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诱惑者

第26章


   
  她初次的些微恐惧在他的温柔抚触下悄然消失,激情的漩涡将两人卷入。就这么缠绵到地老天荒,彷佛身外的种种都不再重要,这一夜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等待了好久,漂泊的灵魂寻觅到温暖的依归,找到命中注定的爱侣,安置受过伤的心灵。窗外是烟雨蒙蒙,窗内是春意浓浓,温柔的情话呢喃整夜不曾停歇,那些情人耳畔的私密盟誓正在低语着,直到永远……   
  ※※※   
  缠绵尽夜,一直到黎明时分两人方才入睡。休息了几个小时的嫒怜悄悄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里着被单,睡在岁寒的床上。这张双人床正如自己想象的那般柔软,不过她的身体此刻却酸痛不堪,就像是被压土机辗过一样,而嫒怜心里也清楚,这些酸痛的起因就是昨晚的“剧烈运动”。   
  她的脸红扑扑的,回想起昨夜的缠绵,虽然有些羞怯,但仍然掩不住心中满溢的甜蜜。   
  她撑起身子,意外的发现岁寒不在房里。   
  抱住床单,她困难的下了床,床单在她身后拖得长长的,像是新娘礼服。地板上是散落的衣服,那把用来划开她衣裳的古剑,如今正安静的躺在地板上。窗外风停雨歇,整个房间静悄悄的。   
  嫒怜颈后的汗毛竖了起来,她敏感的发觉不对劲,试着喊几声岁寒的名字,却发现没有人响应她,整间屋子空荡荡的,像是只有她一个人。   
  书桌上留着一张字条,用纸镇压好,嫒怜慢慢走到书桌旁,心中有股不祥的预感悄然涌现。   
  深吸一口气,她拿开纸镇,阅读上面的留言。   
  留言很简单,力透纸背的字迹却狂乱而破碎。   
  离开我。   
  字条自她手中滑落,她浑身僵硬的站在原地,猛然间一阵刺骨的冰冷向她侵袭过来,昨夜的浓情蜜意,在此刻被这张字条打得上零八落。   
  岁寒拒绝了她,也拒绝了他自己。   
  ※※※   
  夏季的台东吹拂着属于海洋的风,属于南国的夏天,到处都可以见到结着果子的果树,空气中带着咸咸的海洋气息,海的一旁就是高耸的山峦,深蓝色的海洋与翠绿色的高山,形成一幅美丽的图画。   
  阳光毒辣的中午,嫒怜从机场出来后立刻跳上一辆出租车,告诉司机她欲前往的地址。   
  她的目的地是一个偏僻的城镇,因为邻近观光胜地三仙台而闻名,是她好不容易才查出来的地点,也是岁寒藏身之处。   
  一个多礼拜前,一夜缠绵之后,岁寒只留下简短的字条就消失了,任凭嫒怜费尽力气都找不到,彷佛他这个人已经消失在空气中。嫒怜生气又困惑,还有一种深受伤害的无力感,她在心中无数次的问自己,他怎么能?怎么能?   
  松涛与竹瀚一改先前随和的态度,采取躲避态度,像是先前串通好的一样,硬是不肯说出岁寒的去向,嫒怜直觉的知道他们有所隐瞒。竹瀚借口说要陪云老爷,很快的溜得不见人影。不过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嫒怜还有一个候补的消息来源,云松涛有一闲律师事务所要管理,她不怕找不到他。   
  选了个天气不错的下午,嫒怜经过观察,知道这个时候律师事务所里的客人最多。她特地挑这个时间,像一匹发狂的野马似的冲进云松涛的律师事务所。   
  情况不错,云松涛正在接待一个看起来很重要的客户,接待室里也生了不少人,看得出来生意不错。嫒怜老实不客气的挤开企图阻挡她的秘书,顺利的冲到云松涛面前,指着他的鼻子,用全事务所的人都听得到的音量大喊:“云松涛,你这个帮凶。”   
  被指控的男人只是挑挑眉毛。   
  “云先生,这是怎么回事?”西装笔挺的客人不安的问。   
  “一些私事。”   
  嫒怜才不会让云松涛轻易地把自己打发掉,转过头,一本正经的对客人说道:“你还敢把官司委托给他?你知道吗?这位大律师快要害死人了,而他还在旁边见死不救,这种人你能安心的托付吗?”她逼问着,直到成功的让客人落荒而逃,连接待室里排队等候的人都狂奔出去后,才满意的看向云松涛。   
  “我要提醒你,我正在谈一个很重要的CASE,你蓄意打断我与客户的谈话,这个损失该怎么算?”松涛好整以暇的问,丝毫不像是一个刚刚损失重要客户的人。   
  “去找你老哥要吧!要不是他,我也不用跑来你这里捣乱。”   
  “又要谈大哥的事!你明知道我不会说的。”松涛严肃起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这就是我所说的,你快要害死人了。”嫒怜眼底含怨的看着他。   
  这小女人说话还是这么有意思。松涛感兴趣的看着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要害死谁了?”   
  嫒怜深吸一口气。“岁寒。”   
  “少荒谬了。”   
  “这不荒谬。”嫒怜争辩着,双颊因为生气而涨红。“岁寒从五年前起就受伤了,而你们云家人没有帮他疗伤,只是漠视伤口的存在,说难听一点,就是放任伤口在那边溃烂,任由岁寒自生自灭却不帮助他。”看云松涛想开口,她不客气的打断他。“我说的不是外表的伤口,而是他内心的伤口。他脸上的伤早就好了,问题是出在你们的态度,你们云家人回避的态度反而让他更在意脸上的疤痕。更过分的是云门甚至没有一面镜子,你们这不是太明显了吗?暗示他的脸不能看。家人都是这种态度了,你想岁寒会怎么看待自己?你们就任由他自怜下去,没有人肯帮助他。”   
  “照你的说法,全是我们的错?”松涛沉思的偏着头。   
  她说得没错,几年来云家的人对于大哥所经历的惨剧都采视而不见的政策,他们满心以为大哥能够自己站起来,没有想过主动帮忙。他只是救了大哥的身体,并没有拯救他的灵魂。   
  嫒怜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接着又说:“你们不肯救岁寒,为什么也要阻止我帮助他?治疗伤口或许会疼痛,但是如果不勇敢的面对,他的心灵怎么也无法复元。岁寒之所以冷漠,是因为他心中有太深的自我怀疑,剥开那层保护膜之后,他的伤口仍在流血,五年来从不曾痊愈过。”她顿了一下,哀求的看着云松涛。“告诉我他在哪里吧!我知道你晓得的,让我去把岁寒带回来。另外,我有一些线索,可能可以帮岁寒翻案。”   
  松涛的眼神变了,从原先的佣懒不在意,转变成锐利而若有所思。“说清楚一点。”他命令道。   
  “详细的情形我没办法解释,不过我已经请龙擎天大哥帮忙了。你应该知道他吧?”看见云松涛点头,嫒怜继续说道:“他答应帮我查一些事情,你可以去找他合作。”调查的事情不是她想管的,嫒怜知道这些男人有办法查出所有的事情,她现在满心只想快点找到岁寒。“拜托你,快点把岁寒的下落告诉我吧!”   
  松涛仔细考虑了几分钟,终于在一张纸片上写下一个地址交给胡嫒怜。   
  她就这么得知岁寒的下落。   
  岁寒在这个小镇过得还好吗?在她思绪乱转的时候,出租车已经开进小镇,停在一栋屋子前面。   
  那是一栋很普通的两层楼洋房,看起来有点陈旧,旁边有一片小小的花圃,虽然不久前才经过强烈台风的侵袭,不过花草还是欣欣向荣。   
  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岁寒会跑来这里?嫒怜心中闪过许多疑问,终于还是鼓起勇气按了电铃。来开门的居然是一个小男孩,年约四岁,大而乌黑的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嫒怜。   
  她认得那双眼睛,云家的每个男人都拥有那种眼睛,嫒怜能一口咬定这是家族遗传,问题是,这个小男孩的出色相貌是边传自谁?她呆若木鸡的看着小男孩,久久不能言语。   
  “得得,是谁在外面?”一个娇脆的女性声音从内室传来,几秒钟之后,一个美得出尘绝俗的女人出现在门口。   
  很难形容这个女人究竟美到什么程度,她的眼眸迷离朦胧,娇小的身段充满骨感,那种脱俗的气质跟水滟很像,有种不食人闲烟火的感觉,看到她就忍不住要把视线停留在她身上,怕一个不专注,眼前这个美人就会突然间消失,毕竟她美得如此不真实、美得让人不敢相信她是存在的。   
  这个女人究竟是谁?为什么岁寒在她这儿?   
  “妈妈,是一个会发呆的阿姨ㄝ!”小男孩喊着,还试着拉拉嫒怜的迷你裙,看她会不会有反应。   
  女人很友善的微笑,看出嫒怜心中的疑惑。“孩子的眼睛是像我,不是像大哥,所有看见得得的人,几乎都会把他当成云家的孩子。”她主动替嫒怜解答。“你是胡小姐吧!二哥才刚来过电话,说你会来这里,只是我没想到你会来得这么快。”   
  “你是他们的妹妹?”嫒怜吃惊的问。她怎么从来没听过岁寒还有一个妹妹?莫非她在云家的那间房间,就是眼前这个女人的?   
  “是啊!”女人把门打开,温柔的抱起一旁的小男孩。“我是云梅雨,云家的么女。天气这么热,胡小姐还是先进来吧!”   
  “岁寒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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