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让我们泪流满面

 
  在经过肖艳座位的时候，董小卫趁着混乱时没人注意，顺手把一个小纸团扔在了肖艳的桌上。 
  肖艳立刻将纸团扣在书本下面。她坐在座位上，等班里的人走得快差不多了，便慢慢地将那纸团打开。 
  “肖艳，今天晚上6点整，我在校门口等你，不见不散。董小卫。” 
  这时，一个女生走了过来，肖艳赶忙收起纸团。 
  女生说：“肖艳，今天是星期六了，晚上一块吃饭吧！” 
  肖艳说：“不了……下次吧，我今天晚上有事呢！” 
  2 
  离约定的见面时间还有半个小时的时候，董小卫就等不及了，早早地来到校门口等肖艳。 
  正月的天气，空气冷得要命，加上学校门口又正是个风口，风很大，冻得董小卫拼命地打哆嗦，一直等到还有五分钟6点的时候，肖艳终于来了。 
  一见到肖艳，刚才的冷被董小卫全部抛到脑后了，董小卫欣喜地迎上去，说：“来了？” 
  肖艳点点头，笑了笑，说：“什么事情啊，你弄得神神秘秘的。” 
  董小卫笑了笑，说：“一会你就知道了。” 
  肖艳又笑笑，没说话。 
  董小卫说：“走，还是老地方，我请你吃饭。” 
  俩人并肩走在去小餐馆的路上，走了一会，董小卫发现肖艳的脸蛋冻得有些发紫，便立马解下围巾，递给肖艳。 
  “看把你冻的，来，快围上。” 
  肖艳推辞了一番，就围上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很快，俩人就来到了小餐馆里。 
  因为还没出正月，所以餐馆里的人不是很多，俩人便挑了一僻静的角落坐下了。 
  说了一通无关痛痒的话之后，董小卫突然把手伸进上衣兜里，然后一本正经地说：“肖艳，你闭上眼睛，我有一个东西要送给你。” 
  肖艳笑了笑，说：“什么事情非要搞得这么神秘？” 
  董小卫说：“你别管了，你闭上眼，一会就知道了。” 
  肖艳就慢慢地闭上了眼睛，董小卫盯着肖艳的脸，凝视了能有十多秒钟，然后便从兜里掏出一个很小但很精致的盒子，轻轻地放到了肖艳跟前。 
  董小卫说：“可以了，睁开眼睛吧！” 
  肖艳慢慢地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小盒子。肖艳又惊又喜，问：“这是什么？” 
  “今天是正月二十，是你的生日，这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请打开吧。”董小卫说。 
  肖艳打开盒子，里面竟然是一条精美的项链。 
  “好漂亮啊！”肖艳惊喜地叫到。 
  “喜欢吗？”董小卫问。 
  肖艳点点头，说：“我很喜欢，谢谢你，小卫，没想到你会记得我的生日，真是太谢谢你了！” 
  董小卫很欣慰地笑了，说：“别客气，你喜欢就好。” 
  肖艳把项链拿了出来，比画了一下，说：“你真是的，那么破费干啥？一定花了不少钱吧？” 
  “没有。”董小卫说。“……其实我原来想送一条更好的项链给你，但你也知道，我们还都是学生，我呢，也没有太多的钱买更好的。所以，我挑来挑去，只能买一条几十块钱的项链给你。不过肖艳，我发誓，将来等我毕业之后，我挣了钱，我一定会买一条真正的金项链送给你！” 
  “小卫你别这么说，你送给我礼物我已经很高兴了。”肖艳说。“如果你真的送很贵的礼物给我，我反而不可能收了。谢谢你，真的，你真的让我很感动。” 
  3 
  学校食堂里，周宇和罗光兴正在一块吃饭。 
  周宇问罗光兴：“你看见董小卫了吗？” 
  “没有啊？！”罗光兴说。 
  “咦，这小子不跟我们一起吃饭，又跑哪里去了？”周宇说。 
  4 
  很快，董小卫和肖艳就吃完了晚饭。 
  俩人出了小餐馆，在校外的路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路上的灯光很朦胧，风也早已停了下来，周围的世界白茫茫的，天地之间仿佛是一个童话世界，既那么纯洁，又是那么的温馨。 
  俩人突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沉默。 
  只有地上的雪被踩得“咯吱咯吱”的声音。 
  “肖艳。” 
  “嗯？” 
  “我给你讲个笑话吧！”董小卫打破沉默，说。 
  “好啊。”肖艳说。 
  董小卫清了清嗓子，说：“那我现在就开始讲了。” 
  肖艳点点头。 
  “说有一个人，是个上班族，他每天都要坐公交车上下班。这一天，他下班有些晚，刚刚赶到公交车站，这时正好有一辆汽车刚刚开动。他一看车开了，立马叹了口气，后悔自己晚到一步。但是那时正是下班的高峰期，人多车堵，那辆公共汽车没开出多远便被堵住了，他一看，嘿，有门；便紧跑了几步，想赶上这辆车。谁知刚刚追上，车又开动了。就这样，车开开停停，他停停追追，不知不觉跑出三四站地，也到家了。一进了家门，他就大汗淋漓地告诉老婆，说：”今天，我算是给你省了1块钱车钱。“他就把自己追公交车的经过说了一遍，老婆一听，说：”唉，你真笨，干嘛追公交车呀，你要是追出租车，不就省了7块钱了？“” 
  笑话讲完了，肖艳哈哈大笑。 
  肖艳说：“不行了不行了，肠子快笑断了。我得歇一会了。” 
  俩人就在路边的一棵大树下停下了。 
  周围静的很，风又吹了起来，掠过肖艳的脸，又掠过董小卫的脸，于是，董小卫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董小卫问：“冷么？” 
  肖艳摇摇头。 
  “其实……我挺喜欢看你笑。”董小卫说。 
  “是么？”肖艳又笑了起来，朦胧的灯光下，肖艳笑得很甜，很美。 
  董小卫点点头，也笑了笑。 
  董小卫盯着肖艳，灯光下，董小卫觉得肖艳越看越美。于是，他就一直这么盯着看。 
  肖艳意识到董小卫在看她，很快，她就有些害羞了：“小卫，干嘛老这么看着我？” 
  董小卫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心慌地说：“没什么，没什么……” 
  董小卫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似乎在想什么。 
  “你为什么叹气？”肖艳问。 
  董小卫突然一本正经地说：“肖艳，其实我……我一直有句话想对你说。” 
  “什么话？” 
  “我。我……” 
  董小卫一下子又不敢开口了，他的嘴里不停地重复着同一个字。 
  “那就别说了……” 
  “不！”董小卫说：“肖艳……你。你做我女朋友吧！” 
  肖艳愣了，她没想到董小卫会把这句话说出来。 
  董小卫也愣了，他没想到自己真的能把这句话说出口。 
  肖艳沉默了，她低着头，默默地往前走了几步，董小卫也不知该说什么，跟了上去。 
  “你怎么了，你说话啊！”董小卫说。 
  肖艳依旧不说话。 
  董小卫一下子泄了气，说：“肖艳，是不是我说错了？” 
  肖艳沉默着，好久，她才说：“小卫，我的心乱的很，真的。你给我一天的时间，让我好好考虑一下，好吗？” 
  5 
  周日一整天都是自习课。 
  整整一天的时间，董小卫都心烦意乱，满脑子想的都是肖艳会如何答复他。一会儿脑中悲观地想肖艳拒绝了他，一会又心存侥幸地想肖艳答应了他，焦虑和希望搅得他心烦意乱，几乎都要崩溃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董小卫期待肖艳能够给他传个纸条，然而他却失望了：肖艳在他的注视下直接走出了教室。 
  董小卫盯着肖艳空空的座位，心中顿时凉了半截。 
  就在肖艳走出教室能有五分钟后，一个平日跟肖艳很要好的女生匆匆忙忙从教室外面进来了，一直走到董小卫跟前，说：“董小卫，你出来一下。” 
  董小卫有些吃惊，心里顿时又升起了一线希望，董小卫就跟着那女生出去了。 
  董小卫一直跟着那女生来到小树林边，那女生看了看四周，见周围没有其他人，便把一张叠成四四方方的信纸交给董小卫。 
  那女生说：“这是肖艳让我给你的。” 
  说完，那女生没等董小卫再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董小卫这才回过神，急急忙忙将信纸拆开。 
  信很长，董小卫越看心里越凉。在信的最后，有一段文字，一下子就将董小卫给彻底击倒了。 
  “小卫，昨天晚上，当你鼓起勇气，告诉我你有话要和我说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想对我说什么了。其实我一直担心你会说出那句话，我也一直期盼着你不要要把这句话说出来。但是，你还是说了出来。小卫，你知道吗，我们两个人是不可能的，我一直只把你当亲哥哥看待……” 
  信看完了，董小卫一下子懵了。 
  6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是这样？！” 
  晚上，董小卫把肖艳叫到学校外面的大操场上，不停地追问着肖艳同一句话。 
  面对着歇斯底里的董小卫，肖艳流泪了。 
  “小卫你别问了，我们不适合，我们不可能的。” 
  “为什么？为什么不可能？”董小卫几乎是在哀求了。“如果你觉得现在不行，我可以等，可以等到大学，可以等到将来工作，多久我都可以等，可你为什么说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