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的诱惑

五十 信口雌黄


约莫半个时辰左右,心桐正在院中踟蹰是否该去大牢一趟,只见天宇匆匆而过,后面跟着小四。
    她赶忙招呼:“小四,什么事这么急?”
    小四道:“署长刚派人传话,说要马上审理二少爷一案,要咱们派人去听堂。”
    “怎么这么快,我也去吧。”
    三人来到督察署见到余副官,天宇问:“余副官,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明天审理,为何突然提前了?”
    余副官咂咂嘴:“是呀大公子,原定是这样的,可是今天一大早总督署突来要员说要亲审此案,连我们署长也无能为力了。”
    心桐必须在堂审前见到天芮,她急切道:“余副官,我们要见二公子,您看……”
    “这会儿恐怕不行,要见也要堂审之后。就要开堂了,三位到一旁听听也好知道对方矛头。”
    天宇一脸沉重:“看样子这凤二娘是要下死手了。”
    余副官有心无力:“大公子,咱们都是自己人,这回实在是上面压得紧。恕我直言,这回二公子恐怕凶多吉少,府上还是尽快做好打算。”
    主仆三人被引到大堂左侧房中,暗中旁听。
    大堂之上,众衙役威风凛凛,列于两旁。总督署范专员和署长娄俊义一主一陪先后就坐。
    范专员巡视全场,说道:“今日范某受总督署委派,特来审理秦天芮通匪一案。现在正式开审,带犯人。”
    有衙役将天芮压入大堂。此时,他早已换上囚衣,面色憔悴,头发微乱,浑身上下毫无一丝生气。
    范专员向堂下看了看:“堂下何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天芮大义凛然,毫无惧色:“秦天芮不知身犯何法,为何要被囚禁?”
    范专员啪的一拍惊堂木,喝道:“秦天芮,你好大的胆子。这大堂威严,岂容放肆。来人,快告诉他这最基本的礼节。”
    范专员令下,两名士卫左右立于天芮身后,一人用木棍在他膝后猛击。天芮一痛,双膝跪倒。
    范专员向下看了看道:“秦天芮,迎春苑凤二娘状告你与盘龙山卧虎寨土匪有染,你可认罪?”
    感情重创,天芮虽有必死之心,却也不容他人肆意污蔑。
    “冤枉!大人,草民向来安分守己,不曾与土匪有任何交往之事,不知那凤二娘为何要如此陷害?”
    “嗯。”范专员微微点头:“好吧,应该叫你明白。带原告。”
    凤二娘上堂见礼。只听范专员问道:“凤二娘,你告秦天芮通匪,可有证据?”
    “大人,民妇有证据。”凤二娘陈述:“有天晚上,迎春苑突然来了一群不速之客,非要我那最漂亮的姑娘。我看那些人面露凶相,不敢怠慢,当时就给他们招来五六个。本想好生招待了事,没成想那些人见姑娘就抢,硬是要把人带走。我一看这不行呀,我一个女人就是再好欺负,也不能让这帮歹人落了便宜,于是赶紧召集伙计阻拦。唉,那些人伸手不凡,也多亏了我那些伙计,拼了性命才将歹人赶走。大人,伙计小豆子的腿就是在混乱中被他们打断的!”
    凤二娘擦眼泪之际,已有人用担架抬来一人。那人一腿果然打了石膏,缠满白布。
    范专员看罢摆了摆手:“凤二娘,你所言不假,但这和秦天芮有何关系?”
    “大人,且听我慢慢讲来。事情是这样的,我妹妹凤三娘在北麓做买卖,那日店里突然来了两人,他们拎着枪,不由分说抢了我妹妹的东西不说,还险些伤了她的性命。”
    “有这等事,这凤三娘现在何处?”
    凤二娘道:“回大人,我家妹妹就在堂下。”
    凤三娘入堂。范专员道:“凤三娘,凤二娘所言可实?”
    凤三娘施礼:“回大人,姐姐之言句句属实。那日劫店之人我乍觉眼熟,仔细回想,方知他们正是搅闹迎春苑之人。这些人动作之快,伸手之狂且又屡屡于我凤家滋事,真叫人不得不妨。想到此处我不敢耽误,赶紧召人暗中跟随,于是发现---”
    凤三娘刻意看了眼天芮,语声戛然而止。
    范专员追问:“发现什么,凤三娘,你尽管道来,本官为你做主。”
    “谢大人。”凤三娘继续说道:“我手下看见其中一人与秦家二公子混在一起,二人十分熟稔。”
    天芮原本定定地站着,不知道这对姐妹在说些什么。孰知最后竟把黑锅扣在自己头上,简直是信口雌黄,恶意玷害。当时二目圆睁,怒道:“你们胡说!”
    见其发怒,凤二娘故作害怕:“秦公子,咱们抬头不见低头见,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一个女人家能有什么办法。我真心的求你,求你放我们一条生路,不要再让土匪欺负我们啦!”
    “你---”
    凤二娘老奸巨滑,竟不惜当众惺惺作态,简直让人无话可说。
    听到凤三娘声音,心桐只觉十分熟悉。她可以断定,此人便是在北麓强抢自己之人。
    奇怪,她为何要拦截自己?是巧合还是祸心早藏?其言明显是刻意捏造,而自己与天宇皆是同路,凤氏姐妹为何把矛头单一指向天芮?
    心桐并不知道,那日萧云龙潜入迎春苑将凤二娘坑骗来的姑娘全部放了。扑火归来,见屋中空无一人,凤二娘怒道:“好狡诈的贼人,竟让老娘中了你的调虎离山之计!”
    费尽周折,却是毁于一旦,此事令凤二娘大动肝火。
    钱大宝说:“娘,是不是秦天芮那小子干的,他看我不顺眼,老跟咱们过不去。”
    凤二娘道我:“秦府这两天人心惶惶,据说是秦天宇失踪了。这事跟秦家有没有关系,还得好好查查。”
    眼见不少客人冲着“鲜货”而来,凤二娘十分着急,于是让妹妹凤三娘出马,继续在外搜寻。那日凤三娘出门,刚好遇见一个标致的美人在路边独步,于是使诈将其骗致巷子。眼见就要得逞,不料被一个持枪人救下。回到东麓,恰巧看见心桐出入祥云楼。凤三娘对姐姐说:那个就是我在北麓遇见的丫头。
    “你可看准了?”
    凤二娘寻思:她一个姑娘家的出现在北边,秦家一定出了大事。
    据暗探回报:秦天宇与乔心桐二人被盘龙山匪人所劫。秦天宇逃脱后带督查署人马剿匪救乔。半路,双方头领激战难下,秦氏兄弟负伤,和解退兵后带乔于北麓客栈暂住。
    凤二娘心道:为什么要和解?秦家受了这么大的耻辱,是怕了那些土匪还是另有阴谋?凤二娘苦心瞑想,总觉得不戳戳秦家的痛处就难解心头之恨。正在这时,儿子钱大宝进门嚷道:“娘,不好了,小豆子从树上掉下来,把腿给摔断了。”
    凤二娘把眼一瞪:“没事上树上做什么,这不找事吗?”她正欲发作,脑瓜一转,冷笑道:“这样也好,正好给自己留个证据。”
    钱大宝不明白:“娘,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凤二娘呵呵一笑:“傻儿子,你不一直想教训教训秦天芮那小子嘛,这回咱就拿他开刀。你大表舅在总督署身居要职,娘都想好了,咱就给他来个哑巴!”
    钱大宝眨眨眼睛:“娘,你要闹到公堂吗,有什么把握?”
    凤二娘心中有谱:“娘倒是拿不出什么真凭实据,只能一步步推理。这件事的关键就在于你大表舅了。如果秦家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我看他们就只能认罪了。”
    “不妥不妥。娘,我还是觉得胜算不大。那秦文正跟娄署长是关系不错,他就能任您信口雌黄。”
    “呸!”凤二娘啐了一口:“钱大宝,你这叫什么话,娘这叫据理力争。我总觉得这秦天芮跟刺一样在哪哪扎。我还知道他不是金香蓉亲生,这恐怕要比扳倒秦天宇来的容易。至于娄俊义那儿,哼,他派兵剿匪无功而返,到时倒要看看他怎么向总署交代。”
    钱大宝琢磨半天:“这么说,娘真有胜算,如此便好不过。”
    就这样,凤二娘精心谋划,谎词谬语欲将秦天芮置于死地。
    听了凤二娘之述,范专员啪的一拍桌子:“秦天芮,凤氏姐妹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说?”
    天芮强压怒气:“我从未结识什么土匪,更没有与他们私混。我是在北麓待过,可我一直在客栈养伤,店中伙计可以为证。至于所言其它,我一概不知。”
    凤二娘听了忙插言道:“大人,民妇所言句句属实,我苑中伙计皆可作证,请大人明察。”
    范专员一摆手:“肃静,肃静。秦天芮,我来问你,你说你一直在客栈之中,可有人证?”
    “这---”当时只有自己兄弟,小乔和秦汉。想起她与大哥,天芮有些迟疑。
    “怎么,没有人证?”
    小乔和天宇在隔壁甚为着急,只因总督署突然提前来审,自家要找的关系和证人均未到位。
    只听范专员说道:“秦天芮,本官仁厚,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有何证据快快拿来,否则罪名上身,悔之晚矣。”
    娄署长在一旁替天芮着急:“秦天芮,此时正是你证明自己清白的时候,赶快把你的证人传来,本官可以为你做主。”
    天芮仍未做声。范专员点点头:“好吧,既然你无话可说,本官现在宣布---”
    “且慢!”眼见罪名就要敲定,天宇与心桐不能再等下去。当时大喝一声,走上大堂:“大人,我们可以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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