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奇缘之坎刀门徒

第二十五章 无所事事


我从饭桌上直起身子,带着些许质问的口气道:“舅爷,你刚才的意思是,如果我外公在就不用这种办法对吧?是不是就不用这么痛苦是吧?”
    舅公笑道:“好了伤疤忘了痛,你这还没好了,就怪乎上舅爷了?你想舅爷要是有好办法会用耐办法?舅爷那样做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谁叫舅爷没有古佛灯和子母钱啊!”
    “舅爷你说的啥灯?啥钱?”我急切的问道。
    舅公一字一顿地说:“古佛灯,子母钱。”
    “你说的是不是我外公窑里照亮用的那个灯盏?”
    “是啊!光有那个灯盏有什么用,关键是要有子母钱。一提这事我就对你外公有点气。当年他大限快到了,我梦见师父在天梁山,和他一起下棋喝茶,第二天我就赶过去看他,我给他说:‘师哥你的好日子要到了,师父死的时候传给你一些宝贝别的东西我都不眼热,就唯独热眼这古佛灯和子母钱。’那里知道你外公却说:‘师弟,你还怪师父偏心吗?你的心性你自己又不是不知道。我二人当年投到这坎刀门,论灵性你比我强,但是你性子大,好惹事,爱出头。你忘了——在中巴场的时候你一出手就差点要了秦城武馆教师爷的命,还把前来劝架的四川省参议,马参议的骡子打了一鞭打死,差点创下大祸。要不是师父他老人家及时下山估计你早就被马参议枪毙在九黎庙了!’你外公这么说我还有什么话说。是我的性子不好,爱惹事但是我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啊?”舅公越说越激动。
    好像我今天活该要受着皮肉之苦,都是我外公没有给他给古佛灯和母子钱的缘故。一想到这些我就又有些高兴啦。于是问道:“舅爷,看样子我外公是没有把这两样东西给你啊!不过也是你老就不能改改你的脾气,你这脾气改改说不定我外公就把他那宝贝传给你啦。”
    舅公一端酒盅,将多半盅子酒一饮而尽,将盅子往桌上一掷,给我姨夫说着:满上!满上!一边转向我说:“嘿!你个小兔崽子,你还遭批起你舅爷我了,你信不信明天还拿艾草灸炙你?”
    我一听有些害怕了,这老头可不能得罪。遂即笑道:“舅爷你老也不早说,你说要这宝贝,孙子明天就给你拿过来。”
    “你懂个屁!你以为那就和这电灯照亮的灯泡一样,通上电就亮啊?那古佛就会从灯盏里出来吗?坎刀门中但凡是开启一件宝贝,就有相应的口诀,算了算了不说了。”
    我一听这话心里就犯了嘀咕,怎么那天夜里我一点那个油灯,躺在床上就能看见古佛的影子,印在窑壁上呢?我就摸着老头的性子——其实他心里不是不想说,估计就是卖个关子,让我求他说,好使他有成就感。
    我笑了笑说道:“舅爷,那我外公也不至于就因为这个没给你古佛灯和子母钱吧?”
    “是啊!你外公说,坎刀门传到我们这一代,因为时代的影响,势微气衰,再加上这些许年,我俩人也没寻到一两个弟子。但是我们这门派选择弟子的要求太高,习得坎刀门精髓后又影响颇巨,故此宁可不授这门艺,也不能叫别有用心的人学去,让我俩辱没教门辱没先师不说又给后事留有遗害。但是他认为,坎刀门自有兴盛的时候,只是时候未到,应该把这全套的宝贝收藏好,尽量不要再在我们手里遗失了先人圣物,到时后给后世的徒子徒孙们留下不可挽回的损失。你说说到死了自己连个徒弟都没有,还怎么流传后学之人,这种天才我看是没有,就是有也不会学你这阴阳之术,现在都是什么时代了——都科学了,谁还把这风水、阴阳看在眼里。再说现在人一死都烧成灰,既是你比窦娥还冤,你也变不成僵尸!”说着舅公又抿了一口酒,把酒含在口里,暖热了才咕地一声咽了下去,顿时脸上的红润之气又加了几分。
    我看舅公歇缓了一些,就又问道:“后来呢?”
    “后来你外公说他把先师的遗物都已经藏好了,受这佛灯的指引才能找到。他说他还在佛灯的底部付了一个图,就是怕人们找不到那个地方,讲授了怎么放置油灯,怎么确定地方,以及写了警告的话:如果不是一心要学坎刀门的奇艺就原物放还,如若不能就会恶鬼附身,祸延三代。再后来没过多久你外公就去世了,去世了还是我给看的时辰,念得经。”
    其实在舅公说道“没有天才时,”我想告诉他我就是那个天才,我不但受到了油灯的指引,找到了遗物,现在我身上还带着子母钱,不过我没有说。我又何必把这个事说给他,让他以为,我外公料定会有自己的后人发现这个秘密,而把这些贵重的东西藏在窑洞里,就是想把坎刀门的技艺传给自己的后人。这么干有没有什么好处,万一老头心里不舒服,搞不好自己又要多受些罪,那又是何必呢!
    心里这么想,既然是外公的有意安排,我这现在又对什么狗屁的公务员不太上心,何不就在这山上学习一些坎刀门的技艺。现在的社会中,在人们的认识里,阴阳风水已经从四旧迷信的冤狱中走出,说不定学成以后还可以挣大钱呢!我也不把这事说破,遇到有什么不懂的就问这老头,他也不提防我。想到这里我就不做声了。
    喝好了酒。姨夫和小姨就要回家了,也是的屋里就三个娃娃,该是回去看看,明天地里还有活要干。我由于还需要治疗,就暂时住在舅爷家。
    山上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虽然已经是春天,但是白天还是很短,太阳一出来一眨眼就落了下去,人的身上才晒暖和一天就这么过去了。转眼大半个月过去,我的病也就好的差不多了。
    在那些日子里,虽然日子过得清贫但一点也不无聊,舅公每日里就给我讲坎刀门有关的故事,自己年轻时候的风云事迹。还给我时不时的教授一些坎刀门的手法,反正我是有打算做坎刀门的弟子的,舅公给我教我就学,都是些初级入门的东西,比如,天干、地支、五行、八卦、阴阳等等虽然枯燥但是不难,我一学也就会啦。
    舅公也没说收我做徒弟,但是又给我教些不外传的东西,让人到有点糊涂了,也不知道这老头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对我又没有什么不利,他愿意教我就愿意学,就这么过了一个半月,我感觉已经完全康复,整日里也没有什么正事,就是这老头的故事讲的再好也有听腻歪的时候。
    一天早上吃罢早饭我对舅公说:“舅爷我这癔病也好利索了,我想回去。”
    “怎么这就打算要走了?舅爷这里是不好玩,你们年轻人有年轻人的圈子,我看四十九日也快到了,你身上的毒和邪祟也除的差不多,你也该回去了。”
    “舅爷过两天我去下山赶个场,买点东西,顺便洗个澡,这山上冷的,我上来就没洗过澡,要不是这天冷,估计身上都臭了!”
    “好啊!下山到张老汉屋里给舅爷我称两斤烟来,那烟叶子硬,不光抽着得劲些,我还有其它用处。”
    “舅爷,孙子给你称个十斤八斤的,你老慢慢消受吧?”“两斤就够了。”舅公点了一锅烟安静的吸着。这老头虽然身体硬朗,但毕竟是九十几的人了,最近又为我治病的事多有劳累,渐渐显得有些疲态来,居然一锅烟没抽完就仰在椅子上睡着了。
    我拿了条羊皮袄子,给老人盖上,也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
    一群蚂蚁拖着一粒肉皮臊子,一步一步往巢里搬。那个臊子是我扔的。山上人很少有吃清油的习惯,每年过年杀一口猪,除掉头蹄下水,剔出骨头,割些肥瘦肉过年吃,挂几条腊肉,打几条肉送亲戚,剩下的就卸成大块,在开水里一紧,再把紧好的肉块切成指头大小的肉丁,倒入三尺宽的大铁锅,灶里架几坨硬柴,烧上火,熬制三五个小时,做成一锅臊子。臊子做好就能吃一年。在这一年中也就不再花钱买肉。我扔掉的正是臊子里的肉皮。
    我饶有兴趣的看着蚂蚁搬着臊子,心里却茫然起来。一算年龄也不小,二十几岁的人,上了这多年的学,好不容易修成正果,找个工作,可自己一意气用事就搞成了无业游民。就如今,上山说是为公务员备考,一晃两月,看了没有五十个字,心思也乱,脑袋里也不知在想些啥。老是这样下去不得抑郁症才怪。于是拿起舅爷的烟袋,也点上一锅烟,吧唧吧唧的吸起来,吸了没几口就头晕目眩,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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