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的是我没有打着他,因为有速度更快,出手更恨的人,先我之前出了手。出手的这个人,打架的时候我没认出来,他是我的同村,叫马军。马军也是从新疆回来的,不过他是先去新疆当的兵,然后在新疆服的刑,当兵当了三年,服刑服了九年。他因为杀人立过功,也因为杀人判的刑。他杀人立功是因为救人,杀人判刑也是因为救人,并且是救得同一个人。关于这个马军以后的故事里会对他有深入的交待,现在回到打架的场景。
马军和王海以及手下的兄弟一路走着,初始这边打起来,因为我们得了势,他们也就没有赶上来帮忙。可是那个该死的红头小子居然拿出一把刀子,马军就不能坐视不管了。于是马军一个箭步冲过来,飞起一脚踢翻挡在他前面的一个,使出一招擒拿手,一下扣住持刀者的手腕,顺势膝盖往那人的腿窝里一顶,手向后一板,那个红头小子便乖巧的先后仰面倒下去,身子落在半空时,马军撤出抵住腿窝的那条腿,身子边上一扭,那人便趴在了地上,马军蜷着一条腿,压在那人身上,而那红头小子手里攥着的刀已经在他自己的后背上开出一条一寸长的口子,殷殷地冒着血。红头的帮凶一看这形式,那敢动作,放弃了抵抗,乖巧的站的原地。我和虎子一看他们不打了也就停下手。王海不慌不忙的走过来,在红头的脑袋上跺了一脚。那二货痛苦的喊了一声,好似让我知道他还没死。王海走到那人的帮凶跟前,往上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一甩手,啪……啪……啪……啪……啪五个清澈的嘴巴子。“疼不?”王海低声问道。“不疼!”“啪”反手又是一下,正打在那个说不疼的人的脸上。“不疼吗?”王海看似关切的问。好像是在责备自己一样。那五个人就不说话了。王海盯着那五个人看了半天,从左边看到右边,又从右边看到了左边,好像那五个人脸上刻着花一样。但是我除了看都绿黄色什么也没看出来。五个人里面有人就忍不住了,膝盖一软,噗通跪倒在王海脚下,颤颤巍巍的从口袋里掏出半包皱皱巴巴的烟,拿出一根双手捧给王海。王海接过烟,用嘴叼着歪七扭八的烟让我觉得很滑稽,但是我知道这个时候可不能笑。王海点上烟,用手甩了甩火柴,又朝躺在地上的红头走去。王海走过去蹲在那个人的脑袋跟前说:“红头,最近混的不错啊?我可告诉你这里的水没有你们二水镇和武都城的水好吃。别以为你跟着龙春雷混就有多牛逼,你回去给他带个话,就说海哥说的,让他在活几天,让他好好享受,说不上那天我就找他,去要他的命。他的兄弟多,我的兄弟狠,这汉王镇你们就暂时不要来了。我今天就不打你了,以后说不定以后又是我的兄弟,我把你打残了岂不是伤了自己兄弟,你说是不是——兄弟?”那红头一边痛苦的点头一边带着哭腔说:“海哥我知道了,你放心,兄弟以后不来。”王海提高声音说:“你说什么?”那红头也是道上混的知道错了马上改口说:“海爷我以后再不来了!”“起来吧!”王海手里拿下匕首,一边用拇指试着刀锋,一边笑着说:“刀子不错,我收下了,下次打架不能动刀,这个东西不安全,这次我替你保管着了,下次说不定你就背着它去了!你妈把你养这么大不容易吧?”说着拿刀在红头的脖子跟前一挥,嘴里模拟着砍头的声音——唰!红头脖子一缩,喉结向上一动,好像要吐血,又好像在吞咽自己的心。
王海一边往我这边来,一边说着:“马军让他们走吧!问一下有路费没有?受伤要给医药费。”
那六个人一瘸一拐的走了。
马军走了过来。虎子给上了烟,我们就坐在台阶的凳子上闲聊。因为修理铺凳子少,王海的人就稀稀拉拉的站在院子里抽烟。虎子上完烟就去抗啤酒去了。“王海,谢了要不是你估计我要吃亏。”我笑着感激地说。王海一笑,一拍他身边的汉子的肩膀说:“莫谢我,你要谢他。”我笑了一下说:“这位兄弟好身手,看样子当过兵,看着挺面熟的,一时叫不上名字。”王海骂道:“你个球,你的啥记性吗!马军你都不认识了。”“哈!马军什么时候回来了?你看我这几年一直在外边……”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说。马军对着我笑了一下,不至于使我过于尴尬。王海说:“我哥说现在先搞活经济本来不打算收拾龙春雷的人,今天让我碰上了算他们倒霉,打别人还可以不管,最多劝一下不要让他们太过分,他们居然敢打你,妈的也太嚣张了点,不收拾不行。”“给你们添麻烦了。”“没什么都是自家兄弟。”“你们编织袋里提的是什么东西?”我指着王海一伙人手里拿的编织袋说。王海轻声说:“没什么都是做生意用的东西。”我看编织袋里鼓鼓囊囊的不像是秤杆什么的,看上去倒像是些农具。既然他不给我说,我也就不好意思追问,问了也没意思。
说话间就到了快要吃中午饭的时候,早上没有怎么吃好,刚才又喝了一瓶啤酒,肚子就有些饿。虎子说要请大家下馆子,王海说他请。虎子意思是打发他们走。他们在这里就是瘟神一样,又打过架,谁还敢把摩托车弄来修啊?王海也知趣,知道虎子的意思,就喊我下馆子去了。本来要叫虎子,虎子说他那里事多,还有一些活今天就要出,要加把劲,所以就不来了。我出来的时候虎子还给我挤眉弄眼的,他是要我不能把被人偷的事说出去,免得王海一出头,我又得欠王海一个人情,欠这人的情不好。
镇子上没有什么像样的馆子,我们就在一家四川人开的馆子里吃的饭。据说这家馆子的味道还不错,难能可贵的是这家馆子里还有包间。我们就在二楼要了两间包间,一间就我们三个,另外一间是王海的兄弟。
点上菜,又要了一瓶,接待酒。王海给三个人满上一杯。一举一次性杯子说:“马军,三儿我们仨先走一个。”三个人喝了一杯。王海说:“马军你和三儿至少十几年没见面了,你们俩在干一个。你们俩干了我们划拳。”我和马军就干了一个。十几年没见,感觉突然在一起,似乎有些不习惯,几个大男人都好像小媳妇一样,好不容易见面了却放不开,到显得生疏的很。开始划拳氛围就变了,一下就亲切了起来,先是王海和马军划,他俩说先让我学习学习。
一个喊:“四季财!”
一个喊:“巧巧巧!”
一个喊:“一心敬你!”
一个喊:“兄弟俩个好!”
一个喊:“吧啦啦战,一碗面!”
一个喊:“酒你喝上!”
王海喊得“八”他出了四根指头,马军喊得“九”他出了五根指头,五加四等于九马军赢。马军端着就要王海喝。王海说,马军伸出的五根手指头,食指有点弯,不能算。马军说,自己指头展的很直。马军伸过手,把指头绷的紧紧的让我看。是不弯啊!我一看说王海耍赖,罚酒一个,连输带罚一共两个。一个酒大概有半两的样子,可不是一杯。王海把输的酒和罚的酒倒进自己杯子里,一抬手,倒进嘴里,喉咙一动,咕,下去了,一抹嘴向着马军一伸手作势邀拳,喊道:“来,我就不信划不赢你!”马军喊着:“来就来,我还怕你?”便伸出手来迎战。王海一把扯住马军的胳膊大叫大嚷道:“噢!我把你个赖种,划拳的时候你伸的是右手,检查的时候你伸的是左手。你个赖种,你说对不对?”我一看确实是这样,我便哈哈大笑。马军指着王海笑着说:“你迷种,没看见还怪别人。”“不行,你耍赖你的喝酒!三儿你检查不严你也喝一个。”我就和马军碰了一下,干了。三个人,你来我往划了几圈,中间也有兄弟进来敬酒的,推杯把盏间一个小时下来,就都有些高了。嘴里呜呜嘟嘟的说着些酒话。
下午我一醒来一看表,妈呀!五点了,舅爷还在屋里等着烟叶子哩!这我上哪里去买啊?我起身,哎!不对啊!我怎么睡在谁的床上啊?我糊涂了,也不敢做声悄悄摸出一根烟,点上,想想我怎么会在这里,脑袋喝坏了,想不起来。赶紧起身,准备走。这时一拉门,门里进来一个小子,流里流气的。我一看不认识喝道:“你是谁?你来干什么?”那小子从怀里拿出一个钱包,一边在手里啪啪的拍打着,一边说:“三哥,不要误会我是来送钱包的?”我一摇头彻底晕了,问道:“我的钱包怎么会在你的手里?你什么时候拿走的,快说?”“三哥你这钱包是海哥和马哥给你找回来的。”我一时还不清楚,我喝醉了发生了什么事,王海和马军怎么知道我的钱包丢了的。我给这小子发了一根烟。他就给我把我喝醉之后的事给我一五一十的说。我的意识也就一点一点的恢复着。原来我喝高了,要主动买单,一群人也都高了,也没有人拦挡。一群人晃晃悠悠的走到收银台,我一摸身上,摸了半天也没找到钱包,估计钱包被人给偷了。王海付了钱。大家晃晃悠悠的把我扶到一个旅馆,就出去给我找钱包了。最后在市场附近的土堆后面找到了偷我钱包的人,被王海几个一顿好打,为首的据说头被打的肿的跟猪头一样。
我问:“王海他们哩?”他说:“天哥打电话来,海哥和其它人就走了。”那小子小心翼翼的把钱包递到我手上。我打开钱包,抽出一张红的给他,他摆摆手说不要。我说怕什么?他就畏畏缩缩的收下了。
两个人出了旅馆,我给他说,去给我叫个车来,我要回去。过一会来个松花江,我说:去半里窑。司机说:五十。我说:好!谈妥上了车,一路走和司机一路闲谝。司机是庙坪人,回去顺路过半里窑,又可以有个五十块钱的收入。司机说:如果是往城里跑的车,你给人家二百元钱,都不一定去。司机问我抽烟不?我才想起来给舅爷买烟的事情来,就问司机,车开到那里呢?司机说:“刘家沟,还没有上山哩,过了石灰窑就上山了。”我说:“师傅,种旱烟的张老汉屋里你知道不?我要买几斤烟。”司机说:“晓得!”说着就带我去了。
张老汉,也才从场上回来,这一场卖出去三十来斤烟叶子,说是没有好货了。我就说,我是给我舅爷齐先生买的。他问我,是不是半里窑的老先生。我说是,他就不说什么了,回屋子,过一会从屋里出来手里提个塑料袋,袋子里是收拾好的烟叶子。他说:“这是我自己留的,就剩这么大点了,齐先生要,就拿去吧!”我要给钱他死活不要。我看见院里有鸡,就问老汉:“爷,你这院里喂得鸡挺肥的,给我拉两只我孝敬一下我舅爷?”老汉是个爽快人,一见我要买鸡,就答应了,不过说,鸡是老太太喂的,价钱也由老太太定。
我买了两只鸡一共花了八十,我给了一百,老汉要找钱,我没打算要的,车子就发动了。
我回去已经夜里九点,舅爷还没睡,手上都是干了的面甲子。看我进门,笑着说:“三儿,回来了啊,赶集有意思吧?舅爷给你丢的有饭——酸菜拌汤。”舅爷做的饭除了一点点盐什么味道也没有,早知道我就买点熟食回来。不过今天喝过酒的,吃着酸菜拌汤最是受用,喝下去胃里暖暖的,一下子就冲淡了酒精对胃腹造成的硬硬的感觉。
难得我居然吃了两大碗。收拾好碗筷,和舅爷坐在炕上聊了一会儿,就瞌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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