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乱

第71章


  “恩,前面那个火锅店上面,我的房子在二层。”
  车子停在了火锅店前,我们两个落汤鸡冲了进去,我要了好多东西,好好地宰了那小子一次,不过看他的样子好像一点儿不放在眼里。
  后来掏钱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这点的东西相当便宜,我又吃又喝整了一大堆,邬晋才掏了一百多块钱。
  “嘿,你小子是因为这个火锅店才住在这里的吧。”
  大快朵颐之后,我们向楼上走去,那掉了一大半漆的墙面,估计这楼有一定的历史了。
  “恩,你真他妈聪明,没办法,我现在只有卡里那几十万了,我老爸估计还要十几年才可以出来,住的差一点其实也无所谓,把钱拿出去玩才是正事。”
  “你看我们现在这样,去你房子洗个澡,然后我准备睡觉了,你咋样我不管,别打扰到我就行。”
  “恩,明天我带你去市区,给你稍微包装一下。”
  “我操,随你好了,我很累了,去洗澡了。”
  推开门,虽然楼的外边比较破旧,但是房子里面倒是不错,家具什么一应俱全,而且还有一个我的卧室,邬晋这小子还蛮用心的。
  我拿了东西去冲了个澡,出去到客厅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儿,邬晋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我跟他聊了一会儿就去睡觉了。
  那一天,我发现邬晋口中的有车有房与我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但是身在异乡为异客,也就随遇而安了。
(八十二) 别样的生活
更新时间2009-8-4 13:52:25  字数:2446
 宁静的清晨,起床之后精神很不错,一大早就被邬晋套上了奇怪的衣服还有鞋子,拉着我开着小宗申往市区奔驰而去。
  我做在他屁股后面,发现我的装束跟他已经差不多,除了像一个社会小青年还是像一个社会小青年,不同的一点在于我的头发比较自然,没有给人弄过。
  邬晋在一家美发院停了下来,把我拉了进去,一把将我摁在椅子上,对着一个头发怪异的黄毛说了几句,然后那厮就走过来在我的头上开始动工了。
  搞了半天,我被邬晋这家伙摆了一道,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他让那人给我搞了一个锡纸烫。
  出门的时候我看着自己跟邬晋同样竖直的头发,虽然觉得还蛮酷的,但还是有一点不高兴。
  “嘿,这发型不错啊,加上哥给你买的新衣服,感觉挺有型啊。”
  “我也这么觉得,就是感觉有些突然。”
  “没事,慢慢就习惯了,现在时间还早,先去给你买点衣服吧,晚上带你去好玩的地方,你昨天的装扮说实在有点儿老土了。”
  “哦,反正都是你花钱,我无所谓,我来你其实也就散散心。”
  “散散心也好,整天在那破学校带着还不闷死啊,你看我现在,整天就是玩,多开心啊。”
  “你当然可以这样咯,我没这条件,半年后我还回去,你不要拦我哦。”
  “操,这么早啊。其实我在外面呆了这么久,真正的朋友没有几个,都是酒肉朋友。”
  “呵呵,所以我来拯救你啦。”
  “滚,少装伟大。”
  那一天,我跟着邬晋出入各种装修精致的品牌店,打量着一件又一件价格不菲的衣服,最终买了三套,花了两千多块。
  其实我心里有些沉不住气,觉得新奇而刺激,但还是没有说什么。
  晚上回去没有吃火锅,倒是去了不远处的一个茶餐厅吃了一顿清淡的东西。邬晋拉着我回到房子,火速地给自己套了一件宽大的裤子,只穿了一件长袖,往左耳上带了一个银质耳钉,然后指挥着我穿这穿那。我不厌其烦地照做,不过后来在镜子前面一看,感觉那是相当的不错。
  邬晋把一副墨镜给我殷勤地戴上,左右踱着步,一副很有成就感的模样。
  “小伙经过我这么一包装,立马就风华绝代意气风发了啊,尤其这头发,烫过之后多有精神,你说是吧。”
  “少臭屁了,也就这样吧。”
  虽然我嘴上这样说,但脸上还是喜滋滋的,想人靠衣装这句话一点不假。
  “哈哈,收拾妥当了,咱么出发。”
  邬晋拉着我风风火火地出了门,这一天下来让我感觉有些吃力。
  “嘿,去哪玩啊,你倒是说啊。”
  “去了你就知道了。”
  邬晋故作神秘地发动了小宗申,出了小巷。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我们来到了市区的一个十字路口,
  邬晋把车停在了固定的位置,走进了一栋楼的地下一层。
  我跟着他,下了一个阴暗的小楼梯,眼前是一个狭窄的行道,只有一米宽的样子,两边是褐色的墙壁,上面描绘着精致的复古花纹。
  暗黄的灯光让人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经过了好几个弯,我们来到一个门前,上前写着两个字——忧墓。
  那字用一种扭曲的字体写着,不仔细看还不知道那是什么。
  “忧墓?难道就是忧伤的墓地?。”
  “恩,其实这里也没什么,也就是一个年轻人夜生活的地方,可以算一个很大的酒吧,有时候会举行一些活动,像今天晚上就有一个的摇滚乐队表演,虽然我在这里混的时间不长,但是跟老板还比较熟悉。”
  “这样啊,你带我来这里干嘛。”这句话表明我绝对是一个超级菜鸟。
  “带你来玩啊。”
  推开门,我看到了很多年轻人,他们在一个舞池中扭动着身躯,光怪陆离地灯光飞速地眩晕着我的双眼。
  旁边是一个吧台,我和邬晋往那边走去,他要了两瓶扎啤,我若无其事地喝着,却时刻打量着周围。
  最显眼的地方有一个舞台,不大但是很精致,有一种颓废的风格,跟这里的名字很配。
  “邬晋,今天那个乐队有什么来头,跟哥说说。”
  “其实也没什么啦,这个酒吧其实也是那几个人建立的,我跟他们非常熟,还有啊,今天晚上我也会有表演哦。”
  “呵呵,这里其实也不错。”
  “那当然了,我在这个城市有一年了吧,每个星期都至少回来两次。”
  人群渐渐地狂热起来,浮躁的空气中充满了欲望的分子,看着那些甩动着头发的女孩,看着那些在一旁起哄的男孩,他们的年龄其实跟我也差不多。
  但是我却发现,这样的氛围吸引了我,让我可以放下所有的回忆,只把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颓废上。
  那一晚,我从被邬晋鼓励着战战兢兢地在舞池中宣泄自己的情绪,到随着音乐的节奏摇摆自己的身体,适应原来如此容易。
  后来上来三男两女,在舞台上一首接着一首的唱歌,直到有一首歌,让我不得不想起什么东西。
  那首歌是这样唱的,有一种莫名的伤感与彷徨。
  如果没有想象的自由/是否还会有存在的感受/如果没有想象的自由/是否还会有存在的感受/我站在另一个世界/找不到自己的时间/享受着快乐的忧伤/安静地等待着转变/每一次仰望的时候/不在意哭泣的理由/颓废的永远是方向/痛苦的不再是伤口/
  如果失去安息的地方/那就放下吧彻底地放下/如果失去安息的地方/那就放下吧彻底地放下/我站在另一个世界/找不到自己的时间/享受着快乐的忧伤/安静地等待着转变/每一次仰望的时候/不在意哭泣的理由/颓废的永远是方向/痛苦的不再是伤口/
  听着这首歌,我被它感染了,或者说它让我回到了某些不经意的瞬间,触发了那些不忍触碰的情愫。
  我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眼泪差一点儿就不争气地落了下来,通红的眼眶却掩饰不了我的激动。
  “邬晋,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迷乱,一个大庆叫做丢火车乐队的歌曲,这个乐队叫做浅灰,这是他们最喜欢的一首歌。”
  “糜乱吗?就像那些过去的岁月一样吗?既然无法回去了,那么让那些不堪的记忆与情感在岁月中消逝吗?”
  我的目光盯着舞台上的乐队,突然产生了一种向往。
  “听不懂你这家伙在说什么,对了,该我上台表演了,你在这等我哦。”
  邬晋三两下跳上了舞台,跟一同上去的几个人说了一句话,灯光一下子暗了下来,出场的Pose很酷,那一天他们跳了一个让整场都沸腾的Breaking。只是我慢慢地喝着啤酒,想着那首歌的内容,它带给我的感觉久久也没有挥去,让人有一种想要痛哭一场的冲动。
  那天的活动很丰富,人们的情绪非常高昂。但是我唯独忘不了那首西进了喧嚣,好像沉寂了的独白一般的歌曲。
  回去的时候,我问了邬晋很多关于那个浅灰乐队的信息,他感到有些奇怪。
  只是我明白,那首节奏简单而直白的歌曲,其中的落寞与无奈。
(八十三) 我的歌
更新时间2009-8-5 15:38:58  字数:2344
 没过多久,我习惯了自己的新形象,用另一种更加轻松的心态去面对生活的每一天。
  其实在H市的生活非常丰富,最大的主题就是玩。
  在我们住的地方附近有一个高校,那里有一个室内的绿茵足球场,不过需要交费。
  一般来说,一个星期里,我们会有两次去那个足球场。我们两个人踢的位置比较特殊,邬晋是左边卫,我是右边卫,但是我们不仅是两个外形前卫的后卫,而且比赛的时候也十分前卫,每次踢到激动的时候都会带着球冲向对方的大门,己方的前锋在一旁使劲要求也不给,除了洞穿对方的球门或者被断球,一定要将粘球进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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