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奇缘之坎刀门徒

第三十章 意外逃脱


我一进门黑啤就的围着我一边快乐摇着尾巴,一边鼻子里哼哧哼哧喷着气。舅公在院子里,若无其事的坐在椅子上,抽着旱烟。我走过去,把轻轻拐棍放在桌子上
    “按照你老人家的吩咐,蛇我已经寻到了。”
    舅公看了一眼依然熟睡的蛇,笑着对我说:“三儿,你看这个蛇不一般吧?浑身黝黑,长不过三尺,箭型脑袋,脖颈下有一圈凸起的鳞片,吸入风后就可以逆风飞行。乖乖真是个好家伙!比我当年寻到的那根,体态、身形、神气还好一些。”
    “看着确实有几分不俗,不知道有没有切实的本领。你看看攀着拐棍一动都不想动,也不知道活着没有?”
    “你不懂,蛇最喜欢凉爽。这条拐杖叫盘龙拐,昨夜它吸足了凉水泉的水,最是清凉。所以蛇才攀住它舒服的一动不动。”
    “舅爷看来你这里宝贝也不少嘛!”
    “那是,坎刀门里看似不起眼的东西,说不上那一样就是宝物——钱是不值的,但是用处大。有些东西要没有就办不成事。”舅公在桌角磕了磕烟锅子,起身背着手往屋里走,一道走一道给我说:“明天庙官要来请龙骨,今天夜里还要让这黑龙退骨。我们吃早些,吃完还要准备准备。”
    我把桌子抬到屋里,就到厨房收拾晚饭去了。舅公把蛇带进了那件偏房。
    吃过晚饭,天就黑了。我和舅公走进偏房。蛇在神像下的供桌上盘着,在微微油灯光亮的照射下,周身发着淡淡的红光。
    “舅爷这神像是谁?感情不想是个汉人。”
    “是坎刀门的开山始祖,不是汉人。”
    舅公在神像前上了香,化了马,然后在海碗里倒出一些水,倒在蛇面前,成一条细线均匀拉开,又从灯盏里到出一些灯油,滴在水上,奇怪油一落到水上就和水融合到了一起,泛出一股金光。舅公捻起一枝香,在油灯上点燃,手在空中抖动了几圈,一边抖动一边嘴里念念有词的说着些梵文咒语。祷告完了,舅公在蛇的头上,沿着脖颈向下,在其身上用香头点了七下,蛇也不恼好像受了某种蛊惑一般,乖巧的任由舅公用火香灸它的身体。而那些被香头灸过的地方光亮也似乎比其他地方盛,隐隐的都能看见蛇身体内部骨头的连接,好像光亮是由蛇的身体里发出的。
    “舅公这是干什么啊?”看着眼前的一切我不解的问。
    “这是点蛇的七关,就如同人的穴位,这七关聚集着蛇的灵力,蛇退去肉身要把灵力留在骨头上,这样带有灵力的骨头才叫龙骨。这七个穴位分别是:藏头、上杲、收心、浮背、精阳、归尘、稍尾。”
    “这蛇还有这么些名堂啊!”
    “坎刀门,和蛇的渊源很深,七星赶山鞭的鞭法也是根据蛇的动作创制的。这些以后再说,我们先把这事忙完。”
    点亮蛇的七关,舅公就用香引着蛇伏在,油水里。蛇在水里开始蜕皮,看上去眼睛有些月白的色彩,蜕皮的时候没有什么声响,好像脱着一层过时的衣服。蜕皮的时间持续不长,大概一个时辰左右,一层暗灰色的蛇皮便漂浮在水油之上,舅公揭去蛇皮,在神像前焚化了。才蜕去皮的蛇,因为身体浸在水油里看上去异常光亮。此时蛇伏下头,不断地饮着油水,慢慢地蛇的身体起来变化,只见蛇自脖颈开始逐渐的扩张,缓缓的铺平,如同一条黑锦的缎带一般。
    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正要问怎么回事,舅公示意我不要说话。过了大概有三炷香的时间,桌上的油水消失了,消失在蛇的体内。看上去蛇的身体异常的扁平,蛇开始舞动起来,先是蛇头向上扬起,紧跟着脖子和身体的其它部位也上扬,身体上扬的时候,蛇头和脖子有都向下一落,就这样一起一落的看上去好像原地飞行一般。
    摇着摇着蛇身变成了两条,一条黑色,一条红色,黑色的是蛇的表皮,红色的是肉身,终于肉身在表皮中解脱出来,如同一条红龙,在供桌上舞动。看上去到不显得痛苦,似乎化龙之前的疼痛抑制不了,化身成龙的追求。
    此时整个偏房里寂静无声,只有油灯闪烁不定的火光,照亮原地飞行的红龙,和我好奇的眼光。舅公的脸上则洋溢着难以表述的舒爽,好像自己在城里泡澡堂子一般。
    这时一团黄影,从门槛下穿出,形如闪电,飞身跳上供桌,身形一晃,再一纵身跃到神像一侧,神像后传来老鼠惊恐的吱吱声,同时油灯受到黄猫尾巴的扫带,翻到下来。舅公急使出右手,一把钳住落到半空的油灯,同时哀号一声——哎呀!红影在我眼前一闪,冲破窗户纸而出。我赶过去扶起舅公坐在供桌旁的长条凳上,接过油灯重新摆好。
    托起舅公垂着左手,惊恐的喊道:“舅爷你的手黑了!”
    “快去,那根绳子勒住胳膊腕子。”
    我赶紧找了一根绳子来,撸起袖子,使劲扎住舅公的胳膊腕子。此时舅公枯瘦的胳膊上一明一暗,两条血管,一条黝黑一条暗红。舅公说,那是扑心蛇,如果攻到心脏就是大罗神仙来也就不得。
    我急切的说:“舅公我给你把毒吸出来吧!”捧起舅公的手,往自己嘴边送。
    舅公呵斥道:“胡闹!”说着使出右手把我一把推开。我在一米开外的地方稳住身形,呆呆的立着不知怎么办。
    舅公招招手要我过去,我就过去。他要我把他的左手平摊开,伸展着放在桌子上,又指使我在香炉中,捧些香灰用灯盏里的热油和了敷在伤口上。弄完后我不安的坐在舅公身边,一手托着舅公受伤的手,一手在胳膊上,向下抹。
    舅公伸出右手在我脑袋上摸了摸,笑着说:“三儿,不要紧张,舅爷一时还死不了。你看着红色的就是毒气,黑色的一条是怨气,它们攻到我心里我才死哩!现在不是才在胳膊腕子吗!再说舅爷也不想死哩!我还有事情没办完。”
    “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不过……”舅爷还没说完。
    过了一会他又说:“我看这样吧,明天你去把你姨夫叫来。”
    我突然想起那蛇来就问道:“舅爷那蛇怎么办?”
    “那还是什么蛇啊!它现在蛇身龙骨,最是戾气深重,也不容易降服,最近我不打算要你去寻它。”
    “它死不了吗?”
    “死不了!过不了几时身上又会生出红色的鳞甲,暂时它要藏起来的,不会主动伤人。”
    舅公安慰我说,他的伤没有什么大碍,他是干什么?坎刀门的弟子,一条半蛇不龙的东西,焉能伤了他的根基,何况想要他的老命。
    他说,我外公给他算了,他是一百二的阳寿,刘成的爹死了他都死不了。说着就哈哈的笑,还让我给他拿烟抽。不过我心里却有点不安,怕舅爷不会是回光返照吧?所以他催促我几次我都不先去睡觉。最后俩个人一同出去,躺在火炕上,舅爷疼的睡不着,翻来覆去的一夜难安;我是怕他挺不住,过去了,所以心里一直悬着,也是一夜没睡安生。
    第二日醒来一看舅公还活着,只是神形更显疲惫,看样子,那蛇的毒性并没有击破舅公老弱的身体和意志。老人见我醒来,指使我,去让姨夫给八海龙王庙的庙官回个话,说龙骨过些时日再送去,现在没有找到合适的,去把外公的油灯带来,要姨夫一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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