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奇缘之坎刀门徒

第四十八章 物换星移


故事和阴谋都消失在时间的尽头,新的一年眼看就要来了。在近半年的日子里,我干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心散了,如同一把纸糊的伞,当我需要保护的时候,总是让我看到一些伤痛。得到的消息都是不好的,没得到的消息依然没有得到。海天公司倒掉之后,小白的病莫名其妙的好了。他回来的时候也很客气的约我去喝酒,我就去了一次,就是第一次。我看不惯他恓惶的表情,因为自己的病使得王天和马军的背井离乡或者是畏罪潜逃,而发自内心的痛苦,表现在酒场上时,如丧考妣。遂即小白又发了一通豪言,表现出壮士扼腕的决心。估计我是有些醉了,小白的言辞似乎没有过多的打扰到我,而他挥舞的双手也就没有号召起我的附和和相应。我只是低头看着酒杯。荡漾的透亮的液体,不断散发着迷人的香气,此时我想起渔洋溪发生的故事。
    小白骂我道:“你他妈的有没有感情啊?”
    我没有说什么,我能说什么啊?我心里想的是王天和马军。
    海天公司的烂摊子还是有人要接的,或许他们就是要接这个烂摊子的。因为这个人就是三哥。
    三哥给我打来电话是我预想到可能出现的情况。因为有了预想而当他真正打来电话,尽管提出一些具有诱惑我的条件,尽管我确实很穷困。但是人啊有时候就是这样,尤其是穷人。最终在穷人思维的指导下我拒绝了三哥要我继续干施工员的请求。在这件事情上三哥他们到没有做过多的纠缠。他的目的不是很明确,估计是给小白一个人情,但是那是他们之间的事和我无关。
    烦乱的心情总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有所改变。当我又一次出现在阶州街头二哥的摊点上时,是王天和马军走后的第十天。在他们走后的十天里,除去被客观因素占用的时间,一般我都躲在自己的卧室,听听佛号。在佛的思想中,像我给二哥帮忙是结善缘或者是还宿业,这一切都是有因果的。这就能把人的生命用几生几世一直连贯到无穷无尽,让你融入到世间万物的循环,用“善”、“恶”等对立的却又相互运动的词汇进行区分和总结,这才是朴素的唯物主义价值观。
    时间也是有感情的,一旦你能忘我就过的飞快,尽管你是快乐还是悲伤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适应。
    六月中旬的一天,我记得六月的十五号,那天是传统的节日,端午节。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又是一年端午。记得去年的时候我还在山上,在山上虽然经历了一些古怪的事情但是那种单纯的快乐还是占据了大多数的时候;有时候也有一些孤寂的感觉,但是有傻子和黑啤陪我,至少心里很轻松;虽然生活条件有些艰苦,但是所有的饮食都是没有工业污染……
    不知道傻子和黑啤现在过得怎么样……
    傻子你要照顾好黑啤,你们等着,等叔出息了一定把你们接到城里来,带你们下最好的馆子,住最高级的宾馆。到时候给你洗个澡,换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给你招几个小姐也让你沾沾荤腥,也知道知道女人的妙处。
    当车一停上外公窑洞外的空地时,傻子和黑啤就突然从松树上跳了下来,透过玻璃看上去他们的表情严肃。如同抗战时期的儿童团遇见了日本鬼子的装甲车又好奇又恐惧。
    我按下玻璃,甩出一包烟。傻子临空跃起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经管他出手极其迅速,但是烟却被黑啤叼住了。
    “叔你抽的这是什么烟?”
    “加勒比”
    “叔你这什么车啊?这么大,这么阔气!”
    “霸道。”
    “是的,的确很霸道!”傻子一边说,一边带着惊奇的眼光看着眼前流光闪闪的白色车体,惊奇的口水如同泉水咕嘟咕嘟直冒。
    “叔你出息了!你要接我去城里玩吗?”
    我走下车,点了一根烟,晃动着手里的火柴杆说:“你以为呢?”说着我在他的面上喷了一口烟。
    傻子说:“香!好香的烟。”
    如果有人看见了一定觉得我们是在演一部舞台剧,至少在感觉上是这样的。
    傻子和黑啤在车上一路的欢歌笑语。
    本来在道理上我是应该去看看小姨和舅公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没有去。我出息了是应该要他们知道的,即使带他们玩玩,对于一个有钱人或者一个要证明自己是个有钱人的人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无非是花几个钱,花那几个钱算什么啊?九牛一毛,对就是九牛一毛。
    每个清晨,当我意识到蠢蠢欲动的火光在黑暗中跳动,即将把天下照亮的时候;当路灯乏力的光泽,迷迷蒙蒙的被揉碎在楼宇之间住户的灯光的时候;当各种声音挑动耳鼓开始嘈杂的时候。我总是在睡梦中醒来。这些梦都是时续时断,没有什么章法,也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做的频繁但是记忆里并不深刻,总是随梦随丢。
    但是一个令人振奋的梦总是好的!那一天在醒来以后,我的心情似乎有了一些复苏的迹象,心中的焦躁不安也缓解了不少。于是我打算出去走走。
    我是个习惯不早起的人,一旦早起便是有些兴奋的。街边的早点摊,用一种被人广泛认可的味觉、视觉、嗅觉感受,诱惑着人们。阶州人好吃,也勤于在吃的上面下功夫。我想这和阶州的物产、交通、环境有关。阶州物产丰富有陇上江南的美誉,但是交通不便,出产的物产又以农作物为主,积得多了弄不出去,只有想着法儿做吃食。
    麻麻亮的天,掩藏起模糊的面孔,半隐于黑暗,人们多数是,抬着碗立着吃,映着火光不时还有熟人相见,认了出来便彼此问候一声:吃了么?显得极为亲切。
    走过小吃一条街,向南不出五百步就是主城区的南端极限,再向南就是白龙江,江的南面是南山,再往南就不知道了。
    我是听到河水才去江边的方向而去的,在江边的大石头上我停了下来。江中本来有许多奇形怪状的巨石,现在只留下几个,其余的部分由于要搞一个漂流项目,为了降低漂流时皮筏艇撞上巨石颠覆的危险,被旅游局的人炸掉了。我如今站立的正是被保留下来的,其中的一块。离它不远还有两块,一个大一个小。大的是青色的,小的是红色的。在我身下的这块巨石,算上没入水中河道的部分至少有五层楼高,篮球场一般的大小。以前是没有人有机会立在石头上的,能有这个机会也是在旅游部门的一些举措,他们在石头上设了一座小桥和河岸相连,又在石头的四围设置了金属的围栏,石头的中间盖了一座亭子。这是一块颜色发白的石头。有传说说,这三块石头,和《白蛇传》还有些渊源,其中白色的是白娘子,自然青色便是小青,剩下红色的就是许仙。这三个石头一路生来,都是保持着这么个姿势和距离。本来三个石头在半山腰悬着,后来89年发大水,从白玉河冲出来便落在这河道里,一直也没有移动过。后来有个地仙路过,说这三个石头最早在碧口,是龙骨的遗物。当年武则天切断龙脉,土龙回转,西入昆仑,因为事出紧急走的匆忙,遗失的三块龙骨,和白娘子没有丝毫关系。龙骨还有些灵性,一心要返回祖龙之地,无耐山水阻隔,回去走的多为上坡,因此行动极慢,自己又艰于行走,只能借了水龙的力,如此走来,走了许多年才行了不到百十里。我现在站在其上,当清晨的风吹起,来自南山的椒香随风而来,让人麻醉。当我感到虚弱的时候我会站在石头上思考,这是我不多的一个习惯。
    我开始进入一种纯思想的境界。
    当我再一次陷入沉默,父母没有过多的表现出,他们在我身上期许同失望之间,因为没有些许安慰而造就的不安,或者是一些同情者的不善言论所引起内心的苦闷。当大家再次的沉默,我就感觉到一些来自最亲的人的压力,这是我不能消除的,是必须要承受的。除了吃饭,每日来自意识和情感的东西,又唤起我的一丝融入主流社会的努力来,于是躲在自己的屋子里,认真看着书。尽管公务员的考试今年还没有一丝消息,但是我已经用一种该有的姿态来应对。我的沉默是一种不屈服的态度。读书的效果有些不近人意,总是在一些记忆性的问题上出现偏差。在学习这件事上,这些偏差是我苦闷的根源,除此之外没有什么更能打击我奋斗的信心。于是我开始怀疑其自己的能力,这种怀疑在一次次的来自对不自信的验证之后变得明确起来,看样子我确实要改变这种生活。父母的面容又随着我的用功,开始有了一些舒展,一种带着警觉的舒展,对于希望落空后的获得性的情感免疫的舒展,这种舒展似乎是特意给我看的,让我有动力的舒展却让我心里难受。我的内心虚弱、空虚、不安。于是在那个季节,在石头上,我总能看到沿江而下的激流中自己纤弱的影子,一日日的消瘦。夕阳的金光,从河水中升腾翻滚的时候,我习惯把自己安放在石头上,仰面向天,我喜欢来自眼前的巨大空虚和来自背后的坚硬和滚烫。这种让我同时拥有的憧憬和坚强让我激动。那个时候我喜欢上了写诗。
    长提的晚风,吹来的阵痛,是沿江烟柳中漂浮不定的哀愁。在石头上沉闷的吸一支烟,看着白浪翻滚吞没烟痕,接着吐出一匹马,愤怒一般的马要逃离这人生。你若用心就能在马背上看见一些和自己有关的东西。那是和苦难一起而来的儿子,苦难的钥匙在打开一把叫生命的锁之后,众神之门在河水中开启,人们传说中的异象将会重现。
    当我陶醉着兼有沉默着走下石头,行走在河堤上的时候,我心中平静异常,灵魂中能带给我不安的东西已经随着影子在河水中溶解了。
    我就是在这么一种状态见到了一身警服的虞雯。那是和夏季所有的无风的傍晚一样的傍晚,让人烦乱,我失魂落魄的走在河堤上,河面上没有一丝风能透过垂柳吹向纳凉的人们,但是人们还是习惯在晚饭后去江堤上走走,追求凉意的心是有一些,主要的是看着江水涤荡一下内心。确实这个世界太繁杂了,每天都要面对太多的虚伪、肮脏,着实让人需要放松。阶州的夜生活是从江堤上的徐行开始的,当人们把一天烦乱的思绪,抛洒入江水之后,重获的的喜悦又将带领人们走进城市,城市也就跟着有了活力。
    我那天的样子一定很萎靡,我萎靡的样子一定会让看见的人感觉很厌烦。我是在距离她很近的时候才认出她的,我看见她的眼睛同从前一样的明亮,明亮的有些耀眼。这个世界总是充满了矛盾,就如着相遇和期待相遇一般。我总是在期待着和虞雯相遇,但是总是难酬,当我没有这种心思的时候,却在这种状态的时候遇到了她。这已经不是什么过错或者因果所能解释的清的,这是一种折磨。我不是一个完美主义者,更确切的说我是个不修边幅的人,但是我也力求在心仪的人的面前劲量使自己表现的出色些。无数的夜晚我都会设置见面的场景,那都是一些美好的场面,但是现在的,现实的,不期的相遇,确实让人不忍接受。虞雯在我认出她的那个瞬间也认出了我。我不知道她是通过职业的眼光认出我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总是她认出我来了。我面色苍白,脸上没有什么光泽,尽管夕阳金色的余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很温暖,但是我的手心还是沁出汗来。我卑微的神态还是在她走过我面前时表现的很突出,她过去的时候我不由的侧了侧身子。她就很清澈的笑了笑。她女王般的表情,我来不及陶醉和揣摩,就影子般的过去了,让人一阵眩晕。
    我颓废的生活在我遇见虞雯的那个瞬间,达到了极致。从江边回来,我把自己弄病了。我如孕妇般剧烈的呕吐,然后是发烧,一团火在我的胸中翻腾变大,我看见一匹紫红的马在扬蹄奔跑,以极快的速度向我冲来……
    土枪的威力不是很大,但是响度很大,冲击而来的火光如同一颗巨大的火球裹着红色的沙土,打在人身上就想被一匹受惊的马撞击了一下。那种感觉很沉闷,就像用石头在水里击鼓,鼓发出的声音。火光过后,我没有一丝痛苦的感觉,只是有一种很散碎的感觉,零星的从遥远肢体末端而来,那是一种特别的酥麻。
    看样子行刑的人已经没有时间来原谅我的寻找无果,我没有按照约定找到央金父亲的尸骨,故此我应该是要挨这一枪的。
    我的记忆就在这一声枪响之后被打碎了,点点滴滴的如同残断的碎梦,没有一个主次来。
    我还能醒来证明我还活着,我活着不是证明我的运气有多好,而是证明抢手的运气很差,其的判断能力更差。事后据代森头人分析,风和佛爷起了作用,并且枪手选择的下手的位置太远,子弹只是打穿了我的脊背。我醒来第一眼看见的是屋顶之外的天空黑色的鹰。那是一只成年的苍鹰,它飞行的样子还是那么特别,一圈一圈的,围着屋顶的上空盘旋。我就静静的看着它一圈圈的旋转,直到天色向晚,天空中黑的没有了它的影子。天黑的时候我开始断断续续的意识到,我是谁,我能感觉到的熟悉的环境里,证明我现在是安全的,但我觉得自己是安全的时候我就对我的生有了希望。
    屋子里该是在很晚的时候才亮起了灯,其实我知道不是灯,那松油的味道说明那是吊锅下燃起的是松木,我仔细嗅了嗅,是很让人安神的味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再次醒来,我听见歌声。
    央金的歌声在吊脚的锅台前旋转,听起来没有什么伤感,她唱的是一只很温暖的歌,估计和爱情有关。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的,估计是在我回忆自己是谁的时候,或者她是一直在的,在我的听觉恢复之前就在。在藏区所有的和爱情有关的歌子都是温暖的。
    我闻见吊锅中牛骨的味道,那种单纯的颗粒盐的味道,那是太阳和草的味道。锅中的牛骨翻腾的声音听起来很美,就像风从玛尼堆上吹过,从经幡上吹过,从天空吹过,从原野吹过……
    “云你是个英雄,今夜我恳求你一定要醒来,为了你能醒来,我已经在嘉祥活佛那里许下心愿,活佛也答应了亲自给你做法,给你炼药。你这么已经三天三夜了,你不应该这个样子,因为你是英雄。云今夜我恳求你一定要醒来……”
    我不想让央金继续再模糊中诉求等待,我想尽快的让她知道我的醒来。我努力的思索着语言,但是每每到了喉咙的时候就没有什么声响能顺利的冲出我的口腔,我现在才知道其实说话是一件多么难以办到的事情。我只有咳嗽了一声。这声虚假的、空洞的咳嗽,在央金的眼里,一定是今生她所听过的最美妙的声音。
    在这一声过后我确定是央金听到的,因为她的听觉神经和感觉神经都是和我联系在一起的,我的每个举动,来自身体的反应都会在第一时间传递给她。
    央金的眼中噙着泪水,那个样子看上去十分惹人怜爱。当她伏在我的身体之上确认我是否是真的醒了,而不是自己的错觉时,我闻见一种青草的味道,就是那种能变成牛奶的草的味道,是女性的味道,是*的味道。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一种感觉,但是我能感觉到那种温暖圆润的*,压着我胸膛的力度是那么的结实,如同饥饿的感觉。
    看着央金噙着眼泪的眼睛,我努力的笑了笑。
    央金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幸福,喃喃的有些语无伦次地说:“云,你醒了!你真的醒了!一定是神主的保佑,一定是嘉祥活佛的药起了作用,一定是阿爸的灵魂在眷顾你。……”
    我冲着她眨了眨眼睛。我知道她能懂我的意思,因为眼睛是最传神也是最负有语言功能的器官。
    央金用温暖的手整理的我的头发,那个场面一定很温馨;只是屋里的光线晦暗,太多的内容也带着羞怯隐藏在这和着适宜的暗淡中。那天我喝了一些骨汤,那是牦牛的大骨熬制的,浓稠的带着淡淡咸香的液体就如同血液一样,通过我的胃腹流向我的身体各部。身体在骨汤的滋补下日渐康复。关于我的再次的昏迷也在央金的含泪的讲述中变得清晰起来。
    那时大约我的思维在枪声震颤之后还没有恢复,先前的事情我是记不得了,只是央金的讲述也没能告诉我太多的关于枪响之前的事情,也可能是她切实告诉我的,但是我没有记忆的能力,没能很好的记住。
    普草是个可怕的杀手,但是他同样也是的可怜的人。他的可怜是来自央金的一再拒绝,以及央金阿爸的反对。一个贵族气质的人,骨子里总是有些高贵的气质,无论他是处在什么样的环境中,这一点普草是不能理解的。他不是一个聪明的人,他总是一再认为央金的拒绝是人为阻挠的结果,他的强盗的思想也就在这种情况下让他失去了理智。他把枪口对准了央金的阿爸,但是阿爸的离去并没有实质的改变什么,并没有在央金的心里有一些突破性的进展,反而使得自己心里有了一些杀人后的恐慌。这种恐慌,在我出现后本来可以消除,但阴差阳错的是,人们并没有急于让我死亡,我的不死的生命就成了普草恐慌的全部载体,可能比尸体本身更可怕。杀人者的故事并没有因为我的闯入而终结,而是变得扑朔迷离起来,我可以是疑犯也是一个答疑解惑的人,尽管我看起来更像是杀人凶手,但是在没找到尸体之前,一切都还只是猜测。我不知道在这些日子里普草是怎么过的,但是我知道被人当做嫌疑犯的感觉真的不好受。他的痛苦该不亚于我,因为越接近真相,我就越坦然,而他就越恐慌。我的不安的因素,就是我记忆的可靠性,而他的短暂的喘息就是我的记忆的不确定的时间。我们都不知道这个时间有多长,但是在等待的每个瞬间,他都被煎熬着,我想那种感觉一定很不妙。普草的极限爆发的时候就是我找到央金阿爸的尸身的时候。就如同摩擦起火中的最后旋转。真相带给我危险是在我离真相越近的时候开始加增的,我的嫌疑越小我的危险越大,我的嫌疑越大的时候我的危险会越小,因为嫌疑和危险的评判掌握在不同的人的手中。其实我想清楚这一切是有多么的不容易,所以在语言上有一些欠妥当的地方也请你能原谅,对于这么一个表述我已经尽了全力。不行就让央金自己说吧。毕竟我也是听她说的。但是这个时候我忽然找不到我的央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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