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玑赋

上天堂?琅嬛堡


群英宗主回到杭州,最先回的不是自己的的家,而是……先拜见了琅嬛堡。
    西子湖畔,琅嬛世家。
    独孤洌风一家三口皆在。独孤夫人正是当年独孤洌风告诉过羽茉珂的那个“来自地狱的女人”。
    群英宗主此次算是初见这位西北马场沈家堡名声彪悍的沈孤意,容貌瞧起来,并未有传闻中那般狰狞,眉目锋利,带了几分煞气,没有长得很好看。
    琅嬛洌风乃是武林第一美男子,其夫人面带煞气,倒也有趣得紧。
    琅嬛堡的小公子与怀萧等人年纪差不多大小,家里人都唤作所思,大名独孤遗。
    遗所思。其名可见沈孤意对独孤洌风的一片情。
    “洌风,别来无恙。”
    群英宗主噙着盈盈笑意,看着大舅子。
    独孤洌风也笑了,“别来无恙,你来也未提前知会一声?”
    “回家而已。”
    独孤洌风这四年来致力于琅嬛堡大小事务,琅嬛世家依旧与四大世家其名。
    “舅舅、舅舅……”
    洌风曾数次上灵辄山,与念玉等人也熟悉,他不多笑,但是格外为念玉开恩。
    念玉蹭进他怀中,洌风道:“武林公主,念玉这个名号着实响亮。”
    群英宗主哈哈大笑,站在洌风身旁的女子对着群英宗主微微一笑,道:“几位请进。”
    所思看着父亲抱着一个玉雪可爱的女孩,自己却不曾与父亲如此亲昵过,心里面未免有了落差。沈孤意看在眼里,也明白是自己一人带着孩子,给孩子的童年留下阴影,两年前洌风才去西北马场与她和好。
    有一段过往插在二人中间,提不得。连带着孩子也和父亲不亲昵。
    “舅舅,你带我去西湖。”
    “好。”
    “舅舅听说杭州有一家七步醉,玉儿想去可不可以?”
    洌风点头,“但是念玉不能喝酒。”
    念玉蹭蹭洌风,“舅舅最好了!玉儿还想吃醉仙楼的东西,东坡肉、龙井虾仁、叫化童子鸡、杭州酱鸭、西湖莼菜汤、西湖醋鱼、宋嫂鱼羹、鱼头豆腐……”
    洌风失笑,“念玉能吃完这么多?”
    念玉打了个饱嗝,“还有哥哥姐姐呀。”
    群英宗主看着**一路上吃过来,现在又要吃,顿觉武林公主其实就是个吃货。
    “洌风你莫要理她,吃了一路,到头来还要吃。”
    不过群英宗主确实不知**为何知之甚多。
    晚饭过后,念玉自来熟的带着所思去玩,留下群英宗主与琅嬛堡朱说话。
    “今年打算何时动身去昆仑?”
    群英宗主道:“一个月后。”
    “家母飞鸽传书于我,不日将自蓬莱归来,同我一起去看湛幽。”
    “那我等一同动身。”
    “嗯。箫叔叔也会前来。”
    群英宗主笑了一下,“风前辈能与箫前辈在一起,再好不过,湛幽曾私下与我讲,也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
    “只是我无法承欢膝下。”
    “莫要想不开,二位前辈青梅竹马,能有如今的结果,令人生慰。”
    洌风道:“既是母亲的意愿,作为人子自然遵从。”
    群英宗主看着他,“我怎么觉得你不太喜欢你这位箫叔叔。”
    独孤洌风淡淡瞥了一眼群英宗主,“同你一样,故作优雅,讨厌得很。”
    群英宗主忍不住反驳,“哪里故作优雅了?本宗主明明是天生优雅。”
    琅嬛堡主不屑道:“谁晓得湛幽哪里喜欢你了,还优雅。”
    群英宗主现在也不会因为提起独孤湛幽而伤感,本就不是什么禁忌。
    “我与湛幽青梅竹马,此番情义其实你整天拉着脸的人懂得的。”
    琅嬛堡主忽然不说话了,道:“我与孤意,现在着实不知道怎么办。”
    群英宗主挑眉,“你两有心结?”
    “家师夺魂夫人幼时便告诉我我背上所负的血海深仇,于是我自小就加倍练功,一直到十三岁时家师让我独自游历江湖。我十五岁时到西北马场,结识了一个人。”
    “沈孤意?”
    独孤洌风摇头,“不是,是她的未婚夫,傅宜修。”
    群英宗主略微沉思,“我知道这个人,傅宜修,应该是如今沙漠村傅家堡堡主之弟。”
    “嗯,是他。”
    “也是傅逸的兄长。”
    “傅逸?”
    “我在观音谷带出来的一个人,如今她正浪迹天涯。”
    “嗯,傅逸……我听宜修提过,据闻长着一双紫眸,与思俞那般,为家人所不容。”
    “算是因缘际会。”
    “我与宜修相视,也因此见过孤意。他二人早有婚约,我自然没有其他任何想法。”
    群英宗主道:“可是有些想法却不由你控制。”
    独孤洌风道:“是啊。朋友之妻不可欺,我却……”
    “后来如何了?据我所知,傅宜修早就死了。”
    他点头,“他与我一同去收服一方恶霸,但对方并不是省油的灯,再加上我年轻气盛,轻敌,致使宜修重伤不治,临终前,还将解除与孤意的婚约,将她托付于我。他二人那般相爱,我……实在不该存了那种想法。我也知孤意定不会再嫁他人,娶倒是娶了,但是我也离开了。”
    “你此举,未免过于懦弱。你既喜欢,何不……”
    “我心中愧疚,如何留得。一夜醉酒,与孤意……我后来都不知道她怀了我的孩子。”
    “洌风,旁观者清,她为你们的孩子取名所思,遗所思,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独孤洌风半天无话。
    群英宗主劝道:“那心结只是你自己的心结。”
    独孤洌风还是不说话。
    群英宗主道:“两年前我查过沈孤意。当年的事,你不说我也一清二楚,甚至是你走了之后所有的事,我也一清二楚。傅宜修不是因你轻敌而死,他……何尝不是咎由自取。”
    洌风忽然大怒:“你如何这般说宜修?”
    “哼,自从你到了西北马场,处处压制于他,无论是外貌风度还是武功才华,若说沈孤意不倾心于你才是笑话。傅宜修对你产生愧疚之心,那次清除行动,他本就想出风头,是他太骄傲,才致使自己重伤,临终前才悔悟,才会将沈孤意托付于你。洌风,你作为他的好兄弟,自然不回去查当年细节。”
    真相永远令人始料未及。
    “沈孤意的心思,早就在你身上了。她也不知内情,她心里的愧疚,不比你少。洌风,在眼前的人,能抓住则抓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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