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暴男的笨笨翠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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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思就是我并不觉得亲亲这个称呼恶心,所以同理可证,你一定也可以接受心心这称呼才是,心心!”他刻意加重同理可证四字堵她的嘴。
    “啊?”怎么会这样呢?夏鲁心整张脸瞬间垮了下来。唉!大意失荆州呀!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夏鲁心往年忙到昏天暗地的乏味暑假,今年在薛璇每天的接送中无忧无虑、甜甜蜜蜜的飞快流逝,就将画下句点。再过三天,又是另一个学期的开始了。
    这天,在两人交往满半年的日子,保守矜持的夏鲁心终于打破一贯只让薛璇送到门口的习惯,进而招呼他入内稍作休息。
    薛璇立在门口,放眼看去,若扣除不到一坪的盥洗室,不到三坪的空间里竟然只有一张双人的弹簧床垫,其上零散摆了几个靠枕,一座贴壁的大型书架,一个吊了不到十件衣物的吊衣架和一个放置待洗衣物的洗衣篮罢了。
    “自己找个地方坐吧!”夏鲁心指了指地板和床垫,任他选择,丝毫不以自己住处的简陋而感到不自在。
    薛璇神情自然,什么话也没有说,但也没有坐下,反而走向窗边,准备打开窗户,在手触即窗棂的那瞬间,他的脸部表情终于有了些微的变化,迟疑了三秒钟才做出开窗动作,然后倚窗而立。由他手指上淡淡的灰尘看来,很显然地,随性的夏鲁心对环境的要求并不严谨,只求整齐。“看”不到灰尘即可。她简单朴素的居家环境在一般人看来或许可以算是干净了,但看在有超级洁癖的他眼中可就大大不然了。
    “心心,你累了吗?”不够窗明几净且简陋至极的小小斗室今他不得不大蹙其眉,打算邀她彻底清洁一下。
    “怎么,你想喝蛮牛呀?”夏鲁心虽然极少看电视,但对这逗趣的饮料广告印象颇深。
    “什么?”薛璇攒紧的眉更加扭曲变形。他虽然不像夏鲁心将时间排得满满的,可他有空时宁可将时间用在运动健身上,也不愿意浪费一丁点的时间在无病呻吟的电现剧上,所以对夏鲁心的问话自是满头露水。
    “蛮牛呀!”
    “那是什么玩意儿?”
    “一种饮料啊,难道你不是口渴,想喝点饮料呀?”她还以为他不好意思开口,所以才绕个弯说哩!不过想想也是,他的字典里恐怕还查不到不好意思这词咧!他是她生平见过最不懂得含蓄的恶霸男人了,哪会和她客套呀!她真是想大多了。
    “你白痴呀!””随着认识时间愈久,白痴、笨蛋、智障这些词他就愈常不经意的脱口而出,久而久之,她也听到麻痹了,懒得再装出受尽的委屈状,所以他当然也就吼得更为顺口了。
    “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夏鲁心小声嘟囔着。虽说她早已经听到麻痹了,可听进耳里仍会感到刺耳。
    “你说什么?”
    “没呀,只是在想你问我累了没干嘛?”她撇撇嘴道。
    “你的回答呢?”他不答,反盯着她直问。
    “累,累毙了,怎么?你要替我捉龙吗?”她是不累,但依常理判断,他这种大男人会如是问,九成九没啥好事,所以她才不会笨笨的答没事哩!
    “是吗?”
    “是的。”白痴才摇头哩!她又不是真白痴。为了证明她很累,她干脆不雅的摊软在水蓝色的床上。
    “算了,你只要告诉我清洁用具放哪儿就行了。”见她疲累的模样,他说什么也不忍心逼她一起动手。
    “干嘛呀?”夏鲁心有气无力的问着。
    “帮你大扫除。”
    “大扫除?”夏鲁心转了下眼珠,满脸怀疑的扫视四周,确定还颇为干净后,才指着盥洗室。“入口处旁有一个隐藏式橱柜,按一下左下角的圆形按钮就可以打开了。”她依照房东当初对她说的转述一遍。“里头应该会有你要的东西吧。”
    她自上学期为了家教晚归方便,租了这间套房后,顶多就是用吸尘纸擦一下地板和书柜,压根就没动过里头的东西,自然也就不知道房东究竟在里头摆了些什么。
    应该?薛璇扫了她一眼,已经懒得再骂她白痴了,决定直接一探究竟。
    “需要帮忙吗?”夏鲁心象征性的问着。
    “不。”他无意见识她愈帮愈忙的本事。
    “这是什么?”薛璇扬了扬手上一大叠的纸张。
    “奖状呀!”夏鲁心趴躺在床上,双手支着下巴,仰视怒焰高张的薛璇,答得理所当然。
    她揉揉眼睛,企图让自己清醒些。其是败给他了!生平第一次见到有人“爱干净”到这种程度的!不到三坪的小小空间竟然能让他擦了个把钟头,还擦到满头是汗,可想而知,若地板有皮,绝对不只脱了一层皮。若非他不允许任何一丝灰尘逃脱的再三移动床垫,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的她早就到周公家作客去了。
    “你就是那个县鲁心?!”薛璇难以置信的瞪着手边刚由书架上掉落的“证据”。媲美智障的她居然就是闻名理学院的天才夏鲁心!这表示什么呢?她根本是在装笨?!而他竟被足足耍了大半年!
    “对啊,当初自我介绍时我不就说了吗?”她还记得自己当初的介绍词是夏鲁心的鲁,夏鲁心的心。沉重的眼皮被他一吼,终于定住了,不再像电动铁门似的直往下降。
    “别再装出那副白痴样!”平日看在眼中的娇俏模样,现今都成了装模作样。“你既是天资聪颖的夏鲁心,那就该放聪明点。”
    “我本来就很聪明,是你自己觉得我像白痴的嘛!”夏鲁心不依的噘着嘴。
    “是啊,你的确很聪明,聪明到让我心甘情愿的为你做牛做马,而你却坐享其成。”他展视一室的洁净明亮。
    “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呢?”夏鲁心一脸茫然,昏昏欲睡的脑子让她陷入浑饨之中。
    “就字面上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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