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南山菊开

48 失恋的日子该怎么过?


逛完了西街,还有东街可以溜达,想起来也有好长时间没进过扶胥坊了,上次去也就站着和老板流光斗了会嘴,还真没怎么享受一下古代的这调情场所。既然现在他是光棍一条,这等去处也就名正言顺了。
    “孟寒,摆驾扶胥坊!”经过这几日的熏陶,徐粲别的没学会,倒是培养出了十足的主子范儿,用流光的话说就是贱不兮兮的,一会儿一个样。
    这几天充当了随身小弟的孟寒正在和送出门来的店老板说话,闻言却是一怔,看着徐粲的眼神有那么一丝激动,还有一丝无奈,等徐粲走远了才回过神来追上去。
    不到晚上,扶胥坊就是个比一般店铺都要冷清的场所,徐粲过去的时候却听着里面热热闹闹的,原来是流光正在给新来的几位小倌训话,说是训话,也只不过是坐在正中间儿摆个场面,旁边自有经验十足的专员讲话,他这个老板坐那儿看着跟睡着了一样。倒是身后如晦看见徐粲主仆进来,眼睛一亮,垂头在流光耳边说了一句,睁眼瞧过来的流光微微摆手,让那群正小心翼翼打量这座新住所的小倌们先下去了。
    “不去缠着你那个心上人,跑我这消遣什么?”进了自个儿的屋子,流光大喇喇往榻上一躺,眯着一双细长眼,语气不怎么良善。徐老大对他这副德行见怪不怪,打发孟寒去外面玩儿,也有样学样地往旁边的榻上躺下,枕着自己的胳膊,瞧着金灿灿的房顶,避开了流光的话:“我说你看着也不像爱财如命的,怎么弄得这房间乌烟瘴气的?”除却土豪金的房顶,房里红木的桌椅,香槟色的屏风,还有琳琅满目的器具,简直要晃瞎人的眼。
    “我就爱这阔气,不行吗?”流光对此不以为然,他当初离开齐家,就没打算做个中规中矩的士子。
    “行,怎么不行?”徐粲勾起一抹笑,“有钱任性的事怎么不行?”从第一次见面就觉得流光是个潇洒的人,想说的话张口就来,想做的事毫不犹豫,这才是痛快!第一次察觉他和自家那个面瘫有不妥的时候,还真不是没有怀疑过,这样的人喜欢了就该勇往直前才是,怎么会藏着掖着畏缩不前?不过,看看自己现在的处境,勇往直前也不怎么是个好方法就是。
    流光听出他话里的敷衍,睁眼一瞧,敢情这来找自己聊天的人已经神游四方去了,也不知他不在自己家呆着,跑这儿来占房间还是怎么着?
    虽然远离了大堂,但随着夜色加深,还是有喧闹的声音不时传来,打扰了房中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的两人。
    “话说你也是这儿的老板,朋友来了两次,怎么也不介绍镇坊之主给咱看一下?”徐粲听得有人娇笑,忽然就起了兴致。人生得意须尽欢,能像他一样经历两个时代的人凤毛麟角,怎么能消耗着大把的时光在这儿自怨自艾?
    “你不是有了家室,要守身如玉吗?”流光起身,瞥他一眼,却还是唤了如晦进来。
    徐粲从盘子里揪了两颗花生,准确无误地丢进嘴里,看也不看流光,兀自发笑:“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我可是钻石单身汉!”
    如晦得了吩咐下去,流光重新躺回去,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前两日出了一趟门,没怎么休息好,今日才是这么一副恹恹的模样,也没注意徐粲话里的古怪,只当他在颜峤那儿又碰了什么钉子。毕竟他走之前,那两个还是一副眼看着就要修成正果的样子。
    老板吩咐,坊里的头牌自然不会不给面子,很快如晦就带了两个打扮精致的男孩子过来。
    “不错啊!”徐粲瞧着人进门,眼神亮了亮,不自觉地就从榻上起来,坐直了身子瞧着面前那两个风姿各异的少年。这等营生首要的就是年轻新鲜,所以这两个少年都不过十六七岁,虽然打扮艳了些,却还是难掩本身的气质。
    “坊主。”两人齐齐唤了一声,一个羞涩恭谨,一个灵动慧黠。
    “这位是仁义堂的徐堂主,好好伺候着吧。”流光仍未起身,闭着眼睛假寐,只淡淡吩咐了一句,两个人便听话地坐到了徐粲身边。
    “叫什么名字啊?”徐粲来者不拒,更何况是两个难得的美人儿,现代他也去过两次那种地方,也不是没见过漂亮的小男孩,但像这样古色古香的还真让人惊艳。
    “青玉,芳尘。”两个小倌显然不是初到此处,惯会察言观色,知道眼前这人与自家坊主相交甚好,自然陪了十二分的认真讨好。青玉自不必说,一双水灵灵的眼角转的人眼花缭乱,芳尘虽然仍是一副脸红害羞的模样,但一言一语却俱是得当。这种地方磨练出来的,脸皮薄也可以是一种手段,想必有的是人喜欢他这种姿态。
    “流光,你还真是有福气,天天有美人在侧,难怪今天看你像没睡醒一样,我要是这里的主子,也都不用睡觉了。”徐粲被青玉芳尘一杯接一杯地灌着甜酒,飘飘忽忽的早忘了身在何处,心中的苦闷似乎也不见踪影,捏着芳尘柔若无骨的小手,他偏过头向一旁毫无动静的流光抱怨。
    流光冷哼一声没理会他,取了扇子蒙在脸上,闭目养神。
    两个小倌能当这扶胥坊的头牌,自然不是只有劝酒这一门,芳尘抱了琵琶在一旁转轴拨弦,徐老大虽不通音律,也能解其中风情,青玉在他怀里娇笑着,不时说一些逗趣的话,喂一口醇香的酒,徐粲一时还真有些放纵,忘了今夕何夕,忘了此前心殇,只贪图这一晌之欢。
    孟寒在外面站了一会儿,瞧着楼下大堂里人来人往,薄纱轻舞,香粉处处,他一个连姑娘手都没拉过的汉子还真是不知道眼该往哪儿看,想着这是在流光公子的地界,自家老大应该出不了什么差错,便躲到了街上图个清静。
    谁知道他刚一出门就瞥见了正带着人经过的停云。
    “你怎么在这儿?”停云是出来买面的,不曾想车子坏在了半道上,他只好和下人们一道先把面抬回去,正满头大汗地往回挪着,就被孟寒挡住了去路,抬头看清之后劈头盖脸就是一冲质问。
    “我跟我们老大一块儿来的。”孟寒挠着后脑勺嬉笑,也不知怎地,每次停云一吼他都觉得心中一跳,难道颜大人这位书童身负绝世武功不成?内力竟如此深厚?连自己都没法抵挡。
    “徐老大?”停云放下面袋子,狐疑地看了看孟寒走过来的地方,这点没什么铺子开门,而最热闹的无疑就是对面的扶胥坊,隐隐有喧闹之声溢出,停云脑子一转,登时急红了眼,“你们老大在哪儿?”
    “就那里面,他这些天心情不好,正在里面喝酒呢。”孟二愣子伸手一指扶胥坊,知无不言,将自家老大的行踪卖了个干干净净。“哼,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停云咬牙切齿,跺了跺脚,就要往扶胥坊冲过去,扶胥坊是什么地方他自然清楚,少爷这几日勤于政事,他本来还想着怎么不见徐粲来死缠烂打了,原来是来这种地方找乐子。这样品行不端败坏道德的人,怎么能放任他再来纠缠少爷?
    可是奔出去几步,停云又拐了回来,抱起面袋子就要往前跑。不行,自己抓奸在场也没什么用,先前瞧着少爷隐隐有被打动的趋势,万一少爷不信自己怎么办?还是回去将少爷请来,让他看清这人本质才行,也好从此断了来往,再不让他毁少爷清誉。
    “我帮你送吧。”孟寒可不知停云这气鼓鼓的样子为何,只是看他抱着面袋子吃力,赶紧上前接过。哼,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样的老大就有什么样的手下!停云瞪一眼一脸无辜的孟寒,一脚踹在他腿上,却是扔了面袋子就跑,生怕赶不及让颜峤来捉奸。
    孟寒无愧于自己二愣子的称呼,非但没想过去通知自家老大这回事,反而屁颠颠地抱着面袋子跟了上去,要给人送回家去,腿上那个黑白脚印,他视若无睹。反正停云的拳头脚啊什么的,经常往自己身上招呼。
    灯火通明的扶胥坊里,徐老大还在醉生梦死,浑然不知孟寒干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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