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曾在一起

第117章


  我没有时间和他多费工夫,便从包内拿出文件还有遗嘱递给刘骜,我说:“刘叔叔,这是我爸爸让我委托给您的东西,这是我爸爸最后的遗愿,我希望您能够为我爸顺利完成,拜托了。”
  刘骜在听了我话,看到我严肃的表情后,一句话都不说,只是将那些资料打开,当他看到文件内的遗嘱后,快速将文件一盖对我说:“宴宴,这些东西是你爸爸给你的?”
  我说:“对,现在齐家的人都在找这个东西,所以,我希望您能够将这份遗产尽快公布。”
  刘骜说:“这是个麻烦的差事。”
  我说:“我知道,所以我爸爸才让我将东西交给你,刘叔叔,我明天大约会带着我妈离开这里,再也不会回来这里,所以,我希望您能够完成好这件事情。”
  他叹了一口气说:“宴宴,如果不是我和你爸爸之间的关系,说真的,这样的差事我很不愿意接手,你爸爸大约是因为这份遗嘱才会命丧黄泉,我也怕……”
  我说:“您放心,这些东西根本没有人知道我拿给了您,我爸爸写的信,我也拿去烧掉了。”
  刘骜犹豫了好久,我握住他手说:“刘叔叔,您就答应我爸爸这个请求好不好?”
  刘骜说:“好,谁叫这是你爸嘱托给我的事情呢。”
  我说:“谢谢您。”
  刘骜将那些文件还有遗嘱全部放入公文包内,察觉没人看这边后,他才喝了一口咖啡问:“你打算带你妈妈去哪里?”
  我说:“现在还没有定,先带我妈去散心,到时再去找一个适合的城市定居。”
  刘骜说:“宴宴,你要小心。”
  我说:“您放心,不会的。”
  我们两个人不能说太多,刘骜买完单,我们两人便兵分两路离开了咖啡馆。
  到达医院后,我妈正靠在病床上看着电视机发呆,我进来后,便对我妈说了一句:“我们可能要离开这里。”
  我妈没有看我,而是面色苍白望着电视问:“去哪。”
  我收拾着她的东西说:“暂时还没定,我们先坐飞机离开这座城市,到达别的地方再说。”
  我没听到我妈的回答,侧脸去看她,发现她视线仍旧停留在电视机上,我开口说:“妈,你有听到我说话吗?”
  我妈说:“宴宴,我想去你爸的老家看看。”
  我说:“您想去?”
  我妈说:“对,我想去。”
  我说:“可是……我们暂时还是不太适合去,咱们还是往人多的地方走吧。”
  我妈说:“我自己去也可以。”
  我说:“我怎么可能让您一个人去?”我想了想,抱着庆幸的心说:“好,我们去老家那边,不过不能待多久。”
  我妈说:“好。”
  我帮我妈收拾好衣服,便出门去办理出院手续,办好后,在确认我妈各方面都没有问题,我才带着她离开,可刚出医院大门时,我妈忽然开口问我:“宴宴,你爸爸的骨灰盒呢?”
  她这样一问我,我想到那天的事情,良久回答:“上次你晕倒后,我爸的骨灰盒子也摔破了,那天殡仪馆很大的风,骨灰……都被吹走了。”
  我观察着我妈的表情,谁知她轻松一笑说:“你爸这辈子怎么可能愿意受困于一方土地,和一方盒子内?肯定是他自己想离开了。”
  我说:“您不伤心?”
  她说:“不怎伤心。”
  我松了一口气说:“那咱们走吧。”
  我和我妈回家后,匆匆收拾好了点东西,便下午的飞机赶去别的城市,因为我妈要去老家,我们到达别的城市后,在酒店住下我便借用这里的网络定了火车票去我爸的老家。
  第二天我和我妈坐上火车后,母女俩望着窗外不断往后划过的风景,都没怎么说话,好一会儿,我妈忽然笑着和我说起了以前她和我爸刚认识那会子的事情,还说她们认识没多久,我爸便带着她回了老家,当时的火车和现在的不一样,那时的火车是绿皮火车,人满为患,一张火车票真是一票难求。
  但那时候我爸因为在火车站有相熟的朋友,要了两张硬座票,我妈说,当火车内人挤人时,我爸和我妈便悠闲的坐在那儿聊聊天,是不是还让带孩子的妇女一同挤着坐。
  她说,那时候去老家的路线,和现在差不了多少,很多地方其实也没有多大的变化,和几十年前的差不多。
  她还说,就在一个月前,我爸还和她提过要去老家的事情,可没想到,这个愿望终究没有来得及实现。
  我怕引起她的伤心往事,便笑着说:“我记得我十岁那年,你和我爸带着我回老家奶奶那里,当时不知道你和爸因为什么事情吵架了,两人吵得特别凶,当时我爸把你气哭了,你闹着要和我爸离婚,奶奶那时候和喜欢您,也特别偏爱您,不问三七二十一,便拿出棍子抽我爸,打得我爸嗷嗷之叫,那时候我在一旁拍着手不断笑闹着说着好,我爸跪在那里骂我良心,打到最后,我爸没说话,您反而满脸心疼的扑过去求奶奶别再打我爸了,你还和她保证再也不提离婚这事情了,当时奶奶的表情我现在还印象深刻,有些哭笑不得,又束手无措。”
  我妈说:“是啊,那时候你奶奶对我可真好,比你外婆对我还要好,她去世的时候,我比你爸哭得还要惨。”
  我说:“这次我想去看看奶奶给我种的枣树有没有结果子。”
  我妈望着窗外说:“结了,这个季节是吃红枣的时候。”
  我也同我妈望着窗外的风景,在心里想着,以后我一定要好好孝顺她,去哪里都要带上她。
  四个小时的火车,到站后,我和妈便提着行李在破败的车站四处走着,走去汽车站后,我们坐上破破烂烂的大巴到达那座仿佛被这个世界遗忘的小村庄,当我们从村庄内走进来时,红砖瓦房的门口坐着的都是一些老人,这座村子内几乎不见年轻人的身影。
  我和我妈就像两个闯入者一般,走在黄泥巴路上,门口坐着的老人们都好奇打量着我们,我妈虽然嫁给了我爸,可来我这边住的时间很少,所以基本上不认识什么人,他们也不认识我们。
  我们按照记忆找到我奶奶家的房子后,第一眼看到的是院门前那颗结得满满的枣子,第二眼看到的是蜘蛛丝织满掉漆的木门,我和我妈站在那儿看了许久,推门进去后,灰尘扑鼻。
  到达乡下后,因为时间太晚了,我和我妈将屋子随便打扫了一下,在我爸小时候住的房间内的床上垫好了被子,我们两人都太累了,躺在床上便睡了过去,虽然房间内满是霉味。
  第二天,我妈便带着去山上寻找我爷爷奶奶的坟墓,找到后,我们将一些柴给劈掉后,将坟堆上的杂草除掉后,我们上了三炷香后,我妈站在坟前问我奶奶,她说:“妈,您接到定恒了吗?”
  山上一片鸟叫声,她说:“如果您接到了给我一个梦,让我安下心。”
  152.宴宴,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我站在那儿听到这些话有些感慨万千,当年奶奶死后,我们一家哭的死去活来,短短几年,只剩下我和我妈两人孤零零来上坟烧香。热门我们没有停留多久,絮絮叨叨和我奶奶报告了一些事情后,我们两人便下了山。
  在小山村待了两三天。我们打算第四天,可四天我发生了一件事情,当时这座城市是大雪,睡到半夜时,我妈将我摇醒,说要去上厕所,让我陪她去,当时我睡得太沉,对我妈嘟囔了一声说:“没多远,您自己去吧。”
  我说完这句话,我妈见我似乎太困的模样,也不再打搅我,给我盖好了被子,便自己从床上爬了起来。我睡了大约十分钟,忽然睁开眼,第一件事情便是摸了摸身边的被子。发现是冷的,也就意味着我妈离开了很久。
  我套了件衣服便从床上爬了起来,刚走到屋外去厕所内找我妈,忽然我感觉我背后被一柄冰冷的利器给戳上,屋外的寒气直往我脖子内缩,我望着漆黑的天际,明明在这如此诡异的情况下,我却冷静的莫名。
  我没动,只是开口问了一句:“我妈呢。”
  身后那人声音特别粗,听了就知道是个大汉,他用匕首敲了敲我脸说:“小姑娘,很简单,咱们也跟你这么久了,把东西交出来,咱们就双方放过。”
  我说:“你先让我见到我妈,不然别想要东西。”
  那人说:“行。听你的。”
  便几个人走过来将我押住,往我脑袋上套了一个黑色袋子,便推着我往前离开,这一路上,我也不知道他们要带我去哪里,只知道带着我上了一辆车,车子走的是山路,一路颠颠簸簸。
  行驶了大概几十分钟,车子大约是停在这附近没有走远。有人将我从车上押下来后,便带着我进了一间屋,到达屋内后,才有人将我脑袋上黑色的袋子一扯,我便看到我妈被五花大绑的捆在哪里,嘴巴上被人贴了胶布。
  守在她身后的人将她胶布一扯,我妈便大声喊了一句:“宴宴!就是这些人杀了你爸!”
  我粗略扫了一眼,发现这间破败的屋内倒是挺多人的,看上去都是一些小混混,应该只会恐吓我们,不敢杀人。
  押我来的人,走到我面前说:“小姑娘,咱们话不多说,很晚了,把东西交出来,如果不交的话,你们娘俩都得死。”
  我说:“东西我们没有带出来。”
  带头的人说:“放在哪里,你跟哥哥说一声,哥哥现在就去拿。”
  我说:“你们先把我妈放了,东西我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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