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执念,她的城

第33章


脚下一用力,车子飞驰离开了小区。
  柠檬重重地摔上门,靠着门滑坐地上抱着膝盖抽泣起来。俄倾,悲切的哭泣声响起。散步回来的隔壁家的王家二老听到哭声,相互对视了一眼,摇头,然后往家里走去。 
  正在对着电脑写旅游日记的小杉听到放在手边的手机铃声响起,摘了眼镜,看到是柠檬的来电急忙接起。
  “小杉,他,他说,他要,要结婚了。哇~”柠檬泣不成声。
  小杉蓦地站起来,推倒了椅子,“柠檬,柠檬没事,没事”小杉被柠檬的哭声惊到,心疼不已,语无轮次。
  林景旭听到声音从房间里出来,对小杉说:“问她她现在在哪里”。
  “嗯嗯”小杉乱了,直点头。
  林景旭和小杉匆匆跑出来开车,不一会儿就送小杉到了柠檬楼下,说:“我明天来接你。”握了握她的手,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去吧!”
  “嗯,你开车小心。”说完开车门迅速跑去。
  林景旭看着她,心想,百米冲刺都没有那么快过。拐了车头,然后掏出手机。
  小杉跑到二楼时就听到了柠檬的哭声,她心中的焦虑和不安又加了一分。嘴里骂着:该死的蔺悠宁。
  “柠檬,是我,开门”小杉拍打着房门。当门打开时,她看到披头乱发,眼睛通红,泪流满面,止不住抽泣的柠檬,小杉也跟着哭了出来,跑进去紧抱着柠檬,手在她的背后轻轻地拍打,不停地安抚着。此时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就抱着她,陪着她一起哭。
  想起柠檬说的他要结婚了。柠檬永远都是为他哭,那年分手时没有哭却是在被窝里偷偷抹眼泪,这次是知道他要结婚了。什么时候她才能走出来,结婚了好,结婚好,以后柠檬就不再为他伤心了。
  可能是极累了,柠檬哭着哭着就睡着了。小杉把她扶到卧室里,让柠檬躺到床上,要离开时发现柠檬紧握着她的手,嘴里一直念念不停,细听才发现是“不要走”。
  唉~
  小杉轻轻拍打着柠檬的手:“不走,不走”,看她满脸泪痕,嘴唇都哭肿,睡着了还皱着眉的样子不觉又掉泪。
  “柠檬,柠檬忘了他好不好?”小杉心疼地恳求,但梦中人似乎却不依,眉毛皱了又皱。
  半晌,柠檬终于睡沉了,小杉从浴室打来一盆温水,为她擦脸,这才发现了她发着烧,急忙找出体温计为她体温,喂她吃了药才退了一点。于是帮她换了满是酒味的衣服,此时,小杉也累了,给林景旭发了条信息,也躺下来睡下。
  寻寻觅觅,中天月,鸿雁飞,秋叶尽。朝朝暮暮,风乍起,一曲高歌,何处昆仑。
  《天为谁春》
作者有话要说:  旧文到此结束,新文开始。是隔了一年后写的。
有没有人愿意收
  ☆、Chapter 35
  每一天都是这一天,每一天却又不是那一天。
  喝了烈酒,又吹海风,又是伤心,柠檬病了两天。
  浑浑噩噩过了两天,这天凝檬才如梦初醒。病去如抽丝,柠檬撑着疲累的身体起来靠着床头,这几天的记忆的片段清晰地浮现,却又很混沌。再次见到蔺攸宁,凝檬觉得自己好像没有想象中那样的感觉,既渴望又胆怯,她以为她会是那样的,但除了第一次的重逢她落慌而逃外,再次见他,她感觉到的只有自己的宁静,不想再被打扰,不愿将现在的安宁在他手中打破。但,昨晚喝醉了的她,却将一直埋在心底的想法都发泄了出来。回想起那晚的事,她都有些心有余悸,当时,醉了的怎么就有了那样的想法?也许是心底还是抱有一丝渴望,不过,这是最后一次的渴望,从此,就是路人了。
  彻底放下,不再欠澜初,不能再伤害澜初。
  揉揉眉眼,凝檬便要下床,眼睛一瞟,看到床边桌子上放着一碗粥,一杯水和几片药,杯子下压着一张纸条。
  凝檬疑惑,将纸条抽出来。
  “先喝粥垫垫肚子再吃药。”仿佛宋琛的声音在凝檬耳边响起。
  糟了,柠檬回忆一阵,才恍惚想起这两天好像是他在照顾她来着。
  凝檬急忙跳下床,跑出房间,将房子里里外外觅了遍,都没有发现有人来过的痕迹,最后来到厨房看到锅上还热着的粥。
  打开盖子,发现还有很多,凝檬蹙眉疑惑,他是没有吃过吗?
  这两天,她的脑子很混乱,晕晕沉沉的,但在半睡半醒间好像感觉到他在照顾她,她觉得很累,遂没在意。
  凝檬游魂一般地走回房间,端起还温热的粥,一口一口地往嘴里送。
  他来过,又走了。
  她都没有看到他,在她昏睡的这两天,他怎么来了,怎么就让小杉走了。晕晕沉沉间,她记得有个人和她说话,是他的声音,她以为是她的幻觉。
  他端着药过来送到她嘴边给她喝,她闻道一股中药味,皱了眉,推开:“不喝,好苦。”
  他耐心地轻言:“喝了就好了,就可以不用躺在床上了。”
  “不要,不喝,太苦。”她还是不肯,又将药推开。
  他把她扶起来靠床上,出去了一下回来,又将她靠在他胸膛,柔声抚慰:“怕苦的话先喝一口这个。”
  她闻了闻,发现很清香,遂张口。不知道是什么,很香很清爽。
  “再喝一口,大口一点。”他又开口。
  她张口,大饮了一口,含在了嘴里,发现不是刚才的,想吐,却听到他轻飘飘地说:“吐脏了被子你就得移身去医院了。”
  她一颤,要吐出口的药水硬是强逼自己咽了下去。不能去医院,宁愿躺在家几天,也不要在医院躺一天。
  今天晴转阴,中午还是大太阳,下午却下起了倾盆大雨。窗外淅淅沥沥地下着雨,让人感到烦躁不安,心情浮躁得就像这天气。
  才短短数几天,澜初却已不习惯没有蔺攸宁的早餐,在书店游游荡荡到了中午,才发现自己没有将营业牌翻过来,磨了半天的咖啡也没有磨出现在想要的味道。不过,自己想要的味道又是怎样的呢?澜初拍打着额头,闭眼想着自己想要的味道,然而却什么都没有。又再揉了揉眉角,但还是不能集中精神。
  几次挣扎,她最终还是放下了磨器。
  到了下午,心情依旧很烦躁,澜初决定去找蔺攸宁。冒雨打车到了蔺攸宁公司的大堂,她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那么陌生,那么不自在。
  经过前台,前台询问她找谁,她差点反应不过来她要找的是谁,前台问她是否预约了,她一怔,默了一默,才想起这不是N市,谁都知道她是他的谁,他们之间不需要预约。
  走进电梯,看着不断上升的数字,澜初突然觉得时间一直在不停地奔跑,就像人与人之间也在不停地奔跑,转换,改变一样,不曾没有谁为谁停驻过。
  嘀~电梯门打开,澜初以为到了抬脚要走出去,却发现进来一人,瞟眼看向显示的数字,遂要收回脚,却重心不稳跌向来人。
  来人双手迅速地扶起她的身子,待她站稳,立即不着痕迹地松手站到一旁,面无表情。
  她抬眼看他,动动嘴唇,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将感谢的话咽下。
  她斜眼打量着旁人,感觉他是认识她的,但她却没有印象在哪里见过他。
  终于,嘀声再响起,她松了一口气,如果还不开门,她快被停滞的空气 憋得喘不过气。
  然而,放松了的澜初并没有如愿以偿,那人在一只脚已踏出电梯时又回过头,淡漠地说:“恭喜你们,终于要结婚了!”
  说罢,转身就不见了人影。
  嘣!
  澜初突然睁大双眼,愣怔着,不可置信,想要追过去问清楚却抬不起脚,眼睁睁地看着电梯门缓缓合上。
  呵呵,澜初无力地跌靠着墙,在心里冷笑自己,原来,他们要结婚,而且这消息是通过别人她才得知的。
  澜初从没有感到那么无力过,看着已到达想要的楼层,却一点想要走进去的勇气都没有,任着电梯把她载回一楼。
  在等待的那些日子,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等待是她的一线希望,就像一根救命稻草般,她紧紧抓着,虽然它很脆弱,但那也是一线生机,只要抓着它,她就知道她想要的未来总有一天会来。然而,现在,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无望,无力。究竟,这还是她想要的吗?
  回到一楼,澜初失魂落魄地走出来,不理会前台工作人员向她投来异样探索的目光。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往何处,怔怔走到门口,放在大堂的雨伞也没有拿,看着倾盆大雨漫无目的地走了进去。
  她有些不明白自己两年多的等待有什么意义了,为什么从小到大的陪伴抵不过那三年?他们要结婚了,是通过别人她才知道这个消息的,呵呵,蔺攸宁说这话的时候将她置于何地?他可曾爱过她,为什么可以如此轻易地移情别恋,还是说他对她从来就不是爱?
  街上车水马龙,路上不时有一对对情侣撑伞打闹从澜初身边经过,她看着他们,目光随着他们走向远方。她记得,曾几何时,也是雨天,蔺攸宁和她也是这样撑着一把伞去看电影,去肯德基店里吃东西,去书店。一路上,他总是把伞几乎倾向她,每次淋湿了都说没事,他身体好。
  路上的一幕幕都好像她和他的电影,一桢桢地从她眼前上演,开始,落幕,但是她的爱情却无疾而终,在她没有发现的地方已经落幕,而她却一直固执地等待。
  ——
  秘书转接电话进来说有一个叫澜初的女子找蔺攸宁,他疑惑她会此时来找他,沉吟了会儿叫秘书让她上来,但等了许久却没有人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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