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关三界

第250章


    俗话说,“白酒象凉水,醉人先醉腿儿,满嘴说胡话,眼睛活见鬼儿”——这是说把人喝醉的程度,但顺序不对。
    “醉人先醉儿腿”——人喝醉了,腿脚先不利索,走路里倒歪斜的。这第一句话是对的。可是,随后就上眼了,看什么都模糊不清了,或者有幻觉出现,所谓的“眼睛活见鬼儿”。
    有的相反,眼睛在醉倒之前分外好使,有夜视功能,象夜行动物狼似的,两眼放出莹绿色的光,就跟刚才干红一样。
    干红夸完孙启明,就把狼眼向小嫂投去,象要把小嫂撕碎了,拣香的软的部分吃下去一样。
    小嫂吓得头皮苏苏的,手都抖了起来了。
    孙启明喝下去没有酒精的那杯酒之后,知道是严梅从中使了手段,就站起身来,向小嫂伸出手,对严梅说,“严老师,把你小嫂那杯酒给我拿来。”
    说到这儿,又转向干红,“我替你小嫂喝行不行?”
    干红点点头,说,“行,男子汉吗,应该的,应该有点儿扶危济困、帮助弱小的举动,那才能彰显出男子汉大、大丈夫的风、风范!”
    孙启明坐在主陪位置上,小嫂坐到副陪的位置上,偌大个桌子,主陪要探身拿到副陪的酒,恐怕副陪也探身递过来,主陪也接不到。
    更何况,小嫂那么爱孙启明,她怎么忍心在她爱的人喝了满满一杯烈酒后,又来为她喝一杯呢?
    那,我的爱人哪,你受得了吗?它会严重伤害你的肝你的肾你的胆你的胃你的膀胱你的前列腺。我的天哪,你的前列腺是我幸福的源泉,前列腺受到损伤,比那什么都重要啊,直接造成软棉不举,举而不坚,坚而不久,久而……反正啊,我的爱人哪,宁可我喝下去,也不能让你成为废人。我喝下去之后,你记住,以后每年的这一天,你都在十字路口给我烧一捆纸呀,万一阴间真象阳间一样离不开钱,怎么办?我不能没钱哪……
    小嫂的这么多心思,你说她的表情得多么复杂吧!
    这复杂的表情,把严梅看呆了,在把小嫂的那杯酒拿过来递给孙启明时,她忘了一个重要的环节,就是把那杯酒的酒精分离出去,还是把原样的高度野麦酒递给了孙启明。
    孙启明哪里知道严梅没做分离,认为一切都做得好好的,象自己那杯酒一样,喝下去之后,叭嗒叭嗒嘴,不是酒是凉水,就又汉子气十足的把严梅递过来的小嫂的酒,一仰脖喝了下去!
    喝完,象上一杯酒一样,长长地哈出一口气。
    这口气,酒精味浓重。谁要是打着打火机,估计能窜出一股火苗来。
    严梅闻到了酒精味儿,冷不丁意识到自己的过失,忙问孙启明,“孙院长,怎么样?”
    孙启明嘿嘿笑了,“挺,挺好啊!干老妹儿讲、讲话了,痛、痛快!”
    严梅一听这话,还比不上小红姐呢,小红姐一杯下去,头三句还说得挺利索的,不象这位,头一个字儿,嘴就瓢了。
    严梅充满歉意地去看小嫂,小嫂晃了下头,说,“真没见过他这么英雄气,让我好感动!”
    小嫂是南方人,嗲起来,让你骨软筋苏,肝肠寸断。
    孙启明舞台霸王样的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做着捋胡须的动作,他进入英雄的意境之中。
    干红也嘿嘿地笑,她的笑声,象个特务在杀我地下党之前的那种笑声。
    笑过之后,脸,规规整整地贴在交叉在桌上的两个小臂之上,象个托儿所里的孩子样的,非常甜蜜幸福地睡了。
    月儿明风儿静,树叫遮窗棂啊,蛐蛐儿叫铮铮,好比那琴弦声呀……
    看到干红那么乖巧地睡去了,孙启明也伏下身子,脸扣在两个空酒杯上,一只酒杯扣在颧骨上,一只酒杯扣在下巴上。颧骨上的那只酒杯,有点儿打斜,严梅试图把那只酒杯拿下来,拿了两下,没拿动——别看打斜,还挺牢靠的。
    小嫂说,“别动了,让他就那么走吧,看,多安祥、幸福,到了天国,也受人待见。”
    严梅说,“你说什么呢!他只是睡了而已。”
    “嗨!”小嫂叹了一口气,“喝那么多酒,得把他胃肠烧烂了,他十二指肠溃疡……这回好,那六两酒都得从十二指肠那儿漏出来。”
    “哪有六两?前一杯,我把他杯里的酒精分离出去了,他就等于喝了一杯凉水一样。”
    “是吗?!”小嫂惊喜,“那第二杯酒,你怎么不把酒精分离出去?”
    “第二杯,第二杯,”严梅回忆着,忽然,她想了起来,指着小嫂的脸说,“你那表情丰富的样子,使我痴迷,忘了分离了!”
    “我,我,我很美吗?”小嫂摸着自己的脸蛋儿,问严梅。
    “美,可美啦,”严梅说,“你就是别吃臭豆腐!”
    “吃臭豆腐咋地啦?”
    “吃臭豆腐就臭美了!”
    *********
    (嫱子笑了,说:“这不象是小说呀。”
    岩子说:“你没看到标题是啥吗?‘小品脚本!’”
    说完,她也咯咯地笑了起来。
    嫱子说:“小说可以这么写?”
    岩子说:“小说,最是没法定义的文体,谁放不开,谁就写不好!”)
 第288章 两个女人一瓶酒
    提要:
    ★严梅糊涂了,“他拜我为师,学什么?”
    ★我爸就在马航mh370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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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红和孙启明两人都醉在桌上,严梅对小嫂说,“咱俩也撤吧。”
    那意思是,就咱俩,还吃个啥劲儿呀?
    小嫂却说,“别,他俩睡他俩的,我看睡得也挺好的,咱俩换一种酒,咱俩喝。”
    严梅心想,她还来劲儿了。
    严梅想起刚坐下时,孙启明说他和这个小嫂要求我办事,看来,这个事,我是躲不掉了。孙启明醉了,她都不放过。俗话说,即来之,则安之,索性听下去,听她到底有啥事。
    小嫂要了一瓶《天火大道》里的法国葡萄酒,让服务员换了一种大肚子高脚杯,给严梅和自己各倒了一点儿酒,然后举起杯来,和严梅撞了一下,说,“今天有幸见到严老师,真是高兴,咱们碰一杯。”
    “小嫂,你说我这么小个岁数,你和孙院长一口管我叫一个‘老师’我怎能担当得起啊?就叫我小严,再不象我小红姐似的,叫我小梅也行。”
    “不行,”小嫂异常坚定,“老师就是老师,含乎不得——你以为我们只是通常的客套,管你叫一声‘老师’?启明是真想拜你为师,那种跪在地上磕头的老师。”
    “啊?”严梅糊涂了,“他拜我为师,学什么?”
    “学魔术啊,你那魔术。出神入化的,神来仙去的,要啥来啥,他除了不跟我学,一学起你。总是眉飞色舞的。”
    “他?他那么个岁数还想学魔术?”
    “学魔术还有年龄限制啊?”
    “当然了,岁数大了,手指就不灵活了,手法练不开,怎么办?手法是魔术的基本功。”
    “那你变针管儿、变酒、变记录本,也用手法吗?”
    “……啊。你说那个啊,那,他更学不了了。”
    “咋地呢?”
    “那叫搬运功。小到杯盏,大到汽车,都能搬来。但那得练搬运功,练不成搬运功,什么也搬不来。”
    “行啊,那就练呗,练搬运功没有老少之分吧?”
    “那……那倒没有。不过他还练不了。”
    “咋地呢?”
    “练功,象他,包括你,都得筑基。百日筑基。”
    “那就筑呗,挺难的?再难,不也就百日。三个多月吗?有什么不能的?”
    “不能。”严梅摇了摇头,“筑基的时候,忌荤辛”
    “能,也就一百多天不吃鱼肉,不吃葱姜蒜辣,不喝酒呗。能!”
    “杜绝‘美艳’”
    “美艳?美艳是啥呀?”
    “电视里的娱乐节目,广场晚会。凡是吵吵闹闹的地方,都不能接触。做功。需要静。”
    “能,太能做到了,不就是一百多天,好看的、热闹的,不沾边吗?能,能做到。”
    “禁交合。”严梅说到此,小嫂不吱声了。
    她隐隐地感到这“交合”二字的含义,又不敢肯定,半天,才怯怯地问严梅,“交合,啊,是不是就是男女之间……那个?”
    严梅肯定地点点头,“对,就是那个,你能让孙院长禁得了吗?”
    “这个……”小嫂犹豫了,禁别的,都好说,三五日不吃饭,也做得了,可是“禁交合”,太厉害了,不怪一般人练不成。这什么都能弄来的搬运功,就这一条,就难倒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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