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斯上前揽住白了一的肩膀,抱在怀里,“给我一个机会,求你了。”斯诺少爷生平第一次开口求人,干涩无力又无可奈何。
白了一推开蓝斯的手,“抱歉,我给不起。”我也求过你相信我,你却无动于衷,没有比那样的经历更让人得到足够教训的了。
“别这样,我知道你对我有感觉的,也给自己一个机会。”蓝斯抱紧白了一不放手。
“您高看自己了,我白了一,说不爱,就不会爱。放开我!”
“不放,你哪都不许去。”
“怎么,这次还想玩禁锢的捆绑游戏,拿鞭子抽得遍体鳞伤再倒上蜂蜜逗蚂蚁;还是再往身上烙个新徽章,给你擦地板暖床;再或者叫个女人来玩3p。”
每说一句话,痛的是两个人的心,只是白了一早已经麻木了。
“我送你回家。”蓝斯终于妥协,依依不舍地放开手,“你先换衣服,我去取车。”
车子驶出欧式庭院,走山路开了很久才到有人烟的地方。
“肚子饿吗,有什么想吃的吗?”
“没有。”其实白了一已经饿得快两眼冒金星了。中午吃那么点东西,晚上被折腾个半死还没吃东西,然后还享受了会月光故事时间。
蓝斯在一间便利店门口停下,“等我,我买点吃的。”
蓝斯不知道白了一喜欢吃什么,除了酸奶。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原来他一直都没有留意过白了一的喜好和口味这种细节,于是各种各样的都要了份。几分钟后,拎着大袋小袋出来的蓝斯却发现车后座上空空如也,本来不错的心情荡然无存,把食物统统扔进了垃圾桶里。
蓝斯调转了车头又打了个圈绕回来,他想知道白了一是不是安全到家了。驱车到白了一家门口,看见他正从一辆的士上下来。
“还没付钱呢!”司机探出车窗说。
“跑不了人,我都到家了,我出门忘带钱了,等我一下。”白了一边说边按门铃,按了三分钟都没人应。
有没有搞错了啊,儿子今天昏倒在图书馆还被陌生男人迷女干,大婶竟然大半夜还没回家,肯定又出去跟禽兽大叔鬼混了!钱包和钥匙都在图书馆的背包里,现在门都进不去。
“喂,快点,我跑个夜班也不容易的。”司机不耐烦了。
“不好意思啊大叔,我遇到了点问题,要不你留下电话和账号,我下次给你。”
“你耍我是吧!”夜班的司机脾气比较爆。
白了一的暴脾气也上来了,“都说了会给你,留下电话或者账号赶紧给老子滚!”白了一声音不响,但是发狠的眼神中隐藏的震慑力也不是常人能承受的,他再不是两个月前的白了一。
几张大钞递到司机眼前。
“不用找了。”蓝斯说。
白了一在司机接手前把钱抢了过来,他抽出两张给司机,其余还给蓝斯,“凭什么不用找,就这态度我还要投诉呢,找钱。”
司机找零钱,白了一收了钱对蓝斯说:“算我借的,再借一张,谢谢。”白了一从蓝斯手里抽了一张,他得给自己今晚的去处做预算。
“家里进不去吗?”
明知故问,白了一没有理他,自顾自往前走。
“我送你去酒店。”
不理。
“上车吧。”蓝斯抓住白了一的手腕,却被白了一非常抗拒地甩开。
“阴魂不散啊你!”
蓝斯举起双手,“我不碰你,我只是想帮你,这附近没有住的地方,我送你,我保证不碰你。”
白了一衡量了一下利弊,走到最近的旅店少说要半个小时,他根本坚持不住,最后还是上了车。
“喂,这家就可以了。”这句话白了一喊了很多次。
前面的帅哥司机说:“不行,这种地方怎么能住人!”车子在五星级酒店门口停下,白了一死活不下去。
“太贵了,我住不起。”
“我请你。”
“我拒绝。”
蓝斯没办法陪白了一坐在车里,他又不会甜言蜜语的哄人,只能呆坐,沉默让气氛更尴尬。
白了一此时抓着西装外套埋头坐在后面,脸色苍白,背后一身冷汗,没有得到足够军饷的胃开始起义闹革命。妈的,老子怎么那么倒霉!白了一缩成一团在心里骂娘,胃绞痛得像被绳子勒住了一样。
发觉不对劲的蓝斯以为白了一是怕冷,打开了暖气。白了一疼得说不出话,开你妹的暖气,老子是胃疼又不是怕冷,还没到冬天呢!
“雅里,还冷吗?”蓝斯觉得自己快热死了,白了一却还缩在后座。
“……痛。”白了一艰难地挤出字。
“什么?”
“胃……痛!”
蓝斯赶紧下车打开车后座的门,一摸白了一满手冷汗。
白了一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酒店的大床上,右手在输液,蓝斯就坐在旁边。
“醒了先吃点东西,你……在发烧,医生建议你规律饮食。”蓝斯可不会说他是因为*撕裂导致发烧,他端起一碗鱼肉粥说,“我喂你。”
“不用,我用左手就行了。”白了一一手端粥,豪迈地仰头灌,几秒就搞定。有了补给的胃兄弟终于舒坦了,重新兢兢业业地投入工作。
“再睡会,我帮你看着输液瓶。”
“几点了?”白了一问。
“快四点了。”
白了一闭目养神,却再没睡着。受不了蓝斯的注视,白了一干脆翻身背对他。
床面微微变形后,背后的人贴上来。
“雅里。”他轻轻呼唤,然后伸出手指在白了一的脸上悉心描绘轮廓,就像曾经做过无数次那样,眉眼、鼻梁、嘴唇。
“别碰我!”白了一愠怒的声音表明主人此刻有些焦躁的心情。白了一这种藏不住心事的人,面对曾经践踏他感情和尊严的旧情人,心里只想着怎么搞来门大炮好轰死他。
蓝斯手一僵,悻悻地收回来。
白了一扛不住浑身肌肉的酸痛和疲惫,咬牙切齿地睡着了,然后被手背的痛感给痛醒的。他睁眼一看,吊瓶里都快积了小半瓶血了。
白了一干脆坐起来,自己把输液针拔掉了,坐着没法把针头□□输液瓶里面,针头里的血珠子直往外冒,滴得满被子都是血,只好把捏着针头的左手举高,不让血流出来。白了一这个粗糙性格倒是一点没变。
白了一一动蓝斯也醒了,原来他靠着白了一□□心,竟然不小心也睡着了,这下后悔莫及了。赶紧按住白了一的右手输液伤口,接过针头。
“抱歉,抱着你我不小心睡着了,疼吗?”蓝斯看着小半瓶血心疼得要死,真想抽自己两巴掌。
白了一一翻眼,一晚五星级酒店,赤果果的血的代价。
“送我去图书馆。”白了一吃过早饭后主动提出来。
蓝斯点头,驱车带白了一去了校图书馆。白了一在图书馆里找回自己的包,钱包钥匙平板一样不缺。他拿出钱包里所有的钱给蓝斯。
“暂时只有那么多,剩下的以后还你。”
蓝斯并不想接,但是白了一这种较真的性格他是了解的,只好默默接过钱收起来。斯诺少爷今生第一次带人开房还收钱的。
白了一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开始看书做笔记,周围的人流和嘈杂被完全屏蔽在外。
蓝斯坐在白了一对面,拿了一本白了一看过的书翻阅,其实只是做样子,主要还是在看白了一。认真的表情,专注的眼神,还有思考时咬着笔端的样子,舌尖抵住尾端在贝齿间一进一出,足够引人遐想。
太~色了!蓝斯看得入神,不禁心神荡漾间也用舌头轻轻扫过牙关,围观的男女无一不被电晕。
中午,蓝斯提醒他该用餐了,白了一没反应,蓝斯只好把书抽走。
“我带你去吃饭。”
“不必破费了。”
白了一摸摸口袋,还有一点零钱,去吧台那里点了一杯咖啡和一块黑森林蛋糕。白了一回来的时候带了两杯咖啡,给了一杯蓝斯。
“别想太多,是吧台小姐请的。”
蓝斯转头对吧台的小姐微笑。
蓝斯低头闻了一下,就推了开来。白了一抿了一口咖啡,叉了块蛋糕放嘴里又低头翻书。
蓝斯开始劝说:“这咖啡和蛋糕全是添加剂,吃多了对身体不好,我带你去吃别的吧!”正说着,手机响了,“等我,我接个电话。”蓝斯站起身去打电话。
还说自己不用手机,混蛋。白了一瞅准时机合上书,书也来不及放回书架,抱着包赶紧开溜。他从阅览室的一个隐蔽出口出来,打的回家。
白了一趴在床上挺尸,还好选择打的,要是坐公交,屁股一定会碎掉。
蓝斯打完电话回来发现人跑掉了,虽然想把他抓回来,不过也不用太急,何况他的底细都已经摸得清清楚楚,他能逃到哪里。
这一世,他的名字叫蓝斯斯诺,那天在海边的酒店窗户里看到白了一时再也移不开眼,一种来自灵魂的吸引力,他紧紧盯着他,不知不觉被引到沙滩上,看他乘风驭浪,那双弯弯的眉眼里尽是蓬勃的朝气和生机,连带着他的心情也开明起来。他的心情从不轻易被人影响,这是人生第一次。
正当他乘着浪头迎风而起时,另一个失去平衡感的冲浪手撞到了他,两人翻进了汹涌的波涛里。
墨绿色的吊坠投射出的光斑映入瞳孔,就像一把时光的钥匙,瞬间打开了封存千年的记忆大门。
“雅里。”他毫不迟疑地扑进了海里,他要救他,这一次,绝对不会失去你。
他从病床上醒来后才知道他已经出院了,他找到他所在的学校,发现短短两个月时间,他完全变了,他安静到得像自闭,甚至不笑了!
为什么呢?他不知道。他会记得那些事吗,他会原谅我吗?然而他不知道,他的记忆是很久前的,而白了一却刚经历过所有让他痛苦不堪的事情。这就像一个掉了痂的伤口和一个刚结了痂的伤口的区别,蓝斯恰好揭开白了一的伤疤,踩到了重雷区。
斯诺家族是一支欧洲的古老贵族,经历将近两个世纪的没落后,最近几十年渐渐起色。跟大多数的有钱人一样,蓝斯无聊空虚的时候也喜欢游戏花丛,寻花问柳。他不认为会遇到一个让他心动的人,一直放浪形骸地过活,身边情人不断,或虚情,或假意,他看过太多了,用钱就可以轻易打发,当然也有深陷不拔的就比较麻烦,他的态度反而更决绝。遇上白了一就像一场命中注定的意外,至少他该庆幸他遇到了,不管结果如何。
白了一在家平安无事地躲了两天,他上网查了下那天住的酒店,但是公布的价格表上没有那天的他住的套房,于是白了一打电话到前台问。
“四……四万……”白了一结巴了,他以为顶多几千块,想起那句“剩下的以后还你”的豪言壮语,白了一瞬间风中凌乱了。白了一不争气地想,他也睡了床,五五分帐,但是两万也够呛的。大婶自他上大学后除了学费和基本生活费没有一分零花钱了,大婶的话是,想要?自己赚!。
白了一苦逼兮兮地登录自己网上银行的账号看着两位数的零头,垂头丧气。翻出以前的旧手机重新弄了个号用,好在联系人都备份过。
“喂,大婶。”白了一听见另一边说,走开禽兽,我儿子电话,“那个……我要借钱。”
“多少?”
“……两万。”
“要那么多钱干嘛?”
“总之要用,我会尽快还的,拜托啦!”
“好吧,一会转给你。我最近要跟剧组去趟远门,你好自为之,别干坏事啊。”白了一一听正喜出望外然后听到,“钱要通过正当方式尽快还上,从今天开始,按亲情价一分息算。”
白了一翻白眼,这个周扒皮,几百块都不放过。
“直接把电话给秦叔叔,我有事情拜托他。”
秦海寿说完挂了电话,白非墨一脚踩他肩膀上打算逼供,“我儿子跟你说什么?”
“拜托我帮他安排工作。”秦海寿摸摸下巴,“奇怪了,他一向不愿意找关系拜托人,我跟他提过几次来我旗下事务所,他都拒绝了。”
“你小子!”白非墨加重脚力,秦某人狂嚎夫人饶命,“竟敢背着我打我儿子主意,信不信我拆了你骨头?”
“夫人饶命!”秦海寿就差跪地求饶了,“这少主看来是打算要入圈子了?”秦海寿赶紧转换话题。
白非墨收回脚坐在秦海寿旁边,“这圈子乱着。”
“不让他入吗?”
“随他吧!”白非墨语气飘渺,以前工作的时候会把小白了一带身边,白了一总是很认真地看着他工作,然后问他,有一天,我也会像这些演员一样,坐在你对面吗?那时他鼓励说,一一很棒,一定可以的哦!
那时明明是那么乖的孩子,后来是什么事情让他变得那么叛逆,到后来要每天一揍,甚至还被自己打进医院了!
“想什么这么出神?”秦海寿问。
“想我儿子这犟脾气。”
“不是跟你很像?”
是啊!白非墨挑眉,与秦海寿相视一笑。
其实秦海寿吃了雄心豹子胆瞒了白非墨一件事,白了一另外跟他借了钱,要他保密,他当然不干,虽然是小钱,但是妻奴秦某人不敢对白非墨隐瞒丝毫,不过在白了一的威胁下还是妥协了。问他原因的时候,白了一说前脑门这里磕到石头留了疤,要去去疤。秦海寿一想也对,做造型的时候万一头发全往后梳的话就很明显,所以就借了。
白了一在网上查到了一家比较正规靠谱的整形医院就打了电话预约。其实除了额头上的这个,白了一对胸前的这个印也很在意,他要把它们统统抹去,像两个月以前一样,什么都没发生过。白了一站在镜子前,胸口的烙印隐隐灼痛,这种反复的折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提醒曾经发生过的事是真实的,即使是在梦中,却实实在在影响到他的身体。白了一无法解释这是为什么,还有那个叫蓝斯的混蛋,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知道梦里发生的一切。
“卡尔……”白了一呢喃着这个刺痛到让他战栗的名字。
白了一如期去了整形医院去疤,医生告诉他额头的疤和胸前的都没问题,只不过需要三个疗程。
第一个疗程开始后,医生只处理了额头上的这个疤,白了一问他胸口的怎么不做,医生说这个比额头的复杂,需要另外做。
白了一躲在家里蹲了整整一个星期,伤也养得差不多了,想想也该去学校了,那家伙应该不会再纠缠了吧。抱着侥幸心理,白了一打算今天去学校,他必须得去了,因为这周的课非常重要,表演系的学生决定期末成绩大比分的课。
白了一打开门左顾右盼了一下,安全!早上全是文化课,然后一整个下午的表演课。白了一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以前关系不错的朋友过来打招呼,白了一像以前一样一一回应,室友们也很关心,问他是不是身体还没恢复。
虽然白了一依然会对他们笑,但是这种淡然亲切的笑,他们却感觉到一种莫名的疏远感,旁人渐渐散去,寝室里的哥们分坐在他两侧。
白了一自上课开始后就没再多说一句话,寝室的哥们对他搭话他也没反应,到后来身边的人换了都不知道。
蓝斯坐在他旁边,用指尖轻敲桌面,琢磨着跟白了一聊什么话题好。
“一一,这几天过得好吗?”
“身体好了吗,有没有按时吃药呢?”当然,最想问的是有没有想我,不过一想到答案也就没好意思问出口。
“一一,中午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吃,然后我带你去玩。”
饶是蓝斯问了几百个问题,白了一也没一点反应,可是讲台是上的老师要受不了了。
“那边那个同学,自己不爱听课就出去,不要影响其他同学。”
然后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两人身上,蓝斯无视他们,继续不懈努力地找话题,白了一则无视所有人。老师也没办法,照常上课。
教室外有人打电话。
“喂,哥!”
“你上次说的那个孩子,可能是心理上的一种疏远,应该还不算自闭,长得挺可爱的,不如让我出手试试,保证他开窍!”
“什么,嫂子的儿子!”拿电话的人抖了一身冷汗,干笑几声,“咳咳,我会继续观察他,那句话当我没说过,我还想再活几年,您自个儿保重。”
课间休息,白了一接了个电话,他往门口看了看,那人超他招招手走过来。
“了一是吗,我是秦海天。”秦海天伸手跟白了一握了握。
蓝斯立刻警觉大开,来者不善!
“有事吗?”白了一问。
“没事,就是刚好路过,所以进来打个招呼。”
就为了打招呼,谁信!蓝斯用脚趾头想想都不信。
“对了,你不是跟我哥说那个兼职的事吗,一会儿我把信息发你手机里,关于工作内容的主题和酬薪。”
“好的,谢谢。”
“那我就不打扰了!”秦海天站起来告别。
“这人是谁?”蓝斯问。
白了一回头睨了他一眼,这个阴魂不散的,他冷冷地回道,“不关你事。”
白了一结束早上的课程,准备去食堂吃饭,但是因为蓝斯长得实在过于惹眼,害得他吃饭被人围观。
“别跟我坐一桌。”白了一终于受不了。
蓝斯装聋子。
白了一扒了几口饭就收起餐盘放到回收区,蓝斯紧随其后。白了一越走越快,然后变成竞走,最后上演追逐战。白了一准备跑进厕所忽然转身,惹得蓝斯紧急刹车。
“老子上厕所你也要跟。”
“我也上厕所。”蓝斯说着眼睛往白了一身上瞟来瞟去。
白了一真是服了他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洗手间,白了一拉开拉链忽然不想尿了,因为在变态的注视下鬼才能尿出来。
蓝斯对他微笑表示,别在意,请随意。
白了一盯着蓝斯,用眼神告诉他,转过去。突然,从身后的门里传出两个重叠的低浅喘息还有满口英文的□□声。
"oh,god !"
"Ah~oh,yeah!Fuck me!"
"Fuck me,harder,ah~"
狂野性感的喘息充满了这个不太宽敞的地方,沉重并有节奏的啪啪啪的声响不断加快并且有愈演愈烈的态势。
白了一瞬间石化。
我没走错地方,这里是洗手间吧。
白了一想退出来,却被蓝斯抓住,带进了身后的小隔间。
“嘘。”蓝斯把手指搁在白了一唇上。
“变态,放开我。”白了一低声反抗。
旁边已经进入白热化的高灼状态,蓝斯抱着白了一简直快不能自己了。啊,是个正常男人都受不了了,蓝斯果断把手伸进白了一还没来的及拉上的裤裆里揉搓。
白了一并没有意料之中的反抗,过了一会,旁边的门一开一阖,人已经离开了。
蓝斯抬起白了一的头,亲吻他的唇被他躲开。
“想玩是吗?”白了一推开蓝斯脱下裤子坐在马桶上,简直就是大开城门欢迎你。
“来吧,让它站起来,我就谢谢你,随你玩!”
白了一一副任君採撷的模样,斜躺的姿势露出诱人的锁骨,雪白笔直的大腿,柔韧的身体横在眼前,蓝斯脑子一热,摸了摸鼻子,还好没流鼻血,不然糗大了!
“来吗?”
蓝斯也顾不上是不是陷阱,主要是太诱人了!当然来,是个男人就要果断把握机会,好好表现的机会到了,就咱这技术,包君满意!
五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
“好了,再揉下去,我兄弟要报废了!”白了一说着穿上裤子,看到蓝斯挫败地坐在马桶上,白了一有种说不出的快意,“烂!”白了一嘲笑似的慢慢阖上门,“别再缠着我了。”
斯诺少爷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没有被人用这种眼神鄙视过,自尊心大受挫。
蓝斯坐在马桶上深思反省,面对白了一,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就完全崩溃了。想起第一次的那天晚上,白了一确实也没有站起来,他还一直以为是第一次,痛感比较明显造成的,原来不是。白了一不举他是知道的,他以为就像白雪公主一定需要王子亲吻才会醒来,而他就是打开白了一这把锁的钥匙,可是现在锁芯好像不太配对!“以前”不是可以吗,他也说过自己“以前”不举,但是……蓝斯陷入深思,哪里不对!
哐地一声,蓝斯泄愤似的一拳砸在墙上,吓得外面尿尿的哥们硬生生把水柱给憋回去了。
蓝斯冷静后摸出手机打给自己的损友求助。
接到电话的朋友快惊掉下巴,两个月前还游戏花丛左拥右抱的斯诺少爷跟自己说失恋了,被人甩了,因为以前做了不该做的事。听说他出差去了趟中国谈生意,遇上了事住院了,怎么突然性情大变。能把这样一位花花公子带上正途的地方,中国真是一个神奇的国度!
“你他妈少废话,快支点招。”蓝斯烦躁地挠头。
“有多喜欢?”
“不是喜欢,是爱!是爱!没有他会死人的!”蓝斯吼完后大喘气。
对方沉默了三秒,然后笑得人仰马翻。
“斯诺少爷,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既然如此,我就告诉修炼爱情的秘籍,记好了,一坚持,二不要脸,三坚持不要脸!”
蓝斯一脸悲愤地挂了电话,决定了,死缠烂打豁出去了,大不了就是不要脸!于是,听信了损友建议的斯诺少爷将在“不要脸”的追求心上人的人生道路上越走越远。
白了一心情颇好地去上课,这是一堂大课,五个老师一起上,会连续上三个下午,同级的表演生都会在。老师将学生分组,每组分到一个话题,学生借这个题目自由发挥,每组表演完,老师会打分并做出点评。
准备二十分钟后,正式开始。有的学生会紧张,说着说着笑场,还有的接不上对话。白了一在同组里找了个女搭档,两人找了个安静的地方设计对了两遍台词,主题是情侣离别。
快下课的时候才轮到白了一,他带着女搭档站在教室中间。
低语,拥抱,注定的分离和不舍的挽留,在两人举止投足间流露。看到女孩离开时男孩低垂的眼眸中的黯然情绪感染了所有人,就算下课的铃声响了,教室里依旧是静悄悄的。白了一和女搭档完成表演,两人携手向导师致礼,当所有还在感叹白了一的出色演技时,一名金发的帅哥看起来怒气冲冲地走进来,他拉起白了一女搭档一把把甩出去,自己华丽丽地牵起白了一的手,“只有我才可以牵一一的手!”
蓝斯一把拽过白了一,众人紧张地盯着,眼看就要吻上,硬生生停在了毫米之内。而后,蓝斯将白了一拥入怀里,无比珍惜地轻抚,低诉爱语。
白了一狠狠推开蓝斯,盯着这个瘟神,这混蛋有毛病是吧,我在考试啊考试,期末最重要的表演分!
“别生气,我都忍住没有亲你!”声音不响,但是安静的教室里全系同年级的学生和导师都听见了。
白了一的背就跟刺猬一样炸开,照着门面就是一拳,被蓝斯躲开。
“我条件反射,你干嘛突然那么生气?”蓝斯左躲右闪。
还问为什么,全校都知道老子跟男人搅基,老子以后怎么来上课!
“闭嘴,不!许!躲!”
蓝斯果真不躲,白了一一拳砸在他门面上,然后蓝斯愣愣地看着他,鼻孔里淌下两条红艳艳的血柱,接着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女生们尖叫,大教室里瞬间乱成一锅粥。白了一翻手一看,一手背的血。
刚才那拳有那么重!?
蓝斯被七手八脚地送去医院,初步确定为鼻梁骨断了,目前昏迷中需要住院。打开蓝斯手机通讯录,里面全是外国人名,白了一也不知道打给谁,都给他垫了住院费了,仁至义尽了。啊,赶紧工作,把去疤的钱都垫了,吸血鬼医院。
医生正在给蓝斯接鼻梁。
“你确定好了?”蓝斯问主治医生。
“放心吧少爷。”旁边的助理说,“医生都是专业的。听说您晕倒了,吓死我了!”助理拂着小心肝。
“谁晕倒了,我是装的。一一是不是吓坏了很担心?”
“一一?”助理有点为难,“他就把您的手机给我,然后说交给你了,就走了。”
怎么这样?!蓝斯很心塞,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我了吗?
用白了一的话说,没削你一顿就跪恩吧!这就是白了一的真实想法。
白了一刚坐车到家,兜里的手机就响了,“白先生吗,您刚才送来的患者出现新情况了,您赶紧过来看看。”
“什么?颅内出血!昏迷不醒有生命危险!”白了一几乎是叫着重复医生的话。
“哎哟,你们年轻人出手都不知道轻重的……”医生说什么脑部重击,什么迷走神经,白了一只能叫了辆的士赶紧回医院。一拳就打成重伤,中看不中用!别真的死球了,连累老子成杀人犯什么的。
白了一赶回医院的时候,蓝斯已经被转到高级病房,医生留下一句有待观察就走了。
蓝斯躺在床上挂点滴,助理在一旁抹眼泪。过了一会,蓝斯醒来,助理欢天喜地地去叫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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