,有人说“层峦”,有人说“迭嶂”,有人说“白板”,都是鬼扯,好给宝玉让路(所谓食客者也,都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蹭饭,走到一起来的!)。宝玉眼珠子一转,说可题为“到此一游”。众人点头称赞:“到此一游,取材庄子逍遥游,有古风哉!”贾政笑了。走入园子内,又现一亭。食客们说叫“电话亭”,或者叫“书报亭”,贾政说了一个“陶然亭”,然后看宝玉的。宝玉说:“莫若叫‘亭亭玉立’。”众人又叫好:“这亭乃汉白玉所砌,正合此意。”贾政拈髯须微笑状。但要宝玉追加作副七言对联,宝玉信口念来:“昨日星辰昨日雨,亭亭玉立娇小芳。”又是一片喝彩声(这里面的食客基本是面目模糊的,只一人为神秘食客,何为神秘?就是一定时炸弹,不知什么时候会爆炸!)。
    又至一小屋,屋旁有泉有桥有修竹。一个说:“这里该叫藏娇金屋。”
    贾政说:“俗!”
    一个说:“该叫小桥流水。”
    贾政说:“太陈旧。”
    抛完砖玉该出来了。宝玉大叫一声说:“有了,不如叫冰淇淋。冰者,冰清玉洁;淇者,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淋者,得雨打修竹之妙谛也。”
    众人惊叫连连,大叹文曲星下凡。
    宝玉乘胜追击,再来一联:夏日炎炎苦读书,渴了买支冰淇淋。众皆为之倾倒。
    走走走啊走走走,又见前面一田舍,贾政问食客们又应取何名,大家推说太难不开腔,心想让你两父子自个儿玩吧。果然宝玉中招,他说这该叫“农家乐”。田舍边有一酒店,宝玉说这应叫“闻香识菜品”。转过酒店,陡出一山洞,宝玉说叫“可口洞人”。过山洞,一行人跳上渔船,宝玉说这渔船可以唤作“鱼头火锅”。最后下船见末一景乃一木棚,宝玉灵机一闪,道:“超级大排挡,真是好名字。”正自陶醉,贾政一声断喝,说他翘尾巴,将好好的一园子搞成美食一条街了,遂把他叉了出去。
    宝玉巴不得叉自己,逃起来正好找林妹妹玩。林妹妹今天又有点儿犯醋,咪缝了眼瞅宝玉说:“昨儿给你绣那钱包,是不是又送给哪个人了?”宝玉忙脱下靴子,从鞋底里取出臭臭的钱包。黛玉见状哭了,跺脚:“好好的东西这样给你践踏了!”宝玉忙申诉:“如今小偷太多,这样才安全。而且我放在鞋里,正说明我走到哪里,想你到哪里,没有你寸步难行。”黛玉还不肯罢休,宝玉就学应声虫逗黛玉开心。
    黛玉说:“我不理你了。”
    宝玉学说:“我不理你了。”
    黛玉说:“那你不理我了还呆这里干嘛?”
    宝玉学说:“那你不理我了还呆这里干嘛?”
    黛玉说:“跟倒别人学,吃别人的臭脚。”
    宝玉学说:“跟倒别人学,吃别人的臭脚。”
    黛玉说:“你烦不烦。”
    宝玉学说:“你烦不烦。”
    黛玉嗔说:“你贫不贫嘛!”
    宝玉学嗔说:“你贫不贫嘛!”
    黛玉说:“贾政来了!”
    宝玉吱一下钻桌子下了。黛玉哈哈一笑,僵冰打破。
    若干大大小小太监打几回头阵后,本府级别最高的贾元春贾妃粉墨登场了。说到这贾妃,不得不提一下想当初皇帝老儿选妃的盛大场面。
    本来选妃是皇帝的私事,由于有一人出馊点子,说不如公开选妃,出售门票,倒可从中捞油水进国库——国库还不是皇帝的钱。皇帝心动,心动就不如行动,马上传旨在校军场进行公开选妃活动。门票分三级,贵宾级一百两银子,一般级五十两银子,穷人级十两银子。谁不想看看天下最美的一群女人,虽然不能一亲芳泽,但也可望梅止渴。一时间门票洛阳纸贵,成为馈赠亲朋好友的佳品。
    那一天到来了!校军场彩旗飞舞,龙虎旗迎风招摇。开阔的广场一片极尽繁华之态。大字横幅:争做文明观众,向柳下惠学习。到场的男男女女都感叹到此一游,方不枉人世间走这一遭。但是有一点比较遗憾,由于画像权由红楼集团接手,严禁画像,谁胆敢描画,小心谁的狗头!
    皇帝坐在最佳位子上,手把望远镜认真打望。
    首先是宫庭制服装,一众美女袅袅于广场搭建之T型台上扭来扭去。有一人不幸摔倒,以体力不佳之由被逐出比赛,那女子哭得好伤心——几个月精心准备白费了。然后是看牙齿,让众美女开口大笑十声,又有一人笑时假打假牙掉地,另一人笑的下巴脱臼,均被淘汰。接下来是晚妆和婚纱妆,这些固然好,但都不如泳装。最后的泳装开始了。众美女着泳装上台亮相,台下男子一片骚动,几度险险冲过警戒线,保安们急着维持秩序,甚至用水龙头给人群降温。还有好多单身汉王老五急动得流下辛酸的眼泪,一个劲猛抽自己嘴巴,或者掐自己脖子,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其中一屠夫唤李也福的,兀自喃喃口内有语:“真他娘嫩啊,比我宰杀的任何一头猪儿肉都嫩!”美女泳装有天然的票房号召力,见群情如此激越,营销部门深感措手不及连忙见缝插针见人腿加凳子,并立即追加销售加座票,还增加了一项内容:组织一批专家评委给泳装美女现场点评暨打分。评分参考书目有《女学》、《女学言行录》、《女诫》、《列女传》、《女论语》、《女孝经》、《女训》、《闺范》等。
    公开环节里前三名美女中,美女丙三围着实了得,但是背面皮肤有一个半平方毫米的黑粒。美女乙容颜美丽得完都完了——旁的女人完了,可惜两腿差了一豆之距。而美女甲则基本全能,就是普通语不太标准。老把三说成傻,她一说我是傻,是傻号,观众就笑。下台后她埋怨这些观众素质不高,真无聊!
    选妃在一片躁动中结束。其实最后的结果不是在校军场产生的,因为最重要的裸装——也就是一丝不苟,是在宫中进行的——如果在校军场举行,皇帝岂不戴了天底下最大的一顶绿帽子!这个隐秘的过程是复杂的,如果制成DVD光盘,相信买者如潮,也可以理解,人都有颗好奇的心嘛。这程序是极麻烦的,比如测量**对称性、察睡姿、闻女体有无异味等(这等内容限于篇幅,本人实在无法细细道来,在这里只好一笔带过,并非要吊看官之胃口也,特此声明——长短三点注),还要求应聘女子亮金莲唱那时著名的一首POP山歌《缠金莲》:
    佳人房内缠金莲,才郎移步喜连连。
    娘子啊,你的金莲长得小——
    宛如冬天断笋尖;
    又好像五月端阳三角粽,又是香来又是甜;
    又好比六月之中香佛手,还带玲珑还带尖。
    佳人听,红了脸:
    贪花爱色能够贱,今夜与你二头睡,小金莲放在你的嘴旁边;
    问你怎样香来怎样甜,还要请你尝尝断笋尖。
    总之,乱七糟八的,想入宫的女人也苦啊。
    咱们家的美人元春就是经过这种残酷竞争上岗的。——为什么说咱们家的?因为元春熟得跟咱都亲人一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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