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地老天荒

28 思弦酒吧


段弦看着站在大门前,挡住她前路的由树泠,皱起眉,没有说话。
    “你不解释一下这一大早去哪儿了吗?”由树泠身着睡衣,显然刚起来不久,只是那阴沉的脸色说明刚才院子外的那一幕,他一定看见了。
    段弦敛色,离这大门百米远的院门,他看得清什么,却不一定听得清什么。看来,他是误会她与司冶雾藕断丝连了吧!可是,她不想解释,“跑步而已。”
    由树泠听着她淡淡的语气,心中一气,不管不顾就说,“他下个月就要结婚了!他都有孩子了!”说完他就后悔了,偷偷瞄一眼段弦,见她脸色未变,才松了口气。
    “是啊,他下个月就要结婚了,”段弦依旧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抬眸看着由树泠,半认真半挪耶的说,“你下个月不是也要结婚了吗?刚好一起多热闹啊!”
    由树泠瞳孔一缩,难以置信这样的话出自她口中。
    段弦却自行擦过他,往屋里去,末了回头说,“你下午抽个空,我有事和你说,现在我要去补眠了,早饭不用叫我了。”
    “哦,知道了!”由树泠怔忪间应了声,就见那人已小跑上楼去了。他收回视线瞥一眼大厅里的时钟,快至六点了。自个关了大门,也回房去了。
    下午的思弦酒吧,还未营业。偌大的酒吧充满复古气息,吧台里间的一个人正在边擦拭酒杯,边和坐在吧台外间的一个人说着话。
    段弦进来的时候,显然让这两人一愣,毕竟现在不是营业时间,酒吧外面应该也贴了招牌。
    “不好意思,我们五点营业!”吧台外间那人走过来,提醒道。
    “我知道!”段弦轻笑,继续往里面走。
    “不好意思,请你出去,我们五点才营业!”那人追上来,又提醒了一遍。
    段弦瞥他一眼,径直往吧台边的高脚凳上一坐。扫了一眼也向她看来的停止擦拭酒杯动作的另一个人,“你们怎么不问问我是怎么进来的呢?”
    两人一怔,后知后觉起来,酒吧大门并未开,他们都是从后门进来的,那么这个女人怎么从大门方向进来了?
    “你是……”先前说话的那人叫瑞克,他仔细打量一番这个女人,足够漂亮却给人以生人勿近的冷漠感觉。像极了几天前来酒吧的酒量极好的两个漂亮女人中的一个。不对,不是像极了,分明就是那个女人。“请问你是段弦小姐吗?”他小心问。
    “你认识我?”段弦转头,淡睨着他,这是一张陌生的面孔,疏眉单凤眼,过于清秀的轮廓,气质却是端正硬朗。
    “我叫瑞克,是这儿的经理,与段小姐有过一面之缘,再加上某个人特意跟我提了段小姐!”瑞克微笑着说,又指了指吧台里间的人,“这位是安拉里,是这儿的调酒师。”
    “你好!”安拉里打了声招呼,又继续擦他的酒杯。
    “你好!”段弦点头,目光落在摆在吧台上的各种各样的酒杯。然后想到什么,看着瑞克,恍然道,“给由树曜出谋划策的是你吧!”
    “呵呵,段小姐猜到了!”瑞克坦然的笑笑,转又歉意的说,“真是抱歉!”
    “你倒不用道歉,说起来,还要谢谢你!”段弦淡淡一笑,脸上多了一份释然。
    “噢?不敢当!”瑞克一愣,有些受宠若惊。
    “Hi,泠哥!”安拉里突然朝外招招手。
    段弦转头就见由树泠步履悠然走进来,故作不悦道,“你来的可真迟!”
    “送个人,”由树泠朝安拉里点点头,松开领结,脱了西服外套,又扫了一眼站在段弦左旁的瑞可,“在聊什么呢?”
    “没什么,”瑞可耸肩,讪笑道,又问,“泠哥今天怎么有空来酒吧?”
    段弦瞥一眼瑞可,又看向走过来的由树泠,想起中午的事,便问,“对了,中午阿言带女朋友回来了,你之前有见过吗?”
    “没见过,听说好像是他的同事,”由树泠漫不经心的说了句,把外套搭在吧台上,坐在段弦身旁。
    “说起来,前段时间言哥带过一个女人来酒吧,不会就是那一个吧!”瑞可胳肘抵在吧台上,仔细回想后说。
    “我怎么不知道?”由树泠有些惊讶。
    “泠哥不是很少来酒吧吗?”一直在一旁倾听的安拉里说了一句,然后放好最后一个酒杯,往外走,朝着几人说,“我去酒库点酒,你们慢慢聊!”
    “等等我,我也去,”瑞克叫住安拉里,看一眼由树泠和段弦,“就不打扰你们了!”然后跟上安拉里一起离开去仓库了。
    “都走了,说说看你找我什么事?”由树泠睇一眼段弦。站起来绕过吧台,自顾自在酒橱里挑了几瓶酒,摆在吧台上,又卷起袖子,然后看着段弦,“想喝什么?”
    段弦挑眉,看着那一溜各色各样的酒,嘴角勾起,“要请我喝酒?”
    由树泠不禁失笑,手指戳了戳她额头,“你啊,想得美!”动作亲昵,语气宠溺。
    段弦脸一黑,就知道他在忽悠她,然后,长舒一口气,“给我果汁吧!”
    由树泠满意的点了点头,倒了一杯果汁给她。自己却倒了一杯白兰地。
    段弦瞪了他一眼,愤愤喝了一口果汁。忽而垂眉,缓缓开口,“我想知道当年辛桐欣子是怎么入狱的!”
    由树泠举杯的动作一顿,看着段弦深沉冷然的神色,想起当年的事,眸光一暗。半晌才说,“本来你说不追究了,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那为什么过了一年又被扯了出来?”段弦迫切的问。
    “具体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当初抓到的那三个嫌疑人事隔一年突然翻供,一口咬定是辛桐欣子主使,还有录音为证!”由树泠冷冷的说,提起当年的那桩绑架案,他至今不能释怀。握住酒杯的手掌不自觉的攥紧,似乎要捏碎它。
    “录音?”段弦怔住,喃喃自语。如果录音是真,说明辛桐欣子的确有这样疯狂的念头,只是还未实行,就反被西鲁利用了。想到此,她突然心口闷闷,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件事?”由树泠目光如炬凝视着段弦,沉声问。
    “呃,没什么,”段弦恍惚一瞬,讪讪一笑,“前几天在商场遇到个人,以为是她,结果是我看错了,然后就想起她了,所以想问问。”
    “只是这样?”由树泠半信半疑。
    “你以为怎样啊!”段弦白了他一眼,低头喝着果汁,心里却没有面上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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