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一生之亲情故事

第34章


我探亲回家,看到有时您对着墙上母亲的遗容发呆,好像对天堂那边的母亲默默诉说。我知道您很孤独,也很寂寞,您多么渴望有人陪伴在您周围,但是子女们各奔东西,您只好在孤独和寂寞中打发着您的后半生……
    父亲,在您生日之际,儿子只能用这种方式送去我对您的祝福。拿出藏在我家相册里的您的相片,仔细端详看着相片上那个慈眉善目,和蔼可亲的模样。看着留下岁月的记忆,睹物思情,记我仿佛回到那逝去的岁月……
    父亲,其实您一直用无比深厚的爱怜引导着我,每当工作不顺,心情低落时,您总是像一位先知者。从老远的老家打来电话,问我的工作生活情况,问问孩儿的健康情况。总是安慰我如何如何……,您的安慰和劝勉一直激励着我不断奋进,唤起我渐渐麻木的灵魂。你的微笑,让我增加了战胜困难的信心和勇气,也使我有前行的动力和勇气。
    父亲,您为了家,依然放弃了您学了八年专业,从遥远的东北,调回我们的小县城。在政府部门做了一名公务员。而我,祝你的儿子,从工业学校毕业后做了一名企业员工,至今默默无闻。每当想到这些,心里便有种说不出的感触和惭愧。
    父亲,你知道吗?您一直是我做人和学习楷模,我一直认为有你这样的父亲而骄傲和自豪,你做人正直无私,你工作锲而不舍,不管在哪个单位工作,你一直是所在单位佼佼者,别的不说,就那象征业绩和荣誉的各种证书足以让我为您感到由衷的欣慰和骄傲。
    父亲,每次回家探亲,很多人见了我,说我有您小的时候的影子。但是,我却不这么认为,因为除了性格相像外,在其他方面,我一点也找不出和您相似的地方,我永远不能和您相比。因为您比我优秀,比我出色。我一直工作和生活在你的影子里……
    父亲,在我们小弟姐妹中,我看得出您最疼爱我。从小到大,从末对我说过一句粗话,没动过一个指头。甚至在我工作之后,回家探亲之际,正在乡下搞调研工作的您,放下手中的工作,亲自来看自己的儿子。和儿子述说着离愁别绪,和儿子谈着工作的患得患失。谈着您看到,听到闲言碎语。这不是对儿子慈爱还是什么呢?
    父亲,您知道吗?每次探亲回程之时,您总是亲自拖着严重风湿的腿,步履蹒跚为我送行,我几次劝您回家,您总是很固执地要看着孩儿坐上车,等车缓缓驶出车站,消失地无踪无影才肯离去,可您不知,您越这样,孩儿心里越痛。在车驶离出家乡的一刹那,孩儿早已是泪眼盈盈。
    父亲,写这些文字,在我看来,只是表达我对您深深祝福和生日问候。我还想说:“父亲,生日快乐!”
    曾经读过一则经典祝福父亲的短信,我把它记得很牢很牢:“我的脉博里流淌着您的血液,我的性格上深烙着您的印记,我的思想里继承着您智慧,这一切的一切,我永远不会忘记!”短信写的很美,很有诗意。一种血溶于水的情感深深的牵动了我,让我想到您对我付出一切爱……
    父亲今天是您的生日,没有我在身边的时候,希望您也能快快乐乐过一个生日……
第五十八章 母亲的干菜
    立秋到了,母亲又开始晒干菜了。从我记事儿起,这个传统就没有改变过,只是母亲晒干菜的规模大大缩小了,因为住了楼房,可以晒菜的空间有限,再者,冬季的市场里有源源不断的新鲜蔬菜供应,谁还惦记吃干菜啊?但是,我还是喜欢吃母亲做的干菜。
    记得那是七、八十年代,我刚刚懂事儿,每到立秋前后,自家的小园儿里,各式各样的蔬菜都赶趟似的下来了,吃也吃不完,除了送给城里亲属的,剩下的就要晒干菜了。
    那是个物质极度匮乏的年代,在东北漫长的冬季里,除了窖藏的白菜、土豆、萝卜,就没有什么新鲜蔬菜了,家里这么多口人,总不能天天上顿白菜炖土豆,下顿土豆炖白菜,或者,天天炖酸菜吧?总得换换口味,吃点儿干菜是最好最现实的选择。
    晒干菜可是有学问的。
    首先,制作的工具要全。俗话说,人巧不如家什妙。刀,搽板子,搽刀,盖帘儿,面板等,这些都是必备的。
    第一道工序,清洗。把蔬菜洗干净,这是个简单劳动,我和姐姐都能胜任。
    第二道工序,制作。不同蔬菜有不同的做法。有简单的,比如,西红柿,大辣椒只需要用手掰开、掰匀称,放在高粱杆制作的盖帘上晾晒即可;有稍复杂一点的,比如,豆角要切成丝儿,萝卜直接切成片儿,土豆干儿,要把土豆煮熟后,直接用刀切成均匀的薄片,放在盖帘上晾晒即可;再复杂一点的是茄子,有两种方法,一种是用刀切成花儿后,拉长到原来的二三倍,然后撒上面粉,挂起来,母亲的刀法很娴熟,每个茄子仿佛是一件艺术品,那花样甚是好看,我起初总是好奇地看被镂空的茄子心儿,对切花后的茄子能再“长”这么大很是疑惑。另一种是直接把茄子削成看似不规则又很相似的小块儿,在切面上撒上面粉后,晾晒即可。切花的茄子干儿好看却不好吃,切块的好吃却不好看,看来什么事情都没有十全十美的。
    我最喜欢参与的是角瓜干的制作。角瓜,也叫西葫芦,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只是现在还没见过市场上有比母亲种植更大的了。角瓜洗净后,从中间拦腰切开,用铝饭勺把瓤和籽粒抠出,成熟的籽粒晒干做种子,瞎瘪的连同瓤一起喂猪。切开后的角瓜,在搽板子上旋转,搽板子上凸出的刀片就把角瓜一圈圈的搽下了,很长很长的,技术好的从头到尾就是一根。然后用盆子或盖帘端着,有秩序地挂在铁丝线上,铁丝是固定在两个高高的原木立柱上,平时晾晒衣物,做干菜时擦干晾菜。当铁丝上挂满一条条角瓜条,远远望去,像是白黄相间的帘幕,甚是好看。
    最晚做的是干白菜。能做干白菜的是秋后腌制酸菜和冬储白菜之后剩余的白菜,这些白菜,瘦小无心儿,就是这些我们都看不上眼儿的白菜,母亲都舍不得丢弃,耐心又熟练地把它们编成辫子,长长地挂在房檐下,说:这些菜不起眼,到冬天就派上用场了。每当听到一首歌中唱到:一碟子干白菜,就想起母亲把干白菜洗净用水抄了攥干,与萝卜干一起蘸酱吃的情景,干白菜和萝卜干的味道是微甜的,不浓郁,却能感受得到。
    最美的是红辣椒干。它是用大马蹄针带粗绳穿透辣椒的根儿后,成了一串串红红得直打眼的辣椒串儿,挂在墙上,与黄橙橙的玉米吊子相映成辉,别有一翻景致,似乎已经定格为北方收获的特写。
    第三道工序,晾晒。主要是要细心,及时翻转,小心风和雨。东北的秋天风大,偶尔也有淅淅沥沥的小雨。母亲手里的活计多,就让我和姐姐看着,记得有一次因为贪玩,干菜被雨水淋湿了,母亲没有骂我,却责怪姐姐,老儿子总是母亲的心肝儿,姐姐已经习惯做我的替罪羊了,发牢骚说:你心里就有你老儿子!牢骚归牢骚,活儿还要干,骂还要挨。
    晒好的干菜,母亲用面口袋分类装好,储存在仓房。于是,在那寒冷的冬季,我家的餐桌上,就有了各式的干菜炒肉了!吃起来十分香甜,亲友们都说母亲做的饭菜好吃,听到赞扬,母亲心里美滋滋的。
    那个年代,是母亲的勤劳维系了艰难的家庭生计,让生活充满了幸福与快乐。成家以后,怎么吃妻子做的饭菜都不可口,有时候,自己亲自下厨,也难以作出母亲饭菜的味道。只好经常回母亲家吃饭,说:妈,你的菜怎么做都香,特别干菜。走后母亲总会精心的包一包干白菜、萝卜干或者土豆干。妻子也喜欢吃干白菜萝卜干蘸酱,吃土豆干炖小鸡儿,虽然已经很香了,可就是做不出母亲做的味道。
    如今的餐桌,即使是冬天,鸡鸭鱼肉,新鲜蔬菜,各种海鲜、山珍都有的是,只是很少有卖干菜的。是啊!有新鲜的,谁还吃干菜呢?想吃干菜也只好在有文革特色的怀旧饭店才能找到,或者纯正的东北农家菜馆里才有。
    前几天,有朋友告诉我,冬季反季节的蔬菜尽量不要吃,农药和生长素对人体有害,还有速成猪肉,说吃这样的猪肉等于慢性自杀,某洋快餐中的鸡翅据说可以在一个鸡上长四到六个翅膀,看似危言耸听,其实是有科学和事实依据的。看来,想吃放心菜,放心肉也变成了一种奢求,于是,我又想起了干菜。
    今天打电话给母亲,讲了反季蔬菜的害处,让她多晒点儿干菜,母亲很高兴,我知道,母亲高兴的是和她儿子一样,怀念那个艰苦的岁月,怀念那贫穷而快乐的幸福时光,还有那难以割舍的鲜美干菜……
第五十九章 父亲的宣纸
    上世纪70年代的崇明,是个很简陋的岛,枣树和新接的自来水龙头是我记忆的一部分,另外就是纸张匮乏。我对父亲的最初记忆很浅,因为他在另一个很远的海岛上服役,做他的“大军医生”。那时,我总是在下午4点站到街口去等外公高大虚弱的身影,然后回到自己的板凳前,画《三打白骨精》的连环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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