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荷仙有毒

    小荷叶扑进叶朝瑾怀里，她的房间不大，物件也少的可怜，仅仅是够了生活，其他多余的装饰什么都没有。
    小荷叶不禁回想到方才路过的那间房间，貌似是赤霭一个小妾的房间，又好又大，里边珍贵的物品数不胜数，小荷叶哼了一声，明明叶朝瑾才是赤霭明媒正娶的，怎么连妾室都不如了。
    “三姐，二哥说明日就带你走。”
    叶朝瑾一愣，随即问道：“这么快？”
    不过也是了，定王司墨做事向来说一不二，雷厉风行，他决定的事无人能改变。
    叶朝瑾向叶琉音看去，轻轻低笑，不过若是阿音说的话，司墨定当会重新考虑的。
    “三姐。”小荷叶扯了扯她的衣袖：“你在想什么？”
    叶朝瑾拉回思绪，就算多留一日又如何呢？他的心终归是不在自己身上的。
    “没什么，多年没有回去天界，如今竟然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叶朝瑾笑道：“叶子是不是知道我的身份了？”
    叶琉音点头，她不禁想到，叶老四个子女，似乎只有大哥叶朝雨是亲生的，其他的……怎么觉得这么悲哀呢！
    叶朝瑾看她点头，便继续说道：“执灯女仙这漫长的永生永世，都是帝君一人的，自出生起，便被送到帝君身边，替他执起长明灯，就算死去，灵魂也会附在下一任执灯女仙的身上。”
    小荷叶趴在不说话，忽然抬头：“你是说，你永永远远都是帝君的执灯女仙，无法改变？”
    若真是如此，那岂不是太可怜了？叶琉音没有前世的记忆，她对天界的很多事都不明了，只是觉得，永生永世都只能是一个身份，无法追求自己的爱情，无法拥有与别人一样的喜怒哀乐，真的很可怜。
    叶朝瑾倒是没有太大的表情：“这也无妨，回了天界，未尝不是什么好事，凡间的一切都忘掉，对我来说，倒是好事了。”
    小荷叶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觉得这个气氛很尴尬，在她的印象里，三姐一直是很活泼的人，没想到在这里的短短四百年，已经磨掉了她所有的灵动。
    “叶子，上神是个很好的人，你们的事，我也有所耳闻。”叶朝瑾忽然叹口气：“他不是故意不管你的，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你灵散后，上神比任何人都伤心，散去九成的神力，换的你的一线生机。”
    这是叶琉音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关于司墨与阮烟的事，从前觉得，她是一个局外人，而此时被叶朝瑾这样说出来以后，她是真的觉得，这些事与她息息相关。
    她是神女阮烟，就像司墨会是上神一般，出人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
    “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以前的事。”叶琉音摇摇头：“你说的，我记不起来。”
    叶朝瑾笑了笑：“这是正常的，你如今神力尚未恢复，记忆也当然没有回来，不过不要紧，如今上神那么爱你，你也不必去计较那些记忆。”
    叶琉音嗯嗯了两声，才想到：“三姐，明明是我要过来安慰你的，怎么成了你安慰我了呢！”她摇头，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不行不行！”
    “待你日后真的成了神女，我便再也不能对你这样说话了，三姐不如大哥二哥，从未好好的照顾过你，若今日不与你说这些，日后也没有机会 。”
    叶琉音恍然大悟，三姐似乎是在给二哥说好话呀？
    可是二哥待她那么好，不用三姐说好话，她也会一直爱着二哥的。
    “那些都太遥远，谁知道我还能不能回忆起从前呢。”叶琉音摇了摇头，不想再在此问题上讨论下去。叶朝瑾的话微微让她有些不开心，什么叫做“待你日后真的成了神女，我便再也不能这样对你说话了”，三姐一直都是三姐，就算她真的回忆起一切，成了神女阮烟又怎么样。
    难道那些漫长的记忆，真的可以让她变得冷漠，从而忽视人间的一切吗。
    “说的也是，这儿也没什么好玩的，不然我就先带你玩一会再回去。”叶朝瑾在房间四处看看，“似乎也没有什么可以送给你。”
    叶琉音愣了愣，三姐从来没有送过东西给她，怎么今日突然这么说了，见她在身上摸索，忽然将发间的簪子取了下来，是一只通体朱红的鲤鱼簪子，她递到叶琉音手上：“明日我一走，我们姐妹还不知道何时再见呢。”
    小荷叶不明所以：“以后我想你了，我就让二哥带我去看你，不就行了。”
    叶朝瑾点点头：“嗯，说的也是。”
    眸中那躲闪的目光被叶琉音看的一清二楚，三姐今日是怎么了？
    “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吧，免得上神等急了。”叶朝瑾站起身，忽然问道：“叶子，那枚簪子，你会一直保存着的吧？”
    “会啊，三姐送我的东西，当然会。”小荷叶将发簪收好，出了门以后，还回头看了一眼叶朝瑾。
    见她眸中闪耀着一种决然的火焰，又在一瞬间熄灭下去，成了漫无边际的灰暗。
    三姐今日太奇怪了……
    *
    “上神的意思是，明日便能将执灯女仙的灵魂送回？”隐隐传来帝君的声音。
    司墨婆娑着叶琉音的脑袋，虽未出声，但是话却已经传到看帝君那里：“还请帝君看在本王的面子上，饶她一次。”
    “自然的，本座的的执灯者，犯下再大的错，本座都会饶他一命，她在人间历尽情劫，想必也是死了心，如此最好。”帝君的声音隐隐带着笑意，仿佛是看见了什么一般，对执灯女仙的事不再追问，而是问道：“她如今怎样了，有没有回想起以前的事？”
    司墨的手依然在摸着叶琉音的脑袋，动作不停，面上还是温柔一片，声音却带着刺骨的寒冷，让帝君都忍不住轻轻一颤：“帝君问的似乎太多了。”
    *
    叶琉音醒来的时候，司墨已经不在身边了，二哥昨晚揉了她一晚上的脑袋，到现在都觉得晕乎乎的，她小小的伸了个懒腰，在屋子里转了个圈也没见到二哥，大约是去了三姐那里吧？
    换上衣服后便直直的往叶朝瑾那里去，路上的赤尾狐却都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她。
    小荷叶不禁打了个哆嗦。
    直到有个人直直撞了上来，那人抱歉的看她一眼，又来踉踉跄跄的走了。
    小荷叶摸着额头，不禁奇怪的看着远去的赤霭——怎么昨日三姐那样奇怪，今日赤霭也这样奇怪，这夫妻俩都是怎么了？莫非是因为三姐要走的事，所以他……
    她拍了拍自己的头，还没想清楚怎么一回事，便听见二哥的声音在她身边响起：“阿音，你三姐仙逝了。”
    原来二哥不放心她，一直都站在她身边，她觉得大脑一响，后面的话再也听不清了，颤颤巍巍的问道：“二哥，你说什么？”
    三姐不是回天界而已嘛？怎么会死？
    司墨摸摸她的头，将她带到叶朝瑾的尸身前，“给你三姐上个香。你别怕，她若是这具柔体凡胎不死去，便回不了天界。”
    叶琉音听话的上香，突然觉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难怪昨日三姐那么奇怪呢，原来……竟是要死了吗？
    司墨将跪着的她扶起来，叶琉音握了握手里的簪子，问道：“那三姐还记不记得我？”
    “自然记得，这你不用担心。”
    “可是……”叶琉音总觉得有些怪异，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怪异，三姐昨日说的那些话，都似乎在暗示着什么，她那最后一眼是那么悲凉，却又突然沉寂下去，再也看不出一丝一毫的表情。
    这样的三姐……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阿音，别想那么多，二哥将你三姐带回去，你去与赤霭君告别。我们这就走了。”司墨害怕叶琉音多想，他低头与她平视：“阿音，没关系的，生离死别是常事，何况，你三姐并没有死，她不过是换了一具躯壳而已。”
    叶琉音想想也对，二哥这样活了十万年之久的上神，对于这种事情看的自然是看的很淡的。
    叶琉音与赤霭告别后，赤霭没有多说什么，点点头以示谢意。
    倒是回头见到二哥的时候，司墨的嘴角露出耐人寻味的笑意。
    其实赤霭对三姐，不是无情吧，只是太爱她，所以不忍心看她陷下去，不忍心伤害她的性命。
    赤霭这一生，大约就这样过了，来世什么都不记得，再也不记得有过叶朝瑾这么一个人。
    叶琉音觉得，其实这样的爱也很伟大，每个人爱别人的方式不同，三姐怕是永远都不会知道，赤霭有多爱她了。
    叶老对于叶朝瑾仙逝这件事，两人只是叹了口气。
    叶朝雨将她埋了，至此，叶朝瑾此人就真真正正的如被抹去一般，再也不存在了。（叶朝瑾的故事没有完，她在接下来的故事里还会出现，她对叶琉音说的每句话，最后都在她自己身上应验了，也在叶琉音身上应验了。）
    司墨与叶琉音在这里住了几晚，司墨便带着她去了紫云湖畔。
    司墨这些日子一直与她说天界的事，小荷叶也是明白了，“死亡”对于他们神与仙来说，真的没什么，因为还有下一世，下下世，听说能再次见到三姐，小荷叶便也放心了。
    “二哥，我们来这里干嘛？”小荷叶打着哈欠，不高兴的趴在司墨背上，任由二哥抱着她。
    心情好了以后，那些小脾气都一一的回来了，走的累了便央求司墨抱她，司墨哪里会拒绝她的请求，便背了她一路，抱了她一路。
    她还说什么早上空气好，不准用法术，二哥背我走过去。
    司墨虽然知道是她在闹小脾气，却突然觉得这样的阿音竟然很可爱。
    若是别人这般，他定然会觉得太烦太闹，对于这样的女人，早就不耐烦的皱眉了。而如今竟然觉得叶琉音这样……很可爱。
    “还记不记得二哥与你说过的，你的真身本是这里的一片没有灵气的荷叶，我将你的灵气附在荷叶上，过来将近两千年，你们才融为一体？”司墨笑着转头。
    小荷叶软软的唇还贴在司墨的脖子上，她咂咂嘴，随意点点头：“嗯嗯，记得。”
    唇瓣一动一动，司墨觉得浑身一震，柔软的触感说不出的美妙，他胸膛震动，笑的极为愉悦：“嗯，那时候由于我的神力有限，加之你的灵力与我相悖，所以并没有将你的灵气全都注入于这片荷叶中，二哥这么说，你懂么？”
    “嗯嗯，懂。”小荷叶慢慢从司墨的背上滑下来，看着面前的一大片紫云湖，内心感慨万千！
    她的生命从这里开始，司墨将她赋予新的生命，从此以后成为司墨一人的叶琉音。
    “阿音，站好。”司墨将她领至一处灵力非常充裕的地方，随手一挥，便是一道屏障。
    小荷叶的心里顿时一颤，二哥干嘛好像要做坏事一样的，把这里挡住啊？
    只是回来取回她自己的灵力，应该不用害怕别人看到吧？
    司墨见她的大眼睛转个不停，身上如蝉翼般的纱裙早已被水浸湿，勾勒出小腿诱人的轮廓。两人站在荷花里，司墨带着她越走越下，直到巨大的荷叶与荷花皆在两人头顶时，小荷叶才突然想到：
    这怎么，这么像是在，偷/情呢！
    水漫到叶琉音的胸口，她微微觉得有些闷，想当年，她也是纵横江湖多年，游过各大江河湖海啊，今日怎么这么一方小湖，就搞得她胸闷呢。
    一定是因为有二哥在！
    而水大约只到了司墨的腰间，他看着叶琉音的纱衣飘荡在湖水中，眼神忽然暗了下去，手抬出水面，带着一串水花，轻轻点在叶琉音的额头。
    “二哥，这是？”叶琉音觉得浑身燥热，灵力流动与四肢百骸，一时火热一时冰冷的灵力让她颤抖的闭上眼：“难受死了。”
    司墨见她不舒服，忽的一下收回手，小荷叶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果不其然，司墨开口：“阿音，将衣裳褪去。”
    空气瞬间凝顿，司墨见她一脸不可置信，娇嫩的小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小荷叶在心底狂号：二哥！这是户外！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饥渴？！
    司墨一皱眉：“你在乱想什么，过去千年之久，这灵力本就快要消散殆尽，将多余的杂物褪去，才能全部进入你的身体。”
    二哥说的那多余的杂物，不就是老娘的衣裳！
    小荷叶觉得自己活的越来越憋屈了，她软绵绵的哼了一声，让二哥看着自己脱衣服，这怎么做得出来？
    于是她背着司墨，伸出指尖在空气中微微一点，浅绿色的灵力碎片在她指尖环绕，却依然不能融进身体，司墨摇头：“一切杂物都有可能阻挡，只有在最自然纯净的状态下才可以。”
    叶琉音不甘心的撇撇嘴，还没说话，司墨便一挑眉：“阿音，你全身上下，二哥哪儿没看过？如今至于这般害羞？”
    叶琉音磨了磨小虎牙，她才不是害羞！她是觉得气愤！
    第一次二哥偏自己说，你是荷叶，你没性别，所以脱吧。这么愚蠢的谎话她居然都没有识破，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她在水里扑腾扑腾到司墨身边，软软的抱着他的手臂：“二哥二哥，真的要脱吗？”
    “嗯。”司墨点头。
    小荷叶点头如捣蒜：“嗯嗯，你说过我不是女的，当然用不着害羞。不过……”
    话语突然停住了，司墨挑眉等着她下面的话，
    小荷叶低着脑袋，婴儿肥的小脸上出现两团红晕，一副乖巧又惹人怜爱的样子，过了一下，她抬起头，用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司墨：“二哥，原来你不喜欢女人，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这样的癖好了……”
    不喜欢女人？司墨的眉头皱了皱，见叶琉音那特别认真的模样，他在那一瞬间真的很想将她的脑袋切开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小荷叶做娇羞状：“二哥二哥，我不会告诉别人哒，你放心！”
    司墨将她拦在怀里，“好，二哥也不会告诉别人，其实你不是女的。”
    小荷叶，装了那么多年的人.妖，你累吗？
    风中凌乱的叶琉音，只想安安静静的做一个美男子，为什么这么难？
    虽然最后还是听从了司墨的话褪去外衣，这回司墨说的倒是真的，她身上这件人间的衣裙，对于阮烟至纯至精的灵气来说，确实是杂物。
    姣好的肌肤如凝脂般雪嫩柔软，雪白的双肩微微露出水面，在荷叶与荷花的印衬下更显得娇艳动人，长长的睫毛垂下，小脸上或许是因为害羞，呈现两团红晕。
    司墨一挑眉，害羞，阿音什么时候害羞过了？
    司墨怕她冷，便弹了弹指，将这一片的水温升高，小荷叶恍恍惚惚的发觉：“咦，二哥，泡温泉呐？”
    司墨还未答话，就见她一脸惬意：“来来来，温度再高些。”
    面前光溜溜的人随着水波上下浮动，叶琉音个字不高，虽然这水只到她的胸口，但要将她浮起来也是轻而易举。
    司墨挑着眉看她一个人玩的起劲，浮来浮去，雪白的肌肤上带着些许水珠，也因为水温的关系，微微冒着热气。
    司墨觉得喉咙一片干燥火热，感受到她的身躯就在身侧，不禁口干舌燥：“阿音，好好站着。”
    一片荷叶浮动着挡在了她胸前，她点点头，乖巧的站住：“二哥二哥，我站好了。”
    司墨懒得再理她，用一团黑色的雾气托起叶琉音的手：“屏息凝神，摒弃一切杂念。”
    “嗯。”小荷叶点头，这次一点都没含糊，听了二哥的话，什么都不想，突然感到有一丝丝温暖柔软的东西环绕着手，她诧异的睁眼，见到浅绿色的光芒缠绕着她的身体，然后“咻”的一下全部窜入她的心脏。
    隐隐有些疼痛，叶琉音捂着胸口，那疼痛越来越剧烈，她不禁的想蹲下身子，却碍于这里是水，蹲下去也会浮起来，只好硬撑着站住。
    司墨叹了口气：“阿音，过来。”
    叶琉音听话的乖乖上前，被突如其来的拥抱弄的懵了：“二哥……”
    温柔的怀抱将她包裹在内，叶琉音趴在司墨的胸口，听着他一下又一下的心跳，突然觉得很安心。
    渐渐的那股力道散去，疼痛也随之消失，她开始清除的感觉到，二哥手上的茧在摩挲着她的背。
    那种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她未着寸缕，在水下的肌肤又特别敏感，小荷叶不禁微微颤抖身体。
    司墨似乎是发现了她的异样，叹息一声之后便放开了她。
    一下子没有了司墨的怀抱，叶琉音竟然觉得风有些大，有些冷。
    于是她陷入了深刻的检讨：真的是我长的太丑了吗？为什么二哥抱着啥都没穿的我，还能这么淡定呢？不是说，男人最喜欢看这样的女人了吗？
    司墨看她咬着手指纠结着眉毛，头顶又悄悄的冒出了小叶子，就知道她又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了。
    她这模样，有什么能瞒过司墨的，他笑道，抬起手对她招呼：“阿音，过来。”
    抬手的瞬间带起一串水花，小荷叶嘿嘿了两声，挪着小步子靠近，水冒着热气，有些看不清她的面容，但司墨一想到她含羞的小脸，与水下未着寸缕的身子，一时间心里顿时柔软一片。
    他开口，声音却极其沙哑：“阿音，乖。”
    “嗯嗯，我乖。”叶琉音点点头，扯去头上的叶子，白嫩的小手臂伸出水面，司墨觉得喉头顿时一热！
    叶琉音故意放慢了动作，纠结着眉毛：不是吧，我都这样勾.引了，怎么二哥还是没有反应，难道，还要更加限制级一点？
    不行不行！小荷叶立马摇头：我可是个好孩纸呢。
    司墨突然一噎，阿音，说谎要打草稿哦。
    灵力已经输送完毕，本可以就这样上岸的两人，却因为叶琉音的一句：“温泉好舒服呀”而又多呆了一会儿。
    司墨任她靠在自己身上，小荷叶那么纯洁的孩纸，其实一开始没有想要勾.引二哥的，实在是因为，美色当前，大脑跟不上身体的反应呐。
    “二哥，亲亲。”小荷叶抬起脑袋，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可怜巴巴的盯着司墨。
    上神一挑眉，不说话。
    小荷叶发红的脸颊上沾着水，她再接再厉：“二哥，亲亲嘛！”
    司墨觉得她像一只可爱的小猫，软绵绵的像主人索要怀抱和吻。
    “二哥，亲亲嘛！你到底亲不亲嘛！”
    眼睛里闪着亮光，伴随着水花浮动，司墨蓦然浅笑，低首在她的唇上蜻蜓点水的一吻：“好。”
    小荷叶舔了舔嘴唇，窝在司墨怀里嘿嘿的傻笑，他替叶琉音穿上衣服，到了岸上两人刹那间又是干干净净的了。
    “回家住些日子，然后便去天界，怎么样？”
    叶琉音点头答应，“好呀，不过我们这次回天界，是有什么事吗？”
    “嗯，自然是有的。”司墨的神色忽然有些凝重：“其一是，再过些日子，便是帝君母妃的生辰，她的寿辰盛宴，二哥必须去。”
    小荷叶抬头，不解的看着二哥，按理说，二哥是现当今唯一的神，这些小小的仙，又如何能命令的了上神？
    “一般的仙自然没有那个权力，只是帝君的母妃……她的血里掺杂着半神之血，虽然那一脉距离神族有些远，但怎么说都是曾经神族的后辈。”司墨解释道。
    叶琉音将手放在司墨的胸口：“嗯嗯，二哥，我知道，每个人在每个地方有不同的身份，或许会有些无奈，神界覆灭后，你一人存于天地，不可能再像神界还在的时候那样生活了。”
    司墨忽然愣了一下，他确实是这么想的，神界不在了，留他一人保存着神最后的血脉，这么多年也实属不易，而且神力去了就成，他已经不是那个只手遮天，只要稍一挥手便能颠覆整个仙界的定王了。
    叶琉音抱住司墨；“二哥，我们去吧，你别为难，去了天界后，说不定我也能想起我以前的事呢。”
    小荷叶很少有这么善解人意的时候，司墨瞬间觉得自己的养成之路实在是走的太成功了，“嗯，方才的话我还没有说完，其二便是，神界有你的记忆残留，若是你想恢复记忆，二哥去将那些残留碎片取回来。”
    司墨说的大约是神女阮烟灵散之前，那些随着灵力流失的记忆，她那时拼命的想要记得，最终却还是忘了，辗转反侧之余，记忆里只剩了一个司墨。
    而司墨……在最后却是抛弃了她。
    司墨觉得自己用一辈子的时间，大约都还不清欠阮烟的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