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鼻子的话引起了我的怀疑,记得之前他对我和胖子提起过这件事情,但考虑到多方因素,被我拒绝了,现在他又提起来,我总觉得这里面透着一股子阴谋的成分,难道这件事情真如胖子所说,是金鼻子一手操作的,凭他对整件事情的了解程度,还真有这个可能。
金鼻子这种商人,平时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此刻见我似乎对他起了怀疑,赶紧辩解道:海爷,这事决定与我无关,您要不相信,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果这事儿与我相关,我就不得好死。
我见金鼻子神色坦然自偌,心里早已信了七八分:金爷,我也就是随口说说,随口说说而已,您怎么能当真,要是因为这件事伤了咱的和气,可就不值了,我学了句金鼻子惯用的客套话。您说是这么个理不是?
金鼻子摸了摸汗水:海爷,以后这种玩笑千万不要随便拿来开,我这心理承受能力有限啊,金鼻子松了口气,像只霜打的茄子软了下去。
胖子开金鼻子的玩笑:我说,老金,这可不像是您金爷的作风啊,看你现在这幅样子,一点也没有当初剁手指的那份气概了。
金鼻子声音小得似蚊子:因事而定……因事而定
我在心里把金鼻子的话又过了一遍,觉得这个法子可行,现在新疆那头是个啥情况,还摸不清楚,我和胖子虽说天不怕,地不怕,但两个人的力量毕竟有限,这双拳难敌四手的道理,我还是懂得。
我摸出根烟给金鼻子点燃:金爷,让您受惊了,我在这里给您陪个不是,您别往心里去啊,我仔细的考虑了一下,觉得您这个法子还是可行,但我还是有些顾虑,毕竟上官小姐的事情是我们哥俩自己的事,他们那边愿不愿意帮忙,这个……?
金鼻子听了我的话,也来了精神头:海爷,这个您可以放心,老爷子那边由我去说,我想这个面子他还是会给我的。今天晚上我排大家见个面,商讨商讨这次去新疆的事宜。您看可好?
晚上的时候,我们几乎是和那位从美国回来的老爷子一起到的全聚斋,后来又过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是我白天见过的黑墨镜,另外一个体型壮朔,如牛一般,阴沉着脸,乍一看就不是啥善人,后来才知道此人叫个吴大猛,因为他的外貌原因,我们都趁他为,”傻大个”,傻大个是那位老爷子带来的人,听说以前也是个倒斗的,后来在倒撅一座明代大墓的时候,被人报了官,他们那一伙人全都折在那里了,他侥幸跑了出来,后来沦落到四九城街头,眼看就要饿死在大街上的时候,被路过的八方阁老爷子给救了,他见此人有几分蛮力,就把他留在了身边当个跑堂的伙计,八方阁关门以后,跟着老爷子一道去了美国。
经过金鼻子的介绍,我了解道,这位老爷子本性柳单号一个权字,还真如金鼻子所说,别看老爷子五十多岁了,那精神头,嘿,一个字绝了。
席间那位黑墨镜只简单的说了几句话后,就沉默了,大家说笑的时候,他就抬起头望着窗外,不知在思考着什么?给人的感觉,心事重重的。
金鼻子把上官云丽的事情对柳老爷子说了,希望他能帮我和胖子一把,柳老爷子到也爽快,一口就应了下来,这使我很感动,一个劲的给老爷子敬酒,这老爷子不光人爽快,连酒量也不含糊,我自问平时喝个一斤多酒不是个事,但和老爷子一比,那明显的是小屋见大屋了,几个来回就败下阵来,那傻大个也是个性情中人,几杯酒下肚,脸也变得红润了,跟胖子勾肩搭背的坐在一起,就像许多年没见面的老朋友……
虽说酒没少喝,但我这心里却是明白的很,别看这些人表面上来得痛快,暗地里还不一定怎么样呢?跟他们打交道,还得多长个心眼。
我抬起头看了那黑墨镜一眼,突然发现他也在盯着我看,那副墨镜遮住了他半张脸,虽说这样,但他脸上的表情还是被我看了个清楚,他在对着我笑,对你没看错,他确实在盯着我笑,这笑虽说没有一点声响,但却很诡异,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全赶到了金鼻子的小店,昨天只是一个简单的见面会,算是出发前的壮行酒,起到个互相熟悉,增进感情的作用。今天要说得事情才是这次去新疆之行的主事。
这次去新疆面对是茫茫沙海,马虎不得,所带的物品除了一些倒斗的必需品外,还必须要有枪支,大漠里面看似平静,其实万分凶险,自然因素不论,光是那些隐藏在暗中的危险就不可小视。
金鼻子听后道:众位,前面那些东西倒是容易搞得到,至于这枪嘛,这个……?可不好说,你们也知道,现在不比以前,国家对枪支查的很紧,轻易没人敢接手,黑市上面那都是些气枪,纯属唬人玩的,算不上是真家伙,即使买到手也没有用。不瞒你们说,我手上还真没军火这条路子,不过众位爷也不用担心,大不了我再去求求黑白两路的那些爷爷们,想想办法。
经过一番周折,金鼻子终于整来了两把猎枪,我一看就乐了:金爷,您这不是跟我们闹着玩吗?这种老掉牙的猎枪您也好意思拿出手,跟您说句实话,这种枪比早年间东北猎人们用的火统子强不了多少,杀伤力有限暂且不论,这种枪还存在一个致命的因素,很容易炸堂,一个不注意,没伤到别人,反到先伤了自己,再者说这里面不算你在内,一共还有五个人,就两把枪,它也不够分的。
金鼻子尴尬的一笑:海爷,理是这么个理,但您也知道,这玩意他不容易搞到手,就这,还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花了高价买来的,要不是关系到位了,人家还不一定出手呢。
胖子见了枪就好似见了自己分别多年的战友,也不管好坏,往肩上一扛:金爷,您别听老海的,这小子就是多当了几年兵,眼精变得叼了,他不收我收,这俗话说得好,能拔浓他就是好膏药,有总比没有强。
傻大个笑道:这个玩意我用不惯,不怕你们笑话,俺长这么大还没摸过枪呢,也不想整那个玩意,还得装卸子弹,麻烦的很,还是俺这大刀用着实际。
我把目光投向了黑墨镜,这人总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又说不出来他到底是谁,不过听金鼻子说,此人是个用枪高手,也不知道他是否看得上这种老掉牙的家伙。
黑墨镜不动声色,片刻后才低沉的道:武器的事情就不用你们操心了。
我心说这人还真他娘的怪,不过他的做法也正和我意,虽说这枪不趁手,但背在身上,安全也多了一份保障,我也就不加推辞的收下了。
柳老爷子见一切准备妥当,发自内心的笑了,给人的感觉很怪异。
二天后,我们一行五个人踏上了去新疆的火车。
火车在铁轨上飞驰,旅途漫长,我用睡觉打发时间,一直迷迷糊糊的。胖子与傻大个聊得很欢,对他讲起了我们在插队时遇到的种种奇闻怪谈,胖子胡诌乱编,把傻大个虎得一愣一愣的,感叹道:胖兄弟啊,别看你年纪比我小,但可比俺经历的事情多多了,俺着心里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啊。我见了心想,这傻大个到也是个实在人。至于那黑墨镜还是一句话不说,就这样呆呆的看着窗外发呆。柳老表现的十分激动,不断的向乘务员打听,还要多久可以到达新疆。
几日的颠簸后,我们到达了新疆。
新疆位于于亚欧大陆中部,地处中国西北边陲,境内与甘肃、青海、西藏相邻,地形则以山地与盆地为主,地形特征为“三山夹两盆”。
我们要去的楼兰位于今天中国新疆巴音郭楞蒙古族自治州若羌县北境,东距罗布泊西岸几十公里处,问了问当地的老乡才知道,想要去楼兰必须经塔里木盆地穿过塔克拉玛干沙漠在沿孔雀河北上才可以到达。
我们这些人久居中原,活动范围有限,从未到过这种干旱蛮荒之地,初来乍到,还真有些不适应,火车是晚上到的新疆,我们也只能先找个招待所住下,等明天上了日头在去楼兰,本来这行程是确定好的,结果还是出了差头,柳老虽说体质不错,但怎么也无法和我们这年轻人相提并论,出现了水土不服的症状,一晚上跑了不下十回厕所,拉的脸色铁青,第二天一早就住进了医院。
我们的行动不得不向后推迟,直到三天后,才重新踏上了去楼兰的路途。
因为此行需要穿过大沙漠,我们这些人中没有一个人熟悉沙漠中的环境,一但冒进出了问题,那将会是致命的,在场的各位谁也付不起这个责任,所以这次楼兰之行还必须要找一个熟悉沙漠的向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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