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也不是完全碎了,却也是被毁了一个角。若是韩书有内功,只怕这玉佩便要粉身碎骨了!
“嘶~”武阳和肆野同时倒抽一口了冷气,同情的目光,落在了韩书的后脑勺。
“啊呀,真抱歉,刀剑无眼,弈棋哥不会这么小气吧?”韩书一把扯掉了眼上覆着的纱巾,一双狡黠的完好双眼直溜溜地瞅着弈棋那残缺的玉佩。
“怎么会呢?”弈棋轻轻抛下一句状似很轻松的话,转身离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韩书总觉得,弈棋的背影看起来,竟有一抹淡淡的悲伤和落寞。
“小六姐,你说,我是不是,太过分了?”不知为何,韩书感觉胸腔内有些闷闷的,没了报仇的快感。
“宫主,那玉佩可是一哥的爹娘留给一哥的唯一遗物。媚蝶有好几次看到一哥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执着玉佩,望着明月,借酒浇愁。”陆媚蝶身为孤儿,自然明白那种被遗弃的痛,她虽然不喜欢弈棋的性子,却也能明白,此时的弈棋,心里定是难过非常。
“我……”韩书自知自己有些过分了,扔掉了空空的盒子,提起裙摆,追了过去。
“哎,宫主这样的性子,只怕日后是要吃亏的。”武阳一脸严肃的说道。只是长着娃娃脸的他叫人有点想笑。
“反正有大伙罩着,怕什么!”肆野的神经比较粗,一点儿都不在意地说道。
相反,这一次,陆媚蝶却是难得的站在了肆野这边,“四哥说得对,既然宫主是老宫主定的,我们就该全力支持她,不是么?”
“倒是我糊涂了。还是你们想得分明。”武阳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轻笑着说道。
他们本来没有家,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如今能这样衣食无忧、来去随意,全靠老宫主。老宫主的恩德,在他们的心里,永远像山一般,偿不清、还不完。
韩书小跑着追上了弈棋,却不敢吱声,跟在弈棋的后头,静静地走着。
十几年来,从没像现在这般后悔过自己的肆意妄为。说实话,其实弈棋对她并没有不好。每一回,她提要求,弈棋总是温和地应着‘好’。对于她的任性,没有半分指责。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会那样任性,那样想要激怒弈棋。她不信,一个人真能终日面带微笑,无限制地容忍她的无礼与任性!正常人都不能,更何况是孤儿呢?
“宫主还有何事?”弈棋顿住脚步,风轻云淡地问道。
“我……对不起。”韩书低着头认错,她知道,这一次,她太过分了!
“属下倒是不觉得宫主有何过分的地方。”弈棋淡淡地说着,表面上听着像是不计较,往深一层想,却是不原谅。
韩书抬眸,盯着弈棋挺直的背,半天说不出话来。
“宫主不必如此,老宫主与属下而言,如亲生娘亲一般,有再造之恩。今后,属下会尽力保护宫主,宫主大可放心。”说完,弈棋抬脚,继续向前走去。
韩书的鼻子一酸,眼睛涩得要命。听着弈棋的话,她的心里真不是滋味!像是有一只手攥住了自己的心,难受得几欲落泪。
“宫主,还有事?”弈棋本以为,他这样说,韩书不会再纠缠自己,哪知才走几步,袖子便被人拽住了,回头一看,果然是韩书。
“曾经,我也是孤儿,亲眼目睹了双亲的死亡。曾经,我也奢望过好好地爱一个人,却发现,原来我只是他心中的一个过客。曾经,有太多的无奈,我们都是命运多舛的可怜人,我知道我错了。你们对我太好,好得像做梦。以为自己在梦里,我才会这样任性,原谅我,好不好?”韩书红着眼,哽咽着说道。
那些过往,从来没有被抹去,一直留在韩书的心上,藏在最深处。原本,韩书也想过要重新来过,坚强、阳光地面对一切。可是林少秋的悔婚,让她千疮百孔的心被撕得血淋淋的。旧伤加新创,她从没有一刻轻松过。只是,不表现出来罢了。
深陷青楼的日子,是韩书有生以来,最冷静的时候。她不哭不闹,是因为她早就知道,命运喜欢同她开玩笑,总是轻易地剥夺她的幸福。
“我知道。不怪宫主。这玉佩,不过是一份执念罢了。二十一年了,他们或许早已忘了我。”弈棋的嘴角扬起一抹苦笑,话语中带着浓浓的哀伤。
“要不,找人再可刻一块一摸一样的?”韩书嗅着鼻尖掠过的哀伤,也跟着惆怅起来。
“不必了。这玉佩,便送给宫主罢。”弈棋扯下腰间的玉佩,塞到韩书的手上。
“弈棋哥,莫怕人笑话,你想哭便哭吧!”韩书捏着手中坚实的玉佩,心下不忍地说道。
“心若老了,泪便干了。外面怪冷的,宫主回吧!”弈棋掰开韩书拽着自己衣袖的手指,不紧不慢地走着。
回廊上,一袭白衣的佳人,静静地凝望着那月白袍子的背影。
寒风吹过,冻红了佳人白净的脸。
‘心若老了,泪便干了’,不是亲生体会过绝望的人,又怎会说出这样的话?韩书本来从不以为杀手值得什么同情,可这一刻,她的心却被一个杀手几近沧桑的话语触动了。
“看昨天的我们走远了,在命运广场中央等待,那模糊的肩膀,越奔跑越渺小。……越美好越害怕得到,每一次哭又笑着奔跑,一边失去一边在寻找,明天你好,声音多渺小,却提醒我,勇敢是什么……”
不知为何,凝望着弈棋萧索的背影,韩书清唱起了这首《明天你好》。嘴里流淌着苦涩,她抚上眼角,那儿,早已一片湿润。
永远都做不到静如止水。韩书清楚,自己总是太过敏感,又太过伤感。易喜、易悲、易伤,韩书是那种,会付出真心,容易被感动的人。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特别容易被伤害。她也曾希望,自己是个没心没肺的冷血动物,可情感却完全不能自控。
琳琅曾经戏称,她就是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韩书还记得,那句话之后,琳琅的轻轻呢喃,他说,他愿意照顾、保护她一辈子。那一刻,韩书的心里装满了幸福的微光。
有些事情过去了好久,偶尔还是会浮现在脑海中。而有些事情明明才发生不久,却怎么也记不清了。正如那在寻芳楼的日子,韩书都已记不清了。
弈棋的脚步一缓,那歌声,轻飘飘的,却比任何言语要来的震撼心灵。他不喜欢哼歌,也不喜欢听曲,这一刻,他却希望,那歌声不要停。
弈棋回到自己的房间时,情绪已经缓和了大半,一打开门,他便看到了一身黑衣独坐着饮酒的戚鸦羽。
“酒多伤身,逝去的,只是抓不住的虚幻。”弈棋几步走到戚鸦羽身边,夺过他手中的酒壶,淡淡地劝道。
“你不过比我虚长三岁,同样喜欢她的你,有何资格说我?”戚鸦羽伸手夺回自己的酒壶,满嘴苦涩地说道。
“五年了,我早已放下。只有你,还在苦念着她。何必呢?”弈棋不再争夺酒壶,挨着戚鸦羽坐下,支着脑袋,侧脸凝视着戚鸦羽,眯起眼。
抬手,豪饮一口,嘴边洒满了酒水,戚鸦羽无所谓地用袖子一抹,神色一片哀恸。
良久,才响起一道闷闷的沙哑声,“十二月十二日,是她的生辰。却也是她的忌日。讽刺的是,这五年来,我却连纸钱都无法为她烧一些。”
“她说过,不需要庆贺也不需要祭拜,她只是走错时空的一缕幽魂,来时没有预兆,去时反而自由。”弈棋回忆起那个时候,那个女人在弥留之际说的话,心中一片惆怅。
“卿生我未生,我生卿已老。生不逢时,死不同穴,也只能这样,不这样还能怎样?”
戚鸦羽像是有些醉了,双眸散发着迷离的光,一向冷厉的脸上竟泛着绵绵的情意。
“五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门外响起清浅的呢喃声,话里行间,是那深切的怀念和痛彻心扉的悲情。阴阳相隔,重逢只能期于梦中。自古以来,只有生离死别最让人沉痛。
韩书并不是故意要听墙角的,只是不自觉地跟着弈棋走来,不小心,便听到了戚鸦羽的话,又恰巧不小心想起了苏轼的词《江城子》,又碰巧一个不小心,将词念了出来。
韩书也不敢再逗留,抬脚往前走去。
屋内没了动静。
或许,他们早就知道韩书在门外,却还是不介怀地互吐心声。也许,从这一刻开始,他们便会正视将那段曾经的伤,真真切切地走出来吧。
翌日,韩书没有早起。
弈棋、武阳等人却还是早早地起了,聚集在韩书躺着的床前。
“如何?”弈棋关切地问道。
“惹了风寒,发着高烧,情况不算太严重,喝两副药,睡一觉便好。”戚鸦羽把完脉,又看了看韩书的口鼻,一边在桌上写药方,一边回话。
“哎,宫主昨儿那么早便在外面冻着,身子骨那样差,怎能禁得住!这不,就病了。以后可得吩咐下去,让婢女们随时注意着给宫主保暖。”尔倪的双手交叠在宽大的袖子里,哀叹着说道。
他们这样有武功的人还好,天气多冷都受得住。可韩书没有半点内力,无法抵御寒冷,自然要仔细着点。
“我已经吩咐下去,让人做几件新裘衣给宫主。”弈棋坐在床边,摸了摸韩书的额头,温和地说道。
“那是最好。”尔倪点头,他知道,弈棋一向最有分寸,凡事也比他们想得多。
“待会儿,你们不是还有任务吗?先回去歇着吧,这儿我瞧着便是。”弈棋淡淡地开口,让其他人离开。
武阳他们也不再多言,知道弈棋会好好地照顾韩书,便放心地走了。很多时候,在他们心中,心思细腻的弈棋比年长的肆野更像兄长,更可靠。
“她是韩书,是她的外甥女。你这样纵容她,是不是把她当成了她。”将药方交给婢女去煎药,戚鸦羽走到弈棋身后,视线落在尚处于昏睡状态的韩书,一脸严肃地说道。
“我没有把她当成谁。她既然已经是宫主,就是我们保护的人,我们都该纵容她,不是么?”弈棋温柔地为韩书拂去脸颊上的碎发,淡淡地回道。
“但愿如此。”戚鸦羽的嘴角浮起一抹自嘲的冷笑,转身离开。
弈棋轻叹一声,他们这么多人之中,最不愿从她的死里走出来的,还是戚鸦羽。
五年的时间不算长,也不算短,想要记得一个人很难,想要忘却一个人,也难。
弈棋不知道,还要几个五年,戚鸦羽才能真正地走出来。也许,就算戚鸦羽走出来,也不一定能寻到真爱了。
杀手,作为无笙宫的杀手,并非无情。只是他们的情都只能给予宫主,除此之外,一丝怜悯都不能吝啬。
“少秋,为什么~”韩书皱着眉头,嘴里溢出一句呓语,唤回了弈棋飘远的思绪。
“宫主,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所有欺负过你的人,都不能再欺负你了。”弈棋已经派人调查过了,知道韩书之前都经历了什么,也知道韩书口中的少秋是谁。
“不要恨我,不要恨我~”韩书睡得极不安稳,她的脸左右摆动着,似是做着噩梦。
“没有人会恨你,没有。”弈棋的手在韩书的脸颊上婆娑,眸光之中尽显温柔。他的话语轻轻的,似一阵清风,抚平了岁月的褶皱。
“对不起,对不起~”韩书稍稍稳定了一些,脸不再晃动,虽然只是呓语,却依旧沾满了悲伤。
弈棋不知道,韩书究竟在做什么样的梦,也不知道,她在向谁道歉,他只是一遍又一遍地轻轻婆娑着韩书的脸颊,似乎只要这样做,便能抚慰韩书此刻的不安。
“唔~”良久,韩书被一股苦涩又呛鼻的气味熏醒,睁开了迷蒙的双眼,便看到眼前的一大碗黑乎乎的渗人药汁。
“宫主,你醒了?先把药喝了吧!”弈棋本来还在为难如何将药喂进去,如今见韩书醒来,自然是轻松了许多。
“爸爸,我不喝药,苦。”韩书摇摇头,怯怯地看着弈棋,嘴里说着让弈棋吃惊的话。
“爸爸?宫主,你烧糊涂了。属下是弈棋。”弈棋摸了摸韩书滚烫的额头,确定韩书此刻是不清醒的,要不怎么会认错人?
“爸爸,哥哥什么时候放学回家?子书想哥哥了。”此刻的韩书真像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拉着弈棋的手,糯糯地说着。
“哥哥明天就回来了,宫主先喝药好不好?若是不喝药,病不能好,宫主就不能和哥哥一起玩了。”弈棋拿着汤匙的手被韩书的双手包裹住,为了哄韩书喝药,他顺着韩书的话来说。
“嗯。”韩书闭上眼,张开嘴,一副英勇就义的摸样。
弈棋将盛着药的碗凑到韩书嘴边,微微扬起,药汁流了进去。
韩书咕咚咕咚地将药汁一口气喝完,吐着舌头,皱着脸,嘴里不停地念着,“苦、苦~”
弈棋将早已准备好的蜜饯塞到韩书微张的嘴里,嘴角泛着一抹微笑。
“爸爸,还有么?”韩书美滋滋地咬着嘴里的蜜饯,期待地看着弈棋。
弈棋摇摇头,他不是没有蜜饯了,而是他知道韩书现在正发着烧,不宜多吃。
韩书吃完了嘴里的蜜饯,不满地嘟着嘴,一脸没吃够的表情。
“乖,宫主先睡一觉,睡完觉觉,或许就看到哥哥了。”掐了掐韩书脸颊上粉嫩的肉肉,弈棋语气轻柔地哄着韩书。
“爸爸,子书有悄悄话要跟爸爸讲。”韩书眨了眨水润润的眸子,俏皮地说道。
弈棋弯下腰,附耳过去,刚凑近韩书的耳朵,脸颊上触到了一片柔软,耳边响起一句糯糯的声音,“谢谢爸爸。”
弈棋慢慢地直起身子,左手捂着被亲的左脸,愣愣地看着已然闭眼睡觉的韩书。
这个吻,分明只是一个谢礼,如蜻蜓点水般的浅啄。不知为何,弈棋却只觉得那被吻过的地方,如火般地灼热起来。
弈棋的眸子一暗,原本平静如水的心竟忐忑不安起来。曾经,他发现自己喜欢上自己最敬爱的‘娘亲’的时候,他的心也是这样紊乱。难道说,他已经喜欢上了这个新宫主么?
不、不可能的,他们明明才相处了几天,才刚刚认识不久。这一定是错觉,对,一定是错觉。
弈棋按捺住怦乱的心扉,极力地回想着他小时候,与‘娘亲’玩耍的场景。他惊讶地发现,那本该是‘娘亲’的人,却变成了韩书的脸。虽然她们有几分相似,但弈棋可以肯定,那是韩书的脸。
这一发现,让弈棋有些慌了。虽然他不愿意承认,可他不得不面对这样一个窘况。难道说,他喜欢上了曾经喜欢的那个人的外甥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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