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洄和方哲终于见到传说中的刘老伯。老爷子看起来和普通的农家老汉没有什么区别,皮肤偏黑,每一道皱纹都深深刻下岁月的风尘。说起传家宝的失窃,自己也是匪夷所思。
头花花白的老人,唉声叹气:“那东西一直放在我们刘家的祠堂里。”
“祠堂?”听到这俩字,方哲就先皱了皱眉。虽然他从小在农村长大,但是也没听说谁家有这个。
刘老伯看了一眼林希洄和钟俊彤:“哦,大概你们会觉得,现在还有祠堂挺不可思议的。”
没想到两个年轻人同时摇头:“这倒没有。”
方哲是纯属演戏。
林希洄厚道很多了,她笑笑:“虽然讲究传承的家族不多了,但还是有的。”只要寻找,应该还不少。这片古老的土地毕竟是有着源远流长的历史的。
刘老伯点点头:“是这个理儿。我们刘家的祠堂怎么说呢,大家都知道那就是个祠堂,里面都是牌位,还供着一份家谱。什么值钱东西也没有,等闲也没人会进去偷东西。”
林希洄闻言依然只是笑:“您老也说了,这只是大家以为的,我看那个……翠玉雕花笔洗,应该是很值钱的古物呢!”
“嘿嘿”刘老伯点头笑了,“年纪轻轻的,眼光很好嘛,怪不得做这行!”
方哲揉揉鼻子,觉得自己的风头被抢了,不过,好吧,他不跟林希洄抢风头。
刘老伯狠狠抽了一口烟,吐出一圈带着呛鼻味道的劣质烟味,这才揉揉发愁的脸,说起事情经过:“其实那个笔洗呢,还真的放在我们刘家的祠堂里。不过很少有人知道,都是刘家历代的一族之长才知道。那个笔洗就在祠堂牌位后面一个暗格里。哎,这要不是丢了东西,思影又说你们信得过,这么大的事儿,我也不跟你们说。”
林希洄:“哪有小偷偷东西翻祠堂牌位的?这还是真是奇怪!”
“是啊。关键是,那个暗格和周围的墙没什么区别,很难分辨。即使打开了暗格,里面放着个带锁的铁匣子,东西锁在铁匣子里。可是这次,我去东西的时候,铁匣子的锁子锁的好好的,东西却没了。”
方哲十分不可思议。林希洄或许没有什么大感觉,但是他可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才。他深深知道,政府在破除封建迷信这件事上,下过多大的功夫。他们从小学,不,应该是学龄前的时候,就已经通过各种途径,耳濡目染接受批判“怪力乱神”,批判封建制度的东西了。加上因为从清末到某个不可说的年代,那长达一百多年的摧残,很多东西都失却了传承。像刘家这样牢牢记得祖训,一直按照前人遗训办事的家族,真是少见得要死。他有生之年能看到这么一家,还真是不容易了。不过这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还是那个小偷。虽然现在一问大家,信不信世上有鬼,一百个人里有九十九个半都是不信的,剩下那半个信的绝对是高龄人士,半截身子都入土了。但是,几千年的传承,也不是说断就能断的那么彻底的。到了某些时候,很多国人对于鬼神之说,又会成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了,虽然这个很多,相对于人口基数而言,依然只是一小部分。但是这已经够了。这个世界上,小偷千千万,可是盗墓的毕竟不多(相对于小偷总基数而言)。除了难度大,而且不好找之外,也有鬼神之说在心里深深扎根作祟的原因。
现在可好,冒出来个偷祠堂的,还是个普通人家的祠堂。放在古代,刘家人的身份应该是“满门白丁”。这样人家的祠堂,用大脚趾头想想,也该知道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那位小偷不光冲撞刘家祖先(那么多牌位摆着呢),还翻开人家牌位,找到暗格,最后偷走了笔洗。行事手段真是好彪悍!
话说回来,小偷怎么就知道刘家祠堂里有个值钱的笔洗的?方哲不由蹙眉。难道是内贼?
钟俊彤显然和方哲持相同看法:“刘叔叔,会不会是……内贼?”
方哲看了一眼钟俊彤,这种事还真能明摆着问啊?钟俊彤真不愧是钟俊彤哈!
所谓“内贼”,也就是知道祠堂里有暗格,甚至还有锁子钥匙的人。那都有谁啊?那能有几个人啊?
刘老伯立刻否定了这个说法:“不可能是内贼!我们刘家有娶媳妇的事,我都是自己悄悄去祠堂取出来笔洗。从来没跟其他人说过笔洗在哪里!”
钟俊彤仍然没有放弃自己的疑问:“刘家人总知道有这个东西的,嫁入刘家的媳妇,刘家嫁出的女儿,她们的婆家,娘家,也有可能知道。也许有人猜到,你会放在祠堂呢!”
刘老伯还是否认:“这不可能。”
林希洄也断定:“不像是内贼!”
钟俊彤不服气的看着林希洄:“你怎么知道不是?”
林希洄也不客气的回道:“现在是我和方哲查案,不是你!结论都被你定了,我们两个干什么?”
方哲和刘思影觉得事情不妙。方哲清楚林希洄的性子,刘思影清楚钟俊彤的性子。这两个家伙一旦斗嘴,估计很快就会把正事忘在后面了。
方哲当机立断,打断这两个家伙的争吵,对刘老伯说:“方便带我们去现场看一看吗?”好吧,他的专长其实还是跟踪啊,偷窥啊(荣成海坚持用这个贬义词),破坏人家的婚姻幸福啊(也是荣成海非要这么说的),抓贼其实他不在行的。不过现在呢,他有个好助手——林希洄。他相信,抓个毛贼而已,林希洄肯定搞得定!
不过钟俊彤和刘思影不知道林希洄的真实身份,他也不打算让钟俊彤知道————虽然他确实把钟俊彤当铁哥们。所以,虽然他明明可以不需要刘老伯带路,还是得做做表面功夫。免得让林希洄显得太过神奇!
刘老伯将烟头掐灭扔掉,想了想,站起身来:“好吧,我带你们去。思影说你们信得过,那我也没什么好怕的。现在把东西找回来最要紧!”
刘思影长出一口气,然后狠狠白了未婚夫一眼。这人什么时候能成熟啊,随时随地都可以跟人掐架似的!他哪都好,就是玩心太大,对此,她真是百般无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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