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魂匣

第87章


就那样爹在炕上整整的躺了一个月,却面黄肌瘦的,但是那时候刚敢上盖眼前的这座房子,无奈的爹不得已下了炕,一手看着这房子慢慢的盖了起来。柳如是直到后来才清楚的知道,丈夫麦成是个孤儿,况且那时候爹已经给自己和麦成圆了房。况且家里还有一个弟弟,眼看着说的媳妇也快要过门了。爹是不得不给自己盖坐院子好早点搬出去。
    知道房子盖成后,半年后给自己的弟弟娶了媳妇的时候,爹慢慢的又回到了炕上,也许是觉得儿女的事情都安顿了下来,就这样躺了半年就永远的离开了自己,记得父亲走了的时候自己哭的死去活来,可是不管自己怎么哭却再也换不回来了父亲。
    再到后来自己和麦成住了进来,似乎小两口有了一个小窝,柳如是觉得这个家十那样的温馨,上将不久四个孩子相继的来到了人世,家里一下子热闹了起来,自然日子也比过去紧张了很多。
    再到后面丈夫去了沙漠,留下来自己母女几个人相依为命,七年的等待却盼来了一座坟墓。如今立在这大院子里自己却要不得已的离开,这时候似乎一切的回忆都在向自己招手,可是自己是再也回不到过去,回不到那个有丈夫的时候,因为这个时候丈夫已经永远的离开了自己,而自己却已经早为人妇。想到这里的时候柳如是的眼泪慢慢的留了下来,好像走出了这院子自己和麦成的一切都荡然无存了。
    同样这个院子里装满了仇恨和凄凉,数年前的那个夜晚,一个疯女人站在了自己家的院子里,那天的时候自己的小女儿就永远了离开了自己。同样在这个院子里最初夜里听到的时候庄三那个叫驴魔鬼的呼唤,也同样在这个院子里死了孙二,并被孙大栽赃要去了一些钱,同样在这个院子里土匪的嚎叫使得人毛骨悚然,自己的女儿被带走,无奈之下使得自己不得已改嫁,留下了她太多的眼泪。
    柳如是慢慢的退了出来,将门口的一个木栅栏拉了过来扣在了门环上,似乎一切的恩恩怨怨到了结束的时候。柳如是慢慢的转过脸看了最后一眼风中的老屋子,似乎这个时候屋子也对着自己哭泣了,她摸干了眼泪一步步的走向了自己的新家。可是自己却永远的活在丈夫的世界里。不知是命运的不公还是什么,却不知道丈夫多年前的那次出走成了永远。丈夫走的是那样的绝情,又那样的突然,七年的等待最红化为了泡影,情却牵了一个女人整整一生。可是一切的一切更与何人说,谁听?谁解?怕只有上帝和时间。
    时间白驹过隙,春雨淅淅沥沥的落了下来,雁沟满坡的苜蓿这个时候有绿了起来。一个新的春天开始了,一年之计在于春,雁沟的人忙的满坡的人,牛的铃铛响彻了上空,春光一泻千里。老光棍一拐一瘸的走在后面,前面却走着的是三个孩子和柳如是,他们真要去田里种一年的玉米。与往年不一样的是柳如是不在一个人在地里干活,尽管后面跟着的是一个瘸子,却看的出来其乐融融,看着漫山遍野的苜蓿花,似乎勾起了柳如是过去的点点滴滴,对于丈夫的思念使得已为人妇的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看见什么读会想起丈夫,那些洒落在坡上的所有。谁也不知道岁月却在这一年给柳如是的脸上多划下了几道皱纹。柳如是憔悴了很多。似乎比起刚知道丈夫离开自己的时候她更加的无奈了几份,因为谁都知道她已经成了老光棍的女人。老光棍虽然对自己和孩子很好。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柳如是老是走不出过去的影子,也许是那些年每年春天盼着丈夫回来。觉得春天是一个新的开始,慢慢的这却成了习惯,可是原来的时候一切的心思都可以显露出来,现在却不行了,只能将那份牵动的思念慢慢的葬在心里最深处,乘着一缕春风捧把黄土一点点的埋掉。
    时间一晃到了1931年,8月,兰州发生雷马事变。1931年初,马鸿宾任甘肃省主席之后,地方势力各据一方,甘肃政令所及,不过兰州附近各县而已。新编第八师师长雷中田认为马鸿宾懦弱无能,欲取而代之。时任甘肃省政府委员的马文车,在7月甘肃省政府改组时,未能得到省主席或民政厅长职位而大为失望,欲利用雷中田的实力来改变甘肃政局,取得自己的地位。8月16日,雷中田将马鸿宾扣押,自任甘肃省保安总司令,同时由马文车代理甘肃省政府主席。
    事变发生后,马鸿宾之子马立清奔赴西宁,请马麟前往营救。马麟遂带随从人员行至距兰州70里的寒水堡,派青海省教育厅厅长杨希尧等持函会见雷中田。雷要求马麟来兰州,面商一切。马麟回函提出,亲自赴兰必须带600骑兵进城,遭到雷的拒绝。马麟调停无效,遂取道河州、循化一带,转回西宁。后由吴佩孚到兰州从中说项,始将马鸿宾释放。
    8月30日,蒋介石为此致电雷中田:“连日接报告谓马主席被禁,如果属实,实属反叛中央,目无法纪。限文到即将马主席恢复自由,行施职权。中央命令,绝不更改。兹责成兄查办此案,并将查办情形,火急电复。”自马鸿宾就职到被扣,历时虽只8个月,但引来了吴佩孚自川入甘。吴佩孚的入甘,又引来陕军入甘,互相火并,争夺地盘,加剧了甘肃的纷乱。
    事变前夕,雷中田只带子一个卫兵亲至甘肃造币厂宿舍小院会晤杨思(曾任甘肃省长,此时任该厂监督,为甘肃士绅的领袖人物,和雷中田是换帖弟兄,临时住在厂内,地址即今兰州医学院第二附属医院内),密谈约一小时,事变之后,雷中田生日,杨还写一对联赠之,文为“龙泉太阿,气味自合;浑金璞玉,福寿所基”。
    雷马事变时,马麟虽不在兰,但有骑兵2000多人驻在东教场,事变发生第二天才撤出兰州,雷竟敢动手,无所顾忌,可见二马平时关系疏远,为雷洞悉。
    事变之日,马鸿宾仅带极少数侍卫人员进城参加会议,经民政厅到后花园会议室,觉得气氛不对,就离开会议室越墙至城隍庙(今兰州市工人俱乐部)内躲藏。此时雷中田即关闭,城门,同时派人前去捉拿。因马已离去,未能得手。将要进行大索。同时派军队解决马鸿宾驻兰军队,双方交火,枪声大作。马鸿宾知不能久藏,也无法脱身,又怕交战伤及地方人民,遂出至街上,对站岗武装警察说明身份,要其带往省会公安局长高振邦处。因为高振邦是雷中田属下的旅长,兼任公安局长,马鸿宾受命来甘之时,先派其子马敦信来兰与各方接洽,曾与高振邦结为兄弟,故对马鸿宾尚表好感。高振邦就将马鸿宾安置在家。马鸿宾提出双方停火,免致伤人,其它均可商谈,可由他写手令,派人出城送达。高振邦把这个情况报告雷中田后,就先停了火,马鸿宾仍由高振邦负责看管,暂时软禁起来,直至后来释放。高振邦知道雷难成大事,也心向着马鸿宾,为自己留个后路,故不把马鸿宾交给雷中田。
    这时,苏雨生、高广仁等率部往袭宁夏,但未得手,被击溃后,苏逃后套,高被俘。但宁夏守军只有防守之力,不敢远离来兰援救,而马鸿宾自带之兵,又以马被软禁,也不敢轻举妄动,撤至新城、河口一带。雷中田成丁骑虎之势。雷马事变之第二日,马文车等就以各界代表名义开会,成立了甘肃临时省政府,27日又开会推举马文车、雷中田、杨思、李朝杰、赵晚江、李克明、陈硅璋、鲁大昌、王家曾、喇世俊,裴建准马锡武、慕寿祺等13人为委员,由马文车兼代主席,杨兼民政,李朝杰兼财政,马文车兼教育,喇世俊兼建设。由季子英任秘书长。其中:杨思、李克明、喇世俊、裴建准、马锡武、慕寿祺是被拉拢的甘肃绅士,陈硅璋、鲁大昌是意图拉拢的甘肃军阀,但均未来兰。雷中田、李朝杰、王家曾是国民军残余。赵晚江原是潼关行营主任杨虎城派来的代表,自他参加了事变,杨另派了代表,赵在任委员期间被人刺杀。马文车是蒋介石派的甘肃党务视察员。这个临时省政府从8月28日到11月5日一共开了常会27次,直到马文车、雷中田等失败后告终。
    雷马事变后,只有少数人附和,实力派皆持观望态度,马麟试作调解未成。适吴佩孚启四川经甘肃陇南天水过临洮来到兰州,仍然以“孚威上将军”名义,托词闲游,到兰后进行调解,劝雷中田释放马鸿宾,马仍回到宁夏。而蒋介石恐吴佩孚利用甘肃混乱局面,乘机东山再起,遂令潼关行营主任杨虎城派其师长孙蔚如以甘肃宣慰使名义,率陕西军队杨渠统部,由陈硅璋前导,向兰州进攻,雷中田在定西防御失败,将残部交鲁大昌,鲁资送雷中田他去。马文车随吴佩孚仓皇离兰,经宁夏往北平。孙蔚如进入兰州以后,设宣慰使署管理省政。1932年5月,蒋介石正式任命邵力子为甘肃省政府主席,从此,蒋之势力逐渐控制了甘肃。
    而早在1926年,马鸿宾部改编为国民军二十二师,委马为师长,仍任宁夏镇守使。二十二师下辖三个旅:六十四旅,旅长王德铨,下辖两个团,团长为马玉麟、马维麟;六十五旅,旅长马显图(马鸿宾之弟),下辖三个团,团长为马义新、马显诚、马彦新;骑兵旅,旅长马献文,下辖两个团,团长为马忠、马荣华。师直属部队有炮兵营、手枪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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