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禽记

第61章


为了这个目标,他愿意和自己从心眼里鄙视的那个东北军阀坐下来谈判;愿意在中国平民的尸山血海和恶毒诅咒前升起洁白的太阳旗;甚至于愿意为了这目标,站到那个中国少年的对立面。他曾经希望他能拥有这个朋友,这个象征了中国文化的精灵,这个凝聚了原生态纯真的珍宝。植田的心仿佛干涸的泉,悄悄开始裂缝。
  他们不是曾经有过约定吗,约定了看那少年浓墨重彩的一出戏;他们也曾经同席举杯,品那樽中美酒,听他说条条的班规…….满盘乱棋,险招频出,黄梁天已暮,为了赢这一局,难道真的要舍了那珍珠般无尘的白子?
  植田心中涌动怪异的暗流,狰狞的愉悦开始涨潮。少年啊,少年,你是天生的盗,偏窃无辜的魂。不如舍你去吧,就让我亲手舍了你!
  
  东方欲曙时,植田换上了整洁的黄呢军服,有条不紊的跨上军刀。应该说今天在刑讯室和那个中国少年见面,是自己先败了一局。好在胜败无常,这一局的起势,似乎已胜券稳操。
  由住处往刑讯室的路上,植田看到地面有些潮湿。太阳在云层背后,连温度也被阻隔了。一片嫩绿的红枫树叶在前方悠悠飞舞,没有落在地面,向墙外腾跃的时候,轻轻刮在生锈的铁丝网上,镶嵌在那儿,像只静止的蝉。
  植田盯着羽飞看了很久,眼前这个身材高挑,脸庞未脱稚气的少年,身上可能已经带了较重的伤,缺乏血色的脸庞上满是密布的汗珠,这个强迫的姿势也许牵痛了伤处,男孩子的身体有些控制不住的抽搐,发出阵阵痛苦的低咳。因被士兵们拧住双臂的缘故,肩膊上匀称的肌肉块清晰隆起,勾勒出简洁的线条,尽显青春少年的阳刚之美。在刑讯室蒙昧的灯光和火盆的映照下,弥漫出撩人的韵味。
  负责刑讯的士兵熟练地挥起了皮鞭,皮鞭抽在肉体上发出“噼啪”的闷响,第一鞭抽在少年的后背上,第二鞭抽在臀部,第三鞭抽在大腿,三鞭抽下来,羽飞仍未求饶,只是扬起脸,冷冷瞪着对面的植田。一般来说,就算是身体健壮的中国东北汉子,也不可能在这样的鞭打下熬得住不哭号,这个清秀的少年一定也不会例外!鞭哨凌厉,在疼痛中煎熬的羽飞渐渐满脸是汗,反吊着的双臂欲断欲折,一下一下的鞭打犹如刀割般厉痛,那是从小到大没有承受过的痛苦。他现在才明白,师父体罚抽鞭子和真正的刑讯拷打完全是两回事,在北平被师父体罚从来没有这样的痛苦,甚至卧病数月也没有这样的痛苦,他并不知道这样鞭打下去自己是否经受得住,鞭子卷过腰部的枪伤时,里外一起迸发的剧痛几乎令他崩溃。
  植田拿着点燃的香烟靠近了羽飞的胸脯,明灭的烟头触及羽飞流着汗水晶莹光滑的胸肌时,发出“嗤”的一声轻响, 冒起一股青烟,随之而来的是羽飞喉咙深处发出的低哼。
  羽飞被反吊着的身躯由于剧痛挣扎了几下,但这样桎梏住的身体可挣扎的幅度很有限,汗水顺着脸庞往下滴淌。
  植田低笑着问:“现在,你是愿意合作还是愿意继续挨打?”
  羽飞仰着脸,身躯在微微颤抖,因为痛苦,泪水似乎不受控制的要溢出眼底,什么是非,什么恩怨,那些和此刻的痛苦都没有关系吧,但是,却有清晰无比的意念告诉自己不能妥协,不管即将面对的是什么。羽飞把头抬高,将泪水用力收住,咬紧牙,并不理会植田。植田猛吸了一口香烟,将烟头按在了少年几乎看不到腋毛的腋窝里,羽飞的身体一颤,小巧的喉头蠕动了几下,将痛苦的呻吟压制下去。
  士兵们拖来一张椅子,用脚踢羽飞的膝盖,想让他在椅子后面跪下来,带马刺的皮靴将少年的双膝连皮带肉刮下几层,却没能把他的膝盖弄弯。士兵们把少年推倒在地,用手臂粗的木杠将他的双腿自膝盖处牢牢压住,然后一左一右拎起少年的上半身,强行向上扳,只听一声闷响,少年昏了过去。
  一旁的稻桓少佐报告说:“两条腿都压断了。”
  植田示意继续。于是士兵们将少年拽到椅子后面,扯过他的两手摊平。这双手实在是男人里少见的漂亮!不难想见,这样的手拨动琴弦,或挥毫泼墨时,必定撩人心扉。植田出神地看着士兵们将那双手紧紧按在椅子面上,拿钳子夹紧一根缝衣针插在他食指的指甲缝里,用铁锤把它敲进去。少年从昏迷中被痛醒,喘得几乎要断气,但却没有任何求饶的表现。再往中指里钉进一根,问:“合作还是不合作?” 少年又昏死过去一次。
  钉无名指的那一根针尖从手指的第二个关节上穿了出来。钉满了他右手的前四个指头,再逐个地钉他的左手,也钉满了。手背上和椅子面上到处流着血水。
  “合作还是不合作?” 
  他甚至还有力气抬起头挑衅地看了植田一眼。
  “脚。” 
  士兵们把少年推倒在地上,让他两脚并拢,脚底贴着一块厚木板用绳子胡乱地缠紧,脚尖垂直向上。再挨个地把钢针钉进他的每一个足趾中去。钢针一直刺进趾根。他第三次昏迷过去,弄了半天才弄醒。
  羽飞的浑身上下都在锥心刺骨的痛,视线也开始模糊,他吃力的呼吸着,勉强打起精神,居然看见植田的手按在腰际的东洋刀上。不会吧?难道这样便宜就把自己解决了?如果是真的,那真是太幸运的结局。羽飞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对方已经出手了。
  植田挥刀的速度极快,似有微风掠过,羽飞身上的衣物已逶迤落地。植田虽然多次幻想过这位中国少年的裸体,可当活色生香的实物呈现面前时,还是不禁一阵目眩:单薄不失英武,稚嫩不输狂野,那是适合亲吻与呵护的清新,那是适合女人缠绕和索取的性感,那是俳句歌咏中的优雅与光芒。少年似乎尚在发育中,两条富有弹性的长腿紧实光润,没有体毛。除了肋下有片发黑的渗血伤处,整个线条明晰的身躯都焕发出夺目的活力。日本兵们将少年按在地上,扯开大腿。植田用手拨开男孩垂挂在裆部的球囊,露出隐秘的后庭,褶皱纤细的菊穴非常小巧,在光洁的股沟里像朵含苞的花蕾。
  少年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惊慌,大约是已经明白即将发生什么,如受困的小兽一般拼命挣扎。然而,重伤的身体被士兵们牢牢钳住,少年挣得冷汗交流,咳喘频频,却徒劳无功。
  植田以指尖徐徐划过那诱人的花蕾,“还记得你师父临终的时候写过两句话:山河一日有血色,三辉一日无管弦。今天我也要写两句。”将嘴挨在羽飞的耳边,一字一顿道:“中华从此无白羽,帝国帐下有新欢。”
  解开军裤上的纽扣,掏出攒得铁硬的巨根就刺,然而未经人事的蜜穴闭合太紧,植田只得用手指伸过去帮忙,用力撑开,一面腰部尽力顶入,大量的鲜血顺着植田的手指奔涌出来,植田竟未听到羽飞的惨呼,剧痛令他身体痉挛,嘴唇已被牙齿咬烂,却始终未发出任何哀号。看在植田眼中,似是蔑视他征战的威严。不由怒意横生,使出十分力气对着小人儿猛撞,硕大的利刃在柔韧湿润的甬道里刺突,羽飞浑身上下冷汗如雨,紧绷的皮肤闪耀出诱人的光泽,室内一片静寂,只听得肉体相撞的声音,植田按住少年的肩膀大力驰骋,低低笑道:“我是第一次品尝中国的美少年呢,也请你不要忘记自己的第一个男人。”说着又是一阵蛮撞。
  这个男孩子虽然难受到了极点,眼神却散发出极致的诱惑,这诱惑绝不是他有意识表露的,而是浑然天成,看他一眼便会被吸引住,即使是敌对的双方,还是无法抗拒这种吸引。植田喜欢这个中国少年,喜欢看这个中国少年即使在承受凌虐侮辱时仍然明亮的双眼,喜欢那充满迷人魅力的仇恨和抗拒,他要继续刺激这个美少年,他要亲手让这个少年融化!羽飞终于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植田一连释放了数次,才将身体抽离出来。系好裤扣,在椅上坐下,接过随从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汗。端详着地上昏迷的少年,植田脑中突然闪现出一个灵感:这样完美的年轻男性,如果注定要被毁灭,至少应该在毁灭前物尽其用。
  转头喊来稻桓少佐,问道:“我们日本国在东北的移民里面,长春这里有多少?”
  “五千人左右。”稻桓少佐回答,“只有不到两千男性移民,其余都是女性。”
  植田说:“是啊,国内的青壮年都在前线,每天都在不停的死去。作为一个征战中的国家,男人稀缺可不是什么好事呢!你去挑三十个年轻美丽的女人,不在月经期的,尽快带到这里来。”
  稻桓办事一向利落。不到一个钟头,已带着数十名日本女人前来复命。植田逐个过目,满意的点了下头,示意女人们脱掉衣服。女人们迟疑了片刻,面面相觑,到底还是服从地将衣服脱下,叠得整整齐齐放在一边。女人们白生生的肥美肉体,在充满张力的刑室里充盈着奇异的风情。
  植田肃声说:“作为大和民族的女人,你们天生的使命,就是为帝国繁衍生息。为帝国的未来,储备最优良的后代。这是光荣的职责,也是你们不容推卸的义务!”
  女人们害羞的垂着脑袋,听到这番训话,都恭顺的点头。
  稻桓不知植田想做什么,错愕的望着面前的陆军大将。植田用力挥动双拳,几乎是呐喊的大呼一声:“因此,我们需要最优良的基因!”
  这震耳欲聋的狂呼,使得地上昏迷的羽飞略微动了动,艰难的睁开眼睛,却听到仿佛极遥远处飘来一个声音:“我已经把我们国内最美丽的女人都送到你面前了,过去那些条件你不答应,没有关系。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