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洋大盗们很遵守他们的承诺,不反抗的,统统不动,只是因为没找到所要找的正主儿,后来拖出两个女扮男装的姑娘,说是代父替过,将她们拉到了前院一间下首房子,换守的轮流进去,在里头扰嚷了约一个多更次,然后如来时一般,进退有度的走了。
大家伙儿张着耳朵听,确认强盗们离开,才相互想办法把绳子解开,有人自告奋勇去报官府,有人急着去看屋子里的东西少了没有,有人在那里直娘贼直娘贼的乱骂,宗姬凤林和云染绑在一起,等绳子解开,宗姬凤林踌躇着该不该说谢,云染揉揉勒得泛红的手腕,起身要走。
“你去哪里?”等宗姬凤林发现的时候,他已经问出了嘴。
眼前的脸恢复一贯的漠无表情,宗姬凤林的谢字更说不出口了。
“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云染答。
原来这个地方叫“群裾堂”,达官巨贾们一般想玩点儿什么新奇花样,无论男客女客,它都接待,不但包君满意,最为称道的一点是,为客人保密。
院落重重,满足了大家不欲为人所见的心理;场地宽大,比车是城中少爷们的所爱,所以经营的柯老板向来春风得意,不过此刻,他是半点主意也没有了。
强盗们没抢什么东西走,他底下的姑娘小倌们也没人受伤,至于被砍死的那个么,怪不得他,他可以推得一干二净,但是……但是……
谁来跟他解释解释,为什么那被拖进房的两个女扮男装的姑娘,是本县郁大老爷的千金啊!!!
云染就是在他失魂落魄的时候,趁他不注意跨进了房间。
她本意原是打探清楚这般江洋大盗的目的,谁料却看到未曾想到的一幕。
房间摆设很豪奢——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两张并排的巨大的床,纬纱被扯得七零八落,下面堆着一堆衣裙,两位姑娘裹着夹被躺在那里□□,有些地方雪白的肌肤带着无数淤紫还露在被外头,见了她,惊呼一声。
她想起现在自己是男子,因道:“两位姑娘莫怕,我是葭来县令,刚才知道事情经过,所以一时顾不得规矩,想弄个究竟。我马上出去,叫老妈子进来收拾。”
云染推了推还在心思不定的柯老板,表明了身份,柯老板忙按她意思叫来两个老妈子,打了水正要进去,云染对老妈子道:“你们跟她们说,这是没法的事,千万不要想不开。”
老妈子点点头,“晓得的。”
柯老板叹气:“作孽哦!”
云染道:“现在只有等郁老爷来才知道了。”
这边老妈子进去,好说歹说,总算劝得两位小姐松开了被子,一看,浑身被剥得赤条条的,两条腿间血液淋漓,骂道:“瘟强盗,怎么这样狠心,弄到这个样子!”
两人皆不能起床,只好任老妈子拿水揩擦,小姐们不住呼疼,老妈子另拿衣裤替她们穿好,这时,郁大老爷到了。
同来的还有两位小姐的乳娘,她先进门,转脚出来道小姐们吓坏了,请不必进去看罢。郁老爷自然点头,和刑房书办及捕头询问柯老板江洋大盗的具体情形,查了一查失的东西,发现湖匪们除了把人吓着,报上来并没有几张失单。郁老爷沉着脸色,“今夜之事,尤其是小女之事,不可声张。”
屋内众人忙不迭答应,郁老爷看看柯老板:“定是你这地方龌龊不堪方引来强盗,竹枝节尚未过去,你这里就出了这等事,万一惊动了督抚大人,你让我乌纱保还是不保?”
几句话说得柯老板汗流浃背,“小的也不知瘟强盗何故找上门来,不过——”
他不知要不要把湖匪们那句“代父替过”说出来。经营生意多年,柯老板是聪明人,从头到尾通想一遍,心里大概有了数:本来预约的是郁大老爷本人,至于何故变成了他的两位小姐不得而知,但恐怕真正触霉头的不是自己。
然而这话不能直说,他陪笑道:“大老爷,小的这盘生意,您是知道的,客人们不说个个非富即贵,也总要有人带荐才进得来,岂敢沾染三教九流?”
这是敲边鼓,示意“客人们”身份不凡,大老爷你也常为座上客。
郁老爷原本想大肆发泄的满腹怒气为之一滞,不错,柯能能开这个堂子,背后的依峙,不可无视。
堂上堂下一时寂然。忽然一个听差进来,在郁老爷耳边说了句什么,郁老爷一下站起。
对于郁老爷与柯老板的对话,云染并没有掺和进去,甚至她并不想让郁老爷知道她在这里——当然郁老爷也没注意到她。这是她第一次面对面碰到匪徒,在现代没碰着,到了这里,之前都是过堂,高高被拥护着——直到此刻过后,才发现自己满手是汗。
真实的死人,不是拍戏。
那因试图反抗而被削掉的骨碌碌的人头,六小姐两个之前还生龙活虎的侍女……说死就死,完全不像现代,死了个人,是天大件事。
突然有些发寒,在院中树下伫立良久,直到有人来赶她:“哪里的,还呆站在这里!”
她被推得一个趔趄,目光凝焦,才看清是一个皂吏。
“瞧你这样儿!是中原人吧?”
“阿?”
“啧啧啧,真是不懂规矩——”皂吏还欲说教,眼光一瞥瞄到人已到院门口,赶紧拉云染到一旁,脱帽,放下手中的东西,先手在额上搭了一下,尔后俯首躬腰双手掌向上平伸,比一般额手礼不同的是,他整个人都夸张的趴到了地上,云染看得愣神:这是敬神吗?
“哎哟喂,还不行礼?”察觉到了身旁人的一动不动,皂吏一手过来把她衣一扯,头一按:“法御来了!”
法御?
猝不及防的跪地,头被硬摁着抬不了,低垂的视线中只见先是几双黑色快靴,隔几步一站,像是开道,随后是一色银线织绣的缎鞋、缎袍,然后匆匆从屋内出来了人,为首的郁大老爷迎上前:“不晓得竟然二公子来了!”
二公子?莫非是宗姬家的那个?
“郁老爷。”
不过三个字,可字字宛如雪后帘前挂着的冰柱,断落在坚实的砖地上似,那味道,那感觉,说动听是格外动听,可说冷,也极冷。
和白隐那如大提琴般充满磁性的声音截然两样,却又同样的吸引人。
云染实在忍不住了,视线缓缓的一点一点往上移,幸好声音的主人视线未曾相接,得以让她从容相看,但见遥遥而来之人二十五六岁年纪,身材修长,五官深邃,一袭灰色衣衫,卷出的领子跟袖口雪白,发髻梳得一丝不苟,束冠。
他全身上下没有任何装饰,只是左袖边角闪着丝丝银光,皮肤异常白皙,却不是苍白,也不是惨白,非要说的话,属于那种宛如英国贵族式的、冷漠疏离的、长年少见阳光的磁白,腰上悬着一块十分大的似玉质地的流光般的佩件。
她只顾盯着他,忽略了他身后跟的人一眼发现了她,调侃地道:“咦,云大老爷不是我族中人,何必如此大礼?”
被宗姬凤林强扯进房,毋庸置疑所谓的二公子就是他哥宗姬凤池。宗姬凤池淡淡瞥了拉拉扯扯的两人一眼,宗姬凤林像做错事似的,马上松手,一言不发。
“六小姐呢?”云染低问。
“遇见我哥,她还不跑?”
宗姬凤池实在是很有气场的一个人物,单看他落座,所有人都一副站着服劳的样子,联想起刚才皂吏的举动,云染便知道这其中有规矩,而且规矩很严。连郁老爷也是踌躇了一下,云染细心观察到凤池微颔了颔首,他才在临窗的一张太师椅上相陪。
但怎么说,宗姬家也是民,她跟郁老爷是官,宗姬家势再大,也不能跨了朝廷礼数上去呀!于是本来看了座位准备坐下去的念头大大起疑,宗姬凤林倒是一屁股坐下,顺便拉拉她:“你也坐。”
没摸清水深水浅,云染既不摇头也不点头。
“你又不真是我们族的,总不至于也像其他人一样那么怕我二哥吧?”
他笑嘻嘻一句话,云染茅塞顿开,她忘了,他们是僰人!
牛有功曾经说过;“老二凤池,他们族内有个称呼,叫‘法御’,族内谁犯了事不守规矩了,都要到他面前受罚……”
原来如此。
这下坐下去便没有关系了,她放下心来。
宗姬凤池言简意赅,先道明自己是为弟弟而来,而后为本地治安感到忧虑,希望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郁老爷连声道不知三少在此,回护不周,望二少见怪等等;接着又立即吩咐钟捕头,底下一干武班勒限破案,逾期几百个板子伺候——把个钟头唬得不住擦汗,出门时差点撞到门框。
“至于你,”二公子转眼另一旁的柯老板:“我听说那湖匪刀都架到三少脖子上了,你们却没有保护?”
“二、二公子饶命!”面对郁老爷柯老板可以巧舌如簧,但面对宗姬凤池他却只有跪地求饶的份:“当时事发突然,场面又乱,小的也不在现场——”
“本御有几个弟弟,供得你漫不经心?”
他挥挥手,不再多谈。柯老板面色惨白,纵然不甘,也只能行额手礼退出。
“哎,其实也不怪他,”当屋里坐着的只剩三个人的时候,三少装无赖道:“谁让你把辛奕娑罗叫走?”
宗姬凤池深深的眸子看过来:“我是怎么叮嘱你的?”
三少不吭声了,好半天道:“现在他们人呢?”
“护主不力,领鞭子去了。”
“二哥!”宗姬凤林惊呼:“他们明明——”
“你以为他们是代替谁挨罚。”
三少再度蔫菜。宗姬凤池转向云染:“云县令,我这个弟弟鲁莽,多谢伸手相助,以后有机会到阳冲,宗姬家再行重谢。”
“谁需要他——”三少嚷嚷,被他二哥瞪了回去。
“这不算什么,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不会袖手旁观。”
说完云染自己都觉得有点冠冕堂皇不好意思,宗姬凤池微微勾唇,啜茶。
房中安静了会。宗姬凤林耐不得静,没话找话:“二哥你这次来缳都是干什么?”
“正要问你,你跟那不阿,关系很好?”
“还行。”宗姬凤林摸摸头:“莫非他店里出了什么新货色,劳你来看?”
“去年年尾他送你一件袍子,你喜欢,随手赏了指头一只玉扳指给他,”二公子道:“那玉扳指价值千金,你这样毫不在乎的脾气,他当然巴结你。”
“哥,‘濯色连波’是头号专卖濯锦的铺子,他帮我们管这么多年,什么世面没见过,我要赏也不能太小气不是?”
“濯锦确实是好,可也许就是太好了,到头却出了毛病。”
云染一听起身,“二公子,三少,既是家事,我先回避。”
“算不得家事,不过家里头一盘生意,”开口在弟弟之前,宗姬凤池道:“云县令只管听听,说不定还能出出主意。”
云染复坐下。
原来宗姬家族庞大,手头的生意不少,其中声誉最盛的,是与蚕丛郡合作,专丝专织专濯的“濯锦”——丝成锦后,专在蚕丛郡一条叫锦江的江中濯之,其文分明,胜于初成,非他水可及——每年有一部分专贡朝廷,其余则分销各处,专供达官贵族,店号“濯色连波”。宗姬凤池手头事太多,多数派出信任之人打理,但有些他则亲自过问,“濯色连波”即如是。本来一向蒸蒸日上的生意,从一年前开始,发生货色走漏的毛病,每次对账时总会无端少那么一匹两匹,有时十来匹。濯锦不同其他织锦,本来产量就少,要是别的货色漏了也还罢了,次数一多,自然生疑,宗姬凤池不动声色,先在店里查,伙计中有谁手脚不干净?再到同行以及馆子里去查,看哪家吃进了来路不明的黑货?然而竟无线索可寻。
到了最近,终于查到了,是那不阿动的手脚,串通每次送货的船家,卸货时藏起来,再带到外埠,怪不得本地查不出。
“二哥你确定?”宗姬凤林很困惑:“那不阿是老档手了!万一只是误打误撞,一时巧合——”
“哼,”宗姬凤池冷笑一笑,“要是没查明,我不会亲自来这里。”
宗姬凤林无话可说,“那现在如何处置?”
“我有我的处置方法。你说说,要是你在我这位置,你怎么样。”
“说起来,他也算太皞家的一支,有点棘手,嗐,二哥,你怎么问起我来了!”
“老三,你不小了。”宗姬凤池意味深长的看看弟弟,转头向云染:“云县令呢,怎么看。”
这是闲聊的语气,明明是大事,他却似乎并不太在意。云染摸不清他的意图,道:“我对这一行不熟,不过这种事总不是全靠一个能干得成的,店里应该还有同伙勾结。”
“是的,”宗姬凤池噙笑:“有同伙勾结。”
云染略想一想,“掌管一号店不是容易的事,说来说去,那位那掌柜虽然走私,但能这么久不被找到把柄,从另一个方面来说算是个本事人。同时这件事既有同伙勾结,听三少说他又有来头,闹出来必不好看,且势必要开除一班熟手,生不如熟,不如遮掩过去。”
宗姬凤林诧异道:“你说什么,当作没事?”
“听云县令说下去。”
云染摊摊手:“说完了。”
“这怎么行,”宗姬凤林又叫:“哪有明知是贼还不捉贼的!”
“云县令的意见,倒是和子徽差不多,”宗姬凤池阻止了弟弟的嚎叫:“非但遮掩,还要重用此人,升他的职位,加他的月银,这一来,他感恩图报,自然不会再有偷漏的弊病发生。”
“可、可——”三少想不明白:“戳穿他,他还有脸呆下去?”
宗姬凤池正要教育弟弟,云染的一句话却让他顿住。
“不,作贼是不能戳穿的!这是整件事最关键处。”
“阿?”
“如果戳穿,无论如何会落个痕迹,怎么样也相处不长了。”
“不懂,不闻不问,岂不养虎为患?”
“不是不闻不问,”云染道:“大家都是聪明人,只要暗中查明白了,根本不说破,最多找个借口给他换个差使,譬如叫他专管查察偷漏,莫非他再监守自盗?”
“妙!”这下宗姬凤林一点就明,兴奋地朝他哥道:“你也是这个意思吧?”
“云县令大才。”一直沉思着注视云染的宗姬凤池拱手,这在他,是很难得的表示了。
本来子徽的建议,是私下找那不阿摊牌,这方法本已属大度能容,尽善尽美,岂不料在这儿受到了更深一步的启发,好一句作贼是不能戳穿的!
云染笑笑:“我这是口头说说,话说回来,要靠老板真正有本事,不然,此种做法,流弊极大,也只有二公子这样的人才有此等胸襟和魄力。”
“魄力算不上,我只给他这一次机会,”宗姬凤池微笑:“没有、也不会有第二次。”
第二天收拾东西返程,发现城门口人们进出神色异常交头接耳,兵丁们盘查也比进城时严,本来以为是江洋大盗的事传开了,可一打听,才知道是群裾堂出了事,柯老板下半夜不见了人,十个里九个传说是惹了仇家被湖匪劫走了,并不是绑票索钱,也没留下什么话,就是拉走了……咳,惹谁不好,偏惹上湖匪呢!定然个个三头六臂肋生双翼,要不然怎么来去自如!
知道内情的云染当然知道决不会是湖匪干的,湖匪确实来过,要对付的却是郁老爷。忆起宗姬凤池挥手时柯老板变得煞白的脸,她在心里隐隐约约猜到是怎么回事,却希冀是自己多想,起码不是最坏的那个方向。
还是赶紧离开吧,离这些大家族越远越好。
再没有哪刻如此时更深切领会到“哪怕是一个手指头,也是惹不起的”这句话的真实与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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