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初落,红白相间,如一盏宫灯,浓墨的绿蓬相映红,一只小船,撑镐荡漾河塘之上,惊起鸥鹭飞扬。
“哗啦”一个玄黑的身影从水下钻出,顽皮的水珠粘在刀刻般的脸上,攀上小船,丢入还沾着泥土的莲藕,有手臂般粗壮。
“白乾,再去挖些,晚上让梅果做糖藕。”叶灵犀一身粉藕色衣衫,撑着纸伞,手里握着钓竿,却未见她竹篓里有半条鱼,小船仓内倒是积了不少莲藕。
“你想把这河里藕都收入囊中么。”白乾虽这般说,却还是钻入的河中,寻找白胖的莲藕。
阳光洒落,映出一张微醺的脸颊,闲靠竹椅上,轻哼小调,悠扬清脆,且听耳边传来箫曲,似在迎合小调。
叶灵犀停止了哼唱,惊讶起身,纸伞跌落河中,锦鲤四处逃窜,只有纸伞飘荡在河面之上。
“咚”“叶灵犀。”小船微晃,一袭月白飞身稳稳落在小船上,一双黑瞳紧锁面前的人,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微风吹过,墨发飞舞,如谪仙。
“李洛,你为何在此?”良久,叶灵犀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为何不来找我?”
“咳咳,啊?”看着一脸委屈的李洛,叶灵犀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媒还未做成,你莫不是就这样罢休了?”
“恩?你说的是昨日的溪灵姑娘么,昨日我并未答应,若她下次前来,我会将定金退还给她。”
“溪灵?叶灵犀,你还要装出这般无辜的样子蒙骗我么?”李洛看着一脸纯真的叶灵犀,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啊,我并没有,昨日溪灵姑娘说要与你做媒,虽然定金是很多,可是我是有骨气之人,并不是所有人的媒都会做,尤其是…。”叶灵犀差点将自己心中所想一同倾倒,看到李洛越来越黑的脸,堪堪止住了话语。
“尤其是什么,是我么,叶灵犀,你当真如此没心没肺,竟不认得我是谁?”李洛一步步靠近叶灵犀,后者则一步步后退。
“我怎么会不认识你,你不就是李洛么,你且放心,就算整个宣城的媒婆都踏破你府中门槛,我也不会,啊!”李洛的眼眸犹如坠落的星辰,暗淡无光,看到步步后退的叶灵犀,心控制不住抽疼,叶灵犀忘却了自己身在小船之上,一个不小心踩了空,从小船上掉落。
“小心。”李洛伸手去拉却落了空,噗通一声,叶灵犀掉落河中,在水面上扑腾,他来不及思考,随后跳入河中,手脚并用,缠住叶灵犀胡乱挣扎的手。
“莫动,河水极浅,有我在,不会有事。”李洛轻柔地安抚,叶灵犀停止了挣扎,愣愣地看着他,那双如星的眼眸竟有些似曾相识,让她躁动的心奇迹般安分下来。
“虽天热,还是不要在这河中浸泡太久,若是着凉,又得病三四天。”李洛伸出白玉般的手,轻轻拿下叶灵犀定在脑袋上的荷叶,习惯性拉起她的手,带着她翻上小船。
“李洛,我们是否曾经相识,是我遗忘了么。”叶灵犀坐在小船上,任由微风吹拂,带来一丝凉意。
“叶灵犀,若你忘了,我们重新认识可好?”李洛站在她面前,俯身看她,清润如竹。
“啊,好。”叶灵犀此时脑海中一片空白,只看到一双红唇微动。
“叶灵犀,你嘴角的痣掉了,你应还存了些,上次那颗我未来得及搭救。”
“啊!”叶灵犀慌忙抚摸嘴角,果然已经光滑一片,她有些懊恼。
李洛轻笑,撑起竹篙,小船慢慢悠悠滑向岸边,一叶扁舟,从荷叶中来。
“来。”船停稳,李洛跳下船,伸出手,期许地看着叶灵犀,不知为何,叶灵犀双颊染上红晕,伸出手,有些不好意思放在李洛手中。
“灵犀,回去换身衣裳,喝碗姜汤,若是感染风寒,我会负责,明日见。”
“明日见。”叶灵犀看着那抹月白色身影踩着阳光,飘然离去,竟如着了魔一般有些痴迷。
“哎?我怎么了,好烫,对了,他刚叫我什么?”后知后觉的叶灵犀,抚摸脸上烫手的红。
“老板,你怎么变成落汤鸡了?”梅果看到傻站着的叶灵犀,从店里出来相迎。
“哦,天热,正好下水游泳,消暑,呵呵。”梅果一点都不相信叶灵犀蹩脚的谎言,那俏脸上越发红润的颜色早已经出卖了她。
“老板,你和白乾采了这么多莲藕啊,都能拿出去卖了。”
“是啊,白乾厉害呗,唉?对了,白乾,完了,他还在河中央啊!”叶灵犀这才想起,白乾此时还泡在那河水中。
夜幕降临。
“阿嚏,阿嚏。”厚厚的被子包裹在身上,可还是忍不住不停打喷嚏。
“白大哥,快喝碗姜汤驱驱寒。”梅果端着一碗姜汤递给白乾。
“叶灵犀呢?”白乾接过姜汤,一口饮下,一双剑眉皱起,连结在一起。
“白大哥,老板知晓错了,她不敢来见你,她特意未吃晚饭,在房中面壁思过。”
“面壁思过么。”
“咚咚”“我这般是作甚?算了,若她饿了呢?”白乾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上面还放着一片五花肉,在叶灵犀的门口来回走了几次,有些犹豫,见屋内亮着灯,却无人开门,白乾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叶灵犀的房间比起一般小姐的闺阁,略微简单了些,倒也干净整洁,叶灵犀趴在书桌前睡得正香,一支墨笔拿在手上,墨迹点在芙蓉面上,划下一道痕迹,像一只熟睡的花猫。
白乾在圆桌上放下面条,轻声走到叶灵犀面前,伸手拿下那墨笔,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睫毛,像一根羽毛一样,痒痒的,落在白乾的心上,他如触电一般,收回手,脸上染上可疑的红晕。
“唔。”叶灵犀发出一声嘤咛,眼睛还是未睁开,灵舌微舔红唇,似乎在梦到美食一般,嘴角上扬,白乾小腹升腾起一股热气,脸上红得能滴出血来,双腿根本迈不开步子。
“叶灵犀!”
“唔,怎么,天亮了?唔,白乾?你怎么在?”叶灵犀迷迷糊糊爬起来,轻柔眼角,一脸迷离地看着突然在自己房中出现的白乾。
“你若饿死了,免得赖我头上,这面是剩下的,快吃。”白乾有些刻薄地说道,带着还未褪去的红色,后面似乎有狼追赶一般,快速逃离。
“真是别扭。”叶灵犀端起面条,轻嗅香气,而后满足地汲取。
星星萤火从窗外飞入,落在宣纸上,照亮了一张如玉的颜。
第二日,叶灵犀是被屋外的声响吵醒的,她披上外衣,睡眼朦胧地走出房间,隔壁传来响动,似乎在搬什么东西。
“唔,梅果,怎么回事?”梅果站在店门口不知在张望些什么。
“隔壁新来了一户人家,在搬家具,想是有钱的主,那些家具瞧着都是上好的木头制作的。”
“是么,我饿了,可有早饭?”比起隔壁来的邻居,叶灵犀似乎更在乎自己的肚子。
“白大哥去买了,你去洗漱,很快就能吃了。”明明梅果比叶灵犀要小两岁,她却时时像一个姐姐一般照顾叶灵犀,看着叶灵犀打着哈欠去洗漱,她微微摇了摇头。
白乾买了大饼配油条,梅果煮了白粥,虽简单,倒也是宣城传统的早膳了。
夏日的早上,不是很闷热,是以,三人坐在小院的石桌边悠闲地享用着早膳。
“咚咚”阳光美好,一袭月白,盈盈立在门前,微透出光。
“灵犀,早,我带了早饭,一起用可好?”李洛看着呆滞的叶灵犀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
“你没瞧见,我们在吃了么?”白乾看着李洛,略带敌意地说。
“那又何妨。”李洛在叶灵犀身边,白乾对面落座,丝毫没有客气之意。
“买来了。”我端着盘子,上面放着三个蒸笼,还冒着热气。
“溪灵姑娘,你…。”叶灵犀看着我,嘴巴张大,都能塞进一个鸡蛋。
“叶老板,初次见面,我叫红瑶,这是一品坊的蟹黄小笼,若不趁热吃,会腥。”我在白乾身边落座,冲她微微一笑,解开蒸笼盖,香气蔓延,让人食指大动。
橙黄的汁水在口中炸开,鲜味瞬间征服了味蕾。
众人用完膳,勤劳的梅果开始收拾桌子,留着四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曾开口,空气中流淌着一种叫尴尬的气氛。
“灵犀,我买下了隔壁的店铺,我们现在是邻居了。”
“原来隔壁是你买的,你是要卖家具么?”
“当然不是,我打算住在店铺的后院,那些家具都是伯父准备的,至于我究竟卖什么,开张那日,你过来看,便知晓。”李洛有些哭笑不得,对着叶灵犀眨眨眼,似要保持神秘。
“师兄当真是能人,倒是师弟我看漏了。”白乾嘲讽道。
“师弟若能以心看人,想必看清眼前的迷雾。”
“是非自有定论,师兄还是好自为之。”白乾说完就甩袖离开,两人之间的交流,让人听了云里雾里,高深莫测。
“灵犀,我还有一事相求,不知你能否答应。”
“恩?我能帮你什么?”
“我今年已有双十,本家中早已定下一门婚事,无奈那未婚妻实在调皮,竟在两月前离家出走,我虽对她情深意长,也四处寻找过她的下落,只是有心躲避,又怎会让我找到,罢了,既然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也不是强求之人,也曾打算就这般过了,哎,无奈,家母十分着急,都急病了,所谓忠孝两难全,正好灵犀是媒人,不如由你为我牵线,寻一门婚事,一来可向家母交代,二来比起其他媒人,我更信任灵犀。”
李洛十分平静地说完,叶灵犀却好像有一双手掐住喉咙一般,有些难受,胸口闷闷的,像堵了一团棉花。
“好。”叶灵犀干涩地说道。
“那就拜托灵犀了,这是订金,事成之后,还会奉上媒人红包,店铺还有些事,我先走了。”叶灵犀眼中的失落,落在李洛眼中,他露出一丝笑意。
“我想与叶老板聊聊,你先回去吧。”
“也好,灵犀若是有一表人才的公子,也请给红瑶留意。”李洛连一丝询问都不曾有,说的话深深刺痛了我的心,我却依然挂着浅笑,目送他离开。
“叶老板。”叶灵犀看着李洛放在桌上的钱袋发呆。
“啊?红瑶姑娘。”
“叶老板就不曾奇怪,我之前告知你,我叫溪灵,今日却以红瑶的身份前来。”
“不知红瑶姑娘可否告知一二?”
“其实也算什么,你也看到,李洛便是我口中那人,不过,你放心,我对他并无男女之情,只是我看他母亲催得急,他又放不下未婚妻,就自作主张,想为他做媒,又怕他知晓责怪,望叶老板莫怪,只是,我有些奇怪,为何叶老板收了订金,却没有去李府。”这慌说得,连我自己都无法相信。
“红瑶姑娘,其实,你也能看得出来,一线牵生意并不好,实不相瞒,我来宣城两月,只接了一单生意,却因自己搞砸了,还让那姑娘落得只能听从家中安排,嫁给一个连模样都不知的男子。”叶灵犀有些挫败。
“叶老板不必妄自菲薄,人各有志,各有所长,一切冥冥中自有安排,月老的红线早已定下,只是看各自如何发展罢了。”
“红瑶姑娘当真是玲珑之人,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你也不必叫我叶老板,叫我灵犀便可。”叶灵犀激动地握着我的手,一股暖流从手上传来,我竟不由自主想靠近。
“好,灵犀。”
“对了,上次,你给的订金,我还未归还。”
“不用了,若灵犀给李洛寻得如花美眷,这便算我给灵犀的谢礼。”
“额,是,是么。”叶灵犀听到李洛的名,略显落寞,放开我的手,没了刚才的热情。
“不知李洛,不,李公子,喜欢怎样的女子?”
“我也不知,能配上他的,应该是温婉动人,端庄大方吧。”
叶灵犀对比自己,有些泄气。
“老板,这么大袋银子,你又接生意了吗?”梅果从厨房出来,看见石桌上的钱袋,两眼发光,快速冲到石桌前,却扑了空,银子稳稳落在叶灵犀手中。
“唉?老板,你怎么这般小气,今天买菜的银两总要给我吧。”梅果鼓着腮帮子委屈的说。
“少给我装可怜,你从我那偷走的银两,够吃好几个月了,这些银子,你绝对不能动。”叶灵犀护着银子,快速进了房间,生怕,下一秒,梅果抢去一般。
“什么嘛,我这般也不是为了改善伙食,溪灵,不,红瑶姑娘,让你见笑了。”
“无妨,梅果,你老板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比起前面八世,今世的叶灵犀倒变得越发开朗和欢愉了,仿佛没有什么忧愁一般,倒是让我很向往。
“老板啊,是个视财如命的人,不过对身边的人是极好的,老板孤身来到宣城,家母病重,我四处求医,因没银两,没有一个大夫肯上门医治,幸好遇到老板,她出钱救了我母亲,还给了我一份工作,虽然老板嘴上不饶人,可是,我知道,她心里是很关心我的,老板这人,很迷糊,也很挑剔,若是饭菜不合胃口,绝对不会看一眼,若是离了我,真不知老板该怎么生活,哎呀,太阳都升这般高了,红瑶姑娘,我得去买菜了,去晚了,菜就不新鲜了。”
“好,正好,我也要去隔壁收拾一番,我们一同出门吧。”
“傻梅果。”叶灵犀等她们离开出了房门,虽嘴上这般说,上扬的嘴角早就显示出她内心的愉悦。
“回来了。”李洛从桌前堆积的纸张里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而后又扎入纸张上,细细勾勒每一笔。
“恩,需要我帮忙么?”
“不用,红瑶,其实你不必如此。”李洛放下画笔,认真地看着我。
“每个人都有他的执着,就像你不肯放下叶灵犀一样,我去一品坊,打包些吃食给你。”我怕再听到李洛说什么,找了个借口出来,我听到身后一声哀叹,在门口竟遇到白乾,他靠在河岸边的树下,似乎在那等了许久,若不是绷着一张生人勿进的脸,倒也不失为一副绝美的画卷,我慢慢走向他。
“你找李洛?其实,有些事,为何你们不肯坐下好好聊聊。”
“我很想信他,只是我亲见他满身是血从师父房中出来,然后师父便遇害了,穷极我一生,哪怕我知打不过他,我还会纠缠他不放。”
“眼见未必真实,其实你明白他不是这样的人,言尽于此,若有一日,他真的死在你手里,我不会轻易放过你。”乘白乾愣神之际,我越过他,前往一品坊。
荷花吐着芬芳,采莲姑娘撑着小船,唱着悠扬的小调,声音空灵,仿佛天籁。
“这位王小姐,诗书五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最重要的是,你瞧这脸,完全是美人胚子。”叶灵犀拿着一张画作,放在李洛面前,夸得天花乱坠。
“面无三两肉,太瘦,若风吹过,牵不住。”李洛面无表情看着那张美人画作。
“你们男人不都喜欢弱柳扶风么?”
“我就喜欢饭桶。”李洛露出一丝浅笑,像一抹明亮的阳光一样温暖。
“……”叶灵犀顿时无言,一副不是看正常人的眼神看着李洛。
“若没有其他女子,我先回去了,店铺后日开张,灵犀一定要来光顾。”李洛伸手揉了揉叶灵犀的头发,触感极好,在叶灵犀还没发飙前,飘然出了一线牵。
“白乾,你不是说正常男子都喜欢弱柳扶风,轻声细语的女子么,为何李洛连看都不看一眼。”叶灵犀找到罪魁祸首,把美人图摊在白乾面前。
“你觉得他是正常男子?”白乾撇了一眼美人图,确实还不如眼前这个张牙舞爪的女子好看。
“…。那倒也是,妄我费尽心思,还爬王家小姐墙头,真是浪费。”叶灵犀收起美人图,不满地控诉,却也无可奈何,只好去翻宣城未嫁小姐的名册,再为李洛寻亲事。
“你还是笨些好。”白乾看着紧闭的房门,露出一丝有些安慰的笑容。
两日后
李洛的店铺悄无声息地开张,连爆竹都未曾点,似乎,就是不想让其他人知晓,店铺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无梦”,装潢十分雅致,四扇雕花木门上画着春夏秋冬四景,店内燃着古朴的紫檀香,店里没有过多的摆设,一只只精致的纸鸢跃然贴在墙上,如一只只飞舞的蝴蝶,琳琅满目,形态各异,每一只上面的画作都不相同。
“李,这…。”叶灵犀本想来看看李洛的店铺是否开张,李洛将店铺掩得密不透风,是以,叶灵犀从未有过这般好奇,进入店铺,看到一只只飞舞的纸鸢,她竟愣住了。
拂过放在柜台上的一只纸鸢,上面画着的是一朵朵初绽的荷花,一滴泪悄然落在花瓣上,晕开了笔墨。
“灵犀。”
“啊,抱歉,李公子,弄湿了你的纸鸢。”叶灵犀慌乱地放下纸鸢,胡乱擦去眼中的泪水。
“无碍,只是可惜了,反正也无法寄卖,不如灵犀收下它可好?”李洛拿起那个荷花纸鸢,轻抚上面的泪痕。
“啊,这怎么行。”
“若你不肯收,那它只能落得毁去的下场。”
“啊,不要,我收了。”叶灵犀护住那纸鸢,爱怜地抱在怀中。
“这满室的纸鸢,你可意外?”
“不曾想李公子竟会开一家卖纸鸢的店铺。”
“曾经答应一人,要为她做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纸鸢,可惜,她却离开了。”李洛看着叶灵犀,眼中全是浓浓的懊悔和遗憾。
“是么。”不知为何,叶灵犀嘴里蔓延着苦涩,再也笑不出来。
“灵犀,别叫我李公子好么,倒显生疏,我们是邻居不是么。”
“哦,李,李洛,你到底想找怎样的姑娘?”
“笑时,眉眼弯弯,气时,双目睁圆,十分喜爱银两,恨不能夜夜与银两相拥入眠,十分贪吃,美食当前,风卷云残,十分小气,若有人欺凌身边之人,必以双倍奉还,这样的女子,在身边应该很热闹吧。”李洛看着满室的纸鸢,心仿佛飘向远方。
“哪有这样的女子,又贪财又贪吃又小气。”叶灵犀皱着眉细细搜索,也想不起有这样一位姑娘。
“那你呢,又中意怎样的男子?”李洛看着叶灵犀如白兔般的灵瞳,多了几分期许。
“但求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他一定要宠我,决不能欺骗我。”
“不能欺骗么。”李洛漆黑的眼眸有些暗淡。
“聊了许久,我先回去了,我还要帮你物色如花美眷,到时,你可要准备一个丰厚的媒人红包才是。”不知为何,叶灵犀看到李洛眼眸中的哀伤,心像是被针刺了一般,有些疼,她不愿让李洛看出什么,装出一副玩笑的模样,未等李洛回答,她逃也似的逃出了无梦。
“还是不愿意告诉她吗?”我从后堂进来,李洛盯着墙上的纸鸢出神。
“再等等吧。”
叶灵犀身上总有一种不得不让人佩服的倔強,在一次次献上美人图,一次次被无情回绝,一次次期待落空,她却越挫越勇,爬遍未出阁小姐的墙头,被家丁追赶,被黑狗追赶,都成了家常便饭。
“呼呼,咕咚。”叶灵犀背着一个包袱,气喘吁吁奔进了一线牵,然后直接对着壶嘴,灌了几口水。
“老板,你去做贼了,还是钻狗洞了,怎么弄成这般模样?”梅果捏起叶灵犀鸡窝头上的一根青草,一脸不可思议。
“别提了,这次,我可是下了血本了,这女子只应天上有,这次李洛要是再看不上,我就拔光他那头墨发!”叶灵犀甩下身后的包袱,威风凛凛地说。
“啪”“老板,让我看一眼又怎么了?”梅果想伸出贼手看那惊天地泣鬼神的画作,却被叶灵犀打中了手背,顿时红一片。
“事不宜迟。”叶灵犀风风火火抓起那包袱冲到了隔壁的无梦。
“老板哎,你头发还没整理!”梅果大喊,已经不见叶灵犀的身影。
“李洛,这次你真要好好感谢我一番才是。”叶灵犀叉着腰,张牙舞爪地看着埋在纸张后的李洛。
“恩?你怎么这般模样?”李洛放下笔墨,走到叶灵犀面前,伸出修长的手,拂去她墨发间的草屑。
“哎,别管了,你来看。”叶灵犀喜滋滋地打开包袱,小心翼翼拿出一个画卷,慢慢展开,美人如兮,顾盼生姿,巧笑焉兮,温婉动人。
“怎么样,漂亮吧?”李洛看向那画中的美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叶灵犀心中有些气闷,很快又被得意所替代。
“过得去。”
“过,过得去?李洛,你知不知好歹,我费了多大的劲,才挖出这样的美人,你是不是在耍我?算了,我不要你的媒人红包了,就算你孤独终老也与我无关。”叶灵犀真是被李洛气得够呛,气呼呼卷起那副美人图。
“那就见见吧。”
“啊?你说什么?见见?当真?”叶灵犀放下卷了一半的美人图,盯着李洛的眼眸,欣喜冲上脑海,等过后,便是浓浓的失落。
“叶灵犀,你清醒一点。”走出无梦,叶灵犀拍拍自己的脸颊,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然后鼓起信心,准备去想办法邀请画中的美人。
美人图停在桌上,却无人再去触碰。
九曲桥卧,连水榭两端,荷花环抱,清水粼粼,阳光正好,不会太过炙热。
“秦小姐,多谢你肯随我出府,幸好有你进言,要不然,我就被你爹打出府了。”
“灵犀姑娘也是为了采薇设想,是爹爹太过古板了,倒是麻烦灵犀姑娘操劳了,若不成,结交一朋友也是极好的。”秦采薇是典型的江南女子,知书达理,温婉动人。
“呵呵,怎么还未来,秦小姐,不如我去看看,你在这稍等。”叶灵犀面对秦采薇有些自愧不如,找了个借口去寻李洛,却不想,李洛正踩着光华,一身月白,晴朗如月,一步步走了过来。
“你怎这般晚?”叶灵犀向前迎上,李洛墨发用一块羊脂白玉束起,看得出来,是经过一番打扮的,这让叶灵犀有些气闷。
“不早不晚,刚到时辰。”李洛露出一丝浅笑。
“快随我进去。”叶灵犀本想拉李洛的衣袖,后觉有些不妥,手停在空气中,而后有些尴尬地转身,秦采薇似乎看了许久,然后对着叶灵犀温柔一笑。
“秦小姐,这便是李家公子,李洛,李公子,这位是秦小姐。”
“小女子采薇见过李公子。”闺阁小姐的闺名不能在陌生男子面前说出,叶灵犀也特意未说出,却不曾想秦采薇自己说了出来,让身后的丫环也有些惊异。
“秦小姐,有礼。”李洛倒未觉有所不妥,端端正正行了个回礼。
三人落座,丫环倒了三杯清茶,相顾无言,气氛有些尴尬。
“啊,这里的荷花开得这般艳丽,底下必定有很多莲藕。”叶灵犀实在不习惯如此安静的氛围,绞尽脑汁,才想出一个话题。
“你怎竟想着吃?”李洛一脸无奈地看着叶灵犀。
“能吃便是福,灵犀姑娘定是个有福气的人。”
“秦小姐见笑,她这般已经达到了饭桶的地步,任何物什都能联想到食物,真是叫人无可奈何。”
“喂,我哪有这般能吃。”叶灵犀鼓着腮帮子,举着拳头挥舞。
“呵呵,灵犀姑娘真是可爱得紧,听说李公子开了一家店铺,就在一线牵隔壁?”秦采薇浅浅一笑,水目流转,清雅如莲。
“不过是爱好罢了,不值一提,不知秦小姐平日有何消遣?”李洛瞪了叶灵犀一眼,似不满她轻易吐露了自己的一切。
“家父管教甚严,平日困在闺阁之中,只能写诗作画,小女子倒是很羡慕李公子这般自由自在,不受管束。”
“有时自在惯了,倒是希望有人能管束。”李洛露出一丝苦笑,眼神时不时飘向一旁吃得正欢的叶灵犀。
李洛和秦采薇吟诗作对,风花雪月,叶灵犀连一句都插不进,看到他们郎情妾意,她的胸口是那样的闷,不停地吃桌上的糕点和水果,想象那些是李洛,狠狠咬下。
“李公子,今日一见,真是相见恨晚,已近午间,不如我们一同去一品坊用膳可好?”秦采薇羞涩地说。
“唔,好痛。”还未等李洛回答,叶灵犀捂着肚腹,满头冷汗,咬着发白的唇,很是难受。
“灵犀,你怎么了,哪里痛?”李洛皱眉,紧张得微扶着叶灵犀颤抖的身躯。
“肚子,好痛。”叶灵犀虚弱地看着李洛,眼中全是泪水,李洛二话不说,抱起叶灵犀,也未在意秦采薇眼中的惊讶和嫉妒,提气直奔药房。
“大夫呢,快出来看她。”李洛到了药房,难掩心中的慌乱,一双黑瞳满是焦急的神色,落在叶灵犀眼中,她竟有些暖意。
“先把她放里面,公子,请您出去,让老夫静心诊断。”李洛将叶灵犀放在床榻上,被医徒赶出了门外,白帘遮住了他的视线,李洛真的怕,怕失去叶灵犀,他从未有过今日这般失态。
许久,叶灵犀红着脸从白帘后出来,已经不如进去时那般苍白。
“怎么样了?大夫说是哪里有病痛?”李洛紧张地握着叶灵犀的手臂,询问道。
“我没事了,你别问了。”叶灵犀的脸越发红润,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
“刚痛成那样,怎么这么快就无事了,大夫,你老实跟我说她究竟怎么回事,不许有隐瞒。”看到紧接着出来的大夫,李洛见叶灵犀不肯说,就转向那个大夫。
“这,公子,你也算粗心了,你娘子刚来月事,怎么能让吃寒凉之物,还吃了这么多,甚至积食了,老夫刚给她服了消食丹药,呆会去抓两幅补血药物,回去煎服,莫再让你娘子碰寒凉之物,女子月事期间若长期如此,日后来时,也会这般疼痛。”大夫倒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叶灵犀和李洛的脸皆红润一片,泛着热气。
李洛执意背着叶灵犀,手里拿着两袋药材,叶灵犀不安地趴在李洛背上,一路上,两人皆无言,微风吹过,发丝纠缠。
“老板,这是怎么了?”刚进一线牵,梅果迎了上来。
“先送她回房。”刚刚褪去的温度再次晕在脸上。
安顿好叶灵犀,替她拢好锦被,李洛拉着梅果出房,将药材交给她,红着脸,一点点嘱托,细心温柔让梅果看得惊讶,毫不掩饰眼中的笑意。
叶灵犀躺在床上,隐隐约约听到李洛的声音,生生切切,都是殷殷嘱咐,她的口中好似吃了蜜一般,有些甜腻。
李洛最后懊恼地出了一线牵,正好在门口遇到白乾,两人皆一惊,白乾侧开身相让。
“李洛,你给不起,就不要来招惹她。”白乾在李洛耳边说道,也不管他的回答,就擦过李洛走了进去。
李洛看了眼挂在门上,一线牵朱砂红的字迹,最后还是转身回到了无梦。
“唔,你怎么回来了?”我正咬着肉包,看到突然回来的李洛,有些吓到,慌忙吐出包子,问道。
“不回来,怎么抓到你在此偷食?”李洛看着满桌的吃食,一点也不客气,直接坐下享用。
“喂,这是我的,哎,你别抢我的糖醋鱼。”李洛眉宇间的落寞,虽掩饰地很好,我却还是能轻易看见。
像是故意报复一般,李洛大口吃下鱼肉,然后得意地看了我一眼,目光又转向桌上其他食物,我护着一盘糖醋肉,他伸手来抢,难得见他多了些笑容,我不介意配合。
叶灵犀很是郁闷,不就是来月事,梅果那大嘴巴嚷嚷地人尽皆知,白乾也不知吃错什么药,每日红枣桂圆汤送到床前,也不让自己出房门,刚出房门就看到白乾靠在门边当门神,叶灵犀只好气闷回房挺尸,别的女子也有月事,怎么就没见如自己这般可怜,一线牵内总是能听见幽怨的哀嚎。
终于月事离开,叶灵犀像放出笼的小鸟一般,贪婪地吸了口清新的空气,伸了个懒腰,撇到隔壁挂在门外飞舞的纸鸢,犹豫了片刻,抬步走向无梦,还未进去,就听到有女子糯糯的声音。
“李公子,你这纸鸢做的可真是精巧。”
“也要秦小姐的画工出神入化,这纸鸢才能栩栩如生。”
叶灵犀身影掩在门边,李洛正握着一只刚完成的纸鸢,秦采薇站在他身侧,两人挨得极近,都挂着浅浅的微笑,眉目之间情意流转,刺痛了叶灵犀的眼,咬着唇,未惊动两人,气呼呼地回了一线牵。
“气死我了。”叶灵犀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却还是无法熄灭心中的怒火,白乾放下手中的剑谱,有些莫名地看着她。
“发生何事?”白乾看着叶灵犀手中的茶杯,露出一丝笑意。
“哪有人这般,青天白日的,就如此亲密,生怕别人不知晓,他们之间的情意吗?”叶灵犀又倒了一杯茶喝下,才勉强忍住怒火。
“男未婚女未嫁,而且又是你做媒,又有何妨?”白乾心中清楚叶灵犀在气什么,嘴中蔓延着苦涩。
“就算这样,也不能越过我这个媒人,就私相授受,过了河就拆桥。”叶灵犀鼓着腮帮子。
“叶灵犀,你到底在气什么?”白乾实在看不下去,将剑谱拍在桌上,引得茶壶茶杯一跳,然后头也不回进了后堂。
“什么嘛,他又在气什么?吃错药了?”叶灵犀莫名其妙地看着白乾的背影。
梅果站在一线牵门口,手里拿着油包,里面是叶灵犀最喜欢吃的烧鸡,还泛着热气,此时却让她觉得是那样的烫,烫伤了她的心。
是夜。
叶灵犀提着一壶酒,独自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自饮。
“唔,咳咳,这什么酒啊,怎么这般辣,这般苦。”酒在舌尖蔓延,奇怪的味道包围了叶灵犀的口腔,她捂着胸口不停地咳,直到眼泪流出,才停止,然后又为自己倒了一杯,倒不似前面一杯这般冲口,慢慢地她越来越习惯酒的味道,一壶酒饮尽,脸上一片赤红,眼神迷离。
“唔,没酒了,我,咯,再去拿,咦,楼梯,呵呵,看我,咯,跨过去。”叶灵犀站起身,摇摇晃晃,跌跌撞撞,竟踩着墙角的石头,爬上了墙头,一只绣鞋掉落在石头上,她却未曾察觉,翻身落在了一墙之隔的无梦小院中。
“呵呵,咯,这里,真,漂亮,酒呢,咯,我要酒,咦,荷花,好美,摘回去让梅果做荷花糕,咯。”叶灵犀脚步虚浮,晃晃悠悠在小院中打转,看到立在池中的荷花,她笑着一步步走进,脚下一滑,头朝下直往荷花池中栽去,溅起不少水花,她却趴在池中,一动不动。
“灵犀?”李洛本想在小院中饮酒,却看到浮在荷花池中的身影,那衣袍像是叶灵犀的,他急忙跳入荷花池中,抱起叶灵犀,将她平放在池边。
“灵犀,叶灵犀,你醒醒,别睡。”看着叶灵犀苍白的脸,李洛轻拍叶灵犀的脸颊,没有一丝动静,他方寸大乱,倾身俯下,吻住那红唇,将空气传入叶灵犀的口中,叶灵犀微睁开眼睛,嘴上的温热,看到放大的面容,有些模糊,想看清,却撑不住眼皮的沉重。
月光照在他们身上,是那样的轻柔,不忍去打破那一池的美好。
我转过身,轻抚身上的微凉。
夜色撩人,如泼墨一般,月光清润,撒在荷花瓣上,晕开浅白的光。
------题外话------
脑中空荡荡一片,实在写不下去,每日都不见支持,很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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