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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禽记

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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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植田转向点莺:“你听不懂他们在数什么吧?我告诉你,六十个!只有这么一点。我们的士兵,还真清心寡欲呢!”逼近点莺的脸,笑意更深,“是个中国美人儿啊!”
  似乎思索了一会,忽然折转身来到羽飞面前,伸手掐住羽飞的下巴朝上一抬:“不过,这一个,更是尤物!”
  植田朝两边示意,将羽飞身上的铁链解开,失去了依托的衰弱身体顿时栽倒下去,植田接住随从递来的药膏,用手指挖了一团,塞进那血淋淋的穴道,点莺想要扑过来,早被几个日本兵钳住。
  “这是我们日本国出产的合欢药,”植田看着点莺说,“过一会,你就可以看到你漂亮的小丈夫,在男人眼里,一样是个可以骑的玩具。男人的刺激,也会让他高潮。”
  似已懵住的点莺突然失去常态的大喊起来:“你们这些千刀万剐的畜生!做下这等违背人伦的丑事,禽兽不如,必遭雷劈!”
  植田眯上眼睛,专心致志感受着手指所在甬道的变化,肠壁已经开始有力的收缩,将手指越裹越紧,淫靡的张合着,温度也变得灼热。植田的手指探索到甬道深处那个圆圆的腺体,腺体已经破裂,手指可以摸到粘稠的组织液,经过刚才的电击,薄薄的肠壁到处都是剥落的血肉,植田将药膏仔细涂上,然后又从瓶子里挖了一块,重复涂抹了几遍,这才悠然站起身来。
  吩咐士兵端来一碗苯丙胺水,递到羽飞面前:“把它喝下去,这样你就可以清醒的享受快乐。”
  羽飞苍白的脸上已经开始浮现迷人的红晕,喘息声也越来越急促,虚弱的身体大约无法承受强烈的刺激,在不停的低咳中,仿佛已无法支持,羽飞费力的将头扭开,并不理会。植田说:“不肯喝吗?我们就从你可爱的夫人开始。如何?”
  羽飞默默接过碗。他咳得很厉害,血珠一滴连一滴掉在透明的药水中,碗里的苯丙胺晕开层层的淡红。植田见他把药喝了,折身来到点莺面前,似乎有些吃惊:“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哦,我明白了,你觉得他是你一个人的,对吗?女人嫉妒心太强可不是什么好事啊,美人天生就是公用的,男女都一样。”边说边欣赏着点莺近乎疯癫的表情,“要不然,你过去吧?去侍候你的男人,就像你们每天晚上会做的事情一样。”
  点莺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胸襟已被撕开,斜挂下来,露出绣着紫藤花的内衣,植田饶有兴致,手慢吞吞伸向姑娘内衣的领口。忽听身后的男孩发出一声嘶哑的怒吼:“别碰她!”
  植田回头看了看地上那个爬都爬不起来的少年,走过去蹲在他面前:“是啊,我不喜欢软弱无力的女人,女人怎么比得上你呢。”说着便用粗糙的手掌在男孩血乎乎的裆部用力揉搓。少年有一瞬间似乎失去了神智,头垂在地面上潮湿冰冷的泥泞里,眼睛也闭了起来。可是很快又努力睁开,抬起头,对着竭力挣扎的点莺说:“把眼睛闭起来,不要看我。”
  这声音虽然低微,却异常冷静清楚。听不到一丝怨气,也没有一丝恐惧,因为虚弱的缘故,已经暗哑,但年轻男子明朗柔和的声线依然穿透了阴森血腥的空气,和风般飘扬。
  有丈夫的威严,也有柔情的呵哄。竟是对满室刑具和人魔视若无存,淡淡一句话,将血腥凶恶的空气驱散,似乎凭空洒下清泉,春风化雨,所有种种,涤荡纯净。植田谦吉的挫败感越来越强:到底谁在折磨谁?到底谁在挑战谁?到底谁是谁的王?这个清秀的少年何来如此可怕的力量?!他究竟是什么怪物!!!
  点莺似被这声音催眠,安静下来。听话的合上了眼睛。
  植田一把捏住羽飞的面颊,把他拖到身边,突袭的剧痛令羽飞的嘴唇微微一张,植田将手中揉成一团的白手套塞了进去,说道:“既然这样也没办法了,只好把你的嘴堵住,可惜不能完整的听见你叫床,说起来我真是很喜欢你可爱的声音呢!要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因为我怕你太兴奋,不小心咬到自己的舌头。”
  向身后挥了下手。
  日本兵们蜂拥而上。植田怒喝道:“抢什么!排好队,一个一个来。”忽又和颜悦色道,“漂亮的中国美人,雌雄双飞,好极了。享受过美少年,还有美少女。别着急!”
  羽飞修长的双腿被日本兵们拉到极限,身体被牢牢按在地上,壮硕的日本兵将少年纤细的身体撞击得上下颠簸,按着羽飞的日本兵们有的捏挤少年小小的乳头,有的抓住那因药力充血的玉茎,有的啃咬少年细嫩的颈项,有人甚至将手指戳进腰间枪击的血洞胡乱抠挖。躯体上到处都是绵延的血溪,被无情撞击的私处一滴一滴渗流出殷红的血水,羽飞面无人色,神智也似渐入昏乱。
  仰躺的布满伤痕的少男裸体,张到极限的双腿,视线飘忽的眼睛,纵横的汗水,被堵住的咽喉深处发出的模糊的呻吟,分不清是哀鸣还是甜美。体型各异的男人在男孩张开的双腿间剧烈起伏,一个起来下一个扑上去,人影幢幢,争先恐后。空气里灌满了男性体液的味道,炼狱已成群魔的春宫。在场的日本兵个个口干舌燥,不知不觉手下懈怠,被点莺挣了出去,抢了植田的佩刀,直冲到羽飞身边,刀光闪过,羽飞身上几个日本兵的头突然像肥皂泡一样飘了起来,五六个表情惊愕的脑袋和只剩下肩膀的身体分别滚向四面八方。其余的日本兵们俱被骇住,愣在原地不动。
  点莺将羽飞抱在怀里,取出他口中的手套,似乎万分依恋不舍,静静望向丈夫的眼睛,羽飞的脸因为失血过多,苍白异常,也许实在太年轻,即使这样,他的身躯还是那么温暖,携着熟悉的体香向自己蒸腾而来,一如红绡帐中,初次的温存。点莺忍不住嫣然一笑,说道:“我老是拖累你,让你受罪,以后再不会了。可惜我没来得及给你生下这个孩子。夫君啊,为妻的来世还为你叠被铺床!”
  言毕毫不犹豫,举身向刀刃扑去,再无声息。羽飞艰难的支起身来,爬到点莺身边,将她散落耳边的头发理了理,又将那被撕开的衣襟拉上盖好,痴痴看着妻子的脸,眼中并无一滴泪水。植田怕再有突变,正要拔步上前,却见羽飞口中鲜血喷出老远,昏厥过去。
  回过神的日本兵们蜂拥而上,用刺刀挑出女尸腹中尚在蠕动的胎儿,无数皮靴齐下,踏碎了胎儿的脑袋。小身体被踩成稀烂的肉饼,肠脏迸流,扁扁的铺在血泊中。呛人的血腥气和体液的淫乱味道搅在一起,把刑讯室的空气弄得令人作呕,植田掏出洁白的手帕堵住口鼻,眉头紧皱。
  此时桌上的电话机突然铃声大作。植田接在手中,听筒里传来一个妖冶的女声:“植田君,我是采薇。怎么我才离开南京三个月,就听说你把我弟弟抓去了。”咯咯笑了一阵,又说,“好啦,无非是你们男人之间的那点事情,我弟弟还小,什么都不懂,有事,我让司令和植田君商量!这总可以了吧?”
  植田把羽飞抓来的本意,是想通过羽飞来说服何采薇,再让何采薇告诉她那大字不识几个的丈夫和关东军合作,共同开发东北。不料何采薇竟然得知了消息,主动找上门来,反倒让自己白费心机,有些利益要求似乎也不能顺利出口了。虽然各怀鬼胎,可面上这层薄纸却不能撕破。只得打哈哈说:“怎么,小白老板是司令太太的义弟吗?那可真是天大的误会了,不劳石司令大驾光临,鄙人亲自到府上请罪!”
  挂了电话,植田的笑容也冻结在脸上。对稻桓少佐低声说:“给他注射缓释的肺炎病毒,要足够致命的剂量。”
  稻桓在药箱里翻找了片刻,取出一支针剂来:“这个,是石井四郎大佐最新的研制成果,在同类的病菌里,它对个体呼吸系统的破坏力是最强的。缺点是,这种病菌属于封闭繁殖,不具备传染性。”
  植田眯眼看着这只装着无色液体的密封小瓶,点头说:“那么就用它好了。”
  稻桓少佐戴上手术用的橡胶手套,又蒙上口罩,然后细心的打开瓶盖,用针筒将药水吸干,折转身来到羽飞身边。这个少年的身体已没有生命的迹象,婴儿稀烂的尸首加上女尸流出的内脏,混合成一种分不清楚颜色的液体,淌得到处都是,少年就伏在这乱七八糟的液体里面,一动不动。稻桓将少年的身体翻过来,查看他肺部的枪伤,创伤程度已经很严重,就算不注射病毒,他存活的几率也极小。所以,绝对不可以直接往肺里注射了,那样做的话,他很可能立刻咽气。稻桓在少年的足踝找到静脉,准确的扎下去。
  植田始终注意的在看。直到针筒里的药水全部推进羽飞的身体里去,紧锁的眉心才略微舒展了一些。
  
  何采薇身在上海,连夜启程赶回沈阳,电话里对着石立峰发了一通火,责怪他没有保护到羽飞。
  石立峰被骂得满腹牢骚,又不敢回嘴。不由自徐小姐那桩旧事想起,一直回溯到如今的赛燕。听说梅点莺为了这小子不要命,竟自尽在日本人的军营里。石立峰百思不解:就算你好上天去,左右不过是个未满20岁的小伙子罢了,怎么就把这些个莺莺燕燕迷惑得前仆后继义无反顾!
  来回踱了半天步,石立峰居然想不出用什么招术方能化解心头的怨恨。植田已亲自把羽飞送了回来。石立峰和植田不着边际的客套了一会,约定改日再议事。
  石立峰见羽飞昏迷不醒,浑身上下血迹斑驳,俯身攥住他的头发向上一提,倒要仔细端详这个浑身是伤的东西究竟是何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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