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木头美人

第19章


顾家听说息燹来自化外,本以为他定然人品粗鄙,一见之下,才发现他的谈吐气质都不是卑下之人,又听说他帮忙学谦生意成就斐然,就有些人深谋远虑地开始盘算联姻之类。
    顾学仁看见息燹愣了一下:“我以为息公子会留在德齐照看生意。”就是因为有这样的估计,顾家才没有派人接手学谦离开后的雄州事务。
    学谦笑道:“息兄久不涉足中原,我便带他来开开眼界。”
    顾学仁露出奇妙的表情,终究没有说话。
    巧虹巧云与各自儿子也来到前厅见面,外甥们比之三年前都成熟不少,连时贤都规规矩矩地向他问好,据说是在锦州遇见了属意的女子,打算定下来。倒是两位姐姐少了许多热络,眼神显得很有些惊疑不定。
    顾老爷子还是对儿子的身体有些担心,怕学谦长途跋涉过于劳累,不住地催他先去休息,同时也命人引息燹到厢房安顿。
    学谦已在马车上睡了大半天,哪里坐得住,沐浴更衣完毕,指点婢女整理衣物,便随手拿了个茶罐往息燹房里而去。
第十四章
    息燹开了门让他进来,学谦从后面抱着他的腰,脑袋从他腋下钻出,抬头问道:“让你不自在了吗?我家亲戚有点多。”
    “还好。”息燹引他直立站好,蹙眉,“别太亲热,小心给人看见。”
    学谦不在乎地道:“屋里没别人,候在门外的下人我也打发他们走了。”
    “你家人多口杂,小心为上。”
    “那么说来,只要住在这里,我们就不能干那档子事了?”学谦半撒娇半恶作剧地靠进息燹怀里磨蹭,“以前至少隔一天就要的,你受得了吗?”
    息燹笑着摇摇头。“我不是血气方刚的毛头小伙子了,也不是为了那种事才和你在一起,克制对我来说并不吃力,你不必想太多。”
    “可是,我是啊。”
    “什么?”
    学谦从息燹怀中退开,揪着他的胸口,粗声粗气地道:“我可是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不像你一刻野兽下一刻圣人,操控自如。你已经把我、把我……弄得很习惯了,这几天为了赶路都没有,在家里又不行,难道真要跑去外面滚草地吗?”他早已说到脸红,却还强撑着理直气壮的样子。眼见表露完心情许久,息燹仍没有反应,只面无表情瞧着自己,更是尴尬难当。
    “罐头里没茶了,我去找人添一些。”他说完匆忙转身,双手搭上了门,息燹猛然从背后压住他,灼热的呼吸一阵阵漏在颈间,学谦身体紧贴在镂空的木门上,浑身发软,连象征性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我以为你一直是在配合我而已。”
    学谦轻喘地道:“舒服的事情,我为什么不喜欢?”如果他一直都像第一次那么野兽,早就给踢下床了。
    “我想,我改变主意了,很想要,可以吗?”
    耳边细语煽得得学谦体内一把火热烈燃烧。
    “现在……是白天……”
    “你不是说没人会过来吗?一会儿叫得小声些就好。”息燹含 - 住学谦的耳廓轻啮,就着背向的姿势,一手揽着他的胸,一手托着他的臀,向床榻所在的位置走过去,学谦瘫软在他怀里,酥麻的感觉流窜全身,那被大掌托举所在的深处,正羞耻地隐隐开合,为即将到来的入侵感到喜悦。
    息燹将他安置于床沿,慢慢地除下他的鞋袜,在白皙的双足各印下一个吻,随即伸出牙齿,轻咬着各个脚趾。学谦的脚底板十分敏感,只要用手指刮搔就会笑得停不下来,现在被息燹用柔软的舌头□,令他全身的肌肤都覆上了一层鸡皮疙瘩,偏生又被抓住了脚踝无法逃开,只有脚趾随着难耐的轻吟张开复又蜷拢。
    “好、好了吧,放开——呃——”
    息燹一记轻咬,惹来更多难以言传的激荡之感,学谦抓着息燹的头发想要阻止他继续,那人依然故我地像只野兽般随意舔舐,像是吃定了他不会下重手。
    息燹的手摸索着来到裤腰,看也不看地熟练抽散结头,学谦抬臀,配合脱掉下身累赘。息燹由光裸的小腿一直向上,吻到了大腿内侧。
    “你刚沐浴过?真香。”高挺的鼻梁摩挲着柔嫩的内侧肌肤,闭上眼陶醉感叹。
    学谦扯着被头,咬住下唇阻止放浪的声音轻易出口,一边却将脚打得更开,方便他任意施为。沉睡的□稍稍挺起,就靠在息燹的脸侧,学谦轻轻摆动着腰,渗出蜜汁的尖端便在息燹面颊上挤压摩擦。情知这淫靡景象旁人见了一定觉得不堪入目,可是他疯了似的想要被他触碰,管不了那么多。
    忘了顾忌,两人的粗喘渐渐响起来,直到敲门声将魔咒打破。
    学谦飞快抓过被子盖住下半身,息燹深吸一口气,力持镇定地道:“哪位?”
    “息公子,小的是府里伺候的,借问一声,少爷在您那里吗?”
    “你说学谦?”息燹看隆起的被子一眼,“他方才来过,不多时又回去了。”
    “那小的们再去寻寻,多有打扰,小的告退。”
    听到脚步声走远,息燹露出懊恼的神色:“我竟没有听见门外声音。”
    “谁教你如此专心致志呢。”学谦笑着调侃,掀开被褥,接过息燹递来的裤子穿上——既然被寻找,必然有事要处置,他俩都不是没有分寸的人。
    学谦来到二堂,许多人正在等他,其实并非什么大事,他带来分送亲友的礼物,不是边陲特产,便是外国稀罕物事,有许多不知道用途,一群人详细询问后挑挑拣拣,这才欢天喜地去了。
    顾老爷子见学谦毫无倦容,便拉着他问起三年来的各种经历,学谦一一作答,直至问到有没有遇见喜欢的姑娘,学谦岔开了话题,说起雄州各项买卖的前景。
    说了一会儿话,顾老爷子忽然叹道:“我儿果然与众不同。”
    “什么?”
    “时贤他们向我禀告这几年经历时,都旁敲侧击打探其他三人动向,只有你一个字也没有问。”
    “孩儿是觉得就算不问,也能猜到一些。”
    “哦?你说说看。”顾老爷子感兴趣地倾身向前。
    学谦思索着道:“时贤是个纨绔,要在短短三年里洗心革面有些吃力,就算真做到了,恐怕也耽误不少时间,好在顾家锦州根基不错,他也不是会对原本定制横加干涉的人,因此这三年大概守成有余。时英自视甚高,才能也不错,惟失之急功近利,三年间赚到的钱一定不少,但是他在朔州选择的买卖,恐怕只能短期谋利,无法永续经营。时杰虽年少,心思却不简单,应该能新做出一些有看头但不成规模的事业,而他长于讨人欢心,荣州当地管事必定对他交口称赞。”
    顾老爷子频频点头,捋着胡须笑呵呵地道:“他们说得没错,我有佳儿啊。”
    “所以以后您不用太操心商场上的事,有我和时贤他们看着。爹您这三年可是老了不少,我带来的补药很有效,您要记得吃。”学谦轻轻拍着父亲的手背,对于交接的事没有半丝忌讳。
    顾老爷子兴味盎然地道:“你不排挤他们么?”
    “他们确实有才干,如果愿意为母亲这一边出力,我自然欢迎。”
    “你自信压制得住他们?”言下之意,就是已经决定要让学谦为主了。
    “试试看吧。”学谦并不把话说死,“掌家的位置,有能者居之,如果他们中谁的能力更出挑,孩儿愿意让贤。”
    “恐怕是很难了。”顾老爷子摇头,心里却自豪得难以言表。这样的儿子,谁还能比他更出挑?
    月底,各地的管事被要求齐聚大云,心中都明白这回是要宣布掌家人选。
    众人来到议事厅时,巧云、巧虹、学谦与时贤等六人分坐在顾老爷子的两边,神态各异。寒暄完毕,派到雄、朔、锦、荣四州查看情况的族人首先禀告所见所闻,再将文书卷宗的副本分发传阅。管事们正暗自计较着该支持哪一位的时候,顾老爷子便开了口:“今天开始,学谦就是顾氏商号的掌家,诸位须得侍奉他如同侍奉我一般,尽心竭力。”
    顾家向来做派开明,每逢大事,便会召集各地管事共议公决,像这样掌家更迭的要务,竟由老爷子一语定乾坤,显得有些专断了。管事们面面相觑,心说原来这次碰头并非商议,只是知会而已。有人暗道果然老主人还是偏心儿子,有人为其他三人抱不平,也有人抱怨既然不需要旁人建议,那么写封信告知决定就好,干什么让大家伙千里迢迢跑来这里凑热闹,平白浪费精力。
    这几日探听下来,时贤三人心中早有准备,虽未料到老爷子连走过场的程式都不耐烦便宣布决定,还是皆脸色平静地对学谦致意,他们各自的母亲沉着脸只是不说话。
    跟着便是大云城中原本就支持学谦的管事们一拥而上道贺,见风使舵的一些管事也跟着凑热闹。拥戴其他三人以及外地过来不相熟的,则坐在原位上埋头翻阅卷宗,不久便明白了老爷子选择学谦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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