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的天堂

第31节
    最近，王海觉得局长总是用怀疑的眼光看他，看得他心里直发毛。但是，他目前的烦心事实在是太多，暂时没空去想局长的眼神。
    赵小玫不只一次地提出来要见见他老婆，让王海把事情说开，赶紧婆离婚。
    “你家里那黄脸婆不肯离吧？”赵小玫幽幽地吐了一口烟。
    王海盯着她，不吱声。他从来都很讨厌赵小玫这样的女人，但不知为何，现在居然觉得这种女人有一种独特的魅力了。他拿过赵小玫手上的烟，也抽了一口。
    “毕竟那么多年了……”
    “那么多年算什么，婚姻就是个合作协议。你不想合作了，单方撤出总可以吧？”
    王海还没有下定决心，赵小玫不像方玉，简单善良。虽然他喜欢赵小玫的媚与妖，但她让他没有安全感。和赵小玫在一起的时候，偶尔谈起她的丈夫，赵小玫没有一点的愧疚之感。她甚至可以躺在王海的怀里，理直气壮地指使人丈夫干这个干哪个，并骂他是个“没用的东西。”
    在她心里，没有任何的道德伦常可言，王海觉得，赵小玫非常适合当情人，特别是在床上的时候，真是主动又艳俗。
    她目标明确又自我。“只要自己高兴，管别人干什么？”这个理论，让王海非常心动。
    因此，让王海放弃这样一个尤物，他实在舍不得。毕竟，赵小玫总有本事把他弄得舒舒服服的。她知道男人的弱项在哪里，知道男人喜欢听什么。
    最重要的是，她知道自己要什么。
    “就像是一张掉进了粪坑的人民币，不捡可惜，捡了恶心。”王海曾向陈数诉说过自己感情上的困扰，陈数一语中地。
    那时候，陈数正和企业家女儿走得很近。陈数听过王海的事后，对赵小玫很不感冒，他很庆幸，自己遇见的是一白富美，而不是赵小玫这样的女人。
    在社会上混了多年以后，王海不再是当年那个纯情小伙。他现在是有权有钱的王海，喜欢被人伺候，更喜欢家里安耽。
    “只要让她以后攀上高枝，你估计以后会她一脚踢喽！”陈数笑。
    这些王海都了解，不过好友陈数也这样看的话，他就更要从长计议了，他不会傻到牺牲掉自己的家庭。
    如今，他和赵小玫在一起一年多了。两个人在一起时间久了以后，王海经常觉得有时候和赵小玫聊天，或者在做的时候，她说话经常会有点心不在焉。
    每次刷卡的时候，或者在做的时候，赵小玫就会说：“你好厉害啊……”
    调戏她的时候，她就会说：“你真讨厌……”
    虽然夸奖很受用，但有时候王海明明觉得自己表现很不怎么样，赵小玫也哼啊哼的，嘴里还说着：“你太厉害了！”弄得王海觉得自己像□□片里的男主角。
    所以，王海和赵小玫的关系持续着，但他严格遵守着不破坏家庭、不占有感情、不见光的三不原则。
    每次和赵小玫约会，王海都小心翼翼的，出门防盯稍，进门怕偷窥。有需要的时候，他会先去酒店开好房，然后让赵小玫送货上门。
    赵小玫的送货上门，也不是白送的，她自然有她的附加条件。
    有时候是要礼物，有时候是利用眼泪攻势要名份。她会躺在王海微微发福的肚子上，开始撒娇：“我们这样偷偷摸摸要到什么时候？不能结婚了正大光明地在一起吗？”
    “我不考虑老婆，也要考虑孩子啊。”
    “那我怎么办。”
    “你要什么，我补偿你。”
    “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说完，赵小玫翻身搂住王海。
    王海心里一阵感动，莫不是，她是真是喜欢自己？
    他觉得自己应该和赵小玫在一起，因为她和他志同道合。她下不厨房，但上得了厅堂。
    第一年的时候，王海对王子轩也算疼爱有佳。十个月的时候，王海每天换着孩子开始了“爸爸，爸爸”的教育，但换来的却是尿湿后的“哇哇”大哭声。
    “这孩子怎么不会从嘴里嘣出一个词，就会嗯嗯啊啊，哭哭哭?”
    “孩子还小，男孩子要一岁半后才会讲的顺道。”
    15个月的时候，王海和方玉带着孩子散步到中央公园，孩子突然叫：“妈妈，鸟！”
    王海惊喜地马上说：“爸爸，还有爸爸。” 王子轩回转头看爸爸大睁着眼睛和嘴巴，没有看到被爸爸挡在身后的妈妈，就哇地一声就哭了起来。
    王海一下失了耐心，他不想再夸他可爱，那是对方玉来说是的。
    王海很忙，没有时间每天照顾到方玉和孩子的感受。王子轩慢慢地从本就少得可怜王海的怀抱里撤底脱离了出来——早上出门，孩子还睡着，晚上回家，孩子已经睡着。
    有时候，王子轩小小的眼睛睁着看王海，王海就回给他一个微笑，僵僵的。
    王子轩会叫爸爸的时候，王海抱着他好好地亲了几下。习惯了“爸爸”角色的王海，“爸爸”这个词开始变得不再稀奇。
    周末，孩子想让王海陪他玩小火车游戏。王海提着包正要出门，孩子追过去，扯着他的衣角。
    “爸爸，陪我。”小小的眼睛盯着王海。
    “周末还要去吗？”方玉小心地问。
    “爸爸，陪我玩小火车。”王子轩继续请求。
    王海拿开孩子的小手，出门，没有回头。
    孩子不再叫，他呆呆地立在客厅，也不去追。等王海关上门的瞬间，孩子自己走到玩具框边，低下头，默默地拿出一截一截的小火车，一共12节，是十二只不同的动物。他用嫩嫩的小手，慢慢地对准卡扣，拼装起来……
    时间一天天过去，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杆称，包括孩子。
    方玉会陪孩子玩，但玩的项目没有什么难度和创意——骑大马是骑不了的，奥特曼打怪物也是打不了的。孩子很乖，不吵不闹，他知道爸爸忙，他只有妈妈可以陪着他。
    方玉做家务的时候，王子轩就拿着两个玩具，左手打右手。
    方玉注意到，每到傍晚的时候，王子轩就会坐在客厅的玩具垫上，面对着大门仰着头。听到王海开门的一瞬间，孩子就会急急的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去门边。
    迫不及待地告诉王海：“爸爸，我帮你拖鞋放好了。”
    难得王海在家吃晚餐的时候，只要他一坐下。
    王子轩就会摇摇晃晃地到厨房，学着方玉的样子，给爸爸拿一双筷子，一只碗。
    然后说：“爸爸，你吃吧。”“爸爸，多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