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情长难却

11 一起吃饭


“好吃。”周盛阳迫不及待的拿了一块放进嘴巴里,因为烫,说话都不清楚。“真的?”兴许是不确定他说的是否是真的,阿长又问了一句。
    “你自己尝尝。”周盛阳说着就拿着一块放到阿长的嘴边,阿长看着他狐疑张开嘴巴,这么一尝,还真是好吃,这么一想就有些开心了,果然做饭是一种本能啊,却没有发现她和周盛阳的距离却在不知不觉间拉近了。
    “开饭了吗?”徐才好像是闻到香味了,迫不及待的进来问道。“嗯,收拾桌子,准备吃饭。”周盛阳对着客厅高声一叫。
    桌上是四个素菜和一盘可乐鸡翅,费莫突然向一旁走去,拿出个盒子,打开,竟然是一瓶酒,阿长没做声,他们几个怎么喝都不关她的事。等到费莫重新坐下来时,对着阿长笑着说:“年长,谢谢你,为我们做这么一桌子菜。”阿长抬头看着他,一时有些拘谨,笑了笑说:“没什么。”
    “哎呀,年小长客气什么,放心吧,徐哥答应你的都记着呢。”徐才在一旁打趣说,阿长知道他说的是之前自己开玩笑说劳动费的事,没想到他会当众这么说出来,一时觉得无地自容,怕这些有钱人真的把她当做看钱眼开的人。
    “哦,你答应了她什么?”果然,费莫好像饶有兴味的问道。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年长,而阿长却一下子脸红了,头快埋到碗里去了。
    “你们吃不吃了?”周盛阳突然说道,将一块骨头吐出来,面无表情的又去夹另一块。“就是,哥,今天主要不是来看阳阳哥的数据的吗,你们应该讨论阳阳哥接下来该怎么办。”一旁的费莉莉也说道。
    “那是要讨论的,可是年长辛苦做了这么一顿饭,怎么说,你们也该先谢谢人家再吃啊。”费莫扫了一眼众人,最后目光落到费莉莉的脸上。
    费莉莉听他这么说,立马冲坐在她旁边的年长笑着说道:“年长,谢谢你啊,这还是我第一次和我哥他们吃这种家常便饭呢。”阿长不知道说什么,为着那句家常便饭有些难受,可是整桌人都在看着她,只好笑笑说:“没事,没事,你们快吃吧。”
    听她这么说,其他人纷纷动了筷子,全场都在谈论别的她插不上的话题,阿长觉得有些压抑,很快就吃完,然后对他们说了一声,就进屋里去了,不知道他们能吃到多久,但是几乎全程都能听到费莉莉那娇娇气气的声音。
    阿长想要洗澡睡觉,可是想到外面的那些人,还要去刷碗,也不好穿着睡衣,就一直拿着本书在床上看着,等着他们吃完。
    突然传来敲门的声音,阿长开门去看,是周盛阳。“我可以进去吗?”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看了外面依旧有些热闹的客厅,阿长还是让他进来了。
    “你十九岁了吧。”周盛阳坐在她的床边这么问道。阿长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问,只好点了点头,事实上,不止周盛阳,在面对徐才,或者费莫的时候,阿长都不知道他们的用意,好像在他们面前,她只能跟着他们的脚步走。
    “你和徐才签了合同了?”周盛阳拿起她的书,随意的翻了翻。“对啊,为什么突然这么问。”阿长不理解,决定不再和他打哑谜,清楚地问清他的来意。
    “胆子真大,你知道我们这些人都是干什么的吗?”阿长觉得这时的周盛阳又回到当初刚见面时的冷酷的样子,和之前要做可乐鸡翅的时候是完全不一样的。
    “不知道,可你们是做什么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只是想要赚点钱,然后安稳的过我的大学生活而已。”阿长也坐下来,有些云淡风轻,置身事外。
    周盛阳的瞳孔忽然缩了一下,随即开口:“你签了四年的合约,拿着丰厚的报酬,肯定需要你做什么事吧,不仅仅是服务员这么简单,你知道吗?”口气越发的有些冷了。
    “我知道,合约上说了,保守店里的一切秘密,而这些秘密我想应该相当于,你满身伤痕的躺在客厅吧。”阿长回头看上他的眼,她是沉默不是笨,有些事用脑子想想就知道答案。
    周盛阳突然笑了,眼里锐利的光芒有些柔和,可阿长哪能看清他眼里的一举一动,只知道这人前一刻还板着眼,此刻就突然笑了,笑的这般好看,有些人,天生就适合各种表情。
    “阿长,看来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周盛阳想努力的看到阿长脸上的沉思,然后惊讶,可是阿长只有疑惑。
    刚准备开口,客厅突然传来一阵声响,像是碗被打碎的声音。阿长立马出去看,周盛阳跟在后面,这一看就有些惊呆了。
    费莉莉躺在厨房的地上,身边是一地的碎瓷片,腿上有一道伤口,正流着血。费莫立马奔过去,阿长也立马找来药箱往那边走去想要进去,被徐才拦在门口。
    “别进去捣乱。”徐才伸出手,将阿长拦在外面,阿长有些惊讶,她想拿药箱给她上药,却被说成捣乱。一时抱着药箱无措的站在一旁,透过缝隙,看到费莫紧张的将费莉莉身边的碎瓷片踢走,然后抚了抚她的脸,两道眉锋利的蹙在了一起。
    周盛阳从她手里拿过药箱,慢慢走进去,徐才没有拦着:“有事吗,上点药吧。”费莫听他这么说,立马将费莉莉抱起来,往客厅的沙发走去。徐才也走过去,随即又回过头对阿长说道:“把厨房收拾一下。”
    阿长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有些无力。慢慢的去拿扫把和簸箕将碎瓷片一点一点扫着。周盛阳立马将医药箱给了费莫,看了看,费莉莉穿的短裙,伤在大腿上,有一个碎瓷片还在伤口里面,费莉莉一直紧紧的咬着牙,不肯出半点声音。
    周盛阳回头看看阿长,低着头沉默的扫着地,地上还有一滩血迹。他问道:“怎么回事,好好地怎么会这样。”
    徐才走到他身边说道:“我们吃完后,她说年长那么能干做那么多菜,她也要表现一下,就硬撑着要洗碗,她那小身板哪有什么力气,又没干过,老费见她坚持,就准备让她尝试尝试,反正没一会她就会累了,谁知道这丫头直接把碗打碎了。”说着有些心疼的看着费莉莉。
    周盛阳却一下子面色冷了下来,“这关阿长什么事,你们不该把气撒在她身上吧。”说着转头走到厨房,看着阿长面无表情的扫着地,没一会碎瓷片就扫完了,周盛阳有些微微松了气,还好她没有将自己踩出个伤口。
    他看了看周围,拿过一块抹布去擦地上的那块血迹,以为阿长会过来和她客气两下,却看见阿长在她身边停顿了一下,然后头也不回的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周盛阳苦笑了一下。
    费莫给费莉莉上完药就说要回去了,临走时叮嘱周盛阳别忘了之后的训练,问他要不要一道回家,他想了想说,不用了,今晚就住在这。
    所有人都走光了,周盛阳看了看阿长紧闭着的门,笑了一下,刚刚要不是这个插曲,现在肯定已经说出来了吧。这么想着准备去浴室冲个澡,这个公寓的浴室只有一间,两边分别是他们的房间。
    周盛阳拿着睡衣准备进去,却发现浴室的门锁住了,他笑了一下,手脚倒是利索,也不去敲门,就站在浴室的边上等着她出来。
    阿长开门出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样子,周盛阳斜倚在墙上,眼睛闭着,嘴角还挂着微微的笑,一个多月的时间,本来的板寸现下也有些长了,手里拿着睡衣。
    她没说话,擦了擦自己的头发,打算从他面前目不斜视的走过去。“我们谈谈。”他那凉薄的声音传来,阿长突然想到一件事。
    当初和阿命在家里面看电视剧,阿命看的哭成个泪人儿,然后她在旁边来了一句:“你没发现这些人都是因为住在一起才有那么多事吗,你要怕你以后这样,就别和其他人住在一起,就没事了。”到现在她都记着阿命那句话:“阿姐,你真不懂风情。”
    现下她想果然住一起就没好事,想着开学了就要搬进学校去,绝对不住这儿,想当做没听见,继续抬脚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却不想那人的声音再次传来。
    “看来真记不起来了,年老师的身体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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