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线之隔

第59章


要不是自己经历过这么一遭,兴许仍然会觉得他是个温暖阳光的男人。
  可见识人不能看外表。
  许六月并不相问,只淡淡看着他。楼天翔被她看得尴尬起来,摸了摸鼻尖,问她:“你……过得还好吧?”
  “死不了。”许六月动了动嘴边的肌肉,似笑非笑。他走了又来,显然是早看到她了,她倒是要看看他想干什么。
  楼天翔讨好似的笑了笑,又问:“成家了吗?”
  许六月淡笑:“没有。”
  “你……该不会还想着我吧?”楼天翔试探着问道。
  许六月对他的自大着实厌恶,冷笑一声回身去挑酸奶。楼天翔自发地上前为她拿起一种递给她:“我记得你最喜欢喝这个了。”
  许六月也不矫情,干脆接了,谁知他一笑,说:“看来你真还记着我。”并自发地抢去了她的手机,手指快速地操作着,完了将手机还了,又露出他的招牌笑容,扔下一句“有缘再见”之后离开了。
  许六月查看了一下手机,发现通讯录多了他的号码,微信也加了好友。他的头像是自拍,朋友圈里全在散发自己的魅力,完全没看出是一个有了小孩的男人。她勾了勾唇,没有删除。她都不需要他觉得愧疚,只要不招惹她,她就可以无视,但他偏偏要撞上来,也就别怪她报一报当初的仇了。
  回到家里,许六月脱去外衣,只穿一件长款大毛衣和一双长筒毛线袜蜷在沙发上看了一天的老电影。期间与楼天翔聊了几句,他似乎很有撩拨的意思,怀旧地与她回忆当初美好的事情。她不咸不淡地回几句,由着他说。
  她想,一个人是有多不要脸才会在前女友知道他有老婆有孩子的情况下还想勾勾搭搭。安然那边很快传来了一些东西,手机号码、Q/Q号、微博等等,差不多能有的联络方式都有了。许六月很早就知道安然非常擅长摸着蛛丝马迹找到各种信息,当初她就是靠着这项才能跟她耀武扬威的。
  “你住哪里?”许六月问楼天翔。
  “怎么,想来找我?”他回了一个害羞的表情。
  “给你寄点东西。”
  “寄我单位吧。”
  他将单位的地址给了许六月。许六月也不在意,反正只要能给他就好。她打电话叫了快递,将早就准备好的一个包得严严实实的东西给了快递员,填上楼天翔给的地址。
  这个东西,她放了很久了,如果楼天翔这次没有做出这么恶心的行为,她兴许会留一辈子,也或许会在什么时候就丢掉了。他既然送上门,那就送给他好了。她注册了一个微博小号,发出了与楼天翔的聊天记录截图,然后@安然给的那个微博号。接着,她只要等待结果就好。
  晚上门口传来动静的时候,她正在自己的台球室打球,直到符湛之走到她跟前了她才发现,不惊讶然:“你怎么进来的?”
  符湛之拎着一只塑料袋,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钥匙,说道:“我配了一把。”
  许六月瞪他一眼,不再理他,专心打球。她也不管是什么球,只找难打的打。符湛之看了一会儿,来了兴致,拦住许六月的动作,说:“我们来比赛。”
  许六月眉毛一挑,将球杆立在地上看他:“怎么比?”
  符湛之微微笑:“进一个球,对方脱一件衣服。”
  许六月眯着眼看他,幻想了一下他衣衫不整打球的样子。还没等她回答,他将手中塑料袋往台球桌上一放,掷地有声:“放心,我都准备好了。”她瞟了一眼,才发现里面是几盒安全套。
  “摆球。”她往后退去,拿着台球杆做好战斗准备。
  开打前许六月检查了符湛之穿的衣物,他上身穿着里衣毛衣和外套三件,下面是内裤棉毛裤和长裤(如果他穿了内裤的话),脚上有袜子和鞋子,全身上下加起来有八件,而她自己则只有大毛衣、内衣、内裤、长筒袜四件。符湛之问她要不要多穿一点再来,她笑着说不用。她发挥正常的话,基本可以不损失一件衣物把他扒光了。刚好八个球,甚好。
  符湛之一脸奸笑:“穿这么少,很想被扒光哦?”
  许六月但笑不语,让符湛之开球,他倒是开门红,进了一个,然后挑着眉毛看她,等她脱衣服。许六月微微一笑,隔着毛衣解开了内衣扣子,将手臂缩进毛衣里面将肩带脱下,而后从下摆将内衣拿出来,拎着在符湛之面前晃了晃,丢到旁边的椅子上。
  第二球,符湛之没进,他颇为遗憾地退了开去,把战场让给许六月。
  许六月朝他粲然一笑,她,要开始攻略了。
  她俯下身子寻找目标之时,符湛之站上了旁边的椅子,并将拖鞋去除,挑衅道:“鞋我不要了,让你一球。”
  许六月撇撇嘴,他去了拖鞋也还有七件,跟她四件比还很好意思嘛。但她不怕,她唇角一勾,球杆往前一送,一球利落进洞。她竖着球杆,看向符湛之,也很客气:“这一个算你的鞋,不用脱了。”
  接着,她一个旋身,将白球送到了球桌边缘的四号球边上,白球推着四号球往洞口推进,四号球又带上了六号球。六号进洞,四号进洞,白球恰好停在洞口。
  符湛之摸摸额头,叹息一声,脱去了自己的外套和裤子。不过他还有五件,虽然自己技术比不上许六月,但让她脱一两件总还是可以的,她的下一件就该脱毛衣了嘿嘿嘿。
  然而许六月并不给这个机会,后面又进了三个球,于是符湛之的毛衣、里衣、袜子也没了,只剩下光裸的上身,以及一条秋裤和内裤。他快光了。
  接下来的一个球,许六月打前看了符湛之一眼,他看起来有点紧张。她回过头,背对着他笑了一下,角度打偏了。
  “Yes!”符湛之抬起手臂兴奋地握了握拳,一指许六月:“脱。”
  许六月走到符湛之跟前,仰头望着椅子上的他,非常狐媚地笑了一下,然后弯着腰,一点一点脱去了自己的内裤。
  ☆、心理变态
  符湛之看得眼直了,腿软了。虽然许六月外面看去还是一件大毛衣,与先前没什么区别,但是一想到她里头已经脱光了啥都不剩,他就心痒痒地厉害,打球也没了准头,一打一个歪,还把白球直接打进洞里去了。
  许六月打剩最后一个黑八,向上一跃坐到台球桌上,将球杆绕到身后,反手对准了白球。她眼角飘向了只剩一条内裤的符湛之,意味深长地看了他那儿一会儿,然后飘飘忽忽地朝他一笑,眼睛还看着他,球杆已经向前顶了出去,偏了。黑球被撞到了洞口旁边一点,与球桌边缘亲密接触了几回,终于在边上停住了。
  “到你了。”许六月利落地从球桌上跳下,正要往边上让,符湛之突然冲过来把她又抱上了球桌,面对着她,手却往旁边掠去,直接将黑球滚进了球洞里。
  “你赢了。”他笑道。
  许六月晃晃两条穿着长筒毛袜的腿,眨了眨眼,不置可否。符湛之左手隔着毛衣贴上她的胸,身体也挨了过去,使得许六月两只手撑在后面,身体后仰。
  “帮我脱。”符湛之贴在她身上,热热的身体经由毛衣传到她的皮肤,声音又低又轻,故意撩拨她。许六月胸一抬,身子往前倾了些,右手覆上他的腹肌,将他身体推直了,仰着下巴挑逗似的看他,眼角微微挑起,散发着猫一样的光。她柔软的手掌摸过他一块一块结实的腹肌,然后跟泥鳅一样快速滑到背后,一点一点往下,轻飘飘的,似有似无地触碰。接着,食指缓缓伸进内裤边缘,挑起,往下撩。
  符湛之看着许六月的眼神越来越沉,看她玩得高兴,于是耐着心,站着不动随她玩,但他双手也不闲着,轻轻松松探进她的毛衣下摆。
  里面,触手光滑,什么也不剩,只有她致命诱惑的身体。手掌贴着她的身体移动,手背接触柔软的毛衣质感,这样子感觉比她什么都不穿还性感。
  许六月抬着腿,用她那穿着长筒袜的脚一点一点蹭着他的裤头往下,等完全落到地上搭在他脚边,啪一声,她在他翘起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很会玩嘛。”符湛之眯了眯眼,双手抓着许六月的腰,将她拎在空中,然后在手上翻个个,转眼许六月就跪在了台球桌上,背对着符湛之。
  她不甘心地回头瞪了他一眼,谁料符湛之一掌拍在她的臀部,虎着脸说:“瞪什么,看我不收拾你。”大有农民翻身把歌唱的味道。
  许六月懒洋洋地回过头,心说那也得她愿意被收拾。她抬脚踢在了符湛之的脸上,女王一般气势十足:“套。”
  符湛之得意洋洋:“早戴上了。”
  “嗯。”万事俱备之下,一场冬日和谐之歌奏响了。许六月抓着一个球,跪在桌上,风雨飘摇。
  **
  次日,两人是被许六月的手机铃声吵醒的。大概是九点多,因为下着雨,天色很暗,所以都没有起床。许六月翻了个身,继续睡,符湛之只得去接电话。
  来电显示单名一个“翔”字,符湛之揉了揉眼睛,接通了电话,心里还想着这个翔难道是屎的意思?起名真是太不走心了啊。
  他还没出声,电话里就传来一声咆哮。“许六月你神经病吧!给我老婆发聊天记录就算了,给我寄那种东西干什么?你心理变态吗?我告诉你我是不会信的!”
  “什么东西?”符湛之刚问出口,电话已经断了。“莫名其妙。”他推推许六月,把手机塞到她手里,问道:“那个叫屎的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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