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的诱惑

五十一 以身相赎


范专员看罢二人:“你们是什么人?扰乱公堂,本大人一样可以治你们的罪。”
    天宇答道:“大人,我们并非扰乱公堂。在北麓之时,我二人与秦天芮同住悦来客栈,当时他伤的很重,一直在房中养伤,从未离开。”
    范专员略一打量天宇:“想必你就是秦天芮的大哥吧,听闻你曾带路到盘龙山剿匪,半路之中突与匪首讲和,以致督查署劳民伤财,无功而返。我看治你个通匪之最恐怕更为合适。娄署长,你说呢?”
    “呃---”娄俊义语塞。上次令余副官带兵剿匪,刚到盘龙山便又折回,无功无果,实属不妥。追究起来,乃是自己用人不当。本欲为秦家说话,不料罪责究到自己头上。
    只听范专员又道:“秦天芮,你拒不认罪是吧,那我就让你再见一个人。”
    堂下又走上一人,天宇一眼认出他就是悦来客栈的伙计。
    范专员道:“堂下可是北麓悦来客栈的伙计?”
    那伙计道:“回大人,草民正是伙计二狗子。”
    “嗯,二狗子,我问你,你可见过堂下之人?”
    二狗子看了三人道:“回大人,草民见过,那日有几位客官住店,是小的接待。”
    三人见此人正是那名伙计,均投以期望眼神,希望他如实回答,以证天芮清白。
    范专员道:“二狗子,这几人可有异常?”
    二狗子道:“回大人,有天夜里,我打烊关门,只看见其中一位客官和一人在外面谈话。那人三十来岁,因为常在北麓活动,所以小的知道他就是盘龙山卧虎寨的大当家。”
    “你胡说!”天芮万没想到一个素无瓜葛的店小二竟也这般颠倒黑白,是非不分。
    “小二,我与你无冤无仇,却为何要这般陷害?”
    天宇和心桐听了同样意外,焦急道:“没错,你为何要诬陷我们?”
    范专员一拍惊堂木:“大胆秦天芮,你们可是要恐吓证人?诸人言词凿凿,你还不认罪?”
    天芮把头一仰:“我没有通匪。”
    “你---”范专员见案情僵持,言道:“好吧,本官也该确认一下,当初在盘龙山道与匪首决战,眼见胜券在握,却突然有人命令撤兵。秦天芮,你乃当事人之一,你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范专员竟知道得如此详细,这事还牵扯到大哥,该怎样回答?
    还未及天芮答话,天宇一拍胸脯:“当时是我让撤兵的。”
    “哦,这么说通匪的人是你?”
    天宇道:“大人,我们没有通匪。那日只因我二人重伤不抵,所以退兵。”
    “好哇,本官现在才明白,你不想匪人被大军剿灭,所以竟不惜越俎代庖号令诸军。”
    范专员大喝一声:“秦天宇已经认罪,把他给我押啦!”
    “这---”娄俊义觉得范专员定罪有些牵强,言道:“范专员,属下觉得---”
    不等娄俊义多说,范专员双眉一挑:“娄署长,听说余副官是你带出来的,临战之际听命他人,上面不追究,我看署长自己也该好好检点!”
    娄俊义难推己责,亦无力再为秦家说话。范专员看着天芮:“秦天芮,你可还有话说?”
    看来,这次总督署诚心拿秦家开刀。既然非要有人受过,自己又何妨承担。
    天芮再无傲气:“大人,我认罪,只要你放了我大哥。”
    “天芮,你不能承认,这是死罪!”
    看着天宇被押,又见天芮认罪,心桐担惊受怕,不知道事情竟发展到如此地步。
    只听范专员道:“好,既然你已承认,便在上面签字画押。”
    “天芮,不能!”
    天芮稍作停顿,便毫不犹豫地在罪状上按了手印。
    一路空落落地回到秦府,只听有人在询问小四。
    小四道:“娄署长说他会想办法保大少爷无事,还说范专员已定三日后对二少爷行刑,要我们尽快想办法营救。”
    太太听了愁眉不展,悲叹连连,而老爷出去打点还没有消息。
    心桐坐在自己房中,面对那只香气依然的风车,陷入深重的思考。
    第二天早上,白龙驹还在吃草,心桐已备好行装来到马厩。她抚着马鬃说:“白龙驹,今天咱们去救你的主人,你可得加把劲呀。”
    她牵马而过,被天雅看见,便叫住询问。
    心桐自忧伤之中透出一丝浅笑:“我要去盘龙山一趟,他们艺高人强,或许能救你二哥一命。二公子沦落至此,多少个和我有关,我不能看着他就此而去。”
    “你去盘龙山?你要去求土匪帮忙?”天雅吃惊,只觉这事不合逻辑,太过荒唐。
    “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也绝不会牵连到任何人。那些人其实行侠仗义,为了保全天芮,保全秦家产业,我们值得一试。”
    是呀,昨晚父亲从总督署带回消息,要想二哥平安,就必须拿秦家铁矿交换。铁矿是秦家几代人的心血,岂能拱手让人?这次凤二娘跟秦家较上了劲,她动用一切关系并不惜重金打理,一定要于秦家一决高下。
    想来父亲并无更好办法,天雅只得挥手,暗祝心桐顺利。
    她一路紧赶,于未时接近卧虎寨。其实在她刚刚踏入盘龙山地界之时已被山中暗哨发现。那人刚好识其面孔,便抄小路回寨禀报。
    萧云龙伤势渐好,闲来无事躺在椅上休息。那日豹子把药端来,提起在山下偶遇小乔之事。豹子说:“大当家,您真是仁义,我看那秦家兄弟根本保护不了乔姐姐,要不是您发了话,我真想再把她给带上山来。”
    萧云龙没有说话,他不仅担心小乔安危,更多的是在惋惜自己就此失去了一位红粉佳人。闭上眼睛,一任倩影在眼前晃动,一任笑语在耳畔回旋。
    此刻听说小乔独骑上山,他坐起身子:“你说她一个人上山,可看准喽?”
    暗哨道:“看准了,一准没错。”
    萧云龙点点头:“放她入寨。”
    他站在哨台对前方山道仔细观瞧,风吹叶动,斜阳金辉,只见一名女子凌于马上,在树木掩映之下时隐时现。她青丝飞舞,紫衣嫣然,仿若一只美丽的彩蝶,在葱翠的山野翩跹而来。再看胯下一匹白马,身形矫健,四踢如飞,虽然骑技尚不娴熟,但马通人性,仍能配合背上主人意思。
    萧云龙直看得二目发亮,听得豹子催促方才下来。
    “且探探她所来何事,有事到大厅。”
    聚义厅内,有几名弟兄立于两旁。见小乔入院,萧云龙斜靠交椅之上,面向一旁。
    心桐入内施礼:“大当家好,小女子向您问安啦。”
    萧云龙猜其来意,一女子由东麓只身于此,必有大事。见其用“问安”二字轻描淡写,不免好笑。想及上次她临婚脱逃,让自己在众兄弟面前大失颜面,心头当真不爽。
    “不敢当,此来路途遥远,只怕累坏了姑娘。听说姑娘入山,萧某倒是纳闷了。”
    是的,上次因为自己要逃离山寨,致使两方决战受伤。心桐已顾不得尴尬说歉,时间紧迫,救人才是最要紧的。
    “谢大当家关心。当然,我此来并非问安,我……”
    左右见她有所顾忌,纷纷把目光转到老大身上。见他目朝地面,似要听询,便纷纷识趣地退下。
    “对不起,我为我对大当家造成的伤害道歉。”
    上次被掳,萧云龙对自己规规矩矩,后又因己负伤,心桐深感歉意。见他没有说话,继续道:“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些可能令人难以置信,但是我是真心诚意的。”
    萧云龙看她两眼,略带审判:“是嘛,萧某不敢当呀。”
    看他不买账,心桐心中着急,先是人家拿热脸来贴,现在轮到自己,这滋味还真不咋地。人家爱理不睬的,这救人的事又该怎么提呢?她看自己也只好拿着脸皮蹭了。
    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当家,我想恳求您一件事。”
    见她行此大礼,萧云龙愕然,他微一起身,复又坐下。
    “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啦!”
    “是的,我想恳求大当家帮我救一个人。”
    萧云龙微微动容:“救人?”
    “是的,此人被告与卧虎寨有染,不日即将行刑。”
    是秦天宇吧!萧云龙自嘲而笑:“找我救人,这太有意思了。土匪专干杀人放火的勾当,恐怕姑娘是找错人啦。再者,萧某倒要提醒一下姑娘自己的处境。”
    萧云龙提醒的对,自己此来未免有些自投罗网的意思。为了能够报答天芮的救命之恩,也只好赌上一把。
    “我相信自己的判断,既然大当家义字当先,可以以身犯险,解救迎春苑那些素不相识的姑娘,便一定可以帮助仁字为首的秦府。”
    “姑娘还是请起来说话。”萧云龙嘴角微仰:“救秦天宇吗,你觉得有可能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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