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常说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换到凌卿羽却得要欲哭无泪的这么告诫自己:宁可得罪小人不可得罪暮文。
明明不过就是皮肉伤,暮文总能有理有据的叫人无法辩驳的要求她必须静养。仿佛她一旦出了这房门就会立即伤口溃烂,然后迅速感染全身,最终惨绝人寰的死掉一般。
静养就静养吧,宽的足以睡下三人的大床,她却只能惨不忍睹的睡在榻上!无比气愤的争取着那仅剩不多的权利,暮文竟一本正经略显忧虑的告诉她,榻那样的长度她睡刚刚好,给他就嫌太短了。而他若不能好眠,第二日又如何尽心尽力的服侍她?两人同床共枕吧,他又担心自己睡沉的时候会一不小心撞疼她,徒然多养几日更不划算。
凌卿羽只好退而求其次要求回自己的屋子养伤,暮文一脸恰到好处的愧疚:“娘子不是抱怨为夫冷落你吗?所以为夫一定要好好补偿回来。”
结果,凌卿羽让暮文“补偿”了整整三日后,方被他放出牢笼。当她重见天日,发现所有人看向她那颇具意味的眼神时,凌卿羽才有点后知后觉的感到有什么不对。可到底哪里不对,她一时半会儿也总结不出个所以然。索性脑袋一甩,懒得再去深究。
第四日,暮文醒来的很早,凌卿羽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他在她耳边交代一句关于援军什么的话,含含混混应了一声,翻了个身继续好眠。
待到她彻底醒来,方忆起暮文早早就离开。收拾妥当后,她先去朱哲屋子探病,却惊讶的发现碧素在有条不紊的整理二人的行李。朱哲半靠床上,精神好了许多,落在碧素身上的目光道不尽的柔和。
“师姐,你们这是要去哪里?”皇后要爬墙的现实版?不容错过啊不容错过!
“搬去行宫。”
“幽州行宫?师姐不是没有言明身份吗?怎么突然要去行宫?”原来不是私奔,凌卿羽顿觉无趣。
“年将军没告诉你?”看凌卿羽摇了摇头,碧素颇显意外,顿了一会儿道:“援军昨夜已到,皇上御驾亲征。刚刚接到让我们暂住行宫的旨意。”
“什么?师姐是说,尉迟澄来了?”凌卿羽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不然年将军干嘛一早就去了军营?”碧素接着低头继续收拾,不再理会傻愣愣站着发呆的凌卿羽。
朱哲浓眉微凑,宽慰道:“皇上面上虽冷,却是仁慈之人,姑娘不必担心。年将军也是为了大硕黎民百姓才擅离职守,想必不会有事。以大哥看来,皇上让年将军戴罪立功倒是很可能。”
凌卿羽此刻自然不是担心这些,而是在为暮文和尉迟澄如何处理他们之间那错综复杂的关系而感到惴惴不安。
靖关城分内城外城,内城是百姓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外城则是御敌的雄关。幽州行宫位于内城,看来尉迟澄并未稍作休整,而是选择直扑军营。凌卿羽相信尉迟澄应该已经清楚幽州的年晨溪正是暮文,所以才急切的想要尽快见到他。如今,他们双双深知彼此的身份,会如何抉择?最终真的会像太上皇所料,针锋相对水火不容吗?心下狠狠一沉,凌卿羽飞也似得奔向了军营。
几日里虽不曾落雪,但未至隆冬,靖关城的天气愈发阴冷。呼啸的寒风卷着地面松软的积雪和片片枯叶,肆意演绎着一场别样的乐舞。
外城较内城的风更大,凌卿羽被如刀刺骨的寒风迎面一扑,方反应过来忘了披一件大氅。已顾不了太多,她只能缩着脖子,抱着双手疾步前行。然而,和往日不同,她尚未接近军营,便被拦了下来,想来是因为御驾亲临加强了守卫。伸手向怀里一摸,凌卿羽才懊恼的忆来了,金令给了那日被欺负的少年。
凌卿羽焦急的原地转了几圈,正在犹豫是否该不顾后果的闯过去时,望到远远行来一个人,一个身披银狐大氅的女子。凌卿羽瞬间被那大氅吸引,光顾着暗叹那洁白纯净没有一丝杂色的大氅得抓几只罕见的银狐才能制成。一时倒没有来得及研究女子的容貌。记得暮文倒是有那么一件,不过这些日子却不曾见他穿过这么厚重的衣服。看来真是因祸得福,他的旧疾已然痊愈了。一想到暮文的衣服,凌卿羽忽然有点纳闷,她怎么不记得自己曾偷懒连写很多天的白衣呢?近几天,他来来去去都是白衣如雪。
“凌姑娘,他们此刻不在军营。”柔柔的声音打断了凌卿羽的思路。
女子方一开口,凌卿羽便已经确定了她正是那日随暮文探病的人,亦是替她身份的医女。有一丝莫名的情绪,让她控制不住认真的打量着面前卓然而立的女子。婉丽柔美的容貌,却有着凌霜傲雪的气质,沉稳慧质的语态。哪怕只一眼,凌卿羽都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让人无法轻易忘记的女子。而且让凌卿羽有点意外的是,她竟然很清楚她的意图:“那个,叫我明心吧。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思楚。还是叫凌姑娘吧。”螓首轻点,声音糯糯让人听起来很舒服。
凌卿羽不懂思楚为何纠结于她的姓名,不过此刻也没空深思,连忙切入正题:“他们是不是在一起?你知道他们在哪里对不对?”
“他们的关系毕竟非同一般,而且相信他们自有决断。凌姑娘穿的这么单薄,还是回内城孟宅等等吧。”
凌卿羽秀眉微颦,心中略惊,面前的女子似乎非常清楚暮文和尉迟澄的身份。她住了这么多日的宅子,此刻才知道它还有个姓呢!思楚到底是谁?竟让暮文如此信任。脑中飞速的搜索着这个名字,却毫无结果。心里划过一丝道不明的涩意,凌卿羽微微笑了笑:“谢谢,那我先回去了。”
言罢,凌卿羽转身离开。不过她却没有直接回内城,而是朝着城西那片松柏林行去。若暮文和尉迟澄不在军营,以这里的条件,那么他们能选择最好的谈话地点恐怕也只有眼前这白茫茫一片树林了。
她知道,思楚说的没错,暮文和尉迟澄自有他们的决断。而且她很清楚,她根本帮不了什么,可她仍是止不住的担心,止不住的会胡思乱想。
林中,寒风仍在放歌,虽然冻的彻骨,凌卿羽却很庆幸。因为她知道以暮文和尉迟澄的修为想要偷听绝非易事,多亏这一阵阵风起林动给了她一个很好的机会。极力的屏住呼吸,一点点的分辨着四周传来的声音。不多会儿,终于,耳边隐隐约约的传来尉迟澄冰冷的声音,凌卿羽异常小心的躲在了一棵树后,忐忑不安的靠在树身上仔细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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