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浪 男孩不哭

第28章


好像女人卖淫是挣点钱,找男朋友是挣点饭。真不知道高薪想过没有他妈嫁给他爸是想挣点啥。不过高薪心中也有点“鄙视”忆男,他觉得忆男在感情上太天真,还处于人类发展的初级阶段。
  倪然也鄙视地看看高薪。高薪真不明白,人活的实际点有什么错。忆男知道,高薪有点“那个”,做流氓他还不够档次。只是忆男不想让他在乔治面前瞎掰,所以才瞪高薪。其实男生在一起净胡扯。大学的男生寝室,关了门,熄了灯和土匪窝其实没什么区别。大学生“精神犯罪率”相当高。这很正常,因为人曾经也是兽类,人也有最原始的欲望。
  “忆男,那如果笑笑离开你呢?”乔治忽然问。
  乔治总算说话了,忆男心里当然高兴。但笑笑走时,忆男知道笑笑有些不悦,他现在也在怪自己当时太任性,没问清笑笑所因何事。忆男苦苦一笑:“其实我提出过跟笑笑分手!”
  “你不爱她了!”乔治有些惊讶。
  “不,我太爱她了。我跟你一样,高考落榜后我很失落,感觉自己配不上她,我只想有一天,我成功了再去找她!爱一个人——你不想让她骄傲吗?”忆男看着乔治。
  “可方芳本不爱我。”
  “我追笑笑也追了好长时间!”
  ……
 
                  
十七
  那晚乔治走后,寝室留下一片狼藉。忆男看着一切,内心有一种战后的颓废,有种道不出的感伤,仿佛战争中他失去了新娘。窗外月华如水,忆男踱到阳台,手握危栏,举头望着清寒的月亮,想着笑笑的模样。她在一个遥远的城市,这一别注定四年……
  他还记得笑笑在上高三时让他背的那首诗:君住长江头,妾住长江尾,夜夜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但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相思——相思——”忆男想着拿起电话拨了笑笑的号码。笑笑没接他的电话,她显然还在生他的气。
  忆男发过去短信,问她怎么了。笑笑心里“卫生巾事件”还没过去。这事闷在心里,她差点被憋死。她在心里骂了忆男n次。最后笑笑关了手机。那夜忆男失眠了,呆在阳台上陪了婵娟。
  第二天,忆男上课时,精神却出奇的好。放学以后他给大赛成员开了个会。那些日子有些同学相继退出,忆男知道战线太长,人容易疲惫。他和大家商量一下,准备改组成一个社团形式,组建一个组织。忆男干什么一直想拉上李之林,可李之林从来不参加。忆男经历过高考了解了很多,那段日子他见到李之林都有些难过。李之林被一种伤痛占据了,每天过着苦行僧的生活。他仿若勾践,他一定要灭掉吴国。他几乎断绝了和所有人的联系,活在考研上清华的梦里。其实这件事,他的心快乐一点一样可以做。人其实首先应该在生活,人不应该为了一个点,忽略了生活旅程的一条线。要只是为了结果,其实每个人最终的结果都是死,谁也逃不脱。都说卧薪尝胆,其实卧薪尝胆五十年,就算实现了梦想又有什么意义呢?如果五十年后的结果又非人所愿!那,人还不疯了?但别太过激了,人总有惰性,你千万别一遇到什么苦就放弃了“卧薪藏胆”而去“享受生活”。
  忆男他们作为第一批吃螃蟹的人,别人看着、笑着,好像他们傻。忆男开会时和大家说“其实在这世界上,有些事是聪明人做不了的。知道我当初为什么没考上清华吗?就是因为我当初太‘聪明’了!”有人笑他说的话,其实忆男自己心里明白。人真的有时要做个傻子,有股傻劲——摘星星未必如愿,但它不会弄脏你的手。
  会散后,于佳欣跑到忆男面前:“看你包儿脏的,我帮你洗洗吧!”
  “帮我洗包儿!”忆男一脸惊讶。
  “怎么了?”
  “不用了——不用了——谢谢你!”
  “瞧你吓的,我又不收你钱!”
  ……
  忆男愣在那儿目送着于佳欣。忆男一开始紧张,是因为忆男一开始从传统观念上想,世界上只有两个女人给自己洗衣服——一个是他妈,一个是他将来的媳妇(现定为笑笑)。可见忆男是认为无论于佳欣充当了哪个角色,都占了自己的大便宜。但忆男又一想,现在世界上洗衣服的还有洗衣机,何不把于佳欣当成智能、绿色、环保洗衣机,还免费。忆男想到这儿,好像一下子没了后顾之忧。他真恨不得马上去追于佳欣,然后在把包给她。忆男到底还是没那样做,或许他觉得出尔反尔,非男人所为吧!最后他面带遗憾的朝天说了一句“下次吧!”
  笑笑在上海差点因为忆男的卫生巾憋坏身子。这天她已等了半天,忆男也没消息。她实在忍不住了,就给忆男发了条信息,让忆男看看自己的包。
  “我的包?”忆男看过笑笑的信息一脸诧疑,“我的包脏了她就生气?那她为什么不帮我洗,今天我却又错过了一个免费的‘洗衣机’。哎——”忆男想到这又似乎遗憾起来。
  高薪听见忆男莫名的傻笑,总会“鄙视”地“瞥”他两眼。忆男还是决定搜查一下包,毕竟笑笑都这么说了。忆男摸到最里面那个小包,顿时就出了一身冷汗,“好悬呢!幸亏没让于佳欣洗包!”忆男暗自庆幸。庆幸归庆幸,忆男马上就给笑笑打了电话解释此事。笑笑问那条短信做何解释。忆男也郁闷了老一阵。原来是于佳欣给忆男买了硅胶,她让忆男放在他电脑包里。
  ……
 
                  
十八
  时光荏苒,转眼就到了期末,忆男工作和生活都不错……
  他坐在回家的列车上,其实忆男一直都未忘过要帮父亲。他现在已是成年人了,他是父亲唯一的希望。列车走着,窗外飘起了雪……
  忆男到站的时候雪还未停,列车因为下雪晚点了八个小时。忆男的父母在车站就这样又多等了八个多小时。他们不敢离去,因为他们怕他们走那一刻,儿子正好到站。
  ……
  忆男答应笑笑假期里一定去看她。然而雪一直下,虽然不大。那几天,父亲老早上出去,然后一天都不回家,晚上忆男才能见到他……夜深人静,西窗雪冷,王冠宇望着漫漫黑夜。他被黑色的苍穹比得羸弱渺小,他看起来仿佛不堪一击。在忆男面前,他好想装着高兴,可他装不出来。忆男和母亲问他去哪儿,他却什么都不说。
  一天,王冠宇出门的时候,忆男在后面跟着他,王冠宇上了公交车。忆男没办法只好叫了出租车跟着他。原来王冠宇去了工厂的废墟上,雪花从天上飘落,世界茫茫的没有边际……一个老人站在无垠的大地上,望着被雪覆盖的废墟。忆男远远望去,他仿若在目睹一个凄凉的传说。
  忆男踏着雪跑过去:“爸——”
  王冠宇转过身,忍不住地老泪横流……
  王冠宇好不心甘,他奋斗了一辈子,一切却就这么没了。他舍不得宣布破产,他今年又筹钱还了银行贷款的利息,来保住他的财产——那块地皮。他希望有一天东山再起,可就连王冠宇自己都不知道希望在哪里。他幻想地皮涨价,也许等不到那一天,他就已还不上了贷款的利息。
  忆男扶着父亲走出废墟,回到家里。忆男再也没法等下去了,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父亲。
  在忆男看来,这块地投资房地产最合适。父亲很惊奇,因为谁都对那个地方投资房地产不看好。而忆男的解释是A市在向东发展,A市是一个四百万人口的大城市。B市向西发展,B市是国家卫生城市,山清水秀。两市这样相向发展。而且两市相距还不到40公里,B市经济发展迟缓,物价较低,房地产市场小,商品房价也较低。相对来讲A市的商品房价平均是B市的两倍还要多。忆男研究了北京、上海等大都市的情况。家和单位相距四五十公里很正常,这也是发展的必然。其实如果有人在A市西边住,再到A市东开发区工作虽然直线距离只有十几公里,但人在上班高峰期甚至要花一个半小时。而A、B两市交通十分方便,还有城际公交,价格也只有六元。忆男的意思就是在他们那块地皮上搞房地产,商品房不是卖给B市,二是要卖给A市。
  王冠宇惊疑地望着忆男,不知该不该还把他当孩子看。王冠宇虽然觉得这可行性非常高,可他心里还是不踏实。忆男毕竟还是个孩子,王冠宇心中仍有此观点。这是中国父母的悲哀,如果不是王冠宇没办法,他会一直把忆男当孩子,是中国父母把孩子培养的安逸,所以很多孩子只有离开父母才能飞起来。
  但找谁投资呢?这又成了一个问题。王冠宇想想自己结交的人,觉得都不合适。
  “爸,我认识一个人,可以试试!”
  “你?”
  “我高中同学的父亲。”
  “他能行吗?”
  “他就是蓝舰地产董事长——冯光亮。”
  王冠宇当然听说过冯光亮:“你和他孩子熟吗?”
  忆男鬼笑了一下,心想:“人家还争着当你儿媳妇呢?”
  不过忆男忽然有些担心。半年来,忆男都没理冯小蛮,她确实通过王偲问忆男的电话。忆男没让王偲给他。忆男现在竟怕冯小蛮由爱生恨,像电视里演的那样。
  “还行,我试试吧!”忆男没敢说大话。
  ……
 
                  
十九
  忆男给王偲打了电话,说了一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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