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猛鬼 凶宅猛鬼

第8章


那警察对我说道:“你小子不认识老哥了,当年你军训的时候可没少偷老哥的烟抽。十多年不见了,你又比以前长高了不少啊。”
  我这时方才想起来,原来这位警官是我和肥佬上大学一年级参加军训时带队的指导员廖海波。他和我交情极好,一别十几年,竟然在公安局停尸房里重逢,真是惊喜交加,一把搂住他的肩膀,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廖海波说此地不是讲话之所,换个地方,带着我和杨琴到了他的办公室。
  我见廖海波警服的肩章是两杠加三个十字星徽,心想:“老哥现在不得了啊,混上了一级督察。真是替他高兴”我们到了他的办公室里,廖海波见杨琴急着回家照顾弟弟,就打发一名警员开警车把她送回家。十多年不见自然是有说不完的话,我说起从北京来到天津之后的种种事端,廖海波听罢希嘘不已,说道:“刘师傅死的确实奇怪,经法医鉴定是被人有手掐住脖子,导致死亡。但是据报案的目击者说,在北安桥上,见到刘师傅自己从桥上跳下河去,身边并无他人,而且目击此事者很多。真是难以理解。看来又是一件破不了的悬案了。”我又把黄衣女鬼的事讲了出来,廖海波大奇,但是事事确凿,也不得不信,最后廖海波对我说:“这件事,别对别人讲,明天白天我去你家找你,咱们在你住的楼里调查调查,看来此事不能由公安出面明查,但是如果真有鬼怪作祟危害普通老百姓的生命安全,我虽然不会捉鬼,但是职责所在,既然知道了这事就不能坐视不理。我要以私人身份去查一查,务必搞他个水落石出。”我素来知道他的本事,既然有他帮忙,这事虽然棘手,我们合力,应该能搞定。心想:“如果中国警察都跟我大哥一样英明神勇,尽忠尽职,现在的社会治安状况也不会这么恶劣了。”
  见时间不早,廖海波开车把我送回家里就回分居继续上班去了,我进院的时候特意留心了一下左侧的墙脚,只有个花坛种着十几株菊花,这次却没看到刘凤彩的身影。一进自己的房间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肥佬给我买的两支烧鸡,我只吃了几口就放在桌上,此时只剩下两副鸡骨架,鸡骨上连一点能吃的肉都没有,啃得别提有多干净了。我心中大怒:“操你死鬼姥姥的,只听说过鬼害人,没听说过鬼偷鸡。操还是个谗鬼。”
  我又骂了两句,想把鸡架子拿出去扔掉,这时候从床下钻出一个小女孩,她一双大眼睛灵活异常,正是上次在胡同里碰到的那个。
  我这才明白,你奶奶的原来是黄鼠狼吃了我的烧鸡,黄鼠狼偷鸡,民间传说已久,今日一见,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我直接问她:“你是黄鼠狼变的吗?”h t t p : // hi. ba id u .com /云深无迹
  小女孩一怔,随即笑着说:“原来你都知道了,昨天晚上你救了我,我是特地来感谢你的。对不起,把你的烧鸡吃光了,不过也都怪你不好,把这么肥美的烧鸡放在桌上,人家进屋等你,谗得忍不住,就都给吃了。”说完抹了抹嘴边的油腻,笑嘻嘻的瞧着我。
  我只怕鬼魂,对黄鼠狼狐狸精之类的倒不害怕,便对她说:“有你这么办事的吗,两手空空的来感谢我,还偷我的烧鸡吃。”
  小女孩说:“真是小气,吃了你两只鸡就不依不饶,改天我偷些钱来还你就是了。”
  我一听之下大喜过望:“你真能去银行偷钱?你有大麻袋吗?我帮你找几个。”
  小女孩摇头说:“银行我可不敢去,钱财多的地方怨气就重,我只能去平常居民家里给你偷个三十五十的。偷多了会破坏我的道行。”
  我失望已极,不过我现在是人穷志短,就对她说:“三五十块钱也是钱,不要白不要。你可要记得给我。”
  聊着聊着,话题就转到了昨夜困住我们的那条胡同,我问小女孩:“那个鬼打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不是人,怎么也给困在里面了?我在大悲院问了一位高僧,他却说那不是鬼打墙,就连他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
  小女孩说:“别说是我了,不论肉身元神,就算是大罗神仙,如果进去胡同,往外边走的时候,只要受不住诱惑回头瞧上一眼,便会被带到没人知道的地方,永远出不去了。庙里的和尚不知道那里的事也并不奇怪,佛法虽说无边,但是也有不能及的地方。我听家族的长辈说起过类似这条胡同的地方,是称为”虚“,那里不在三界之内,也非五行之属,那里没有时间和空间,从来没人知道那里面究竟有什么,又为什么有如此强大的力场。”
  我说:“你这说法可就有点科幻了,听着跟异次元黑洞似的。”
  小女孩说:“我在里面困了十年,总算遇到你们两个人,幸好你有佛珠,佛力与”虚“中的力场相克相冲,我才跟你一起逃了出来。当真是惊险到极点了。我永远永远都不要在去那里玩了。”
  她讲的内容我多半听不明白,就想跟她聊点别的,问她有没有漂亮的狐狸精姐姐给我介绍介绍。正要说话之时,小女孩突然象受了极大的惊吓,又象要躲避什么可怕的事物,一跃从窗口跳出去,顷刻之间无影无踪了。
  我紧张起来,以为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然而一夜无事,白白吓死了我无数的脑细胞,最后干脆把心一横,几大就几大了,来天津不到一个星期,所遇到的怪事实在太多,就算是把我前半辈子经历的奇事怪事和惊险的事情统统加在一起,也比上这几天的百分之一。既来之,则安之。按那老和尚的话讲这就是“缘法”,既然躲不开避不过,不如接受现实,坦然面对。
  第二天一早,廖海波就来找我,我们在房中合计了一下,廖海波说:“既然大悲院的老师傅说刘凤彩埋在院子左侧,咱们就挖上一挖,看看究竟是怎么会事。”
  我跟他均是急性子,说干就干,到一楼老王家借了两把铁锨,老王听了我们要找刘凤彩的尸体也来帮忙,他怕老婆孩子害怕,就把她们打发回娘家去住。
  院子左侧是一个破旧的水泥花池子,与地面连成一体,要想挖开地面,就要把花坛砸碎,那花坛的水泥十分结实,我们废了不少力气才见到花坛下的泥土,三个人轮番上阵,用铁锨一阵狂挖。
  一个多小时之后,挖到大约两米半深的地方。廖海波叫道:“先别挖了,下面有东西。”他把碎土泥块拨开,赫然见到是一块朱漆木板。我说:“这象是个棺材盖子。”廖王二人也点头称是。顺着棺材盖子向四周挖去,发现这棺材大得出奇。不得不把坑的直径扩大。足足又挖了两个小时,一口硕大的朱红棺材在坑中呈现出来,年深日久,棺材已经有些腐烂,缝隙中有不少蛆虫爬进爬出。
  三人累了半日,满头是汗,廖海波说先不忙开棺,递给我和老王每人一支香烟,老王在家泡了一壶乌龙茶,大伙抽烟喝茶放松放松,一会儿打开棺材不知道里面有甚鸟鬼,需先养
  足精神气力,以防不测。
  老王一边吸烟一边说:“我在这楼里住了十几年,没想到,院子下面埋着这么大一口棺材。这事真是吓人。还好老婆孩子不在,他们见了非吓出病来不可。”
  我问老王:“咱们这楼里,有哪家是一直以来就住在这的?”
  老王一指二楼靠右第一个窗户说:“就是那位姓沈的老太太,她是孤老户,眼睛瞎了,从来不下楼,她属于政府的特困救助对象,定期有居委会的人给她送粮食衣药.”
  廖海波说:“等把棺材打开,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然后我去找沈老太太谈谈,看她知道不知道什么有关情况。”
  眼看天色近午,阳光充足,三人用铁锨一撬棺材板,竟然毫不废力,原来棺材盖并没有用棺材钉钉住。廖海波抓住棺盖前端,我和老王抬住另一端,把棺盖向外移开,棺板沉重异常,一股腐臭之味直冲出来,我们秉住呼吸用力搬动,随着棺板缓缓移开,三人见到棺中的情形,都大吃一惊。
  毕竟不知棺中有何异常事物,且听下回分解。
  (七)
  棺材里一个压一个的叠放着三具尸体,最上面是一具面朝下的干尸,尸体中没有任何的水份,干癟的皮包着骨格,全身赤裸。
  廖海波没见过刘凤彩,我和老王却认得,她的头发在后面扎了个马尾,系发的头绳上挂着HALLOKITTY的吊件,干尸虽然和人类生前的样子相去甚远,但是从她的发型和耳环头饰上看,应该就是刘凤彩。我想到一个花朵般的女大学生,竟然落得如此下场,不禁为她感到难过,她全家只有父女两人,三日之内全都死了,这用我们广东话来讲就是夯家铲(灭门)。
  廖海波和我用勾煤球炉子用的火钩子,把三具尸体拉了上了,谁也没想到第二具尸体竟然会是住在二楼的沈老太太,她的尸体和刘凤彩不同,面目栩栩如生,身上的衣服穿的干净整洁,似乎是她自己梳洗打扮之后特意躺进来了。
  我们谁也想不明白这其中的缘故,整件事都太过匪夷所思,院子里面埋了具如此大的棺材并不奇怪,但是从地面的泥土来看,至少几十年没有挖动过,更何况上面还有一个很坚固的水泥花坛和地面连为一体,刘凤彩和沈老太太的尸体究竟是怎么进去的?当真是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既然想不明白,也只好见怪不怪了。
  看到第三具尸体之时,我们三人身上都冒出了冷汗,如果说刘凤彩的尸体是悲惨,沈老太太的尸体是奇特,那么第三具尸体我想只能用恐怖来形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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