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小镇.

第10章


 
  我用左手握住受伤食指的指节,小心翼翼走了过去,离西杰回家尚有一段时间,坐等救援又太过无聊,还不如看一下这一边有怎样的风景,赏海观潮水,总比看着地板的破洞好。
  没走几步,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祸不单行,
  我被一个突出地面的硬物绊倒,受伤的手指戳到地面的同时摔破了鼻子
  我以前所未有的迅捷蹦起来,任凭横流的鼻血,跳了一段踢踏舞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要去见马克思以及加西亚马尔克斯了。”
  大约了过了五分钟,我平静下来用手背擦去流出的鼻血,借着微茫的光线,摸索到绊倒的我的罪魁祸首。一个四四方方的箱子,没有上锁,里面放着一叠类似设计图纸的东西。
  我承认好奇心是一切力量的来源,它可以驱使我们去完成挑战身体极限的任务,我只能乖乖服从于它,用伤痕累累的身体抱起箱子,一步一步向洞穴的另一端挪去。
  我的长征虽然只有几百米,却是举步维艰,血迹斑斑,嘴唇被咬破才忍下来的。
  尽头是一段临海悬崖,海浪拍壁,涛声千叠,壮丽奇绝,却不是出口,
  我只能坐待原地,静候救援的同时迫不及待打开箱子,一探究竟。
  箱子是木制的,裹着一层细密的棉布,边角包有和洞穴地面相同的金属,更令我奇怪的是,表面虽就却十分干净,没有积尘。
  我仔细研究了里面的图纸,复杂的制动装置,模拟双腿的机械草稿,是行走小镇的设计图,其中无不体现出宏伟构想和超出时代限制的科技水平,简直就是神来之笔。
  之后,我在箱底找到了一张相片,是一张有些泛黄的全家福,英俊的父亲双眼饱含温柔,娴静的母亲的怀中抱着一露出天使般微笑的婴儿,他们身后是一栋被花朵包围的房子。
  愈仔细观察,愈感觉照片中男人的长相好熟悉,
  “西杰,不可能啊。”
  “他们是我父母。”西杰抱起我,“我们先回家,包扎伤口,之后我会跟荇已解释清楚。” 
  “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这要问您老人家的地板了。”
  “小镇在十几年前发生过政变,而事件的当事者是我的父母。当时小镇的生活平等安详,是相对于外界独立的世外桃源。直到有一天,少数人的贪欲积累,试图或许更多的财富,他们开始借采购人的职务从输入大量商品在镇上低价出售,又把镇上特有的商品带到外界赚取大量差价,严重破坏小镇经济秩序,让小镇从一个相对独立的经济系统,瞬间倒塌,造成了贫富差距,一段时间后,他们过上了奢华的生活,而一部分人食不果腹,被迫卖身进工厂,充填日益扩张的生产线。人们开始自责政府,逐渐形成了革命党,矛盾爆发就是在父亲当职的时候,正在他决心开放小镇,让每个获得贸易机会,打破小镇与外界的界限。革命党人早已蛊惑群众,告诉他们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小镇的外来人,是政府把外来人带到小镇,是他们把不平等带到了小镇,打破我们数年百年来的平衡。之后 ,父母被革命党暗杀,我记得他的长相,他的诡计得逞后狰狞的表情,想忘都忘不掉。
  他就是现在行走小镇的镇长,在反对党推翻一切的斗争中,他们毁掉了小镇的行走装置,将它永远搁浅在海湾,作为获得权力的象征,他们彻底关闭小镇,开启小镇的防护屏障,彻底杜绝外来人,利用高压统治,封冻了怀疑他们的人心,转移了我们的仇恨。但是,他让平静重新回到我们的生活,人们再次悠闲起来,不必再为衣食担心。或许,这才是我们想要的,应该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没有人以仇恨的名字,重新拿起暴力,哪怕是最无辜的受害者。”
  小镇的设计图是我在整理父母遗物发现的,它一直被历代镇长保管,我把它放在了地下洞穴,当年我就一直躲在那里,避开了革命党人的搜查,之后,新政府上任,收揽了被他们谋杀父母的孩子,用来宣传新政府的宽容无私,我在孤儿院长大,在18岁生日的时候,镇长将以前住所的钥匙给了我,只是仅剩下了地下室,也不错,有了住的地方。”
  真的很多年过去了,时光消磨了太多的东西,甚至连恨都提不起来。
  西杰心事:
  还记得那时一年前的夏天,夜星低垂,蝉静风轻,是一个难得凉爽的仲夏傍晚。
  正在专心研究飞行器的我,被几下叩门所扰。
  “镇长。”我对门外的人不可置信的说
  “要不要叔叔给你换间新房子?”他拍了拍西杰用木料钉制的大门。
  “有什么事可以直说。”我礼貌把他请到屋里,却无心跟他闲话家常。
  “叔叔知道小镇的设计图在20年前就遗失了,但以西杰的天分重新修好肯定不是难事?”
  “修复自己亲手摧毁的东西,是叔叔的兴趣爱好吗?”
  “何必挑起争议,大家相安无事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逼我做出残忍的事来?”
  “感谢叔叔的厚爱,我自知没有能力担当您的重任,天色不早,我还要养足精神为叔叔卖力工作。”
  之后,他派了不同的人试图说服我,大多不欢而散,其实我早就开始研究修复小镇制动装置的方法,有了修复的把握,是我不愿再次把小镇的未来交予他手,等待转机出现。
  走出回忆,你已经入睡,似无边海洋中的一叶孤舟,向往安宁,我轻步走到你身边,浅吻你的双唇。
  还记得你初到小镇的暴风雨之夜,我也是拥着同样的心情,看你的睡颜,守了整夜。
  还真是奇迹,你的出现,我的爱情。
  从遇到你开始,我的生命没有片刻属于自己,我是你的附属品,
  什么叫做无法自拔,我还是第一次体会。
  
☆、地底——
  你去哪?
  我也不清楚,只是想顺着河岸,向下游走,去看看它,流入大海的样子。
  所有的河流不都是一个样子,上游的奔流,中期的平缓流深,入海是的丰富宽广,有什么一再欣赏的绮丽。
  或许从不是为了追寻它的踪迹才去逗留,探访,只是为了在那段日子,有事可做,有风景可赏。你说,我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越远离人烟,越感觉踏实安全,甚至变得善良无畏,可以在万籁俱静的世界勇往直前。
  个性使然,并不是己我可以决定的,上帝制造我们,大概是为了维护生物多样□□。
  你看,太阳升起来了。
  我可以听到水滴落的声音,洞穴的深处,与沉睡的铜墙铁壁在交相呼应,此起彼伏间,奏响一曲天然协奏的交响。这是它们的心声,窃窃私语,仿佛在述说一段预言,仿佛在告知某种心情,穿越过去,穿越海浪和落日,来到我们的耳畔。
  “它像个奇迹”当射灯的光柱,照亮那些没有丝毫锈蚀的巨型金属腿臂,它们熠熠生辉,发出清冷的光泽。
  “简直就是神来之笔,每次看到它们,都不敢相信这是我们的工业技术所能铸造。”西杰放下灯光,牵起我的手,“接下来的路不好走,要小心。”
  走出几百米,脚下路面变得粗糙,遍布坚硬的颗粒,我看到金属腿臂的连接处,布满触目惊心的伤痕,
  “是电锯。”西杰用手抚过其中切割最深的裂痕“幸好没有用炸药,不然修好它将是浩大的工程。”
  “它们是什么金属铸成,如此坚固却又经久如新。”
  “听说是一种结构复杂的合成金属,其中的主要原料,早在建造之后就开采殆尽,幸运的是,当初冶炼厂还在地下完整的保留着,残存的材料应该足够修理之用。”
  “调查的相当清楚嘛。”
  “是,如您所说,我早就有修好它们的想法,又害怕再次遭到毁灭性的的破坏,或者被他们利用作为更多意想不到的坏事。”
  “世界有一种平衡的机制,它超脱于人类的意识之外,有着最快速的恢复秩序的方法,小镇的未来,在它的掌控之中,很多事情是我们无能为力,它会使用其他人,去做出另一番的成就。”
  “好喜欢被你安慰。”西杰顿了一下继续说,“我是说,我喜欢你。”
  “怎么,突然的,我想说,我也是”
  接下来半个月,我们详细记录了每处损坏的细节,并研究修复它的方法。在此我还想补充一句一切都在甜蜜中有序进行。
  记得在《海贼王》中,艾斯对路飞说:“听好了,路飞。我们一定要——活得没有遗憾!总有一天要出海!随心所欲地活着!比谁都要自由!”
  提到自由就会有莫名的兴奋,
  不仅是我们,连小镇都想随心所欲的活着吧。
☆、警告——
  总有一天,我会举起刀剑,刺向你的喉咙,
  发出警告的呵斥“不要去管那些风车,它们不是怪兽。”
  你而却无动于衷,卸掉手中的佩剑
  “不去战斗,如何打败固蛊惑它们,也迷惑我们的怪兽,我没有经历战争,也不懂是死亡,更不想亲身参与它,但我们必须打败它们,给它们讲述自由的美妙”
  我还记得那一天的情景,下午老人像往常一样,拎着酒瓶,推门便入。他神情沮丧,没有与我攀谈,只是椅子摊在椅子上,一口一口灌着烈酒。
  老人,您怎么了?我走到老人身前,手掌安慰的放在他的肩膀
  老人避开我,下定决心似得灌了一大口酒,才开始讲话
  “小镇已经知道有外来人藏匿在附近,为了自保,已经向小镇告知了你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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