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真年华:风约清莲

第5章


在吃你之前,我先变给你看看。”大妖怪说着,一念咒语,立刻变成了一只小兔子。
  小兔子使劲地看着大妖怪的嘴说:“你怎么是三瓣嘴呀?”
  大妖怪忍不住大笑:“哈哈哈……”它笑得太厉害了,笑得嘴又多咧了一瓣,成了四瓣嘴了。这下子可坏了。兔子不像兔子,妖怪不像妖怪,它念什么咒语也变不回去了。
  小獾兴高彩烈地拉着小兔子往回走,它要告诉妈妈:小兔子的嘴有四瓣。
  第一部分会说话的树葛竞
  有一棵很漂亮的树,也是棵不平常的树,这是一位魔术师讲的。魔术师从很远的地方来,站在树下仰脸望了很久,终于说:“呜,这是一棵会说话的树。从明天起,它将会说出第一个字,以后每天增加一个字,到了第七天,它会一连串说七个字时,它就可以说它想要说的任何话了。但它要牢牢记住,只要违反这个规定,它就会永远成为一个哑巴了。”
  第二天,当红红的太阳升起时,小鸟喳喳地叫着,这棵树突然觉得自己的肚皮有点痒痒,便忍不住说了一声“早”。这是它说的第一个字。它心里充满了惊喜。
  第三天,一股小风吹得它的枝叶沙沙的响,它忍不住说了一声“您好”。以后每天它都说一句,一直到第六天,它已经能说出“天气多么好呀”。这棵树兴奋地想,明天,我就可以说一句七个字的话了,那时,我就永远会说话了。”
  整整一夜,树都沉浸在美妙的幻想中。
  天快要亮了,银钉似的星星渐渐的隐没了,弯弯的月牙也把眼睛眯得更小了。树的嗓子润润的,它正想说出第七句话,只要说了这句话,它就可以永远会说话了。
  突然,它听见一阵低低的哭泣声和细碎的脚步声。它看见一个小姑娘手里挎着小篮子站在路边,满脸泪痕地自语:“回家的路在哪儿呢?我怎么走了一夜也找不到家呢?”说着又哭了起来。
  其实它的家就在小河那边的一个白色的小房子里。可是小姑娘还在朝着相反的方向走。
  “错了。”树忍不住说。小姑娘回过头来惊奇地四下张望,除了一棵树,她什么也没看见。她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于是又转过身去往前走。
  “往回走。”树又忍不住说了第二句。它想,我已经说了五个字了,只剩两个字了,决不能再多说了。
  小姑娘转过身来,她吃惊地看着树问:“是你在说话?”
  树低着头,看着小姑娘,焦急地想,我一定只用两个字告诉她家在哪儿,决不能超过两个字。树皱着眉头拼命想,可是它的头脑太简单,费了好大劲儿,还是想不出来。于是小姑娘以为自己刚才是听错了,她又朝着错误的方向走去。树心里好焦急,它使劲晃动树叶,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可是小姑娘仍旧朝前走,仿佛根本没听见。眼见她越走越远,树终于忍不住大喊起来:“小姑娘,你走错了路,应该往回走,你住的小白房子在小河边上。”它的声音大极了,它忘了魔术师的警告。
  小姑娘这回听得很清楚,她回过头来寻找说话的人。树就在她的旁边,但是,此刻这棵树连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了,它已经成了哑巴,成了一棵最普通的树。而小姑娘也根本没有注意它,因为她绝对想象不到树会说话。
  小姑娘按听到的声音的指点,找到了回家的路。她一直在心里存有疑问,一直想找到告诉她回家路的人,但她从没想到,是一棵树。那棵树也一直静静地立在路边,谁也看不出它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大家都认为这是一棵最平常的树。
  第一部分天公公做鸡蛋葛竞
  有一天,天公公的肚子有点儿不舒服了,还咕咕的直叫。“是不是小鸟飞进去了?我肚子里又没有胖肉虫?”天公有点奇怪。他皱眉头想了好半天,总算明白了,他肚子饿了,该吃点东西了。
  天公公东张西望,“啊呜。”吃了一口云彩,怎么好象什么也没吃到?“咯吱。”他又咬了一口星星,好硬,把牙齿都要咯掉了。天公公搔着头皮好发愁。哈,他眼睛亮了,他瞧见太阳了。黄油油,亮晶晶,好像一个鸡蛋,味道一定不坏吧?天公公张大嘴巴刚要咬,又舍不得了。这么好吃的东西应该放些调料才好。他急忙拿来一个彩虹锅,煎起太阳蛋来。“吱吱吱”彩虹锅发出响声,太阳被拷热了,变得通红通红的。天公公好高兴,说:“看着就知道好味道。”可是小朋友们可受不了了,太阳被煎得这么热,把大地烤得烫烫的,小朋友的汗珠大滴大滴的往下掉。他们奇怪地仰着脸:“怎么回事?天怎么这么热?”
  天公公不好意思了,他可不愿意别人说他是馋鬼,他赶紧把太阳倒出来,歪着脑袋想别的烹调方法。他想出来了,吃蒸蛋也可以呀。他拿来云锅,把太阳放进云锅,呼呼地蒸开了。好多水珠都爬到云锅的盖子上了,然后就啪啦啪啦往下掉,把小朋友的衣服都淋湿了,大家冻得直哆嗦,都打起了喷嚏。太阳公公好为难呦,忙把太阳从云锅里倒出来,又继续想新的烹调方法,可想了半天,想得直头痛也想不出来。他不耐烦了,“啊呜”一下子把太阳吞进肚子里。他吞得太快,什么味道也没尝出来。
  第二天,太阳该出来时,天还黑乎乎的,大家都十分着急,天公公也觉得肚子很不舒服,嗓子眼儿痒痒的。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喷嚏,又把太阳打到天空中了。天公公揉着肚皮,心想,以后再也不能乱吃东西了。
  第一部分舞蛇的泪葛冰(1)
  这个地方的老鼠一点也不喜欢春天。尽管春天有美丽的花,鲜嫩的草和清清的泉水,但这么美丽的景致在他们眼里甚至顶不上一只臭鸡蛋或一粒花生米。相反的,他们一心向往冬天。因为冬天虽冷,却可以吃到一种美味佳肴——蛇餐。
  这儿的蛇很多;土洞里,山沟中,住户人家的屋檐上,到处都有。老鼠们不知从他们哪一位祖宗那儿得知:“蛇吃老鼠半年,老鼠吃蛇半年。”于是在最寒冷的日子里,老鼠们就四处钻洞,让冷空气流进蛇冬眠的小窝里,把他们冻成冰棍棍儿,再拖出来,咬掉蛇头,切成片或者是分成段,然后尽情地大吃特吃。当然,等天气一暖和,老鼠就都躲得远远的,以免成为蛇的口中食了。
  但只有一只圆鼻头的小白鼠有点例外。事情还得追溯到几年以前。有一天,小白鼠到镇附近的山坡上找食吃。他在一堆枯树叶下面发现了半块白薯。小白鼠很兴奋,在这春荒季节,找到一点食物多么不容易呀!他搓搓爪尖上的泥土,舔嘴咂舌,正要美餐一顿,突然,一丝若有若无的声音,飘飘悠悠送进他的耳朵。小白鼠眼珠不由得一亮,多好听的声音啊!像是百灵鸟在唱歌,又像是山间的风在低吟。小白鼠耸起耳朵听着,他终于憋不住了,把白薯重新藏在枯树叶下面,一溜烟跑上小山坡。
  山坡下有一座小木屋,一条土路从木屋门口一直通向镇子里,玫瑰色的晚霞映照着小木屋的窗子,动听的音乐正是从里面飘出来的。小白鼠悄悄地围着小木屋转了两圈,终于在木板墙上找到了一点缝隙。他把鼻头紧紧贴在木板上。啊!他差点被吓晕了过去。一条蛇,一条带花纹的美丽的蛇,正昂头立在地板上左顾右盼。小白鼠慌得腿都软了,几乎站立不住。他胆子很小,平时看见一条大蚯蚓都会打哆嗦,何况是蛇。他闭上眼睛等待死亡。但没有,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只有迷人的音乐,不断地从屋子里飞旋出来,快活地撞击着他的耳鼓。一下,又一下。使人忍不住也想跳想唱。
  小老鼠胆怯地睁开眼睛。他这才看清楚,蛇的对面,还有一位白胡子老人,头戴白色包头,盘腿坐在地板上。老人用枯瘦的手指捏着一只小巧的口笛,放在嘴边呜呜地吹着,那美妙的音乐就是他奏出来的。随着乐曲,蛇快活地昂着美丽的头颅,摇摆着柔软的身躯,细长的脖颈扭动着,双目流盼,像一位身着艳装的女郎在轻歌曼舞,她完全陶醉在乐曲中了。显然,这是一条舞蛇。舞蹈对她来说,不仅是一种被动的劳作,也是一种艺术享受,一种美。小白鼠发现:有几回,蛇的眼睛似乎从木板缝上滑过,从他身上滑过,但没有一点反应,仿佛蛇眼里只有旋转的歌舞,什么天、地、人、树、鼠全都不见了。
  老人欢快地吹着口笛。那奇怪的小东西在他嘴里竟变得如此美妙。乐声忽而轻松欢快,像是把人带进了姹紫嫣红的花园;忽而迅急狂骤,如同闪电雷雨;忽而又轻如游丝,飘飘远去。小白鼠都听呆了,他也情不自禁地拍手顿脚舞动起来。他感动极了,他那小小的脑壳里第一次发现:世界上除了面包渣、花生壳,还有更美的东西。他听着听着,忽然眼睛湿润了,掉出了一滴亮晶晶的泪。
  以后,小白鼠每天都来听,即使最寒冷的冬天也从不间断。他发现舞蛇没有冬眠的习惯。一到下雪天,老人在小木屋里便生起了火炉。小白鼠站在木板墙外面,肚皮都能接触到里面散出的热气。他的脚丫在雪地里冻得太凉时,才想起来要走一走,在白雪上留下一串梅花似的小脚印。
  在那些暖和的日子里,老人就把舞蛇装进一个圆竹篓子,带到镇上让它表演舞蹈。小白鼠也远远地跟在后面。只要表演一开始,他便可以悄悄溜进观看舞蛇的人圈。当人们都被蛇的舞蹈吸引时,谁也不会发现他们脚下还有个小东西。只有一回,小白鼠看得入神,险些被一只大脚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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