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彩王子

第46章


    看着含情脉脉的娇妻,玉柱子又道:“你我二人,泛舟河上,既不惊动西河镇的人,更可过我们自由自在的日子,等这码子事一了,咱们不哼不响的走人,你看如何?”
    “你说好,那一定是很好,玉柱哥,我会听你的。”
    玉柱子一听,心里那份感激与温暖,已到了无法掩饰的地步,心中默默在想:有妻如此夫复何言,即使为她拼命,心中也毫无怨言。
    于是,玉柱子这块钢,真的被刘莲她那火一般的柔情所化,他可以在搏斗中,挥刀杀人而毫无怜惜,然而,当他面对娇妻的时候,却成了一头温驯无比的雄狮,因为,刘莲充分运用上天赋予她的女人本色,做一个真正让上天承认的女人;而玉柱子,却也成了一位真正的男人,因为他的表现在敌人面前,与娇妻面前,完全是两个人一般的截然不同。
    西河镇附近的河面上,没有鸳鸯,如果真说是有的话,那必然是玉柱子与刘莲夫妇二人了。
    北方的严冬,在西北风刻意的滋润下,更显得冷峻与无情,一波波从大别山推送而来的乌云,经过无情的西北风搅和之后,落下了鹅毛般的雪花。
    于是,西河镇附近,全都成了白色世界。
    而白色,却是刘莲最喜爱的颜色,所以大雪并未打消他的兴致,只见她撑着一把纸伞,屹立在小船镇上,满面含笑的望着这白皑皑的美丽世界。快过午了,玉柱子也该回来了,不知道西河镇上,有没有人能认出他来?
    而玉柱子所购的这条小船,只有正中间,才有一个似小房间一般的舱房,船两头,并没有可遮风雨的地方,但那种小天地里,已足够他二人,享受他们自己的美好生活,因为那生活,是他们自己,为满足他们的人生而设计出来的。
    突然,刘莲笑了,因为远处,由镇头上奔来的一条灰白身影,那个她极为熟悉的身影。
    急快的,这个披着蓑衣,戴着斗篷,捂住大半个面孔的人,
    飞也似的来到小舟前,那个人,他正是玉柱子。
    玉柱子看到娇妻站在船头上,不由一急,一个虎步,跳到小船上,疾快的丢下肩上的布袋、手中的罐子,迫不及待的一把抱起娇妻,飞快的送进小舱房中。
    他没有抱怨,只有关心。
    “冻着了吧,我去加些炭火!”
    一把拉住她心中十全十美的丈夫,刘莲笑说:“我不冷,过去一到下大雪天,我都是躲在暖和的房子里,对于外面,连看都没看过,如今我才知道,这种白色世界,还真的叫人陶醉而着迷。”
    “我在镇上办东西,真想到酒馆或饭店去喝一杯,可是我又怕他们认出我来。另外,我看不到你,我会食不下咽的。”玉柱子一边加添木炭,把盆火升旺,一边笑看着面前盘坐的娇妻。
    “有了你,我一点也感觉不到冷,我只要躺到你身边,就是不生炭火,甚至不盖棉被,我也会睡得很香很甜。”
    于是,玉柱子笑了,而他的眼眶,也在湿润。
    一个月过去了,玉柱子开始怀疑张老头是不是在说谎,对刘莲说:“不如赶在年前,先回到京城,把你安置好再说。”
    刘莲笑了,笑的那么妖,那么美。
    她不说话,只是含羞带笑的低下头,纤纤玉手,拨弄着膝上的白衣。
    这又是一种女人成熟的美,美的连玉柱子都目瞪口呆而手足无措。
    “你说话呀,这一回我一定要听听你的意思。”玉柱子有些命令的味道。
    刘莲一指头,美眸白了一眼玉柱子。
    而玉柱子看得出来,那并非是美眸传情,仅只是一种女人本能的撒娇味道。
    于是,玉柱子又逼问:“你说,我一定会听你的就是。”
    那声音似是来自遥远的云际,也像是来自附近的高山,在一路飘送中,似是被空中呼啸而过的西北风吹散了大部分似的,那么微弱而不全,听在玉柱子的耳中,已有七折八扣了。
    于是,玉柱子把耳朵凑在娇妻的唇边,口中问:“你说些什么?我没听到。”
    那是一种外人无法听到的三个字,却在玉柱子的耳中鸣如轰雷。
    “你说,你有了?”
    刘莲点点头,一头撞入玉柱子的怀里。
    玉柱子是听清楚了,只是他不懂娇妻有什么了?
    于是,他大巴掌托住娇妻的脸,急又问:“你有什么了?”
    真是无可奈何。
    其实,玉柱子哪里会知道?
    但刘莲又难以启齿。
    终于,刘莲还是闭着双目,垂着粉颈,说:“我有孩子了。”
    如果不是舱板挡着,玉柱子准会掉到冷冰冰的河水里。
    因为般板子挡住他,所以他一把抱起娇妻,狂吼着,冲向岸上。
    刘莲大吃一惊,急叫道:“快放下我。”
    玉柱子第一次没有听到娇妻的话,他似是变成另外一个人似的,撒开大步,直往西河镇而去,白色绣有两朵莲花的披风,从头到脚,把刘莲遮挡起来,而玉柱子,却是长袍前摆挽在腰际,顶着鹅毛大雪,在西北风的刺骨吹袭下,一路朝着西河镇而去。
    走在西河镇的大街上,玉柱子似是制造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震撼,当他在“迎宾客店”门前站定的时候,西河镇上已有十几个镇民,顶着大雪,追到玉柱子身边。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好多人都在惊奇的问。
    歉然的一笑,玉柱子没有回答。
    于是“迎宾客店”的大门推开了,一阵带着雪花的西北风,吹进暖洋洋的“迎宾客店”,同时也把玉柱子吹了进去。
    客店中正有十几个客人喝着酒,结巴掌柜一看是玉柱子与刘莲姑娘,高兴得直跳脚,就是急的说不出一句话。
    店伙计这才急忙领着玉柱子往后院走,而刘莲却仍在玉柱子的怀里。
    她早就想挣扎着下来,可是她扭不过玉柱子有力的双臂,所以她还是臣服了,她甚至干脆闭上眼睛,任他抱。
    雅房中,一切照旧,店掌柜根本没有动或更换任何一件东西。才一个来月多那么几天,怎么会马也没有了,东西也不见了,只剩下两个人走回来。
    于是,全镇不到一个时辰,就传遍了。
    “这究意是怎么回事?”店伙计一面给玉柱子送火盆,升炭火,一面又忙着为二人送茶水。
    玉柱子喘着气,凝望娇媚的妻子,说:“我有了。”想想有些不对劲,于是他急忙又说:“不,是她有了!”
    但他双眉一皱,也不知怎么说才好,顺口又道:“是我俩有了。”
    店伙计与结巴掌柜,对望一望,面面相觑。
    店掌柜结巴着急问:“有……有什么?”
    压低声音,玉柱子在结巴掌柜面前说:“我们快有孩子了。”说罢仰天哈哈大笑。
    于是,掌柜的笑啦。而店伙计,却高兴的往前面跑。
    终于,西河镇花魁女怀孕的消息,传遍了全镇。
    而玉柱子在这西河镇附近的河面上,悠哉悠哉的与娇妻在舟中的一住就是一个月,却没有一个人知道,怎不叫人啧啧称奇。
    其实,玉柱子这种发自内心的关怀,完全是真执爱情的流露,因为,他太爱刘莲了,甚至超越了自己的生命,所以,当他一听说刘莲怀了孩子,实在说,他并不关心孩子,而是在关心他的娇妻。
    试想,一个有身孕的人,如何能在这酷寒的大雪地里,飘荡在这半结冰的河面上?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抱起娇妻,直奔西河镇,至于英山帮的人,何时来袭西河镇,已经是不在玉柱子的心上了。
    虽说玉柱子不把英山帮来犯这回事放在心上,但他还是把离开西河镇后,所遇的那件不太光彩的事,说了出来,既然说了出来,难免把为什么又折回西河镇的事,也露了些口风。
    于是,西河镇的人真紧张起来了,镇上有头有脸的仕绅,建议全镇武装起来,但也有人持反对意见,认为快过年了,谁家愿意在过年时候死上几口人的?干脆花钱消灾,免去一场祸事。
    但是,这事传到玉柱子耳朵里,却是另有一番说词,这个传话的人对玉柱子说:“山贼一来,可是像蝗虫一般,听说英山帮在大别山上,连环十二寨,少说也有两三百人,而你却只有一个人,有道是:‘好汉难敌四手,再大的巨木,也难独撑大厦。’这件事,只有花钱消灾了。”
    玉柱子笑笑,除了陪他的娇妻之外,他连那间雅房,都不愿意出去。
    玉柱子目前,自觉生活过得很充实而又美满,他像对娇妻看不够似的,有时候就痴呆的看上一个时辰。
    有些不好意思的,往往使得刘莲对于玉柱子这种凝望,有着无可奈何的感觉。
    “你不要尽在看着我,谈谈闲话,不是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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