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想,(唉,又是猜想),当时的情况应该是这样的:人们坐在体育场看球,球看上去比较小,加上进球不多,所以观众才开始说“一粒进球”。后来这一说法,被香港广播电台的体育解说员所采用,后又影响到电视解说员。内地电视台从广东开始,在转播足球时,受到香港解说员的影响,也开始有了这种说法,以后逐渐推而广之,“一粒进球”的说法,在华语地区开始普及起来。
闲看标语
连载:正版语文 出版社:中国电影出版社 作者:王佩
文/王佩
自打开始写“语文运动”,我对文字敏感起来。走在路上,看到有意思的标语,就用手机拍下来。久而久之,竟也积累了十几条。
在浙江大学的教学楼门前,写着这样一段话:“诸位在校,有两个问题应该自己问问:
第一,到浙大来做什么?第二,将来毕业后做什么样的人?”这话是竺可桢先生当年说的,曾激励过几代莘莘学子。站在这个标语牌前,我开始胡思乱想,现在高等教育产业化了,学生是教育的投资者和消费者,法律地位上与母校是对等的。这条标语旁边如果再加一段话,那就完美了―― “浙江大学,有两个问题应该自己问问:第一,把学生招到浙大来做什么?第二,将来把学生培养成什么样的人?”
在我家附近有一个招待所,国庆期间,打出这样一条标语:“大学生、残疾人住宿打六折”。这话我越看越不明白,大学生什么时候跟残疾人划成一类了?不过还有更深奥的。前天晚上出门散步,在一个居民楼的窗户外面看到一块黑板,上写着:“内有老人,请勿停车。”为什么有老人,就不能停车呢?想了半天才明白,现在的汽车都装了防盗警报器,有事没事就警笛长鸣,还一呼百应。大概是房主害怕这玩意响起来没完,惊吓着家中的老人吧?也只能有这一种解释了。
在杭州绕城公路收费站,我看到一条很醒目的标语:“站立收费笑迎八方来客”,还有下联,我没记住。原来现在的公路收费员都改站立服务了。实际上,站立收费还是跪式收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收费要合理,而且不能收起来没完。
我最讨厌看到的标语,就是商场打出的“买X元,送Y元”了。你如果真想答谢消费者,直接打折或降价不就完了吗?干嘛非跟耍猴似的搞出这样一种数字游戏。为了得到那Y元的消费券,消费者不得不买一些根本不需要的东西,以凑够那X元;同时为了花出那Y元,又不得不贴上Z元。还要排队换券,掐着计算器猛算。不过,偏有买主好这口,唉,人家周瑜打黄盖,我着急又有什么用?
电影字幕
连载:正版语文 出版社:中国电影出版社 作者:王佩
文/王佩
在一、二十年以前,国产影片,除了《抓壮丁》等少数有方言对白的电影之外,很少为对白打字幕。在家看样板戏的VCD,我惊讶地发现,里面的唱词竟然都没有字幕。后来才明白,对于那个时期产生的现代京剧来说,字幕是多余的。因为道白字正腔圆,演唱依字行腔,不用字幕,也能听明白。现在的情况好像颠倒过来了,即使用普通话对白的国产影片,也一
律打上字幕。这点以冯小刚的喜剧片最为严重,一个“包袱”,演员还没抖出来,字幕先打上了,结果连笑都没得卖了。我猜想,现在国产电影字幕泛滥,大概是因为导演对演员的台词功底没有信心吧?
现在配音版的译制片越来越不受欢迎了。这有几方面的原因:一是中国的配音大腕越来越少,译制水平今非昔比;二是因为译制片多是后期录音,效果与原版同期录音不能同日而语;更重要的是,现在越来越多的人已经养成了新的观影习惯,听原汁原味的同期声,看写意的汉字字幕,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呢?
字幕的翻译很有讲究,好的翻译,除大意准确外,一定要简练晓畅。因为字幕越洗练,留给观众注视画面的时间越多,况且影像和声调已经传达了很多信息,因此上,字幕千万不要逐字逐句翻译。以前很多国产片送国外参展,就不明白这个道理,一个镜头的对白译成三四行外文,把外国观众累得抓耳挠腮,拿不了奖也是活该。
但是字幕翻译水平良莠不齐,有些字幕好像是用软件自动翻译出来的,胡说八道,不知所云。最可恨的是,有些活人翻译的字幕,连软件还不如,因为软件至少还认识单词,可这些闭着眼搞翻译的人,却经常张冠李戴。《一条叫旺达的鱼》的字幕,把STARBUCKS翻译成了“星星鸭子店”,星巴克什么时候改卖烤鸭了,原来是译者“BUCKS”(姓氏“巴克”)误当作“DUCKS”(鸭子)。最近获得好几项“艾美奖”的《美国天使》有一套非正版碟,字幕惨不忍睹,比如: “I look like a corpse”(直译“我看上去像个死人”),居然翻译成:“看来我喜欢尸体。” 这样的字幕,只能用“令人发指”来形容了。
“COSPLAY”的中文译名
连载:正版语文 出版社:中国电影出版社 作者:王佩
文/王佩
COSPLAY,是日本人发明的一个词,它由英文的“COSTUME”(化妆)和“PLAY”(扮演)两个词复合而成,即由真人来扮演动漫或游戏中的人物。COSPLAY简称COS,COSPLAY的玩家,叫COSPLAYER,常简称COSER。
近两年,COSPLAY在国内年轻人中日渐流行,玩家越来越多,各种COSPLAY大赛也慢慢多起来。奖金从开始的三、五千,发展到现在的万元以上。一些商家也开始借助COSPLAY搞市场推广。所以,对于COSER们来说,搞这一行虽然在短时期内还不能养家糊口,但的确已经可以得到实实在在的收益了。
但COSPLAY在中国的发展遇到了一个瓶颈:这种时尚、新锐的玩法至今还没有一个通行的汉语译名。这就限制了COSPLAY的推广。在网上检索COSPLAY的相关报道,很多文章都要对COSPLAY做一番耐心的解释,以防普通读者不知所云。其实,只要给COSPLAY找一个合适的中文译名,这个问题就迎刃而解了。以“HIP-HOP”为例,如果用英文,多数中国人搞不懂是什么东西,但自从有人将它天才地翻译成“街舞”,无须任何解释,大家都能“望文生义”了。
台湾地区将COSPLAY翻译成“角色扮演”,这个翻译并不高明。因为没有把“COSTUME”的原义“化妆”翻译出来。况且,“角色扮演”容易让读者同“角色扮演游戏”(RPG)混淆起来。所以,应该另辟蹊径。
有内地媒体把“COSPLAY”翻译成“酷视”,有了那么点意思,但“酷视”与COS发音并不一致,所以很难得到认可。
有鉴于此,我建议把COSPLAY翻译成“酷似扮演”,简称“酷似”,音译结合意译,这样既便于一般人了解这种玩法,又有助于COSPLAY的普及和推广。
但我知道,推广一个新译名是一场繁琐而艰巨的工作。当初方兴东等人折腾了将近两三年,“博客”的译名才得到大多数人的认可。而FLASH,尽管有人主张翻译成“闪媒”,至今还没有推广开,人们还是习惯直接用英文来称呼这种网页动画技术。不过,COSPLAY跟FLASH有一点最大的不同,FLASH主要在网上传播、流行,这个词只要网民认识就可以了;而COSPLAY主要是通过“落地”活动来推广,必须让更多的普通观众能够理解。因此,为COSPLAY确定一个译名已刻不容缓。也许,“酷似扮演”这名字也不怎么样,但总得有个名字啊。否则,名不正,言不顺,“酷似”在中国的发展将受到很大的阻碍。
开会
连载:正版语文 出版社:中国电影出版社 作者:王佩
文/王佩
以前我认为,开会是世上头等无聊的事。有什么事在墙上贴个通知或者在办公室吆喝两句,不就完了吗?非要把大家纠集起来,兴师动众地开会。领导讲得唾沫横飞,下属听得昏昏欲睡。尤其是传达文件的会议,更是浪费时间。本来大家都是有阅读能力的人,你把文件下发,人手一份自己看不行吗?干吗非要念上一遍呢?
直到有一天,我成了报社的小领导,方知今是昨非,开会真的很重要。
开会是什么?开会是一种仪式。只有通过开会,才能让每一个下属都知道,谁是当家作主,谁一锤定音,谁力排众议,谁力挽狂澜。你们平常对我不满,对吧?别不承认,现在咱们就围着会议桌,当着众人面,把屁放透彻,把话说清楚。别当面不讲,背后乱讲,会上不说,会后瞎说。你们怎么不开口了?好,你们有权保持沉默,那就听我简单说两句。我是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呕心沥血,物力维艰。为了工作,睡不好觉,吃不好饭。有失误,那是迟早要交的学费;有不足,那是人人都有的麻烦。总而言之,一句话,按既定方针办。一番慷慨陈词以后,满座鸦雀无声。什么叫以德服人,以理服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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